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鳳山山頂除了來鳳拍賣行外,還有一處如廣場一般的平台。
平台中央。
岡田神藏雙膝跪地,兩手放在膝蓋上,在他面前放着一把黑漆漆的長刀。
「少館長,田二苗來了。」
隨同岡田神藏前來的還有個倭國人,聞言,岡田神藏,睜開眼睛,在黑夜裏,他的一雙眼睛散着奇異之芒,仿佛能洞穿人靈魂似的。
他說道:「小泉,你退下。」
「少館長還是要小心。」
「小心?」岡田神藏露出一抹笑容,很自信。
陪同田二苗過來的是趙博林和趙陽,趙晴和田苗苗死活要來,田二苗不願,他不想兩個女孩子看到不好的事情。
「再給你說一次,一定不要看他的眼睛!」趙博林說的鄭重。
「嗯,田二苗,聽我三叔的沒錯,你可別栽在了岡田神藏手裏,不然,我到哪裏找你這樣的對手。」趙陽說道。
田二苗微微一笑,算是聽到了。
趙博林暗嘆一聲:「我知道年輕人要有血氣,要有自信,但不能過頭了,你小小年紀有這樣的實力,是足夠你自信的了,但別狂妄。」
「他狂妄的不得了。」趙陽說道:「他竟然說我差得遠。」
「你確實差得遠,不在家好好修煉,跑出來幹什麼!不知道你一身的溫度讓人很不舒服?」趙博林喝斥道。
「三叔!」趙陽氣呼呼的喊道。
「行了。」趙博林說道:「我們就在這裏等着你,你自己過去吧,一定不要看他的眼睛。」
「知道了。」田二苗回答的懶洋洋的,聽得趙博林又是一陣嘆息。
靠近來鳳拍賣行的地方,譚山和阿一坐在樹杈上。
「譚總,你不是很痛恨倭國人嗎?」阿一問道。
「是啊,特別的痛恨。」譚山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看電視機只看抗戰劇的嗎?我就希望看到倭國人被打。」
「今晚,你支持誰?」阿一說道:「倭國人是該痛恨,可,田二苗對我們有深仇大恨啊。」
「你這個問題問的好。」譚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道:「這個問題我想了一整天,最終有了答案。」
「譚總你快說啊,等會我好給一方加油。」阿一說道。
「田二苗和我們有深仇大恨,所以,我想田二苗輸。」譚山說道。
「好,我給岡田神藏加油。」阿一握了握拳頭。
啪!
阿一捂着腦袋:「譚總,你為什麼打我?我說錯話了?」
「加尼瑪比的油啊,他是倭國人。」譚山瞪着阿一道。
「可是,可是你說想田二苗輸的。」阿一很委屈的說。
「我是想田二苗輸,但是沒讓你加油啊,你給一個倭國人加油是什麼意思?你是親倭分子?」說着,譚山又要打。
阿一把身子往旁邊側,腦袋儘量遠離譚山,他說道:「那給田二苗加油?」
「你就是一豬腦袋!」譚山很生氣,他怎麼就找了個這樣的保鏢啊,明顯和自己身份不符,多丟人。
「……」阿一不知道說什麼。
譚山道:「我是想田二苗輸,但也沒想岡田神藏贏。」
阿一更加不能理解了,「總得有個輸贏啊。」
「難道就不能兩敗俱傷?」譚山飛起一腳去踹阿一,結果,一個不穩,從樹上掉下。
「哎呦……」
來鳳山一處不容易被人現的地方,一個女子站在那裏,眼望着平台。
她是千葉夏伊。
在她旁邊有個人影,特別的不起眼,他好像融入了那片環境。
「小姐,你對這場戰鬥怎麼看?」黑影問道。
「不怎麼看。」千葉夏伊回道。
黑影楞了一下,接着道:「那您跋山涉水的過來……」
「讓我好奇的男人真的不多啊,田二苗算一個,所以,我想來看看他長什麼樣,是有些男人味。」
說着,千葉夏伊嘴角微挑。
黑影從來沒見過千葉夏伊這個表情,他心底有些吃田二苗的醋,心裏想着:「不就是一個支那人嗎。」
而他嘴裏卻道:「岡田神藏呢?他可是被稱為士學館百年一出的天才。」
「天才?呵呵。」千葉夏伊很鄙夷:「靠着一雙被安上的眼睛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既然您看不起岡田神藏,又看到了田二苗,咱們是不是該離開了?」黑影說道。
「可不能離開。」千葉夏伊說道:「你忘記了那人?」
「那人……」黑影明顯的哆嗦了一下。
千葉夏伊說道:「是她讓我觀察田二苗的實力的,沒有觀察到,怎麼能離開呢。」
……
平台。
岡田神藏依然跪在地上,只是,他的手已經放在了黑刀上面,一雙眼睛望着田二苗。
「遠來是客,你跪着可不好,別人會說閒話的,說我田二苗不懂待客之道,還是起來吧。」田二苗遠遠地,就說道。
岡田神藏眉頭一皺,「嘴皮子倒是不錯。」
「其實,這正是我想說的。」
田二苗一臉的疑問:「你們倭國人對華夏語都很精通?」
「別人我不知道,但,在士學館,所有人都要學習華夏語,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說,這叫知己知彼。」岡田神藏答道。
「可惜,你們不能百戰百勝。」田二苗說道。
「我們不需要百戰百勝,一勝足夠了。」
岡田神藏說道:「比如說,你殺了田中浪,是我們敗了。」
「你殺了田中家所有人,也是我們敗了。」
「山本死在你手裏,更是我們敗了。」
「而今日……」
岡田神藏稍微停頓了下,「我們在你面前敗了三次,但是,只要今天這一勝,就是我們勝利。」
「說的好像很有理的樣子。」田二苗笑道。
「說的是事實。」岡田神藏的手摸向刀柄。
「你自信心爆棚啊。」田二苗說道:「不巧,我也很自信。」
「我會把你的自信放在腳底踐踏。」抓住黑刀,岡田神藏給人的氣息又不一樣了。
外人看到,好像,黑刀不是拿在他手裏,而是本就長在他手上。
進而,那份自信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田二苗還是那麼隨意,整個人給人賴洋洋的感覺,看不出來任何稀奇的地方,甚至可以說很普通。
但是,能在一個劍道高手面前如此表現,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這不,岡田神藏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小瞧你了。」
「所以,我要認真了。」
岡田神藏站了起來,兩手握刀,兩腳微錯,與田二苗保持一定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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