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譚山、張宇和阿一全都帶着一個黑色的墨鏡,配上統一的黑色風衣那是相當的拉風。
在市醫院門口下車,阿一指着對面的快捷酒店,說:「田二苗就住在這裏。」
張宇抬頭看過去,墨鏡下的眼睛眯了起來。
譚山有樣學樣也看過去。
阿一又道:「劉琦師傅栽了,張宇師傅你一定要小心他的神力,千萬不要硬抗。」
譚山踢了阿一一腳,「把我要說的話說了,我說什麼?」
「譚總,我說的是實話啊。」阿一委屈的道。
譚山更氣,又要踢,可是,來來往往醫院的人看着他們評頭論足,譚山憤怒了。
「這三個人拍戲嗎?」
「大熱天的都穿着大衣,應該是拍戲。」
「拍個屁的戲,就他們三個,連攝像機都沒有。」
「那就是神經病。」
「哎,這個社會壓力太大了,神經病經常出沒。」
「其實,我只想說得了神經病就不怕熱了?」
「……」
為了在譚山面前表現一下,消除之前對自己的火,阿一吼道:「知道什麼叫派頭嗎?s……」
「你罵誰呢?神經病。」聽到的人不願意了。
「神經病,你們才神經病,我們這是派頭。」阿一跟着吼。
有人罵道:「得了神經病就要去醫院。」
有人也道:「你們就是神經病,神經病不應該去二院的嗎?來市醫院沒用。」
「你們才神經病,你們全家都是神經病。」阿一臉紅脖子粗了。
譚山哼道:「阿一,都給我記清了他們的長相,我要他們在天堂市無法呆下去。」
「好的。」阿一一個個認真的瞅着。
「你幹什麼?離我遠點。」
譚山嘴角扯了扯,大罵:「你這樣記的住?」
「譚總放心,我會用心去記。」阿一說道。
「用尼瑪的比的心。」譚山踹在他的屁股上,「用手機把他們拍下來。」
「咦,譚總就是聰明。」阿一拿出手機,咔咔咔。
有人慌了,難道真會被打擊報復?
有個小護士看到,忙過來打圓場,「你們消消氣,他們只是說說而已,沒必要的。」
「啪!」
譚山狠狠抽了小護士一巴掌,低吼道:「敢罵我譚山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替人求情也沒好下場,阿一,把這個護士給我拍清楚了。」
小護士捂着臉哭,阿一用力把小護士的手拿開,「別擋着我拍照。」
「你們怎麼能打人?」有人看不下去了。
「打人怎麼的?」阿一過去就是一腳,踹的那人倒地爬不起來。
「打人了,打人了啊。」
可是,阿一已經踢爽了,追着人踢。
保安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幹什麼?快住手!」
結果,兩個保安也被阿一踢趴下。
阿一爽的不行,暗道:「怪不得譚總喜歡踢我,踢人真是爽。」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一個阿婆提着菜籃子經過,指着譚山道:「大家只是評論下你們的服飾,大熱天的,你們穿成這樣,人家議論一下,你們就打人,還把護士給打了,連帶保安,你們太混了。」
「老太婆。」譚山一步步走過去,「倚老賣老是不是?信不信我打的你永遠臥床不起而我什麼事都沒有?」
「你這小伙子,好大的火氣。」阿婆說道:「打人就是不對。」
「那我就打你了,看誰敢說我不對。」譚山用力一推,阿婆撞在電線杆上,頭也一歪昏迷了。
「殺人了,殺人了啊!」
「你們怎麼回事?她一個老人家,你這是……」
人群憤怒了,可是,阿一摘下墨鏡兇狠的目光掃過去,人群敢怒不敢言,更不敢上前。
「哼!」阿一耀武揚威的哼了一聲。
譚山踢了踢阿婆,「裝死是吧?老太婆,你給我醒過來,看看有沒有說我的不是!」
「現在立刻馬上!」
一聲冷哼傳來。
阿一聽到有人當出頭鳥,就要去踹,可看到來人,他結結巴巴的說:「田田田田二苗!」
「譚總,是田二苗。」阿一跑到譚山旁邊。
譚山和阿一對視一眼,兩人腦海不由浮現湖水村發生的慘劇,兩人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
「張宇師傅。」阿一突然喊道。
譚山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田二苗,我正要找你,張宇師傅把他給我廢了,然後,我要把他一嘴的牙給砸碎了!」
「昨天來的老頭是你的人啊。」田二苗嘀咕一聲,腳步不停往譚山走,對於譚山和阿一喊的張宇師傅,他根本就沒去看一眼。
「小子,你的對手是我。」張宇爆喝一聲,周圍的人都感覺一陣耳鳴。
可,田二苗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走。
張宇眉頭皺了皺,又喝了一聲:「我叫你站住!」
「滾!」田二苗對他吐了一個字。
然後,張宇好像被人推搡了一般,連連後退。
耳邊清淨了,田二苗一步來到譚山面前。
譚山驚恐的叫道:「張宇師傅……」
田二苗抬起巴掌,譚山眼裏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阿一很痛苦,但為了主子安全考慮,還是移到了譚山面前。
啪!
一巴掌把阿一給抽趴下了。
「好!」
「打的好。」
「小伙子好樣的。」
人群叫好着,這一巴掌讓他們心裏憋的氣全都抒發了出來。
再沒有人阻擋,田二苗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抽在譚山臉上,附帶着靈氣。
「啊……」
譚山張嘴吐出了一大口血,伴隨着四顆牙齒飛出。
譚山死的心都有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他是來找田二苗麻煩的,為何又是這樣?為何又掉了四顆牙齒?
田二苗沒再去理譚山幾人,而是把阿婆扶起來,一根指頭按在阿婆的人中上,另一隻手在阿婆身上拍打兩下。
「嗯?」
看到阿婆醒了過來,人群驚喜的叫道:「小伙子厲害啊,功夫了得,還能救人。」
「是你救了我?」阿婆望着田二苗。
「舉手之勞。」田二苗笑道。
「小伙子,多謝你了。」阿婆說道。
「阿婆,您受了驚嚇,回家休息吧。」
說着,田二苗走過譚山,「今天我有事,不然,非把你一嘴牙齒打光了不可。」
譚山躺地上裝死。
田二苗到小護士面前,問道:「打聽一個人,王景西在哪間病房?」
「你跟我來。」小護士很感激田二苗,也不問是不是病號的親屬,直接田二苗帶了進去。
田二苗進入了醫院,張宇忌憚的看了眼醫院方向,然後,才去扶譚山。
「張宇師傅……」譚山心裏有火。
「譚總可不要怪老朽,老朽實在不是他對手。」
聞言,譚山道:「他體內有氣?」
「不但有,而且很雄厚,剛才你們以為我在對他喊話,其實,攻擊已經開始了,可是,我完敗,而且,差點兒被走火入魔,現如今,體內的氣還很亂,譚總,我要找個清淨的地方靜養。」
張宇說道。
「譚總?」阿一都要哭了,「咱們去醫院吧,你流血太多。」
譚山心裏混亂,他鬧不清這個社會是怎麼了,田二苗怎麼強到這種地步?老天不公啊。
接着,譚山掙扎要爬起來,可是,竟然發現兩條腿沒了感覺,他恐懼了,「去醫院,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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