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聲明啊,出了靈域,咱們就分道揚鑣的。」
秋覓覓再次強調:「我只是想讓你帶我走出這裏而已,沒別的意思。」
類似的話,一路上秋覓覓說了很多次了,起先,田二苗還能還能和她說道說道,現在連點頭都懶得做了。
因此,田二苗回應的每一句話或者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動作都會讓秋覓覓產生無限的聯想,朝着……
「你面無表情的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在說假話嗎?」
秋覓覓直瞪眼,她跳到了田二苗的面前。
田二苗心頭一嘆,然後,繞開來。
然而,秋覓覓緊追不放,「你還在面無表情,你就是不信我說的,你肯定以為我跟定你了,你認為我說過要給你暖床,你當真了對不對?」
你啊我的,吵的田二苗煩躁不已。
「咦,你又皺眉,皺眉代表……」
秋覓覓叫着:「你能不能有點禮貌?」
「還有多久到達望生湖?」田二苗問道。
「啊?」秋覓覓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話題的轉換這麼快,愣了半響,才道:「快了快了,這麼走下去,差不多晚則五個月快則四月。」
嗖!
田二苗騰空而去。
「怎麼說飛就飛啊?」
秋覓覓追上去,「咱們繼續剛才的……你這是什麼眼神,你這眼神代表……」
田二苗聽到秋覓覓開口,他就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一下子,在秋覓覓眼裏,田二苗就變成了個黑點。
「嫌我煩了?哼!」
秋覓覓也化作一道常虹。
然而,無論如何是追不上田二苗的。
可把她給氣壞了。
田二苗在飛行着,也在利用神識感受着。
他感受到了一片死寂,眼望過去,是一個湖泊。
田二苗降落了下來,他站在湖泊邊。
這周圍當真是寸草不生。
湖面……乍一看湖面很是清澈,再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到湖面上有裊裊的黑氣在散發。
就如同死氣一般,卻不是死氣。
透露着魔性。
不多久,秋覓覓落在了田二苗的面前,「我終於追……」
田二苗給秋覓覓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秋覓覓倒是聽話,她立馬閉嘴,看着湖面,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東西。
所以,秋覓覓忍不住小聲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望生湖給田二苗的感覺那就是絕對不能進入湖裏,否則,後果一定嚴重。
至於看到什麼……
田二苗還真沒有看見。
那為何要做禁聲的手勢?
他是不想耳朵再遭受煎熬了。
沒有聽到田二苗回話,秋覓覓看着田二苗的臉龐。
田二苗的眉頭在皺着,一臉嚴肅的樣子。
這導致秋覓覓更加的好奇了。
不過,她還沒有再問,田二苗回頭問道:「在靈域,關於望生湖的說法有什麼?」
「說法……」
秋覓覓想了想,道:「說法就是不要靠近啊。」
「反正主動或者被動掉入湖裏的人都成為了屍骨,至於原因……知道的人都死在了裏面。」
秋覓覓接着好奇的問道:「你這麼嚴肅和認真,是不是看到瞭望生湖這個特性啊?」
「你真的看到了嗎?」秋覓覓又道。
「視線遭受了遮擋。」
田二苗盯着湖面,說道:「神識也被格擋在外面。」
秋覓覓撓了撓眉心,「那你什麼意思?」
「咦,你背後的劍在亂顫。」
秋覓覓驚叫了一聲。
田二苗早都知道了「無血」的反應,「無血」在給田二苗傳遞着興奮的情緒。
此刻,「無血」顫抖的樣子,像是要掙脫了田二苗進入瞭望生湖一般。
田二苗將「無血」給拿在了手裏,將黑布去掉。
「無血」劍身上如同有新鮮的血液在流動着。
「它勾動了我身體中的血液……」秋覓覓有些難過的樣子。
田二苗看了秋覓覓一眼,他眉頭一皺。
嗖!
終於,「無血」還是掙脫了他的手,飛入瞭望生湖。
「它飛走了。」
秋覓覓道:「你可不能下去啊,否則,就沒人帶我離開靈域了。」
田二苗思考了一下,他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朝着湖裏丟去。
然而,那塊大石還沒有與湖面接觸就變成了一陣的煙塵,繼而散去。
田二苗眯了眯眼睛。
「看到了嗎?」
秋覓覓說道:「你要是下去了,你的身軀會如同那塊石頭一樣。」
田二苗沒有搭理秋覓覓,他走到了湖水邊,蹲下了身子。
然後,他伸出一隻手,放入了湖裏。
「你在做什麼?」
秋覓覓驚叫。
「別出聲!」
田二苗喝斥了一聲。
他的手在水裏清晰可見,手上佈滿了一個個的氣泡,氣泡看着是透明,實則有黑色的氣體在其中。
這些氣泡擁有着極強的腐蝕性。
假如,田二苗的身體不是聖體的話,現在肯定要開始腐爛了。
而且,那些氣泡朝着田二苗的胳膊蔓延去,仿佛是要化成了大手將田二苗給拽下去一樣。
「你完了,你的手廢了。」秋覓覓直說。
田二苗將手拿出了水面,手上面還有着氣泡。
噗!
田二苗吹了一口氣,氣泡全都消散。
「咦……」
秋覓覓湊了過來,她好奇的看着田二苗的手掌,「怎麼一點兒事都沒有?不應該的啊,難道望生湖出了狀況?」
說着,秋覓覓也想將手放在水裏試驗一下。
田二苗說道:「你要是想失去一手那就放進去。」
「憑什麼你沒事我就要失去一手?」
秋覓覓不甘心一般的說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田二苗說道。
「我試……我才不試,我沒那麼傻。」
秋覓覓兩手搓了搓,「我對自己的身體很愛惜的,你的身體……」
秋覓覓眼睛一睜,「該不會是我爺爺曾經說過的聖體吧?」
「你知道聖體?」田二苗道。
「我爺爺說過紫雲道宮的老二龔子宏就在朝着聖體發展,不過,好像他還沒有成功,人家老二都沒成功,你一個老七怎麼可能是聖體?」
秋覓覓的臉上和眼裏寫滿了疑問。
田二苗沒答話,他看着湖面,想着「無血」在下面會得到什麼?能產生什麼變化?
不能親眼看到,田二苗總覺得不放心。
「你的倒是說話啊!」秋覓覓哼着。
「噓。」
田二苗再次讓秋覓覓禁聲。
「又怎麼了?」
「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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