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連續兩天的作業,打撈箱一共下水七次,從『中美號』淘金船上打撈上來2.5噸的初成品黃金。
同時,還將殘骸上的船錨、航行日誌、海圖等珍貴文物,一併打撈上岸。至於托尼的遺骨,在潛水器的仔細搜索下,也順利找到了。
至此,全部的打撈工作已基本完成,只等打撈船返回陸地後,便大功告成了!
為了慶祝這個大好消息,同時,也為了一連數日高強度工作的隊員們好好休息一下,李言通知廚房,做了份大餐,還將酒窖中帶來的啤酒發了下去。
生性歡愉的美國人,在美食和啤酒的刺激下,將原本的慶功會,生生搗鼓成了一場。不管是平日裏埋頭鑽研的探測員,還是不苟言笑的老水手,在幾杯酒下肚後,紛紛褪去偽裝,顯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來。
除了值班的船員外,其餘所有人在經過大半夜的鬧騰後,俱是宿醉昏沉,搖晃着爬回了自己的船艙中。
作為平日裏難得一見的幕後老闆,李言得到了眾人的格外照顧。在三十幾號人的輪番轟炸下,很快便敗下陣來。
最後,醉得不省人事的李言,還是在事後趕來的薩沙攙扶下,跌跌撞撞的才返回了住宿的船艙中去。
海風吹襲着洋面,掀起的陣陣波濤,不斷拍打着前進中的打撈船。除了一輪彎月外,靜謐大大洋上,便再無他物。
兀然,一艘大型漁船從黑暗中冒了出來。漆黑的夜色中,船上卻沒有絲毫的亮光,像是幽靈一般,靜悄悄的朝打撈船靠近過來。
而此時的打撈船,卻像是刻意配合這艘漁船一般,也悄然降低了航速。而此時的額觀測水手,卻因為偷喝了幾瓶啤酒,正趴在觀察台上睡的正香,並沒能及時發現異常。
「骨碌碌」
當漁船靠近打撈船後,一架軟梯居然從船舷上拋了下來。八名身背包裹的黑衣大漢,從船艙中魚貫而出,沿着軟梯登上了打撈船。
登上船後,黑衣大漢們將身後的包裹取下,從中拿出了讓人震驚的武器——槍!
漆黑無光的槍身,橙黃鋥亮的子彈,在月黑風高之夜,驀然生出幾絲肅殺的味道來。
在領頭之人打出幾個手勢後,八名黑衣大漢在接應之人的帶領下,鑽進了船艙中,朝存放黃金的庫房直奔而去。
「老闆!醒醒!有人入侵!」
「老闆!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李言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可宿醉之後的腦袋,昏沉的實在厲害。眼皮像是灌了鉛似的,任憑他怎麼努力,也無法睜開眼睛。
「嗡」
就在李言掙扎之際,從第一頁已解開封印的生死簿中,猛然傳出一股奇異的能量來。
如春風化雪一般,李言身體裏的麻痹感迅速消退下去,頭腦也瞬間清醒過來。
「老闆,您終於醒了!大事不妙呀!」剛一睜開眼睛,利弗莫爾急切的身影,便出現在李言眼前。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有人入侵我們打撈船!而且他們手裏還帶着槍!」
神情一震,李言急聲問道:「怎麼回事?他們是怎麼上來的?怎麼沒有發警報?船上有人受傷沒有?」
「因為船上有人接應,看樣子是早有預謀,事先便籌劃好的。不過他們也是剛上船,就被托尼發現了,而且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打撈上來的黃金,所以船上隊員們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接着利弗莫爾的話,一旁的托尼補充道:「我也是閒着無事,便去外面轉轉,順便去倉庫看了看我的遺骨,卻在無意中撞見了他們。」
得益於吸收了薩沙的處子陰氣,第一頁生死簿的封印得到了初步的解除。召喚出來的亡魂,也能在短時間內離開李言的身體。
原本在李言看來,這就是個可有可無的雞肋存在,卻沒成想,會在這時,幫了他這麼大的忙。
「有人接應?」李言眉頭緊皺,臉色陰沉道。
「對!他不僅將打撈船的航速降了下來,以便能和那伙人順利匯合,而且他還拋下了軟梯,幫助那伙人登上了打撈船!」
「看清是誰了嗎?」
托尼搖了搖頭,道:「沒有,接應的人也帶着面紗。而且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就急忙趕回來報告了,也沒去細看他。」
見此情景,李言也沒有深究這個話題,轉而道:「對方有幾個人?是都帶着槍,還只是帶着一部分?」
「有八個人,人人帶槍!」
出乎意料的危機情況,讓李言緊皺的眉頭始終都沒有鬆開。沉吟一番,他對兩人說道:「你們先出去打探一下情況,看他們有什麼新動向!」
「好的!那老闆您一切小心,我們先去了!」
「嗯,我會的!」
見兩人穿牆而過,出去打探消息後,李言站起身來,搖了搖身旁熟睡的薩沙。
「薩沙!快醒醒!有事情找你!」
原本,李言以為薩沙沒喝酒,應該一叫就醒才對。可她卻是睡的異常香甜,被李言搖了好久從迷糊着眼爬了起來。
「嗯?怎麼了嗎?您大半夜的把我叫醒?」敲了敲小腦袋,薩沙昏沉着臉問道。
「哦,沒什麼,我出去辦點事情,你把艙門鎖好!除了我外,誰敲門都不要打開!」不想節外生枝,李言隨意解釋道。
「嗯,放心吧!我知道了!」
看着薩沙提不起精神的萎靡樣子,李言心頭警覺,感到了些許不對勁。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揉了揉薩沙的腦袋,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薩沙關閉艙門的聲音後,李言才放心的離去。
「怎麼回事?薩沙明明沒有喝酒,怎麼會睡的那麼沉呢?難道,是那個內應動的手腳?」略一思索,李言便想到了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遭了!阮玉眉!」
心中急切,李言也顧不上潛在的危險了。稍作打量後,便朝阮玉眉就寢的艙室趕去。
好在等李言趕到之時,阮玉眉的艙室依舊完整無缺,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情況。送了口氣,他開始輕輕敲打起艙門來。
不出李言的預料,阮玉眉久久都沒來開門。由於怕驚動船上的入侵者,他也不敢太過用力。所以一連敲了幾分鐘後,才從屋內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起床聲。
「吱~」
艙門打開,阮玉眉滿是怨氣的俏臉從後面露了出來。看見是李言後,剛要張嘴抱怨,便被後者一把捂住嘴巴,擠身推了進去。
「嗚~你、你想幹什麼!」阮玉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美眸圓睜,激烈的掙扎道。
見對方明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李言鬆開手掌,苦笑道:「我在你心裏的形象,難道就這麼不堪嗎?」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突然來敲我房門,還強行把我拖進來,你說該讓我怎麼想!」撇撇嘴,阮玉眉反擊道。
危機之下,李言也沒有過多糾纏,轉身關上艙門,小聲解釋道:「我找你,是來告訴你,船上有其他人進來了!你就呆在這裏,哪怕聽到任何聲音,也千萬不要出來!」
「什麼……嗚~」
被嚇了一跳的阮玉眉,立時高聲驚呼起來。幸好李言見機不對,急忙伸手再次捂住了她的嘴巴。
「小點聲!他們已經進到船艙里來了,你這麼大喊大叫的,他們可是會聽到的!」
點點頭,知道事情緊急的阮玉眉也沒再反抗。等李言放下手掌後,她眼色擔憂的問道:「他們是誰?怎麼會頂上我們呢?」
「怕是衝着那些黃金來的!」沒有跟阮玉眉解釋過多的細節,李言再次對她叮囑道:「記住了,除非是我來敲門,否則千萬不要打開艙門!」
見李言轉身欲走,阮玉眉一把拉住他,擔憂道:「外面那麼危險,你怎麼還要出去呢?不如就躲在這裏,等他們走了在出去吧!」
「不行,還有其他人等着我去通知呢!放心吧,我會沒事的!」搖了搖頭,沒給阮玉眉再次勸解的機會,李言拉開艙門,跨步走了出去。
「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呀……」盯着空蕩蕩的房間,阮玉眉咬着嘴唇,一臉憂慮的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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