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午應該會有,我儘量早點寫完~然後明天開始就會定時更新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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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峽下,是一條靈氣充裕的礦脈,太一宗立刻派出門中長老到此設立外山道場,並帶來一眾弟子,從簡陋的茅廬開始搭起,打算慢慢在這裏建立一個供內門精英弟子修行的道場。沈修華與謝宗晤便功成身退,繼續去尋他們的青龍之地。
青龍之地並不好找,連着跑幾個地方不對後,謝宗晤便叫停:「沈兄,我們都在野外一個多月了,先找個地方洗漱一番,好好吃幾頓睡兩天再說。」
謝宗晤能踏踏實實幹一個多月正經事,沈修華已經感動得快淚流滿面了,所以當謝宗晤提出找個地方洗漱休整,沈修華不但沒有拒絕,反而翻出地圖找附近的郡縣:「我們離安陽郡很近,要不還去安陽郡,安陽郡是上郡,比其他地方是要整齊乾淨些。」
謝宗晤卻沒有第一時間點頭,而是極目眺望遠處山岱:「不必,最近的小鎮就很好,省得來回折騰,我是一腳趾頭都不想動了。」
「也好,上來吧,趁天色還早,正好趕上晚飯,省得再吃辟穀丹。」沈修華祭出飛舟,捎上確實累壞了的謝宗晤,兩人迅速飛向鄰近的小鎮。
小鎮陳設極為簡陋,唯二的旅館,不說嬌生慣養的「老」紈絝,連沈修華這號稱打小吃苦長大的「貧寒子」都受不了。至於說吃,那就更別想了,這地方才鬧過饑荒,能有稀粥飯就豬耳朵腐乳就得感到知足。
不管作為「老」紈絝還是永宣帝,這樣的環境也都看不下去:「沈兄,還是換個地方吧,吃喝不說,總要住得舒適一些。在這裏住,還不如在曠野里結個結界,天當被地為席。」
「還是去安陽郡吧,附近,也就安陽郡好一些。」
謝宗晤這次沒再說什麼,即使他心中萬分不想去安陽郡,對着沈修華那一臉「明明安陽郡又好又近,幹嘛不去」的疑問,謝宗晤縱使有話也說不出口。
一路疾飛至安陽郡,這時已經很晚,好在只說不讓在凡人聚居的城中飛行,卻沒說不能翻城牆。安陽郡並不宵禁,因此他們到時還人來人往,處處飄着各種美食的香氣。謝宗晤和沈修華聞着滿街飄香的食物,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吃飽喝足後,兩人到客棧中各要一間上房住下,第二天,謝宗晤醒得早,起來吐納過後,便上街去找早飯吃。雖然客棧里也有早飯供應,但哪裏比得上那滿街各式各樣的小攤小店,謝宗晤自己吃完,又給沈修華帶了幾樣。他回到客棧時,沈修華已經起來,把早飯遞給沈修華後,沈修華一邊吃,一邊與謝宗晤說道:「宗晤可還記得那天我們遇到的葉含章。」
「記得,怎麼了?」謝宗晤並不是很願提及,但卻又不由想聽後話。
「聽小二說,林園葉家的長女被仙長帶走,去仙山中修行去了。我聽着似乎有些不對,如是正兒八經的宗門,如我們太一宗,斷然不會連宗門名號都不留下,且那個被派來照應葉氏女的宋姓女修,今早被發現死在數十里外的山溝里。宗晤,我師尊南山道君與濟元山有舊交,我也曾受濟元山葉霄指點大道。如今,葉氏女下落未明,去向成迷,我心中委實難以自安,煩你在這稍待幾日,我去尋那葉氏女,待確定她無虞後,便再回來與你會合。」沈修華之所以被太一宗明令派來和謝宗晤一起探查青龍之地,也因為沈修華有很強的責任感和恩報心。
沈修華一直沒有說,但他也曾受過溫雲舒和謝潮元夫婦的恩澤,如非他們夫婦二人於危難之中伸手救他,哪裏會有今日沈修華元嬰後期修為。
「沈兄說的什麼話,我好歹也是元嬰期劍修,你我一路作伴,我怎麼能眼睜睜看沈兄單槍匹馬。」謝宗晤一意堅持要同沈修華一起去。
他這樣的行為,招來沈修華一大通感慨:「不愧為錦華道君與潯陽道君獨子,如今,宗晤總算是有了人子應有之風範。」
就是因為這樣的話聽到了,奇葩紈絝版的謝宗晤才會自暴自棄呢,不過這怪不得別人,有人聽到這樣的話只會被激勵,他從前聽到卻只懂自我放逐,到底還是自己的事,怪不得別人:「你再這樣說,我扔你下去啊!」
因為御劍飛行會更快些,沈修華到林園葉家取得葉含章舊物,製作出尋人符,沈修華就央謝宗晤御劍飛往目的地。尋人符化作一捧白灰時,沈修華與謝宗晤便知葉含章就在附近。
「此地,是桃引觀。」
「那個深慕葉霄的觀主?」
「有些不對,桃引觀觀主雖慕葉霄,行事略有些荒唐,但絕對不是邪修。但,宗晤你看那邊山上,陰穢之氣繚繞不散,即使我們離得遠,也可辯別出腐朽之氣。」沈修華皺眉間,摘來幾條草葉進行簡單的問卜,問的倒不是桃引觀的事,面是問葉含章此刻安危。
問卜結果上看,葉含章正身隱危境,但仍存有生機。沈修華見此,立刻便要過去,謝宗晤趕緊把沈修華攔下,「老」紈絝家底雄厚,給沈修華貼一枚辟邪玉符後,自己再貼上一枚,然後把乾坤戒內的雷符分出一半給沈修華:「這是當廬道君送來的雷符,厲害得很,陰穢之氣最懼雷電真火,真火我們沒有,就拿雷符開路罷。」
沈修華:你是挨過知滋味嗎?
不管怎麼說,接過雷符,沈修華心中愈發鎮定,降落後他在前,叫謝宗晤墊後。但一進入陰穢之氣的範圍,他們就同時發現,陰穢之氣可以隔絕靈識,也就是說他們此刻完全無法感應到對方,也無法靠靈識辯別方向道路。只能靠眼睛摸索前行,但即使是白天,陰穢之氣也使是山中可見範圍不過盈尺。
在費去幾枚傳音符,確定雙方無事後,兩人各自前行。沈修華那邊如何,謝宗晤不知,謝宗晤只一路摸索向前,大約盞茶工夫陰穢之氣愈濃。謝宗晤幾次想用雷符開路,卻因為擔心打草驚蛇而蟄伏在暗中潛行。直到他摸索到一處院落,院門是開着的,他一閃身便進入院中,沿着牆邊慢慢靠近房舍。
正在謝宗晤要進入房舍中時,忽有一個聲音在他身側響起:「什麼人!」
隨着這句話撲面而來的是一面污血之色的旌幡,謝宗晤如果不是腳下步子快,就要被旌幡捲入其中。謝宗晤脫身後,即刻甩手就是兩枚雷符,既然已經暴露,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暴力突破,雷符用在此時再合適不過。
「雷符,當廬道君是你什麼人?」
「與你何干。」永宣帝總結過經驗,打仗也好打架也好,話越多的人越容易死乾淨。謝宗晤汲取經驗,絲毫不預備多言多語,再拍出兩枚雷符後,終於看到了對面的人,瞬間抽出長劍,一劍橫掃。
他雖不過才屆元嬰,但劍修橫世從來不是白來的,雖然傳承沒落,但劍修最強是從來不容否認的。所以謝宗晤絲毫不懼,一劍連一劍,劍劍如光裁雪,掀起一陣陣寒芒。
四周的陰穢氣竟也因為劍光而淡薄了幾分,這時,謝宗晤才看清來對面的人長什麼樣。那是一張蒼白到透明的臉,沒有絲毫血色,臉上清晰可見的血管都是青的,這人幾乎已經沒了活氣。對方的境界謝宗晤根本看不出來,本着「老」紈絝武力不夠符錄法器湊上的掐架經驗,謝宗晤將手中的雷符一張接一張引爆,炸得周邊陰穢之氣散盡。
在陰穢氣散盡同時,沈修華也趕到,與謝宗晤並肩對敵,兩人偶爾在對敵空隙偶爾掠過身邊一眼,都要倒吸涼氣。在這小院周圍,竟有數座白骨堆成的塔,陰森至極,那些陰穢之氣,也是從白骨塔中溢出來的。
「沈兄,這是什麼,為何雷符對他似乎沒什麼大用?」
「宗晤,我牽制住他,你去引爆白骨塔,用雷符。」沈修華說着頂上,並巧妙地將謝宗晤帶出戰圈。
謝宗晤一看手裏,作紈絝時大手大腳慣了,手上早已沒剩下幾枚雷符,便上前又把沈修華頂下來:「我沒雷符了,沈兄你去炸塔,這邪修我來牽制。」
沈修華雖然擔心,卻也果決,一把雷符拍出去,精準無比地落在一座座白骨砌成的塔上,並同時引爆。在雷符引爆的瞬間,方才一直與他們纏鬥的頓時化作一灘烏黑血水,四周陰穢之氣一散,又復山明水淨,只是沈修華和謝宗晤都沒搞懂這怎麼回事。
但此時卻不是搞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眼下要緊的是趕緊找到葉含章。
兩人分頭去找,謝宗晤也不知他是不是跟葉含章前世孽緣太深,導致他就是能找到葉含章。只是眼下,葉含章情況很不好,原本容光勝雪,這時卻滿臉烏青,倒有些像那已化成一灘血水的,被沈修華認出是桃引觀觀主的修士有些相似。
謝宗晤掏出一枚除穢丹餵給葉含章,然後就在一旁靜待葉含章醒轉,在這期間,謝宗晤一直眼也不眨地看着葉含章。
他無法不想起作為永宣帝重生一次又一次的上一世,這癥結所在,他此時再見到竟仍不知是該恨還是該喜。過於複雜的情緒,衝擊着「老」紈絝那情感經歷有等於沒有的青澀心神,使他根本無法靜下神來思索。
道是「常見舊時人,怎平心底意」,莫明就胡亂蹦出一句——你這磨人的小妖精,要朕拿你如何好。
「老」紈絝:……
口味略重啊!
ps:
老紈絝一時間是想不好的,現在他還沒決定要黑女主呢~
慢慢來,他會有打定主意,走上黑女主這條不歸路那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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