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知道陳列最關心的就是葉紫檀,但可惜的是,葉紫檀的嫌疑最大。筆?趣?閣。。info
他嘆了口氣:「陳列,你不要感情用事。如果葉醫生沒有嫌疑,自然會被放出來。」
「你什麼意思?」陳列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站在霍紹恆面前,雖然沒有他高大,但是他的氣憤讓他的氣場立馬一米八。
霍紹恆想了想,給趙良澤打了個電話,「我讓你找的東西都找到了嗎?」
趙良澤忙問:「是您回來之前讓我找的那三封信?」
「對,找到了嗎?」霍紹恆看了不明所以的陳列一眼,「找到了就給我送到陳醫生的辦公室。」
五分鐘後,趙良澤敲響了陳列辦公室的門。
霍紹恆親自打開門,從他手裏接過一份蓋着「機密」紅戳的卷宗。
「霍少,季上將已經給您打了好幾次電話了。」趙良澤憂心忡忡地說,「您是不是找個機會給季上將回個電話?」
再生氣,也不能跟領導賭氣。
霍紹恆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和精力去跟季上將匯報工作。
而且那邊的事情更繁瑣,但是要把他手頭上的事情都解決了,再去跟季上將解決他們那邊的事。
樓梯總要一級一級的爬,下面的根基沒有打好,就去樓頂上跟人懟,很容易被人掀下來。
霍紹恆對他說:「如果季上將再打電話過來,就說我們這裏實在是忙,很多人被關進禁閉室,我必須一一排查。等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會親自去向軍部最高委員會常務委員會做一個詳盡的報告。」
「是,首長!我都記下了。等霍少這邊的事情完成,就去向常委做工作匯報。」
「嗯,就這樣說。」霍紹恆對他點點頭,隨手關上門。
回到陳列面前,霍紹恆抖抖自己手裏的卷宗,先對陳列說:「陳列,這件事我是有些對不起你,但是你也要知道,我不是無的放矢。」
陳列扯了扯嘴角,「你當然是有理由的。我們特別行動司堂堂的霍少,做什麼事都是有理由的。」
霍紹恆沒有在意陳列的冷嘲熱諷,他把卷宗遞給他,「這裏有三封掛號信的原始掛號存根,還有兩封信,你看看。」
陳列莫名其妙,但還是接過來打開,飛快地看了一遍,說:「……三封掛號存根,為什麼只有兩封信?還有一封呢?」
他看了看那張沒有信的掛號信存根,心裏一沉,「……那封信是寄到我這裏的?」
霍紹恆點點頭,慢慢踱到窗口,背着手,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淡淡地說:「……我幾個月前出任務去紐約,你是知道的。」
「嗯,為了首相之女嘛……」陳列陰陽怪氣地撇了撇嘴,「我今天一出來就知道了。怎麼樣?是不是矛盾了?一邊是對你一片痴心的小姑娘,一邊是出身高貴的白富美,你選誰?」
「胡說什麼?」霍紹恆回頭瞥了他一眼,「我跟你說正事。」
「好好好,您老繼續。」陳列舉雙手投降,「我洗耳恭聽。」
「……我去紐約出任務,中間出了岔子,我們的行動全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差一點全軍覆沒。」
陳列:「……」
他開始嚴肅起來,「你說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做我們這行的,雖然時刻準備着獻出生命,但並沒有時刻準備着被自己人出賣。」霍紹恆轉了過來,臉色依然淡定沉着,不過吐出的話語卻殺氣凜冽,「我們這一行的傳統,就是不會放過一個出賣自己戰友的人。」
「你們的行動失敗,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自己的問題?說有人出賣你們,有沒有證據?」陳列不知怎地,心跳開始加快了。
「嗯,都有可能。」霍紹恆又轉過身,繼續看着窗外,「所以我在國外幾個月,一一排查,並且往國內三個最可能泄密的機構,發了三封掛號信。」
陳列的呼吸都停住了,他緊張地看着霍紹恆,「然後呢?」
「然後,只有那封寄到你這裏的信,被驗證是跟出賣我的人有關。」霍紹恆語音平平地說出來,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陳列卻已經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圓圓的臉上煞白一片,圓圓的鏡片後面是一雙驚恐的圓眼睛。
「……不,不可能……這裏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霍紹恆頭也不回,不想讓陳列沒面子,「陳列,就如你說的,我跟你十幾年交情,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因為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太多,如果你要出賣我,任何一條都能置我於死地,用不着這麼辛苦地捨近求遠。」
聽霍紹恆這麼說,陳列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他張了張嘴,好幾次恨不得把事兒都攬到自己頭上,但是多年的軍人素質還是讓他開不了這個口。
因為這不是一般的責任,是出賣自己戰友,置對方於死地的責任。
就算他肯出面扛下來,霍紹恆也不會允許真正的內奸逍遙法外。
因為那樣做,會導致更多的戰友犧牲生命。
陳列再有私心,也做不出這種沒原則的事。
他只是很痛苦,痛苦得快要死過去了。
心裏壓着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沉得他直不起腰來。
「陳列,我想你已經意識到了。你這裏的所有信件,甚至電話,都是葉醫生一手打理的。我讓小澤回收這三封信,只有在你們這裏沒有找到。我讓周啟元去問過葉紫檀,她說,沒有看見過這封信。」
陳列吁了一口氣,扶着桌腳站起來,帶着幾分希望,說:「也許真的沒有收到,也許,落在別人手裏了。你知道的,我確實沒有看到那封信。」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周啟元查過,那封信在收發部門登過記,那說明已經寄到你們醫院大樓,然後也有分發記錄。最後失蹤的地方,就是在葉紫檀那裏。」霍紹恆嘆息地搖搖頭,「其實我也不希望是她,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就是她,我們也沒有辦法。」
他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內奸的事。
葉紫檀那張網,他張了三個月,才終於收網。
陳列默不作聲,低頭坐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摳着沙發上的一個小洞,不知在想什麼。
霍紹恆又說:「……除了這封信以外,葉紫檀還做了一件我無法饒恕的事。」
陳列嗤笑一聲,說:「她出賣你,已經是最大的不可饒恕了,怎麼還有比這更嚴重的嗎?」
「有,她出賣了念之。」霍紹恆淡淡地說,「你不是想知道誰又做了那個將貓綁住扔下大樓的人嗎?――這一次她就是其中之一。」
「啊?!」陳列跳了起來,這件事太顛覆他的認知了,「為為為什麼?!不可能!她不是跟念之挺好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對付念之!」
陳列驚訝地看着霍紹恆,各種陰謀論忍不住在腦海里翻騰。
他甚至想到會不會葉紫檀也暗戀霍紹恆,所以才對顧念之羨慕嫉妒恨……
霍紹恆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多了,默默地咳嗽一聲,移開視線,說:「其實葉紫檀的動機,我也很想知道。――陳列,你想親自去問她嗎?」
陳列抱住了頭,窩在沙發里,心情十分矛盾。
如果霍紹恆說的是真的,那葉紫檀……真的是難逃一死。
可是萬一是一個誤會呢?
如果有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設計了重重圈套,最後栽贓在葉紫檀頭上?!
「霍少,你真的確定就是葉……葉醫生?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陳列十分不解,「不管是待遇,還是她的身份地位,都用不着做這種事啊!」
霍紹恆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但是各種證據指明是她,我也沒有辦法。」
陳列苦惱地看着霍紹恆,「……我覺得……」
「不用你覺得了。」霍紹恆打斷陳列的吞吞吐吐,「還有一件事,因為葉紫檀的出賣,我們的兩名外勤特工死在德國柏林。」
陳列只覺得自己的心弦終於噌地一聲崩斷了。
之前他存着一線希望,希望能幫葉紫檀求個情,哪怕判終身監禁,也比立即槍斃要好。
但是現在又牽扯了兩條人命,他知道自己再求情,就跟葉紫檀一樣成了背叛戰友的人。
他雖然暗戀葉紫檀很多年,卻不能是非不分。
而且他暗戀的那個葉紫檀,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霍少,你再跟我說說,這些到底是怎麼證明是她做的?」陳列最後一次求證,臉色麻木,為自己多年來無疾而終的暗戀畫上了一個句號。
霍紹恆抱着胳膊,靠坐在窗台上,夜風從窗外吹來,帶來深秋的涼意。
醇厚深沉如同低音炮一樣的嗓音在房間裏沉沉響起。
「第一,我在美國發了三封信,代表三個不同的地點,就是我在紐約落腳的地方。最後只有寄到你這裏的信代表的地點,引來了美國cia特工對那個街區進行搜捕。」
「第二,周啟元的調查表明,念之曾經給你打過電話,發過短訊,但是你的手機上搜不到她的短訊和來電顯示。後來用了技術手段,才恢復了那些被刪除的記錄。那個時間段,正是你在做手術,而葉紫檀拿着你的手機的時候。」
「第三,外勤處派兩個外勤去德國之前,來醫務室打過疫苗。後來經過技術人員對她的手機進行數據恢復,找到她給一個非常特殊的手機號碼發出的短訊。她向那個號碼不僅提供了兩個外勤人員的照片,而且示意對方跟蹤這兩個外勤人員,說這樣就能找到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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