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天有一尊大地境,六尊金丹境,七十多名先天境,任何勢力都不會小覷!
但現在面臨的是四尊大地境,近二十尊半步大地境,以及數十名金丹期長老。
這幾乎是自然宗的近半的高端戰力,九霄天和他比起來,就是雞蛋與石頭。
「我們出手嗎?」
邱三湖咬着牙,心中糾結於到底出不出手。
五人立身不遠處,望着光場上的場景,心中無比糾結。
「事不人為,只能先行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樵夫望着廣場上,忍不住長嘆口氣,心中悲與怒勃發!
九霄天是搬到龍族的最後希望,九霄天若是被除,意味着自然宗完了。
「不——」
木匠卻是搖着頭,否定了樵夫之說:「我們不能離開!此時離開,也許不算背叛,但肯定是拋棄!我們要拋棄九霄天的弟子們!我們痛恨被宗門放棄,就不能拋棄他們,因為這些後輩弟子們,現在需要我們!我們在陰暗處待了太久,是時候站出來了——代表九霄天站出來!」
五人心中一顫,有種毅然的決絕!
是時候,光明正大的站出來,代表九霄天站出來!
也許,站出來就會死,他們卻始終無悔——此刻,九霄天需要他們。
「來生還是兄弟——」
五人對視一眼,毅然捨棄一切,擊掌同誓!
伴隨歐陽路華的命令,一尊尊金丹境長老浮空而起,快速祭起一張張法器天網。
大網迎風長大,瞬間變得數百丈高,互相連接起來,將整個雜役廣場罩住。
有金丹長老放出符籙,封禁地面,防止從地下遁走;有金丹長老祭起定空珠,防止穿破空間而逃。
剎那間,雜役峰便被天羅地網罩住,最後才是半步金丹境的執法堂弟子,舉着法器沖了進去……
弓已上弦!
劍已出鞘!
生死一觸即發!
「九霄天弟子聽令——」
邱三湖浮空而起,亮出身份,朝着九霄天弟子道:「放下兵器,接受宗門命令,不得反抗!」
「什麼,為什麼不反抗!」
「放屁,他們要把我們往死里整,還要忍着?」
「媽的!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對,縱然老子戰死,也要濺他們一身血。」
「****的自然宗,老子當初瞎了眼才會加入。」
敵眾我寡,實力懸殊,卻激起了眾弟子的血性,群情暴躁,怒火沸騰,當即就要血濺三步。
「住手!我以九霄天長老的身份,命令你們放下武器,接受宗門處罰。」
邱三湖怒目圓睜,聲音滾滾如雷,強行壓住所有人的聲音,大聲吼道。
這個命令,讓他感覺到恥辱;但若是不這般做,在場不知要死多少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們不該死在這裏!
命,不能糊裏糊塗的丟掉!
「放下兵器吧……師,弟,們!」
三師兄痛苦的低下頭,他知道天地五農是為大家好,為了儘量的少流血少犧牲。
其實大部分人都知道,只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沉默,沉默!
「我相信三師兄!」
終於,有弟子放下兵器,卻是不屈的朝着主峰方向大吼。
「我想看看,龍族能不能一手遮天!」
「宗主啊宗主,你可曾聽見,弟子們不服!」
憋屈的怒吼,不甘的咆哮,難以發泄心中的怒火和不平!
但這些人,卻咬着牙放下兵器,怒視着眾執法堂弟子。
天地五農也放下兵器,默默的看着圍攏過來的金丹境執法堂高手。
「這五人是什麼人?九霄天長老??」
有長老打量起了天地五農,五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這種場合,不想引人注意都難。
「藏頭露尾,畏畏縮縮,不敢光明正大,顯然非奸即盜!」
「九霄天果然見不得光,這些人肯定是宗外之人!」
「外人潛入我自然宗,還成了弟子盟的長老?當我自然宗無人嗎!」
「私藏外宗之人,禍害同門,張九霄此人必定要嚴懲。」
「一個入門三個月的弟子,竟然成了內門首席……此人身份正常才怪。」
諸位長老議論紛紛,眾說紛紜之下,連原本同情九霄天的諸多長老都懷疑了。
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更何況證據確鑿,事實就在眼前。
「將這五個外奸全部拿下——」
大長老冷冰冰的下令,甚至長袍一動,他要親自出手拿人。
幾位排位長老也站出來,準備協助大長老出手,頓時就場中罡風凜冽,殺雞四溢。
「木流雲,你說我是外奸?」
一直沒有說話的木匠木雲龍怒了,瞪着大長老,似乎受了極大侮辱。
「難道你不是?你的聲音……」
大長老冷哼一聲,掃了他一眼,眼中卻有幾分疑惑。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外奸,我是外奸……」
木雲龍狀若癲狂,仰天大笑着,突然間猛地撤掉臉上的黑巾,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國字臉。
在場不少高手,見到這張臉的瞬間,卻是突然大震,不敢相信!
「雲龍!」
流雲大長老目光呆滯,手臂顫抖,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
木雲龍,曾與他同是木部天才,木流雲年紀比他大,卻拜在木雲龍大師兄手下,按輩分該叫他小師叔。
兩人歲數相當,實力差距不大,又是同時入門,不就便熟悉起來,聯手外出闖蕩,很快成為生死兄弟。
可以說,木流雲絕對相信的朋友,只有木雲龍一個人!
只可惜,後來木雲龍突然失蹤,半個月後傳出他外出獵殺地龍,慘遭吞吃的噩耗。
木流雲聞言悲痛欲絕,隨後帶着十二名長老殺至,將那隻准妖境的地龍斬成八十八塊。
「秋水,你現在過得可好?」
木流雲呆滯之時,焦聞贊整理好頭髮,也揭開臉上的黑巾,望向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
那婦人聞言望來,頓時如遭雷噬,渾身顫抖,當場就要撲過來。
「贊哥,讚歌,你還活着啊!」
焦聞贊仰天掉淚,婦人悲傷欲絕,雙雙悲痛。
孟秋水曾是焦聞贊的未婚妻,就在結婚前半月,焦聞贊卻突然消失。
一消失就是十五年,秋水整整足足等了他半年,七年前她才心灰意冷,與另外一名長老結為夫婦。
可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焦聞贊才是她青梅竹馬的最愛之人,幾乎思念成疾。
「楓楊,龍武,你們也認為我是外奸?」
余長青看着場中兩名晉級不久的中年男子,也解開了面上黑巾。
「師傅!」
兩人目瞪口呆,長叫一聲,沖了過來。
他們便是余長青的兩個弟子,十年過去,兩人如今都已晉級到金丹境。
「哎……天兒,你娘可還好!」
龍四海長嘆一聲,黑巾隨風吹落,露出一張粗狂黑臉。
「爹!」
遠遠的圍觀人尊中,一名先天巔峰的青年慘叫一聲,不顧一切的撲過來。
正是龍四海唯一的兒子,龍四海隱姓埋名十餘年,就是怕龍族暗中報復,不想因為自己而牽累家人。
最後放下黑巾的是邱三湖,他年紀最輕,五年前還是水部的第一少主。
可正是如此,幾乎水部所有高層長老執事都認識他!
木雲龍
焦聞贊
余長青
龍四海
邱三湖
都是自然宗天才弟子,曾在宗內赫赫有名,是有望成為宗門決策層之人。
許多人都明白過來,他們是被龍族迫害,不得已才成了九霄天的長老。
他們是外奸嗎?
顯然,不是!
「木流雲,你要違抗命令嗎?」
歐陽路華回過神來,雙目一瞪,冷冷掃向大長老,當即就要發飆。
媽的,怎麼會是這幾個王八蛋?
他們不早就死了嗎?
「副宗主,雲龍小師叔不是奸細,我敢以我的性命擔保!」
木流雲轉過身來,目光卻已經改變,堅定朝着歐陽路華道。
他與木雲龍交情過命,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木雲龍是什麼人他完全知曉。
「放肆,木流雲你好大膽子!」
歐陽路華怒了,一巴掌抽過來,不敢抵抗的木流雲頓時被抽飛。
「傳我命令,將這五人擒拿羈押,以玄鐵鎖鏈鎖住琵琶骨,丟進宗門大牢。其餘先天境弟子,全部送去烏金礦山採礦,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釋放。」歐陽路華以近乎吼的聲音大叫着,再這般下去,場面就要控制不住了。
眾人不但是凜然,連排位大長老都被散飛,其他人雖然有心辯解,卻不敢在副宗主面前造次。
只是這懲罰卻更加嚴厲,琵琶骨被鎖住,相當於被廢掉了修為,一身實力無法施展。
烏金礦洞更是危險重重,曾隕落過不少金丹境高手,其中還有烏金之氣,吸收眾人身上的靈氣。
在五金礦洞中,根本是無法修煉的,只能不斷的挖掘採礦,一直勞作到死。
「我們去擒拿懶風那廝!」
見到歐陽路華暴怒,歐陽雷和方天厚才激射而出,衝進雜役殿大廳。
很快兩人又沖了出來,臉帶笑意,歐陽雷手上正提着依舊盤膝療傷的懶風。
「哈哈哈,這小子勉強達到大地境門檻,奈何根基不穩,晉級不順,現在弄得不死不活,就算我們不出手,他也活不久了。」
歐陽雷得意大笑着,還以為會有場搏殺呢。
片刻之後,所有雜役峰弟子都被擒拿,天地五農也被
「全部擒拿,帶走!」
歐陽路華滿意的點點頭,轉頭朝着主峰邁步。
這些事情,終於繼續按照龍帝的命令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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