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怔了一下,抄着手在實驗室門口走了幾圈,眉頭鎖得有些緊,過了一會兒,抬頭問陳列,「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陳列嚴肅地說,「霍少你可以再拿到別的實驗室交叉驗證,就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錯。」
「交叉驗證肯定要做的。」霍紹恆點點頭,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感覺,如釋重負,還是更加犯愁?
「好,還有些樣品沒有用,霍少你要拿回去嗎?」陳列說着,回實驗室里將實驗結果報告和剩下的樣品一起拿出來。
霍紹恆對陰世雄使了個眼色,「大雄,你拿回去,再找軍部的實驗室驗一驗。還有,去外面的民用機構找一間實驗室,匿名驗證。」
陰世雄接過實驗結果報告和樣品,「是,首長。」
「那我們走了。」霍紹恆對陳列點點頭,轉身離開實驗大樓,回自己的辦公大樓去了。
「霍少,怎麼會這麼巧呢?」
霍紹恆的辦公室里,趙良澤坐在他辦公桌的對面,面前也擺着一台非常輕薄的手提電腦。
他十指翻飛,在電腦上rn着自己的程序,在網上搜索有關顧嫣然的內容。
結果和顧祥文一樣,顧嫣然作為巴巴多斯的大富豪,網上的消息非常少。
「小澤,給南美那邊的同事傳信,讓他們搜集調查有關顧嫣然的家世情況,特別是她的父親母親親戚朋友,這些年的履歷,都要詳加查詢。」霍紹恆一邊思考,一邊下了命令。
「是,首長!」趙良澤拎着電腦離開了霍紹恆的辦公室,出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霍紹恆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掏出一包煙,拿了一支在手上點了點,推開辦公室的門,來到露台上抽了起來。
這一陣子太忙,不過忙得比較輕鬆,沒有壓力的時候,他是不會想抽煙的。
但是今天的情形,卻讓他再一次有了抽煙的**。
白煙在眼前裊裊升起,他的心情漸漸沉澱下來。
這件事在他腦海里盤旋,怎麼也把握不住裏面的關鍵。
顧嫣然有個妹妹也叫顧念之,而且跟念之差不多年紀,如果真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還有顧嫣然跟謝清影有沒有關係呢?
霍紹恆下意識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但的結果他又不能不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情人節後第一個周一早上,顧念之背着背包,拎着最新款輕薄的筆記本電腦包,騎着自行車去何之初的教授樓套房上課。
一路上不斷有同學對她行注目禮,間或還有幾個男生騎着自行車騎得飛快,風一樣從她身邊掠過,然後回頭朝她吹個口哨。
有一個大膽的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男生還問了她一句:「美女,你的法拉利呢?怎麼不開來上課?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他的語氣並沒有惡意,顧念之也沒有生氣,笑着回應了一句:「學校里沒有停車位,沒辦法,停家裏了。」
「哦,那以後有機會瞻仰美女的法拉利!」那男生笑着吹了聲口哨,然後騎着車超過了顧念之,去自己的教學樓上課去了。
顧念之慢悠悠踩着車,掐着點來到何之初住的教授樓。
從電梯裏走出來摁門鈴的時候,剛剛是九點整,是他們小組討論課的時間。
何之初帶的學生裏面只有顧念之一個人是碩士研究生,另外四個人都是博士研究生,何之初就讓顧念之跟他帶的博士研究生一起上課了。
反正大家都是討論課形式,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何之初可以集中答疑。
房門從裏面拉開,段醇的腦袋從門裏探出來,看見是顧念之,立刻高呼:「我們的法拉利女主來了!」說着一擺手,彎腰曲背做了個九十度鞠躬的姿勢,「女王請進。」
顧念之笑了一下,「段師兄太客氣了,這是拿我開涮?」
「不敢不敢,我敢拿您開涮,這是嫌我活得太長嗎?」段醇真真假假地打趣着,掩着門讓顧念之進來。
顧念之走了進來,屋子中間一圈沙發上已經坐着所有人,何之初依然一個人坐在上首的單人大沙發上,面色冷冽,目光清冷,見她進來,只是點點頭,指着他旁邊的位置,「坐。」
顧念之一進來就把屋子裏的座位情況看清楚了。
何之初的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坐着桂素瑤,桂素瑤旁邊坐着陳師兄。
他們對面坐着黃師兄,黃師兄旁邊一個位置應該就是個她開門的段醇段師兄。
她不想跟段醇坐在一起,也不想跟桂素瑤坐在一邊,所以看來看去,她只有黃師兄右邊的位置可以坐,也就是何之初讓她坐的位置,是他左手邊第一個位置。
顧念之走過去坐了下來,落落大方地對屋裏人打了聲招呼:「何教授好,師兄師姐們好。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啊?不是說九點開始嗎?」
她看了看手錶,才九點過五分,這是因為她剛才進來的時候被耽誤了一會兒。
黃師兄趕緊給她解釋:「念之,我們有個習慣,就是九點的課,一般八點半到,這樣大家可以先聊聊天,交流一下感情,或者談一談一些不在書本上的法律案例。」
顧念之的嘴張得圓圓地,「哦」了一聲,扭頭看向何之初:「何教授,我不知道有這個規矩,下次我一定早到半小時。」
何之初不悅地看向黃師兄:「小黃,你沒有把這些事對顧同學提前說清楚嗎?」
黃師兄尷尬地看了一眼桂素瑤。
他本來是要跟顧念之說這些上課的情況的,結果那一天他正好有事,桂素瑤就自告奮勇要跟顧念之說,黃師兄就轉託她幫忙了,沒想到顧念之完全不知道。
那就是桂素瑤沒有傳到話?
桂素瑤見黃師兄的眼神看了過來,忙道:「我那天晚上去顧念之的宿舍找她來着,結果她被一輛超豪華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帶走了,聽說是過情人節去了,我不想在晚上給她打電話,打攪她的情人節約會」
顧念之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情人節是前天,昨天我就回學校了,桂師姐其實給我發個短訊說一下就好,不用特意找我說話。」
桂素瑤笑得很爽朗,「這樣不好吧?短訊怎麼說得清楚呢?黃師兄的囑託,我當然要當面跟你說清楚。」
顧念之失笑,「桂師姐,現在還有什麼事是一條短訊說不清楚的?如果不行,就發兩條,再不行,就打電話。多大點事?非要當面說?」頓了頓,又說:「我的手機號碼桂師姐本來就倒背如流,怎麼就想不起給我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桂素瑤聽出顧念之語氣中的不悅之意,笑眯眯地連聲說:「好吧好吧,就算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給你打電話,念之快別生氣了,生氣長皺紋,會變醜的。」
簡直當顧念之是無知少女那樣哄騙。
顧念之的眼角忍不住抽搐兩下,有心要懟回去,但見屋裏的三個男人笑吟吟地看她們兩個女人開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只能生生把這口氣咽下去,對桂素瑤說:「其實桂師姐既要自己讀博士,又要做我們碩士一年級一班的輔導員,確實很忙。」
她轉頭看着黃師兄,「黃師兄,以後有事如果找不到我的人的話,可以直接給我發短訊,或者打電話,不用麻煩別人。」
黃師兄更加尷尬,連忙和稀泥:「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這是小事,何教授,是吧?」
他轉頭看着何之初。
何之初冷冷地說:「遲到半小時還叫小事?我會給她記下,當遲到處理,扣五分。一學期遲到三次,扣十五分。」
顧念之一下子着急了。
大的學分還是百分制,但平時課業佔30,期中考試佔30,期末考試佔40。
何之初一句話,就把她平時課業的30分扣了五分,這樣下去,她學生生涯的全優記錄說不定就要被打破了。
「何教授,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您怎麼能扣我的分呢?」顧念之不情願了,也不想息事寧人了。
桂素瑤笑眯眯地說:「好了好了,何教授跟你開玩笑的,是吧,何教授?」
何之初冷冷地說:「我上課的時候從來不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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