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九州軍接連攻下三座鎮子,救了兩千多倖存者。√
至於得到的物質,九州城佔八成,其他十四個組織分剩下兩成。
就算如此,跟在後面的領臉上都一副滿足的神情,仿佛喝了一碗辣椒油。
與此同時,眾人多魔怪的恐懼,也在變小,有點摩拳擦掌。
夜星高懸,羅雲找地方安營紮寨,篝火燃起。
九州城的營地中傳出陣陣歡笑聲,其他營地則是靜悄悄一片。
烤肉的味道,酒氣飄散開來,大鍋里煮着粥也散香甜。
慢慢地,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出現在周圍。
粗看是狼,細看下白天的戰友。
「對面的兄弟,你們來幹什麼?」
一個面黃肌肉的漢子,盯着金黃的烤肉流口水:「大哥,你們吃呢?」
「打了一天,餓了,正在開飯。」
開飯,好遙遠的詞彙。面黃肌瘦的漢子不說話,周圍一幫人瞧着,口水咕嚕嚕的響個不停。
九州軍士兵受不了了:「你們噁心不噁心,對着我的肉吞口水。一起吃吧。」
「一起吃。」
「是啊。」
眾人一擁而上,烤架上半隻牛大小肉分分鐘搶完了。
「你們多久沒吃飯了。」
汝新鎮標誌士兵道:「這次出征,老大給我們派了口糧,三個饅頭,五個肉罐頭。自製的肉罐頭,一個可以吃一天,節約點,這些食物足以吃一星期。」
另一個不知名勢力士兵抓着一塊肉塞進嘴裏,被嗆住了,旁邊扔過一個酒壺:「快喝一口。」
一口酒咽下,終於緩過氣來。哈哈一笑:「我們老大就差多了,這次出征,每人只有三個饅頭。」
「感情一個個自帶口糧,來這裏分我食物,也太不地道啊。」
又一個舉起手:「我們老大隻給了三顆蘋果,我早上就吃完了,餓了一天了。」
「大哥,這可不能比,我和這位小兄弟一樣,三個饅頭早上吃了,只剩下罐頭了。」
「罐頭也是肉罐頭,你小子挑食;不吃肉可沒力氣打仗。」
「誰不吃肉了,大哥,這是我的罐頭,給你開開眼。」說着扔出了一鐵皮罐頭。
九州城士兵接過,一根手指撬開,嘗了一口,當即臉色一變:「啊呸,這叫肉罐頭,你這是逗我,全裝木屑吧。」
「大哥,這罐頭我可沒開封過。咱們汝新鎮的罐頭,一成肉、兩成血、三成毛、四成皮,叫做肉罐頭,其實裏面沒肉。所以我把饅頭吃了,不是餓的沒辦法,這罐頭沒法吃。」
「饅頭好,饅頭好。」
「也不怎麼好,饅頭裏摻了麩面,吃着蹭得慌;比起罐頭也算美味了。」
另一人開口了:「大哥啊,你們好歹摻了麩面,這麩面雖然是牲口吃的,但總歸是食物。我們的饅頭裏直接摻沙子,領說做得太好吃很快就會吃完,不頂餓,沙子幫我們消化,我們又不是雞。那味道也是沒誰了,我一天餓的前胸貼後背,只啃掉了半個饅頭,喉嚨里下不去。」
九州城士兵聽了無語,問:「那個小傢伙,你家的蘋果里沒有沙子吧。」
士兵羞澀地一笑:「領倒是想啊,可他沒那個本事。水果摻了沙子,幾分鐘就壞掉了。」
「哈哈哈。」
「大哥,你們這什麼肉,太好吃了。我經常外出打獵,隔三差五也能吃到變異獸的肉,既酸又澀嚼不斷燒不熟,味道比起這差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這個叫玀玀獸,是我們城主從秘境帶回來的,秘籍里人類專門馴化的吃肉的怪獸,我們九州城有一個很大的養殖場,養了幾萬頭哩。」
「原來秘境帶回來的,難怪這麼好吃。」
「幾萬頭那得吃到什麼時候。」
旁邊另一個士兵:「我聽說小道消息,這種怪獸原本叫做草螻獸,城主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讓人沒有食慾,改為玀玀獸了。」
「我得提個醒,養殖場這個事情,以前有人辦過,結果很不好。」
「對,末世一月的時候,落山村開了一個,養了三百頭豬,結果第二月的時候,這些豬全部變異,衝出豬舍,把落山村的人都吃光了。」
「我們九州城不單有玀玀獸,還有更厲害的長着鱗片的老鷹,平常都是這些老鷹看守玀玀獸,就算玀玀獸變異了,也不是那些老鷹的對手,完全放心。」
說着正高興,九州城士兵停下了。
「怎麼了?」
「沒酒了,你們先聊,我去打酒。」
「酒,大哥,你們這裏還供應酒啊?」
「當然了。咱們體質高,反正又喝不醉,不礙事的。」
「酒可是奢侈品?大哥我崇拜你。」
「沒那回事,一個軍功換一斤,有誰要喝,今天高興,我請一頓。」
一群人紛紛舉手,他眯着眼睛數,一個、兩個……十二個,走到內需官那裏。
「打酒。」
「王二錘,你今天的兩斤供應用完了,需要更多用軍功換取。」
「來二十斤。」
「出征期間半價,十軍功。」
「王大哥,九州城是不是有釀酒廠啊。」
「當然,後山有半山山桃樹,上面的桃子又小又酸,開山隊將桃樹剷除,咱們英明神武的城主當時阻止了,將桃樹保護起來,摘桃子釀酒,味道出奇的好,然後咱們就有酒喝了。」
米香味越來越濃:「稀飯煮好了,我去打飯了。」
王二錘端着一碗誘人的米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
「這顏色真白,沒摻一點東西,純米飯粥啊。」
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
「想喝啊。」
眾人點頭。
「等着,我給你們盛一碗去。」很快端着一大盆碗回來:「只有這些,再多伙夫長罵人了,大家湊乎着喝吧。」
「大家一人一口啊。」一個人端起來喝了一口。
「該我了。」眾人七手八腳的搶。
一人一口輪過去已經喝完了。
一個個意猶未盡的盯着王二錘,王二錘一嚇,連忙大幾口將自己的喝完,碗底朝下:「別看我,我的也沒了。」
「不好了。」
「怎麼回事?」
「我手上那道傷疤不見了,那是我十三歲時候留下的傷疤,忽然間沒了。」
「我腿不疼了,我撤退的時候,腿被撞斷了,治好後走起路來時不時的疼,現在好了。」
然後一群人現,身上一些小毛病神奇的痊癒了。
有一人大膽猜想:「難道是剛才那碗米粥的關係?」
「接下來這座鎮子,讓來我吧。」邪不悔開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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