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不但莫名的慌,心「噗噗」的跳,跳的她心疼。
而且,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小腹有着異常。
是有生命出現了。
玄帝怕的就是肚子裏有新生命,她本該發狂的,可此時,她坐在了地上。
傻呆呆的樣子。
在玄帝的正前方,空間裂開,仙母出現了。
仙母說道:「孩子出現了。」
「你很高興,對不對?」
玄帝的目光沒有任何焦距,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是我期盼已久的,可是……」
仙母眉頭皺了皺,「有一點出乎了我的預料。」
玄帝沒有答話,仙母頓了一下,道:「孩子的父親放棄了。」
聽到這句話,玄帝的摸在了心口上。
心臟的跳動很有頻率感,跳的她越來越疼了。
「為何放棄?」
玄帝終於是抬起頭來了。
「終究,你還是在乎的。」
仙母說道:「在我那原始之地,你就已經表現出來了,你早都對孩子父親產生了依賴感。」
玄帝竟是沒有反駁,她依然問道:「為何放棄?」
「堅持已久的東西,見到了,無能為力了,也就放棄了。」仙母說道。
玄帝聽徒弟時惜說過田二苗的事情,說田二苗一直在找尋家鄉。
所以,玄帝道:「看到了嗎?」
「看到了,在九天血海的魔山。」仙母回道。
「既然看到了,不應該更加努力嗎?怎麼會放棄?」
玄帝說道:「紫雲道宮那種情況下,他也沒有放棄啊。」
「不一樣的。」
仙母說道:「在他的家鄉,他有一個女兒。」
聞言,玄帝雙眼一睜。
「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甚至不知道他女兒叫什麼名字,我是一位母親,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仙母嘆息了一聲:「有深深的自責,再加上看不到回去的日子,也就出現了放棄的念頭,而田二苗正處於關鍵點,成帝契機隨時會出現的時候,這讓他的狀態極為的不穩定,將自責和無助給放大了,一般人可頂不住的。」
「他有個女兒,對女兒的自責……難道他對未來的兒子就一點兒不牽絆?」
玄帝搖着頭,「這太不公平了。」
仙母看着玄帝,她沒有接話。
玄帝繼續道:「他肯定知道我肚子裏會有孩子的,就如我自己知道一般,只是我一直在欺騙着自己。」
玄帝看着仙母,「他也在欺騙自己嗎?」
「你誤會了。」
仙母說道:「他並沒有欺騙自己,只是自責和無助被放大了而已。」
「那也不能厚此薄彼。」
玄帝站了起來,她走了出去,飛向了高空,在她的手裏出現了一根白色的笛子,笛子放在嘴邊吹着。
悠揚的音調仿佛傳遍了整個仙界,甚至是到了九天血海。
仙母站在門口看着高空中的玄帝。
仙母露出笑容來,「看來,她是接受現實了,也明白了自己所有的,就是不知道田二苗會不會明白孩子媽媽的良苦心情呢?」
玄帝吹起的笛子音調確實是進了九天血海。
情雨等一眾雨魔島的人都是不安着,因為整個雨魔島有着各種狂暴的氣息,甚至,她們都不敢過多的移動,生怕被狂暴的氣息給抹殺了。
她們也知道這些氣息都是來自田二苗的。
安雅終於按捺不住問情雨,「雨魔將,他到底怎麼了?」
「放棄。」
情雨說出這兩個字後,眼淚嘩嘩的滾落。
是的,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放棄,她不能感受到田二苗的生機了。
突然,情雨臉色大驚,她抹掉了眼淚沖向了高空。
「雨魔將?」
安雅緊跟過去。
可是,情雨的速度太快了,安雅跟不上。
不過,安雅能夠看到,她看到了一艘巨大的紅色的船。
這個船非常具有標誌性,整個九天血海都知道這艘船是魔王大人的。
安雅停住了,惶恐了。
情雨落在了船上面。
從船里走出來了一個男性。
這名男性有着長長的頭髮,頭髮掛到了後腰,這男性不同於九天血海別的男人,他非常的英俊,而且,還帶着一些陰柔的感覺。
他叫桌映,與深淵一樣的地位,他是魔王的左護法。
桌映看着情雨,情雨的臉上全是淚水,他眉頭皺了皺,再看向了雨魔島位置。
「沒有他了。」情雨的聲音沙啞。
桌映點了點頭,「倒是省了一番工夫。」
「走吧。」情雨說道。
「很好,見到了魔王大人,我會將你的態度轉告了他,希望能夠對你有好處。」
桌映說道:「你母親的遭遇我是親眼見到的,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真的不希望你走你母親的路。」
「好在,那個男人放棄了。」
情雨閉上了眼睛,止不住流出眼淚來。
桌映嘆息了一聲。
可突然,情雨睜開了眼睛,「去的方向不對。」
「還要接一個人。」桌映道。
「誰?」情雨問道。
「紫雲仙帝的三徒弟。」
桌映道:「魔王大人說紫雲仙帝從九天血海拿走的東西太多了,得讓他還回來一些。」
紅色的船一路前行。
船開到了一座島嶼前,長夫的身影浮現了出來,他眉頭緊皺。
「我來接一個人,你們紫雲道宮的三少帝,所以,請你離開。」
桌映站在船頭,仰望着。
長夫手裏有紫色出現,是要發動攻擊了。
桌映面無表情的,他的腳在船頭上一跺。
轟!
沖天的海水,海水將長夫托住了,飛向了更高的天空。
「好了。」
桌映操控着紅船朝前去,前面就是島嶼了,他這是要撞上去。
然而,紅船根本沒有撞到任何的東西。
島嶼不見了。
在紅船上面多了一個島嶼的模型,真的就像是模具一樣。
「魔王大人說,紫仙很奇特,他要好好的研究,所以,只能連人帶島一起弄走了。」
桌映像是解釋着一般。
長夫從高空衝下來,可是,哪裏還有紅船的影子啊。
長夫大急,他一飛沖天。
紅船上的桌映聽到了悲傷的音調。
他微微的一愣。
然後,他看向了高空,自語着一般,「有着責問的感覺,可是,田二苗卻無法回答你的責問了,一個連自己都放棄的人有什麼好責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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