炮灰養女 第一五九章 辛苦付出後的回報

    一望無際的荒野之中,分佈着青翠的苗圃,白色的忍冬密集的開着。

    晨曦中的荒地,遠處流淌的小河,在美麗的花兒映襯下,生機無限。

    田梗邊站着六七個人,眾人臉上笑容燦爛,辛苦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豐收的季節。

    辛夷小心翼翼的走到田裏,站在盛開的忍冬叢中,她俏麗的容顏,透着別樣光彩。

    直到花開這一刻,辛夷的心才真正安定下來。

    忍冬別名金銀花,因為它初開是白色,一二日後轉為黃色。

    此時忍冬剛開始綻放,入眼星星點點的銀白。

    不過,只有辛夷腳下的一畝地,種的是去年栽下的忍冬,所以開了花。

    其餘的全是開春後一個月,她讓僱工將地翻耕後,新種下的。

    她遙想若是五畝地,一起開花,一定會是蔚為壯觀的場景。

    時值五月份,來的路上,麥子已經快要抽穗,青青一片甚是喜人。

    河邊的荒地中,只有辛夷栽種的五畝忍冬。

    當初在荒地這裏廢了很大功夫,才種出稀稀疏疏作物的村民,對這一片茁壯生長的金銀花,十分好奇。

    辛夷來這裏察看時,常碰到前來看稀罕的村民。

    辛辛苦苦大半年,終於到了收穫的時節,辛夷胸中鼓盪的全是喜悅。

    她蹲下身子,仿佛第一次看到忍冬一般,輕輕掐下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除去入藥這一功能,單從觀賞上看,忍冬也是毫不遜色的。

    她撥開抱在一起的花蕾,其中一蒂二花,兩條花蕊探在外,成雙成對形影不離似鴛鴦對舞,因此忍冬也有鴛鴦藤之稱。

    「很美呢。」

    辛夷露出牙齒,笑着將花拿起來,朝田埂上的人揚了揚說:「開始摘吧。」

    他們來的早,倒不純粹因為心急。

    忍冬採收最佳時間是清晨和上午,在花蕾尚未完全開放時採摘,養分足氣味濃顏色好。

    辛夷一聲令下,在田中守了好幾天的僱工,下了田。

    其中一個伸手拔向一棵忍冬,將其連根拔起,泥土還在上面綴着。

    他正要去拔第二棵,辛夷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發生,匆匆跑過去阻止,口中喊着:「不是這樣摘的,等一下,等一下。」

    青松剛彎下腰,也打算將它整棵拔出,聽到辛夷的喊聲趕緊鬆開手,慶幸自己動作慢。

    那人聽着東家的話,愣愣的拿着一株忍冬,臉上浮出愧疚的神情。

    能在荒地中種出大片忍冬來,東家十分不容易,他這個粗人卻一下子毀了一棵。

    「東家,您跟俺講講吧,俺沒有侍弄過金銀花,瞎來的。」

    相處這麼久,辛夷也知這三人是個老實疙瘩,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沒關係,是我疏忽了,本來該提前跟你們說的。實在太高興了,一下子忘記了。」

    她如此一說,在場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來。

    種忍冬以來,一直是小東家安排着,往日的她像個小大人,總是面目嚴肅。

    今天她從過來後,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原來東家也會像小姑娘一樣害羞。

    辛夷當然猜不透旁人的心思,她蹲下身子,回憶着書上關於忍冬採摘的敘述,慢慢給大家示範着。

    為了方便大家理解,她用了忍冬的俗名金銀花。

    「大家看好了,摘的時候,儘量只掐花蕾。喏,就像這樣。」辛夷俯身,掐了一朵緊密閉合的花蕾,朝大家晃了晃。

    她的話,引起了眾人不解,青松代表大家發問:「小姐,為什麼只摘花蕾,不摘葉子和藤呢。」

    「是啊,我們鄉下都是一整棵丟到鍋里煮的。」

    辛夷笑了笑,耐心的講着:「金銀花以花蕾入藥佳,混入開放的花或梗葉雜質就會多。而花蕾呢,則以肥大、色青白、握之乾淨者為上品。」

    她詳細的講解,解除了眾人的疑惑。

    「對了,摘完後,就放在你們手裏的竹籃中。現在可以開始了,有什麼疑問再問我。」

    辛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後,將方才摘下的花蕾,丟到了身旁的籃子中。

    「小姐懂的真多,到底是讀過書的。」

    這話落入耳中,辛夷只是笑笑。

    青松提着籃子走到了辛夷身邊,然後手放到她的籃子上,開口說道:「小姐,您歇着吧,這活兒沒多少,我們一會兒就幹完了。」

    辛夷將他手推開,笑眯眯的說:「豐收的喜悅,自己不動手,怎麼能體會。」

    說着她再次埋下了頭,認真的幹着手頭的活。

    青松望着晨光中,神情專注,完全不受外界影響的辛夷,神色變得柔和。

    這半年來,小姐變化很大,像一個謎一樣,讓人怎麼也看不透。

    明明他年紀比小姐大了三歲,但是小姐說話時,總把他當孩子看待。

    從跟着小姐後,他一次次感慨,小姐真的是一個很聰慧的人。

    她辦的事,剛開始不被任何人看好,現在卻一件件都讓人大開眼界。

    例如這五畝荒地,當初沒有人相信,那些金銀花能夠在這樣貧瘠的土地上活下來。

    然而,在時間的證明下,扦插的枝條不僅生了根,春天時還長出了新的枝葉。

    第一朵花開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樣的奇蹟,大概只有她的主子才能辦到。

    人多力量大,加之這是第一年,忍冬的產量並不多。

    植株的生產周期也有差異,所以忙到半上午時,能夠採摘的花蕾,已經快沒了。

    辛夷擦擦額上汗珠,站起身後,眼前發黑。

    她緊緊閉上眼睛,扶着腦袋回了下神,這才再次睜開眼睛。

    青松一直默默留意着辛夷,見她身子晃了下,趕緊衝上去問:「您怎麼了,小姐?」

    「呼,沒事兒,告訴大家,今天就到這裏了。」辛夷搖搖腦袋,雙臂交叉,繼續道,「讓我想想,還有什麼需要交待的。對了,將花兒帶到上河村的院子裏。在地上鋪上蓆子,攤開晾曬,九成干就行了。」

    青松認真記下了辛夷的吩咐,看着她面露倦怠,忍不住再次問:「小姐,您身體真的不要緊麼?」

    他臉上的緊張神色,惹得辛夷撲哧一笑,嗔道:「我又不是紙糊的,哪兒有那麼容易出毛病。好了,記得我說的話,我先和爺爺他們回鎮上了。」

    過年後沒多久,辛有財一家便搬回了新蓋成的宅子裏。

    但這對夫妻不知怎麼想的,總要隔段時間,就到辛夷在村裏的宅子中晃一圈兒。

    美其名曰,替辛夷照顧着宅子,順便看看她在不在。

    實際上,每次去,不過為了打秋風。

    無奈,人在屋檐下,辛夷擔心她做的太難看,惹得村中長舌婦們再嘮閒話。

    索性眼不見為淨,任由他們去了。

    到了田邊,汪清直和劉婆婆遞上了手帕,辛夷接過將臉上汗擦了擦。

    汪清直十分感慨的說:「沒想到,連麥子都種不了的地方,竟然能種出這麼多金銀花來。老夫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沒見過這稀罕事兒。」

    劉婆婆拆台到:「你當初還說小主子是砸錢,如今改口倒快。」

    「哎,你這婆子,那時也不也擔心小主子收不回本錢麼。」

    老小孩兒老小孩兒,果真名不虛傳,辛夷用手帕掩唇咳嗽一聲說:「澇死莊稼旱死草,凍死石榴曬傷瓜,不會影響金銀花。這句話不是白說的,爺爺和婆婆不要再爭了,你們就當辛夷耍小聰明就行了。」

    這話聽着有意思,汪清直重複了遍:「澇死莊稼旱死草,凍死石榴曬傷瓜。」然後,笑着說,「小姐才是真正聰明的人,虧得老頭我當初總擔心你吃虧。」

    太陽慢慢升高,辛夷登上了馬車。好久沒幹體力活,一停下來,酸軟無力的困痛感,讓她閉上了眼睛。

    青松幾人,將籃子中的金銀花,抬上了牛車。

    四人驅着牛車,載着滿滿的金銀花往村里趕。

    辛夷特地交代過,金銀花儘量不要被壓到,要放的寬鬆點兒。

    進了村子,路人灼熱的目光,讓牛車上的其餘三人紛紛挺直了胸膛。

    剛開始他們在荒地開墾時,村中非議頗多,還有人笑話他們是傻子。在村民看來,那地方連麥子都種不了,怎麼能種金銀花。

    還有人說,金銀花在村里到處長得都是,就算種活了又有什麼用。

    然而,不管怎麼說,當看到他們真的拉了一牛車金銀花回去後,大家還是很眼饞的。

    有人心裏盤算着,清溪那邊的土地是不是變肥了,他們是不是在清溪那邊開荒試試。

    那邊地價那麼便宜,萬一能種糧食了,到時可就發大了。

    青松在三個僱工眼中,代表着東家,其中一人說:「小兄弟,咱們東家是什麼來歷,她怎麼懂那麼多,真是神了。」

    牛車一直在晃,青松偏過頭,想了想答道:「我們的東家啊,是一個很好的人,我還沒見到她說的事兒錯過。所以,只要按照東家的話做就可以了。」

    他這麼一說,另外三人露出了心有戚戚的神情。

    到了門口,四人跳下車,將籃子一個個往院裏般。


    青松用掃帚將院子打掃乾淨,又把早就備好的草蓆鋪上,對剩下人說:「你們把金銀花倒到蓆子上,一定要攤開晾曬。要是沒下雨的話,曬到後天上午就差不多能收了。」

    「那收起來後呢,該怎麼辦?」

    青松拍拍手,笑道:「不用擔心,到時我會和東家一起過來的。」

    清溪那邊荒地種了好多畝金銀花,花兒還開的不錯,上河村人被這個消息鼓動的心生雀躍。

    有一件事兒他們最關心,這些金銀花能不能像糧食一樣,換銀錢花。

    聽說這地是辛家三姑娘,和她祖父母一起拾掇的。

    三姑娘是誰?那可是連山神娘娘都看重的人,她做什麼事兒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不乏有人懷着,能賺錢的話,分一杯羹的心思。

    甚至,他們想着,這漫山遍野都是金銀花,能賣錢的話。直接去路上摘就行了,何必自己辛苦栽種。

    將手頭事兒忙往後,青松跟三人打了招呼,回了鎮上。

    比起旁人,辛有財家更不平靜,自從知道辛夷在村里買了五畝荒地後,他們心思就活泛了。

    五畝地怎麼說也得十幾兩銀子,那兩間宅子,也得幾兩銀子吧。

    她這孩子買了宅子,寧願給外人住,也不該自己爹娘用,實在太不開竅了。

    王氏想到這裏,氣的心肝疼,她以前怕辛夷不高興,不太在村子裏提辛夷的身世。

    如今氣不平,每次跟人嘮嗑,都要講自己當初是如何千辛萬苦的將辛夷拉扯成人。言談之中,還不忘說辛夷自打認回去後,就沒往家裏來過。

    待到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王氏又裝作心酸的樣子,說自己多想這個孩子什麼的。

    導致的最終結果,辛夷偶爾在上河村露個面,就要被熱心的村民找上門,跟她講做人不能太沒良心。

    對此,辛夷萬分無奈。

    王氏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只有旁人站在她這邊,她才能順理成章的上門打秋風。

    長安的親事已經訂好了,等到過了農忙就辦親事。聽說三丫頭弄這幾畝地,到時能賣許多銀錢,開春後她還一直在做胭脂。

    王氏左算右算,心裏想的都是,辛夷就這兩個哥哥,等到他們結親,給未來嫂子見面禮總要有的吧。

    「孩兒他爹,你說三丫頭為啥走了後就不理咱了呢?」

    她心裏怎麼也想不通,要是三丫頭還和小時那麼乖順,她還用這麼算計幹嘛。

    不用她開口,三丫頭就會主動往家裏送錢了。

    這個問題,王氏問了不止一次,辛有財每次都敷衍了事。

    今日實在是煩了,他硬邦邦的回了句:「不是我說你,以前就告訴你,對三丫頭好點兒。你呢,這麼多年新衣服都沒給她做過幾件。孩子心裏有怨氣,也是難免的。」

    他不說還好,話音剛落地,跟捅了馬蜂窩一樣。

    王氏拽着他胳膊,帶着哭嗓說:「好你個辛有財,一家子九張嘴,你就賺那麼點兒錢,現在倒說起我心狠了。你要是能賺來錢,我會願意過這苦日子。」

    媳婦兒這麼一鬧騰,辛有財慌忙認錯,連連說他們沒錯,都是三丫頭白眼兒狼,太不應該了。

    躺着也中槍的辛夷十分無辜,青天白日的打了個大噴嚏。

    她抬頭望望萬里無雲的天空,嘀咕道:「誰又在背後說我了,真是的。」

    青松跟在後面,聽的分明,偷偷一笑。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金光門那邊的宅地,或許現在用花園形容更恰當。

    青松實在想不到,原本瓦礫滿地一片狼藉的地方,在清理完後,竟能改造成這種模樣。

    小姐當時花錢,僱人在這裏做羊圈時,他們還想不通小姐為什麼要做虧本生意。

    哪怕這塊地荒着什麼也不做,也比倒貼錢給別人用強啊。

    但是等到春天,看到原本草木不生的荒地上,長出了青翠的草芽。

    青松這才隱約覺得,小姐似乎有旁的打算。

    小姐到了三月份,跟牧羊人解除了僱傭,收回了地,青松這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麼。

    差不多花了六七天時間,辛夷帶着他和師傅師娘,將自家院子裏花下分出的幼苗,移植了過來。

    不能分苗的,他們費心思扦插枝條。

    兩個多月過去了,移植的花木大部分都活下來了,並且長勢喜人。

    路過楓落橋時,辛夷頓了下,若有所思的說:「等到我們銀子賺多了,出錢把這裏修繕下。留着個缺口,萬一天黑,有人掉下去就糟了。」

    她說完後,沒有多做停留,直接離開了。

    仿佛自言自語的架勢,青松也沒有搭話。

    當初林然落水那一幕他仍舊心有餘悸,倒不是他對林公子感情多深。只是,青松實在忘不了小姐跳水那一瞬間,他心跳驟然停止的感覺。

    那樣的場景,每回想一次,就會擔驚受怕一次。

    幸好,沒有出現那個萬一,小姐和林公子全都平平安安的挺過來了。

    那麼冷的天,小姐連傷寒都沒得,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吧。

    後半路上,辛夷一直沉默着。

    走過楓落橋,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林然。

    他正月初七離開,到今天整整五個月了,接近一百五十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騙子,辛夷在心裏咒着林然。

    她一直盼着驛站能送來林然的信,但是等了這麼久,她幾乎要望穿秋水,始終沒有信送到家中。

    有時辛夷會埋怨林然說話不算話,有時又擔憂着,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所以才不往她這兒送信。

    沒有手機沒有電話的年代,兩個人相隔千里,除了不靠譜的通信,沒有更好的方式。

    胡思亂想時,辛夷甚至會猜,是不是林然已經寄過信給她了,只是在路上丟了。

    畢竟,這裏沒有那麼多郵局,靠的不過是來往路人捎帶。

    不知不覺,又想到了林然,辛夷猛地搖搖頭,將他影像驅除了腦海。

    想那麼多也不用,她要努力賺錢,等林然回來,一定要擦亮眼睛,看看她這個新晉升的土豪。

    鬱鬱蒼蒼的花園出現在眼前,籬笆外面,種了十幾棵楊樹苗,如今欣欣向榮,全都活了下來。

    花園旁邊搭了間簡易的小屋子,這是辛夷特地請來的人,幫忙照看園子。

    花兒嬌貴,若是照顧不周,或者被人攀折了,損失就大了。

    雇一個人也花不了多錢錢,她不缺這點兒。

    跟看門的青伯打了個招呼後,辛夷跟青松穿過籬笆,走到了花圃中央。

    小徑清淨整潔,能看出青伯平時照顧的很周到。

    昨日剛看了五畝長勢喜人的忍冬,今日再看到這一園子花木,辛夷的心情十分愉悅。

    也許花木多了,鳥兒也進駐在園中,在暮春時節叫的格外歡暢。

    辛夷走過及膝高的薔薇,用手拍了拍葉子說:「薔薇長得不錯,今年興許就能開了。海棠明年也差不多了,真想快點兒看到花香滿園的景色。」

    她嘴角噙着笑,明媚動人。

    青松此時已經拿起剪刀,修剪起花株上多餘的枝杈。在聽了辛夷的話後,由衷的接到:「也就小姐有這份兒七竅玲瓏的心思,像我們這麼樣的粗人,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出。」

    任誰被恭維都會心生喜悅,辛夷哈哈一笑,扯下了一片葉子放在鼻尖嗅了下,神秘的說:「那你能猜出來,我下一步要做什麼呢?」

    「下一步?」青鬆手下的剪刀停了下,然後試探着說,「等花園裏的花開後,拿來做胭脂?」

    現在,青松對辛夷做胭脂一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雖然不知道她小小年紀,從哪兒學的手藝,他對於辛夷的本事仍舊十分嘆服。

    在辛夷指導下,他現在也能做些簡單的胭脂了。

    一個大男人做胭脂,青松卻不絲毫不覺得受了委屈。

    這麼久來,一直吃辛夷的喝辛夷的,即使辛夷發話讓他繡花,他都不會拒絕。

    聽了青松的話,辛夷故作深沉的說:「孺子可教也,不過,我還有一個打算,你能猜出來麼。」

    青松低下頭想了很久,這才抬頭老老實實的回答:「想不出來,還請小姐明示。」

    「嗡嗡嗡,想到了麼?等到花開的時候,我們就在這裏,這裏,放上幾排蜂箱。」辛夷穿着花團錦簇的襦裙,在綠葉中旋轉着,好似一隻美麗的蝴蝶。

    她模仿蜜蜂的行為,惹得青松低下頭,悶聲笑了起來。

    辛夷扯了下嘴角,停下幼稚的行為,翻了個白眼說:」很好笑麼,哼。「

    」不是,咳,想到將來有蜂蜜吃了,所以開心。「

    跟辛夷待久了,連青松都學會了睜着眼說瞎話。

    不過,他打心底里佩服着小姐。種花做胭脂,還不忘養蜂采蜜,他突然想起小姐讓他做掌柜的事兒了。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他做掌柜,也不不可能的事。

    小姐的胭脂越做越好,前些日子,縣裏都有人來問價了。

    王記胭脂鋪,在鎮上已經成了生意最紅火的店鋪,羨煞同行。

    青松仰視着站在樹蔭下歇息的辛夷,這一切,全都靠着她一雙巧手,和聰慧的腦袋。

    他家小姐,真的不是一般人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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