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很清楚霍紹恆的身份地位,這也是她對兩人的感情萌生退意的原因之一。筆~趣~閣.fo
在他這個位置上,新任首相的就職典禮妥妥地應該出席。
更別說這麼多人一直打電話催他……
霍紹恆卻握着方向盤,淡定地說:「不想去,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結婚啊,還不重要?
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沒有之一。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看向車外,悶悶地說:「……你看,跟我在一起,真沒什麼好的,還耽擱你正經工作。希望你過幾天就能想清楚。我們好聚好散。」
「出席首相的就職典禮不是我的工作。」霍紹恆伸手攬住顧念之的脖頸,將她的腦袋轉過來看向他的方向,「好聚好散你就別想了。就算以後我們還是要散,肯定不會『好散』。」
「你什麼意思?!」顧念之覺得自己的火氣又上來了,有些氣急敗壞:「大家都是成年人,合則來,不合則去都不懂?」
以前她在霍紹恆面前一點脾氣都沒有,絕對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不給陽光也燦爛,可這兩天,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還知道自己是成年人?」霍紹恆唇角帶着一絲譏嘲,「成年人會不解決問題,只想逃避問題?」
「我哪裏逃避問題了?我一直在試圖跟你解決問題。」顧念之用力掰開霍紹恆的手,「別動手動腳。說多少次了。再這樣我要申請法庭禁制令,不讓你出現在我周圍!」
「分手就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還說不是逃避。」霍紹恆收回手,斜睨她一眼,「還申請法庭禁制令?你確定?念之,你是律師,不是用標題黨搏眼球的無良記者。」
顧念之「哼」的一聲扭開頭,看着車窗外,不甘示弱地說:「其實我們的問題根本無解,所以只有分手一條路。但是你硬是不肯,連結婚證都整出來了,你確信三年之後不會更糟?」
「所以我說,我們之間沒有『好散』這種事。」霍紹恆平視着前方,語調也淡了下來,像是在說一件不相干的小事,說出的話語卻非常強勢,「三年後的事,現在不用想,反正想了也沒用。」
顧念之忍不住咬起手指甲。
霍紹恆的強勢曾經讓她臣服顫慄,現在卻讓她不勝負荷。
瞥了一眼顧念之,霍紹恆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看來是把她逼急了,很久沒有咬過手指甲,現在又咬了起來。
他知道,她一緊張,就會情不自禁咬手指甲。
霍紹恆沒有再說話了,專心致志地開車。
又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他父親霍冠辰。
「紹恆,你祖父和嘉蘭今天回國,你有去接他們嗎?」
霍紹恆戴上藍牙耳麥,鎮定地說:「我生病了,沒法接。」不過他還是頓了頓說,「我會派人去接。」
「嗯,你別忘了就行。飛機是下午一點。」霍冠辰的聲音很是不悅,「還有,我聽說你不出席晚上的首相就職典禮?為什麼?病得這麼嚴重嗎?」
「是啊,我病得連祖父都不能接,怎麼還能去出席首相就職典禮?」霍紹恆打着方向盤,熟練地拐了個彎,從高速上下來,「您去就可以了。祖父不也要去?那我去不去又有什麼關係?」
霍冠辰沉默了一下,「你怎麼知道你祖父也會去?」
霍紹恆的祖父,也就是霍冠辰的父親霍學農,雖然也是上將,但是好幾年前就退休了。
一般來說,這種場合不會請他這樣的人去,除非他曾經是一把手,就像季上將這樣。
但是霍學農從來沒有做過一把手,他最高職務,也只是軍部最高委員會的二把手。
所以霍紹恆出口就說霍學農去去今天晚上的首相就職典禮,霍冠辰還是很驚訝的。
畢竟這件事,只是蔡頌吟私下裏跟他聯繫的,當知道霍學農在法國謝家莊園休養,就非常熱情地邀請他回國參加首相就職典禮,並且把請帖和機票都快遞到法國。
霍紹恆還不知道這些事,因為這些事發生在他監控譚家之前。
而且對譚家的監控,也是在他們的辦公場所,私人住所是不能監控的。
所以他只是從常理推斷而已。
「……祖父去了法國這麼久,如果不是有事,他會回來?」霍紹恆不以為然,「我們霍家已經有兩人出席了,如果我也去,像什麼樣子?難道我們霍家還要看譚家的臉色?父親,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這麼low了。」
霍冠辰被霍紹恆說得惱羞成怒。
他當然不是看譚家面子,他是給譚家的女兒譚貴人面子,覺得她夠格做他兒媳婦。
在霍冠辰眼裏,能夠嫁給霍紹恆的女子,除了家世要好,人品樣貌樣樣要拔尖,最關鍵是要脾氣好,孝順。
特別是最後一條,在霍冠辰看來至關重要。
以前竇首相的女兒竇卿言家世樣貌都不錯,但霍冠辰還是不滿意,因為這姑娘比較任性,不怎麼聽話,孝順就更談不上了。
他知道霍紹恆不太聽話,更說不上「孝順」,如果連他妻子都不孝順,那他就跟霍家更加生份了。
譚貴人給他的印象,就是家世又好,又乖巧聰慧,長得也是大美女,聽說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特別聽父母的話,是個孝順孩子。
「什麼看別人的臉色?紹恆,你什麼時候這麼沖了?這是基本的禮儀禮貌!」霍冠辰臉色黑了一半,「我和你祖父晚上會去,你母親也會去。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最好還是要來一趟。」
「我說了我在生病。」霍紹恆就差摁喇叭了,「我對譚家沒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義務,您要再逼我,我就只有拉黑您的電話了。」
「你敢!」霍冠辰從自己書房裏氣憤地站了起來,但是下一刻,他的手機已經嘟嘟作響,顯示霍紹恆已經掛了電話。
他急忙再打過去,發現霍紹恆倒是沒有拉黑他的電話,只是不再接電話了,將他的這通電話轉到了留言信箱。
霍冠辰才鬆了一口氣。
……
霍紹恆一通電話打下來,顧念之也安靜了。
她聽得出來是霍紹恆的父親給他的電話。
但她沒有問,只是想起了在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養病的顧祥文。
琢磨了一會兒,顧念之拿出手機給陳列打了個電話。
「陳哥?你在忙嗎?」
陳列在辦公室里正在看一些數據論文,見是顧念之的電話,忙劃開手機接了,笑說:「沒有,在看些文獻,怎麼了,新娘子有事嗎?」
顧念之淡定忽略「新娘子」這個詞,只是問陳列:「我父親,也就是顧先生怎麼樣了?我今天去那邊,居然忘了去看看他。」
她在心裏檢討,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做得真是太不稱職了。
陳列愣了一下,呵呵笑道:「沒事沒事,反正顧先生還是植物人狀態,你就算去了,他也不知道。」
然後,為了讓顧念之減輕一些心理負疚,陳列又說:「其實你姐姐顧嫣然這陣子都很少來了,更何況你呢?好好養身體,別胡思亂想了。」
顧念之笑了一下,說:「顧嫣然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可我不同啊……」
陳列的眉頭立刻打結了。
難道顧念之還不知道她跟顧祥文的dna其實不匹配?
「念之,你等會兒,我接個電話。」陳列沉吟半晌,又用座機悄悄給霍紹恆打電話。
霍紹恆不動聲色用藍牙耳麥接聽。
「霍少,念之的身世,要不要跟她說清楚?dna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了,顧嫣然已經對別人說了,我不想念之一個人被蒙在鼓裏。」陳列小聲勸道。
「嗯,說吧。」霍紹恆同意了。
反正已經結婚了,不用再擔心顧念之的安保待遇問題。
陳列就委婉地對顧念之說:「念之,有件事,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啊?」
「……顧祥文,跟你的dna不匹配,你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陳列說完了,聽見手機那邊特別安靜,顧念之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緊接着,陳列硬着頭皮又說:「……但是顧嫣然跟顧祥文的dna完全一致,他們是親生父女關係。」
顧念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硬生生扇了一耳光。
雖然她對顧祥文並沒有過多的孺慕之情,但是她一直是以為自己是親生,顧嫣然是領養。
因為她一直知道自己跟顧嫣然的dna不一致,並不知道,原來自己跟顧祥文的dna也不一致。
這特麼就尷尬了。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知道了,謝謝陳哥。」
掛了電話,顧念之看向霍紹恆,「你是不是知道顧祥文不是我親生父親這件事?」
霍紹恆看了她一眼,「嗯,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但是這件事,還有解釋不清的地方,所以我們誰都沒說。」
直到顧嫣然在顧念之失蹤的時候突然爆出來這件事。
顧念之跟霍紹恆的思緒幾乎是一致的,她很快想到這個問題,「既然誰都沒說,為什麼會突然告訴我?」
霍紹恆也沒瞞她,「顧嫣然在你失蹤的時候,把這件事抖出來了。」
顧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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