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今晚看來不能幫你搞到五噸煤,明天再想辦法。」鷹眼接過廠長的煙點着說道,看似道歉,其實正春風得意中。
「哈哈,老李哪裏話,我們什麼交情。工廠的煤還能燒兩天。我有你這大靠山還怕斷了炊。」廠長抱着鷹眼的肩膀大笑。
鷹眼跟着笑:「辦這事居然也能釣到大魚,回頭獎金下來我請你吃飯。」
「哪裏,哪裏,我請你吃飯才對……」廠長連連推遲。
一對賤人相談甚歡,要是陳康聽到他們的對話,肯定氣瘋。老天真是不長眼,原本藏在運煤車裏逃走是萬無一失的事情,卻因為路政隊長要為朋友搞幾噸煤,強行扣車而露陷。偏偏還被他們成功抓獲。
這種幾率跟走大街上被餡餅砸中的幾率相當,怎麼就被我給碰上。
當然,此時陳康可沒精力感嘆上天不公,被一幫人抬着上車,晃晃悠悠的醒過來,剛要大喊就被一隻臭襪子塞住嘴巴,嘎的一聲又臭暈過去。對他來說此時暈死過去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是種幸福。
這時馬屁精跑過來匯報:「隊長,馬隊長說了,他此時在城北,爭取一個小時內趕過來。我們是在這裏等,還是回去?」
鷹眼瞪他一眼:「你小子機靈勁哪裏去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自然不能在這裏乾等。我們直接押着逃犯去警局。怎麼說我們也是一級政府,還是有執法權的。命令沿途拉響警笛,快速撤退!」豪邁的氣勢就像戰場德勝而歸的大將軍。
「得令!」馬屁精唱句戲曲,恭請鷹眼上車。
不一會兒兩輛路政麵包車先後啟動,嗷嗷嗷一路亮着警燈,向市區飛馳。
就在他們向警方報案後一分鐘,有個神秘電話從警局打出,一下子讓某個秘密組織高速行動起來。他們行動比警方更快,在一群路政人員興高采烈返回之際,已經在前方設下陷阱。
十幾分鐘後,兩輛麵包車已經進入市區,正要從路口拐進最繁華的大中路。突然一輛金杯皮卡從十字路口另一邊高速衝來,正對着前面一輛麵包車猛撞過來,麵包車躲閃不及,轟隆一聲巨響,被撞得飛出去十幾米,連翻幾個跟頭,最後哐的一聲砸在路邊花壇中,皮卡也是跟着打旋,車廂跟後面一輛麵包車車頭撞在一起,發出巨大撞擊聲。
一時間現場慘叫驚呼不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跟在皮卡後面一輛沒牌照的越野車衝進現場。車上跳下來四個蒙面大漢,個個手持裝消音器的手槍。沖向兩輛麵包車。
兩人率先衝到第二輛麵包車邊上,嘩啦一聲拉開車門,槍口指着裏面噗噗噗幾聲,然後探頭向裏面望一眼瓮聲瓮氣地說:「人不在這裏。」
兩人轉身向第一輛麵包車跑去。
此時另外兩人已經開始對第一輛麵包車進行破拆,麵包車此時已經被撞得面目全非,車頭塌了一半,整個車身被壓癟一尺多。兩個大漢用強力電筒對裏面照耀半天才發現目標,卻一時沒法將人弄出來。
後面兩人到達後,四人分成兩邊一起用力,硬生生將一側變形的車門撕開,這才抓住陳康的雙手往外拖,此時陳康居然沒暈,被他們拖動身體,連聲慘叫:「哎喲……我的腿,我的左腿沒知覺,右腿好痛……別拉……是右腿被卡主了……」
他坐在麵包車第二排,劇烈碰撞後前排座椅變形,將他一雙腿壓在下面。左腿沒有知覺那是血肉模糊痛得沒感覺,右腿還算完整,所以被人用力拉動,反而感覺到痛得不行。
一人抓住座椅用力,嗨一聲座椅晃都不晃一下,顯然人力不可能撬得動。這些人可沒時間等大型救援設備,其中一人冷哼說:「打折了拖出來。」
陳康還沒聽明白,就見一人操起鐵錘對着他右腳哐哐兩下,將完好的右腳打成三段,巨痛襲來他再次嘎的一聲暈死過去。這次是徹底的暈死,再不會像剛才那樣暈幾分鐘就能醒過來,夠他死睡一陣子了。
幾個大漢野蠻的將他的右腳,左扭右轉,就跟別柴火一樣從座椅下拉出來,兩人駕着他就走。此時看上去陳康明顯矮了兩尺,他兩隻腿骨折嚴重,被人駕着隨風怪異的擺動。
剩下兩個大漢並不急,在麵包車裏翻找一陣,翻出陳康的背包,這才滿意走開。走之前依然不客氣的對着車內連開幾槍。李隊長那群人即使沒被車撞死,也被他們一個個子彈爆頭而亡,現場沒留下一個活口。
四個人押着陳康回到越野車上,隨即越野車一個急轉彎,百公里加速僅用了五秒鐘,轉眼間消失在偏街深處。三分鐘之後122、120救援車輛才先後趕到,又過了5分鐘110車輛才聞信趕來。之前接到報警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車禍,122到達現場後才知道是蓄謀的兇殺案。頓時全城高度警戒。
越野車上一個大漢撥打電話,對着裏面說起了外文:「護法,我們已經抓到陳威,人還活着……好,立即送去秘密聯絡點……」
越野車狂奔幾條街,在一處天網攝像頭死角突然停車,再出來時他們已經換乘另一輛轎車。如此反覆換乘三次,他們才駕駛着一輛破舊的麵包車進入某80年代的古老小區,這裏人員複雜,違章建築混亂,最適合外來人口隱藏。
他們將麵包車直接停在一棟三層樓單元門口,下車時已經換了一身藍色工作服,個個網球帽遮臉,中間一人手裏提着巨大的旅行袋,陳康就被裝在裏面。
一樓一扇防盜門悄然打開,他們閃身而入,從下車到進門前後不到20秒。
幻妖已經手在門後,見眾人回來也不多問,親自上前打開旅行袋看陳康的五官,點點頭說:「是這傢伙,我們立即撤退。你們快去收拾東西。」
回來的人立即竄進各自房間,這是兩個單元房打通的大套房,有六七個房間,正好適合他們居住。就在手下在裏面收拾時,幻妖看着昏死過去的陳康,忽然露出疑惑神情,上前將旅行袋打得更開,仔細觀察。
咦,他身上怎麼沒有一點流星淚的氣息,按照修羅發送回來的情報,這傢伙受此重傷,流星淚會自動吸納靈氣為他修復……
這裏她還是不太了解流星淚的特性,以為流星淚給予主人的幫助,只是輸送靈氣,不知道流星淚到陳威這裏後已經跟他融合,能夠發揮出更厲害的功能,吞噬生命力來幫助主人。
畢竟修羅第一次得到情報是通過別人的口述,第二次見證流星淚神奇後,修羅已經被吞噬,他看到的一切都沒來得及發送出去。
所以這時幻妖有疑惑,但還不是很確定,仔細檢查一陣後找不出原因,也沒有多想,準備先將人運出去再詳查。
恰在這時,外面隱約傳來警笛聲,這讓幻妖一驚,聽得出來警笛聲越來越近。她連忙催促說:「大家快點,走!」
手下陸續衝出房間,一個個手裏提着行軍包,開門出去。其中一人將陳康也帶了出去,幻妖最後一個離開。她必須最後檢查一遍這裏,確定沒留下什麼線索後,這才滿意的離開。
麵包車再次在大街小巷飛馳,最後沖入一個路邊停車場,大漢們四散警戒,有人去將前面一個廂式貨車的後門打開,拉出來兩道斜梯,麵包車轟的一聲加速衝進集裝箱裏面。
這邊人員迅速撤退,紛紛進入集裝箱,大貨車牛吼一聲離開原地,筆直向城外駛去。
一路上有驚無險,上高速跑了200多公里,幻妖這才鬆口氣,在集裝箱裏召集手下開會,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雖然路上有驚無險,但她還是心神不寧,總有被盯梢的感覺,讓她停不下來。
兩個手下正在為陳康治療,這傢伙腿傷嚴重,更危險的是內臟有出血症狀,不立即救治撐不了多久。雖然他們不在乎陳康的生死,可流星淚沒找到前陳康還不能死。所以這時候有人給他打止血針,用鋼管將他兩條斷腿隨便固定起來,治不好無所謂,只要暫時不死就行。
「搜查他的包有什麼發現?」幻妖問手下。
一個人搖頭說:「包里除了2萬元錢、換洗衣物和幾盒餅乾水等日用品,沒發現貴重的東西。只是這幾張銀行卡有些蹊蹺,都是不記名的憑密碼支取。」
「能查到密碼嗎?」幻妖問。
「可以解碼,但需要一天時間。」手下回答,也就是說至少需要一天時間,才知道銀行卡里有什麼。
幻妖拿起幾張銀行卡看,跟着又拿起一疊身份證,足有六張之多,上面都是陳康的頭像,名字住址年齡卻各不相同。明顯是街頭辦的假身份證。
「這裏有真身份證嗎?」幻妖問手下。
那個人搖頭說:「都是假的,這傢伙顯然為跑路進行了周密準備,連真實姓名都不暴露。」
幻妖冷哼一聲:「哼,他有再多身份,在我這裏也只有一個,就是陳威。」
忽然前面駕駛室傳來警告聲:「護法,有輛車跟在我們後面已經很久,要不要甩掉它?」
幻妖一驚,暗道自己的預感不錯,還是被人盯上了。她冷靜的命令:「能確定是在盯梢我們嗎?」
「暫時不能,我可以在前面出口下高速試一試。」手下回答。
「行,你去辦。」幻妖沉穩的命令,同時掏出手機撥打一個神秘號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9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