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長鞭!」
暮煙喊道:「有着魔性,能控制住人。」
「你的提醒晚了。」
紅衣女人冷哼道:「他已經握着了鞭子,還想要掙脫嗎?」
情雨停止了哭聲,她臉上有着慌張。
可是,她餘光竟然看到暮煙有着絕對的信心。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田二苗動了,確切的說是手臂往後一拉。
那根鞭子就被拽了過來。
「嗯?」
紅衣女人沒有來得及疑惑的,鞭子就抽了過來。
啪……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田二苗面無表情的揮舞着長鞭。
紅衣女人被抽打的,起先還能慘叫,到了後來,連動彈都不能做到了。
她的身體爛了,骨頭都露出來了,到了後來,骨頭也被抽斷,神魂也是被打散。
田二苗將長鞭丟在了地上,他轉身。
暮煙含笑看着田二苗。
情雨也看着,可情雨臉上有着濃重的疑惑。
「給你們療療傷,緩解身上的疲勞。」
田二苗一隻胳膊夾着一個,朝着不遠處的房屋走去。
這房子裏幾乎什麼都沒有,而且,周圍有着天魔藤,屋子裏的氣味不怎麼好。
田二苗的眉頭皺了皺。
「你是怎麼進來的?」
情雨被田二苗放下來了,她問道。
「你們在這裏住了一百年?」田二苗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嗯。」暮煙點頭,她看着田二苗,「我知道你會來的。」
田二苗的手伸出了窗外,拽住了天魔藤,他的手上有着火焰出現,紫色的火。
轟!
房屋四周的天魔藤全都被燒掉了。
情雨和暮煙不可思議了。
是天魔藤啊,在這座古城最為常見也是最為可怕的東西,竟是被這麼給燒掉了……
情雨終於是明白田二苗為何能夠進來古城了,因為,天魔藤根本就攔不住田二苗的腳步。
「七弟,你成帝了?」
情雨無比振奮的叫道。
田二苗點了點頭。
「我離開的時候,你身上的氣息都在消散,這就成帝了?」
情雨簡直無法理解。
「算是破而後立吧。」
田二苗讓兩人坐在一起。
情雨和暮煙照做了,兩人坐的很近,田二苗坐在了兩人的面前。
他抬起了兩手,兩隻手分別搭在兩人的頭上面。
「先給你們緩解疲乏,身子不疲乏了,傷勢才能更快的恢復。」
田二苗說道。
「七弟,聽你的。」暮煙說道。
「把你留在那裏,本是想讓你得到造化的,卻不想讓你受苦了一百年。」田二苗看着暮煙。
暮煙搖着頭,「能見到你,我一點兒也不苦。」
田二苗笑了,「師尊肯定挺咱們的。」
「能和七弟一起回去,比什麼都好。」暮煙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田二苗。
因為,這一百年給她太大的折磨了,暮煙很怕這是一場夢,怕閉上眼睛一切都不在了。
如果是夢,就一直做下去吧。
暮煙這麼想着。
「傻啊。」
田二苗道:「我是真的來了,不是假的。」
說着,田二苗看向了情雨,情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田二苗。
田二苗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不願意重複你母親的路,可是,你認為這是命,你有些認命了。」
「不認命的話……誰能幫我抗爭命運啊?」情雨這麼說道。
「我啊。」
田二苗道:「我帶着我三師姐和你一起離開,你願意嗎?」
田二苗又道:「離開這九天血海。」
情雨想都沒有想的就道:「我願意,一百個願意。」
「只是暫時離開而已,我曾經對你說過,你會成為九天血海的女王,我給你這些。」
田二苗成帝了,他的豪氣自然也增多了,不過,田二苗卻不會狂妄自大,他明白現在剛剛成帝,沉澱下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因此,他說了暫時離開。
「七弟,你有去魔山嗎?」暮煙突然問道。
情雨也道:「對啊,你又去了嗎?問道女兒的名字了嗎?」
「女兒……」暮煙一驚。
田二苗沒有什麼隱瞞的,他說道:「我在下界的時候,結婚了,有個女兒,在我與天道抗爭的時候,在我面臨極大危機的時候,我女兒出生了,她的出生給我帶來轉機,我滅了天道,可是……」
田二苗閉了閉眼睛,「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一次沒有見過她,甚至沒有給她起一個名字……」
情雨見過在魔山時候的田二苗,因此,對於現在田二苗的情緒變化她沒有太多的想法。
而暮煙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看出了田二苗那濃濃的自責。
田二苗臉上的自責讓暮煙的心都揪了起來。
「咱們離開這裏後,我陪你一起去問。」暮煙輕聲道。
田二苗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成帝了,師尊也會告訴我更多的東西,我想我快能見到她了。」
田二苗笑了,他的眼裏出現了一個小女孩,很漂亮很可愛。
暮煙和情雨都沒有打擾田二苗,她們都看着田二苗的笑容。
外面的田園裏出現了一個人,是桌映。
桌映從地上撿起了沾染了鮮血的鞭子,然後,他蹲在了一堆爛肉前。
「很恐怕啊。」
桌映說着:「不是一直都說在田園裏女性是死不掉的嗎?」
「這不就死了嗎,還死的如此的慘。」
桌映閉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沒有任何神魂的氣息。
他發出了一聲嘆息,「死的徹徹底底啊,何等的實力?」
「不知不覺進入了古城,如此殘忍的殺人,那肯定是有依仗的啊。」
桌映看向了房屋的位置。
他看不清裏面的人,卻能知道裏面有人。
「現在還沒有走,這依仗就有些大了,是誰呢?」
桌映思考着,他第一個想到的是田二苗,可是,他認為的田二苗已經不存在了。
那會,會是誰呢?
桌映想不到,謹慎的他也不會闖進去。
所以,桌映選擇了離開。
他去了一座不起眼的房屋前,他站在門口說道:「監工被打死在了田園裏,情雨和暮煙在屋裏療傷緩解疲勞。」
轟!
門窗飛出,一道聲影急速而去,速度極快極快。
桌映面露微笑,他看着,「這下子不就能夠知道是誰了嗎,九天血海的男性啊,根本就不能用人來形容,都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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