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南枝的殺意浮現了出來。
其中一名女修說道:「你已經受了重傷,別找死!」
「和她廢什麼話?反正老陳沒有說要全的,廢了她的修為,她還能鬧出花來?」
這個女修很胖,臉上還有着麻點。
這在修士之中很少見。
因為,到了這層次的修士是可以讓自身按照心意來改變的。
而她沒有這麼做。
這說明,此人不在乎樣貌,至於是不是別的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胖女修大步向前,在她的右手腕上有着一個鐲子,鐲子為銀色。
噌!
從鐲子裏發出一條條的銀色的絲線。
每一條絲線都是有着莫大的威能。
齊南枝面色凝重,她閃爍着身體。
「躲的了嗎?」
胖女修冷笑。
另外兩位女修可不想功勞被她一個人給得了,因此,那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齊南枝被胖女修抗在了肩膀上,那兩人抬着裝着仙藥的木盒,沒錯,就是抬,兩人抬,依然很吃力。
齊南枝被一條條的絲線捆着,她難受無比。
「別掙扎了,越是掙扎,你的修為境界降低的越快,等你落下了渡劫期,哈哈,你連掙扎都沒法做到。」
胖女修得意的道。
聽到修為會降,而且,也感受到了,齊南枝面若死灰。
另一間屋子裏,一名瘦的如同骷髏架子的男子站在一個雕像面前。
他便是陳九。
他看着的這雕像只有一隻眼睛,而且還是閉着的。
「主人說雕像之中有仙靈,可怎麼就感覺不出來呢?」
陳九上前,他的手放在了雕像的肩膀上面,手上浮現出光澤來。
砰!
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將陳九給震開。
陳九眯起了眼睛,「這層禁制該怎麼突破呢?」
吱呀!
房門被推開。
陳九轉頭看過去,「帶來了?」
「人和藥都帶來了。」
胖女修像是和齊南枝有仇,直接將齊南枝給丟在了地上。
「捆成這個樣子,一定很難受吧。」
異常沉重的木盒被陳九輕易的拿起來,他笑看着齊南枝,「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嗎?」
齊南枝根本聽不進去,她的心仿若死掉了。
「如此的絕望,讓人看着很難受啊。」
陳九又道:「田二苗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他一定很上心吧。」
「田二苗」三個字落在了齊南枝的耳中,她猛地一震,轉而,死死的盯着陳九,「你要做什麼?」
「你是誘餌,田二苗當然就是魚兒了。」
陳九蹲下了身子,「我在釣魚。」
「你……」
齊南枝道:「他會殺了你!」
「你還真是對他有信心呢。」陳九道。
「他的敵人不論多強大,最終都會擺在他的手裏。」齊南枝道。
陳九臉色一冷,「那好,等魚兒來了,你好好看看誰會敗。」
陳九兩臂一伸,「我不會敗的,成仙路我還要繼續的走下去。」
「你走不下去,我保證。」齊南枝眼睛裏閃爍着詛咒的味道。
陳九大怒,「你在找死嗎?」
「那你殺了我啊!」
齊南枝發出怪異的笑聲來,「反正我已經被拉的很遠了,現在境界又降低,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將會徹底的激怒他,他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齊南枝又看向另外三人,「你們都會死,死在他的怒火之下。」
「那我就達成死的願望!」
陳九揚起了大手。
然而,他的手停在了齊南枝的腦袋上面,「不,你不能死,我還要睜大眼睛看着田二苗如何死的。」
齊南枝似乎很失望,她閉上了眼睛。
「不看?你會看的。」
陳九對一名藍衣女修道:「去看看田二苗到了哪裏,把他引過來。」
「是。」藍衣女修轉身。
陳九也轉身,他看着雕像,「他的血真的可以破開禁制?」
砰!
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
陳九猛然轉身,就看到他派出去的藍衣女修倒飛了過來。
陳九跳身去接,接住了,可是人已經死了。
陳九大怒,他死死盯着門的方向。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田二苗。
田二苗一步步的走進來,來到了齊南枝的身旁,他一邊解着絲線,一邊問道:「誰做的?」
齊南枝是閉着眼睛的,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她睜開了眼睛,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
這一瞬間,齊南枝的心好像有了着落,她長久以來的壓抑在這一刻瞬間爆發。
她哭了。
「傻丫頭,不要這麼要強啊。」田二苗道。
齊南枝淚眼汪汪的看着田二苗,連眨眼睛都不眨的,她要一直看着,好似田二苗會不見了似的。
田二苗解開了所有的絲線,他扶着齊南枝坐起來,「告訴我,是誰捆了你。」
齊南枝指向胖女修的時候,眼睛也不離田二苗。
「你等我一會兒。」田二苗要起身。
齊南枝拉着田二苗。
田二苗拍了拍她的手,「聽話。」
「嗯。」齊南枝鬆開了手。
田二苗在看着齊南枝的時候,眼裏和臉上都是溫柔,等他站起來身後,整個人仿佛被冰霜覆蓋了。
當目光落在了胖女修身上的時候,那殺意狂暴到了極致。
胖女修下意識的往後退。
「你說我該怎麼殺你?」田二苗朝前邁步。
「老陳……」
胖女修求助似的看着陳九。
陳九則是笑道:「不用怕,有我呢,你出手,讓我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聽到陳九這麼說,胖女修倒是放心了一些,她整理了一下心情,盯着田二苗,道:「來吧。」
「你想她怎麼死?」田二苗回頭後,臉上又掛着笑容了。
看着田二苗的笑容,齊南枝心裏甭提多踏實了,「隨便殺了就是。」
「好,那就隨便殺了。」
田二苗拿出了鋤頭。
鋤頭一下子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胖女修還沒有來得及嘲諷鋤頭上的鏽跡呢,鋤頭就到了她的腦袋上面。
嗤!
胖女修的身體碎成了一塊塊一塊的,風化了,卻沒有風,因此,都留在地上。
田二苗的鋤頭太快了,快到毫無徵兆。
陳九沒有來得及出手阻止。
他看着田二苗手裏的鋤頭,他的神情凝重了幾分。
「這個東西……」
田二苗突然看向了雕像,怎麼有熟悉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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