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月,你聽我說啊,你別急,哥在給迎弟妹妹治病,咱們等會進去可好?」
萬星照很是着急的跟在梅語月姐弟身後,已經來到了地窖最下方。
梅語寒哼道:「他?治病?騙鬼呢。姐,那個門敞開着,他肯定藏在裏面。」
梅語月陰着臉過去。
萬星照趕緊攔在她身前,「語月,你聽我說啊,哥……」
「萬星照!」梅語月低喝一聲,嚇得萬星照一哆嗦。
「我勸你不要參與進來,你知道的,我很少發怒,只要發起怒來就是觸及了我的底線,那人打了我弟弟,他就要付出代價!」
「語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田……」
韓迎弟匆忙跑過來,可她的話剛出口,就被梅語月吼了回去,「你和萬星照離遠點,今天,誰來了都不行!」
「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呢?」
田二苗抱着韓來弟走來。
「田二苗,你真敢出來!付出什麼代價,你說付出什麼代價?你特麼的扇了我兩巴掌,踹了我一腳,還差點兒讓我出了車禍!」梅語寒扯着嗓子吼,可是,姐姐怎麼沒反應呢?
「姐?」梅語寒看過去,看到梅語月臉色極不自然,他有些納悶,還是說道:「姐,人在這裏,就是他,田二苗。」
「是你……」梅語月深吸一口氣。
「我讓你叫你姐一起來給我賠罪的,你是來找茬的啊。」田二苗淡淡的道。
「賠罪……」萬星照和韓迎弟神情都很無奈。
「哥,你裝逼也要分時候啊。」萬星照心底吶喊,嘴裏說道:「哥,好好給語月解釋一下,認個錯,事情就過去了。」
「是的二苗,語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韓迎弟也道。
「認錯?不可能!」梅語寒叫道:「萬星照、韓迎弟,我勸你們都躲的遠遠地,今天誰也救不了他,別讓我姐的怒火燒到你們身上。」
「姐,還不動手?」
「你閉嘴!」
出乎三人意料的,梅語月對梅語寒喝斥了一聲。
「這……」
萬星照和韓迎弟對視一眼,不明所以,梅語月溺愛弟弟是出了名的啊,什麼情況?
兩人看向田二苗,田二苗神情自然,萬星照心底又是一聲吶喊,「這逼裝的……」
再看梅語月,萬星照和韓迎弟又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是茫然,梅語月為什麼神情那麼不自然?為什麼眼神里還有懼意?
今天是怎麼了?
「姐,你叫我閉嘴?」梅語寒搖着頭,不敢相信。
「對,我叫你閉嘴。」梅語月說道,轉而看向田二苗,咬着嘴唇說:「我沒想到是你。」
「還有火嗎?」田二苗隨口道。
「沒有,一直都沒有。」梅語月如一隻乖巧的綿羊,看的三人目瞪口呆。
「沒有就好。」
田二苗對韓迎弟道:「找個木桶,裝滿熱水,我要先給你妹妹逼毒。」
「啊?哦。」
韓迎弟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急忙道:「你跟我來。」
「嗯。」田二苗跟上韓迎弟,回頭對梅語月道:「你可以好好問問你弟弟事情的經過。」
「問,我問。」梅語月下意識回答。
「姐……」田二苗隨韓迎弟到了上方,梅語寒才拉長了聲音對梅語月表達着不滿。
「你跟我上去,好好給我說說,還有,梅語寒,我告訴你,少給我惹事!有些人你惹不起!」
說罷,梅語月往上走,梅語寒顯然憋屈的很,可,還是跟上去。
「這個哥我認的一點都沒錯,太牛逼了,梅語月這麼無敵的女人都能拿的的下,像只小綿羊似的……」
萬星照想像着,要是梅語月在自己面前也這樣……
「太美妙了,真愛,我的真愛全靠哥了,跟着哥一定能學到太多的東西。」
萬星照拍着屁股跑上去。
裝修很有風格的一個房間。
房間裏放着一個大木桶,桶里裝滿熱水。
木桶旁邊有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排銀針。
「我把空調打開,溫度太高了。」韓迎弟說道。
「不用。」田二苗道:「溫度高容易逼出毒。」
「可是……」韓迎弟擔心妹妹的體溫。
「先解毒,按我說的做,你把你妹妹衣服脫了,然後,把她放進桶里。」田二苗道。
「還要脫衣服啊?」韓迎弟露出為難色。
「她現在脈搏微弱,心跳減慢,你再耽誤時間的話,心臟停止跳動了,神仙也救不了。」田二苗道。
韓迎弟眉頭一緊,下了決定,「好。」
田二苗轉過頭。
然後,聽到脫衣服的聲音。
韓來弟半昏半醒的,根本控制不住身體,就別說掙扎了,連說話都難。
「沒事的,有姐在。」韓迎弟安慰一句,然後,將她放入木桶。
「好了。」韓迎弟說道。
田二苗這才轉回頭,走到木桶旁邊,看到木桶里的韓來弟,她脫口而出:「發育的不錯啊……」
同時,他體內的血液躁動。
「你說什麼?」
由於太過擔心妹妹,韓迎弟沒聽清。
「沒事。」田二苗閉了閉眼,平復下心情。
然後,拿起一根銀針,說道:「在我施針的時候,你不要試圖動彈。」
田二苗的手湊近韓來弟的肌膚,仿佛,那紅潤的肌膚散發的氣息,他的手能清晰的感受到。
這讓田二苗的血液浮躁,身體反應的衝動令他難受的很。
每扎一針,對于田二苗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好不容易扎完了針,田二苗舒了一口氣,「要命啊。」
「啊?來弟怎麼樣?」韓迎弟緊張的不得了。
「沒事,給她餵水,全都灌下去。」田二苗說道。
韓迎弟不敢耽誤,拿來一杯水,走過去,掰開韓來弟的嘴。
一杯水下肚,田二苗說道:「拿個垃圾桶來。」
接着,他開始拔針。
一根一根的拔出,拔完針後,韓來弟嘔吐起來。
吐的昏天暗地。
「嗚嗚嗚……」
吐完了,韓來弟捂着臉哭起來。
看到妹妹有了力氣,韓迎弟高興,可聽到哭聲,急忙問:「來弟,哪裏還不舒服?」
「姐,你為什麼要救我,我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只會拖累你,你就讓我死吧,還有,他把我看完了,我還咋活啊,嗚嗚。」韓來弟越哭越厲害。
韓迎弟說道:「田二苗是救你。」
「可是……」韓來弟繼續哭,邊哭邊說:「還不給我穿衣服啊?」
「能穿嗎?」韓迎弟問田二苗。
田二苗搖頭道:「再換一桶水,咱們開始治療他持續高燒的病。」
「姐,我不治,丟人死了,求求你了,我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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