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廢我修為?」
田二苗冷眼看去。
「呵。」
路銘往小凳子上一坐,說道:「如此年輕就有着築基後期的修為,實屬難得,可惜,你今天運氣不好。」
「這條河裏的魚特別的難釣,魚兒都很挑食,對於人的心頭肉是最喜歡的。」
路銘重新取出一個魚竿,「坐了大半天了也沒釣到一條,我實在生氣。」
田二苗開口道:「你沒有釣到魚管我屁事?」
路銘眼睛微微一眯,「你來的時候,剛好有一條魚要上鈎,因為你讓我分心了,魚兒跑了,你說和你的屁事有關係嗎?」
「我一個眼神能讓你分心,你修煉都修到了屁股上了吧?」田二苗冷淡的說道。
聞言,灰衣修士趕緊遠離田二苗。
腦子有病,純屬是不要命的人!
築基修士是這樣與金丹修士說話的?
灰衣修士偷偷的看了眼路銘,果然,路銘氣的臉都變了顏色。
路銘盯着田二苗,「就是說,你不主動跪着過來了?」
「能讓我跪着過去的人還不存在,你更加的不夠格。」田二苗說道。
「呵呵。」
路銘竟然笑了起來,「既然你不主動過來,那麼,為了上好的心頭肉,我只能自己動手來了。」
嗚!
手中的魚竿猛地一甩,那金色的魚線朝着田二苗飛去。
魚線的盡頭是銀色的鈎子,異常的鋒利,在陽光下散着冷冷寒光。
更有路銘金丹期境界的加持,這一把魚竿不是釣魚的了,而是殺人的!
灰衣修士似乎已經看到了田二苗下場。
什麼下場?
身死的下場!
他覺着,魚鈎能把田二苗給鈎的稀巴爛。
他微微搖頭,心想着怎麼那麼多不知死活的東西呢。
人家分明給了機會還不把握,活該死。
可是,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因為,魚鈎竟然在田二苗面前一動不動了。
距離田二苗還有一米的位置呢。
不對啊,魚線明顯是足夠長的啊。
那麼……
灰衣修士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因是,田二苗竟然伸出手指輕輕敲擊在了魚鈎上面。
要知道,魚鈎上寒光四射,是金丹期境界的加持啊,是能讓築基修士碰到的?
碰到還不得死?
田二苗非但沒有死,魚鈎竟然倒飛了出去。
「嗯?」
路銘雙眼一睜,他手上加了力道。
魚鈎有重新飛向田二苗的趨勢。
只是,還沒有掉頭呢,火光冒出。
魚鈎被紅色的火焰燒的什麼都不剩。
接着,魚線也燃燒起來,朝着路銘的右手而去。
「這是什麼火?」
路銘心頭大驚。
他竟然有種忌憚的味道來。
以至於,路銘將魚竿朝着河裏丟了出去。
轟!
然而,火在水裏竟然突然旺盛起來。
將魚竿魚線燒的一乾二淨。
這還沒完。
周圍的喝水「咕咕咕」冒着水泡。
水竟然沸騰了!
路銘瞳孔猛地一縮。
灰衣修士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後怕不已。
如果,剛才,他在叫囂的時候,田二苗釋放出來這個火,他想自己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下了吧……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築基修士。
他是築基後期,太明白築基後期與金丹期之間的差距了。
他眼裏的田二苗,這個年紀比他小很多的傢伙,竟然能當着金丹期修士路銘的面將魚竿給燒了!
太可怕了!
不過,他「噌」的一下起來了。
路銘釣魚的時候不喜人打擾,而路銘的魚竿更是禁忌了,往常,別人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的。
現在,魚竿被燒掉了。
路銘豈能善罷甘休?
可不,路銘都渾身抖了,是氣的。
路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田二苗,那雙眼睛仿佛有火焰冒出。
他說道:「手段不錯,可你用錯了地方!」
你聽,路銘的聲音都在顫抖,語氣極其低沉,可想而知他的火氣有多麼的大。
田二苗絲毫不在意,他說道:「我僅僅是想要進去而已。」
「你來的時間不對。」路銘聲音冰冷。
「哦。」田二苗笑了,「你釣魚的時候就不准人進出的了?」
「可以進出,但不能引起我的注意。」
路銘說道:「今天你是第三個引起我注意的人,前兩個都成了魚餌。」
聽路銘這麼說,田二苗眯起了眼睛。
田二苗自己也殺過很多人,可是,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就是仗着修為胡亂殺人了。
這樣的人,被田二苗遇到,通常會死的。
可是,之前就說了,他念路瑤的情。
既然路銘和路瑤同是寶閣之人,他就不打算動殺手了。
田二苗說道:「老老實實釣你的魚,我進中心區,什麼事都沒有。」
田二苗是在給路銘機會。
奈何,這個機會在路銘看來就如他的魚竿被燒掉一樣。
奇恥大辱!
又是一根魚竿出現在手裏。
這根魚竿與之前的有着很大的不同。
魚竿是白色的,魚線為黑色,魚鈎是令人心悸的紅色。
而且,魚鈎特別的大,就如大雕的爪子一般。
路銘身上散出來金丹的氣息。
這個氣息令人窒息。
灰衣修士都退到了城門之中,奈何,還是承受不住。
然而,同為築基後期的田二苗很自然的站在那裏,他隨意的看了眼與眾不同的魚竿。
目光落到了灰衣修士身上後,田二苗微微嘆息一聲。
他將通行證高高的舉起。
路銘看到通行證上刻着「寶閣」二字後,微微一驚。
可是,很快,他就冷笑了,「我不管你是從哪個城池的寶閣得到了這個通行證,也不管你和寶閣之間有着什麼牽連,不過……」
「既然,你拿出的是寶閣通行證,我留你一命,等我查到了是那個城池的寶閣給你的通行證後,連帶着那個閣主和你一起去死。」
嗚!
與之前一樣,魚竿甩了一下,碩大的魚鈎朝着田二苗攻擊而去。
田二苗之所以拿出通行證,是想要給路銘最後一次機會的。
既然,他不把握,田二苗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的手指輕輕一彈。
一個紅點飛出。
落在了魚鈎之上。
然而,魚鈎還在朝着他飛來。
路銘哼了一聲:「你的火焰確實很特殊,可是,我這個魚鈎是千錘百鍊的,是我用靈火煉製了九九八十一日才才成型,你以為會把我這個魚竿給燒了?」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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