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苗被一隊特警帶走。
說明,韓家動用了政府這一層。
田二苗不知道薛一川是何態度,他要去看一看,不然,這些人別說帶走他了,連他的衣服都摸不到。
車子開到了郊區。
出了市中心的時候,田二苗就知道其中有問題,但他依然沒有動作,既然見不到薛一川,見一見韓家的某個人也行。
車子拐進工業區,在一個工廠門口,車門打開,「下車。」
看守他的特警並沒有一起下車,而是直接開車走了。
田二苗看了看草木叢生的廢棄工廠,心裡冷笑:「和昨天如出一轍?」
正對工廠大門是個辦公樓,樓前一個中年人坐在台階上,看到田二苗走進來,他露出一絲笑容。
「藝高人膽大。」
中年人站起來,「藝再高,你也不能惹我韓家啊,還把大弟那小子給弄殘廢了。」
「殘廢是他自找的吧,我當時都沒有在場。」田二苗道。
「法器是你的啊,也是你和大弟爭風吃醋啊,所以,這個仇怨只能按在你身上,不過,你也不孤單,解決了你那兩個女孩子也逃不了,會和你做個伴的。」
聞言,田二苗的眼睛眯了起來,「你是認真的?」
「我韓立中從來不開玩笑。」他說道:「兩個女學生而已,你才是重點。」
「哎。」
田二苗嘆息一聲:「你們為什麼都喜歡逼我呢。」
「逼你?逼你和大弟爭風吃醋嗎?」韓立中哼道。
「逼我殺你們啊。」田二苗說道:「我只想安安靜靜的修煉,快快樂樂的過生活,你們一個個的都逼我。」
說着,火球術出。
火球飛向了韓立中,火球正要觸及他的身體時,他身上爆出一道光幕,擋住了火球的侵襲。
「哦?」田二苗眼睛一眯。
啪啦!
韓立中丟下一塊金屬片,「天殺的好東西就是多,不夠可惜,一次性的。」
「又是天殺……」田二苗心裏怪異,天殺到底是殺手組織還是科研組織?
「就位!」
韓立中往後撤,一下子從辦公樓里跑車來五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有靈氣,手裏持着天殺特製的手槍。
二樓的窗戶也打開,四個人都持着同樣的槍。
「一二三四……算是你整整十個修真者,還真是大手筆。」田二苗說道。
「有趣,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說話。」
韓立中說道:「我韓家不是溫口王家,我們做起事來,要麼不做,既然做了就做的徹底,為了解決你,我韓家欠了天殺一個很大的人情啊。」
「是的,這方面我得向你們學習學習。」田二苗淡淡的道。
「你沒時間學了。」韓立中喝道:「動手!」
砰砰砰……
槍聲四起。
全都射向了田二苗,韓立中哈哈大笑:「老頭子還忌憚這忌憚那的,不就解決了?」
突然,他的眼睛深深的眯了起來,因為,田二苗原來所在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
這不可能!
他明明看到子彈打入了田二苗的身體。
看到田二苗出現在另一處,手裏多了一面破旗,而他身上完好無損,韓立中臉皮子一扯,「動……」
「手」在還沒有出來,田二苗的聲音就蓋過了他。
「侵魂!」
聲音一落,滅魂幡憑空升起,急的旋轉起來,一股股黑氣從旗子裏冒出,然後,瞬間形成一張張鬼臉。
鬼臉密密麻麻,沖向每一個人。
「嗚嗚嗚……」
令人頭皮麻的怪叫響徹廢棄的工廠,這叫聲令人頭腦欲裂。
被攻擊的韓立中等人更加難受,他們直覺得靈魂都要出鞘了,韓立中的境界稍高一些,他還能喊出:「開槍。」
可是,沒人能開的了槍了,槍都掉落在地,甚至,二樓的人直接從窗戶上摔下。
掉在地上後,他們沒有去管摔到的地方,全都抱着腦袋哀嚎。
幾個鬼臉圍着韓立中鬼叫,並且朝着他的腦袋衝撞,韓立中也失去了理智,與其他人一樣抱着腦袋痛叫。
田二苗站在滅魂幡下面,左手握着右手腕,右手伸出兩根指頭控制着滅魂幡。
「呼呼呼……」
田二苗喘着粗氣,一次性侵襲十個人,對田二苗來說很吃力,要不是他們手裏有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槍,田二苗根本不會使用滅魂幡,消耗太大了。
左手鬆開,滅魂幡停止轉動,落在了田二苗手裏。
而韓立中那些人一個個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抽搐。
田二苗取出數張火符,撒向他們。
轟!
大火燃燒起來。
「這就是逼我的下場。」
田二苗離開了。
打車來到了薛一川家。
叫開了門。
「二苗,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薛浩上來就問。
「是不是你們?」田二苗問道。
「什麼是我們?」薛浩楞了一下。
「不是就好。」田二苗心裏鬆了口氣,他和薛浩有交情,如果帶他去工廠的人是薛一川派去的,田二苗真的會難過。
「是不是韓家的人找你了?」薛浩問道。
「沒事,你替我謝謝薛叔。」田二苗轉頭要走。
「謝我爸?不用,我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說着,薛浩露出為難色。
田二苗看到,說道:「有話就說。」
「不瞞你說,我爸的老上司命令我爸要逮捕你,被我爸拒絕了,所以……」薛浩沒說完。
田二苗道:「所以,受到了打壓是嗎?」
「嗯。」薛浩說道:「不過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
「你對你爸說,再忍耐一下,很快就會結束。」
田二苗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下來。
……
韓家。
一個會客廳里,聚集了韓家幾乎所有能說的上話的人。
「死了,全都死了,天殺的特製手槍都沒有用,田二苗太強大,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你們做事難道就不打聽打聽?王家是怎麼滅亡的?」
一個眉毛白的老頭暴跳如雷。
「老二,說什麼都晚了。」說話的是韓家家主韓學,他說道:「想想如何善了吧。」
「善了?呵呵,我的大哥啊,王家的事你一點不知道?」白眉老頭叫道。
「二叔。」一名長相和韓大弟很像的中年人走出來,他是韓大弟的爸爸韓子文。
「別叫我二叔!」白眉老頭吼道:「生個兒子有那麼重要嗎?有嗎?我早都說了,你們對他的溺愛,早晚會害死他,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連整個韓家都害了!」
「二叔,事情還沒那麼嚴重。」韓子文說道:「我已經打電話給小謹了。」
「哎。」白眉老頭嘆息道:「也只能讓小謹回來了。」
小謹,就是韓瑾,與田二苗一起去邊界雨林的那個成熟的婦人,她來到了韓家,直奔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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