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開車。
牛太平坐在副駕駛。
兩個人心裏緊張的不行。
田二苗在後座位,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一色幫建立在蘭尼小鎮,可以說進入了鎮子就進入了一色幫的老巢。」
牛太平說道:「一色幫從二戰後就建立了,年代久遠,根深蒂固。」
「而且,一色幫的幫眾在很多部門都有人員在。」
越是介紹,牛太平越是對一色幫感到震驚。
他所建立的太平幫是以武館的形式成立的,他的那點勢力根本不入一色幫的眼,不然,太平幫早都不存在了。
田二苗點頭表示聽到了。
牛太平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再怎麼說了。
「前輩,還有三公里就到了蘭尼小鎮。」葉浩說道。
田二苗終於開口了,「在小鎮外把我放下,然後,你們離開。」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在幫不了忙。」田二苗不是看低兩人,實在是如此。
兩人嘆口氣,葉浩說道:「魏遠其實可以幫到前輩的,就是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聯繫不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田二苗沒有多說。
不多會,一個小鎮出現在視線內,田二苗說了聲:「停車吧。」
「到了鎮子吧。」牛太平道。
「不用。」田二苗看到了有哨崗。
……
蘭尼小鎮北面靠山。
在山坡位置有一處宅子,這個宅子很奇特。
不是說外形,而是總會有紅色的光澤冒出,像是火焰,又不像。
宅子前面有個院落,院子裏的草坪修葺的很平整。
然而,有一處卻亂糟糟的,因為,那地方躺着一個人。
是葉浩他們聯繫不到的魏遠。
魏遠渾身傷痕,衣服破爛,臉上漆黑,還有傷痕,整個人給人感覺好像被火燒過似的。
距離魏遠不遠處,有一個丹爐,丹爐下方有塊火晶石在燃燒着。
宅子的光澤正是這裏出的。
丹爐上冒着煙,不知道在煉製什麼樣的丹藥。
在丹爐的一側,坐着一個人。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現不了。
因為,他是個正宗的黑種人,皮膚黑的如同墨汁,而且,他還穿着一身黑衣,在黑夜下,他低着頭,實在是難以現。
他就是昆尼爾。
昆尼爾抬起頭,在黑夜中,一雙眼睛特別的醒目。
他咧開嘴,兩排牙齒雪白的有些滲人。
昆尼爾說話了,「魏遠,我是聽說過你的,一直以來想要見見卻沒時間。」
「我實在是沒想到是你。」
魏遠說的是心裏話,如果他只得昆尼爾在蘭尼小鎮,他就不會貿然進來。
原以為,得到了火晶石後,可以得到田二苗的賞識。
可,誰知,昆尼爾出現了,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成求饒嗎?」昆尼爾笑了起來。
「我求饒你會放過我嗎?我可是知道你經常用活人來煉丹的。」魏遠說道。
「說對了。」
昆尼爾站起來,拍着丹爐說道:「你看我的丹爐這麼大,其實就是為了能夠放下一個人進去,以前啊,我都是用普通人煉丹,還沒用過修真者呢,不知道用你煉製了丹藥,丹藥的品質是不是會好一些呢。」
「如果是在華夏,你就是一名邪修,你會被追殺的沒有容身之地。」魏遠說道。
「華夏啊……」昆尼爾說道:「是我嚮往的一處地方啊,不過,我會去的,我倒要看看華夏有什麼修真者敢追殺我。」
「嘿嘿,我會把追殺我的人變成丹藥的材料。」昆尼爾邪惡的笑着。
「就你?哈哈哈。」
魏遠大笑不止:「你真是一個可憐的井底之蛙啊,你根本不知道華夏的水有多深,我告訴你,深的足可以淹死一千個,不,一萬個你。」
「你笑的很放肆啊。」昆尼爾走過去,一腳踩在了魏遠身上,用力一碾,痛得魏遠悶哼起來。
「我確實不知道華夏的水有多深,但是,你來之前也不知道蘭尼小鎮的水的深淺啊,你看,你都要被淹死了。」
聞言,魏遠咬了咬牙,道:「我或許被被淹死在蘭尼小鎮,但是……」
魏遠又笑了,「我敢確信,你也會淹死在這裏,因為,華夏的水已經越過了大洋,來到了這裏。」
「我很討厭你的笑容啊,笑的讓我心裏慌。」
昆尼爾大喝一聲:「帶出去,給我洗乾淨了,如果有一點污垢,你們和他一樣進入丹爐!」
過來兩個人,兩人被昆尼爾的話嚇得聲音都抖了,「一定會洗乾淨,我將他浸泡半個小時後,再沖洗。」
說着,兩人拖着魏遠出了院子。
田二苗大模大樣的走進蘭尼小鎮。
出奇的是,放哨的根本就注意不到他。
田二苗走在小鎮的街道上。
小鎮和別的小鎮真的不同,這裏沒有祥和,到處吵鬧聲,甚至,田二苗在大街上看到一男一女抵在電線杆上做一些不雅的事情。
田二苗沒有管這些,他憑着感覺往前走着。
感覺哪裏來的?
當然是濃郁的火晶石氣息。
他是煉丹師,對火晶石特別的敏感。
走着走着,田二苗看到了小鎮北面的小山,也看到了山腰上的宅子。
更看到了火晶石冒出的火光。
「得到火晶石,也不枉我漂洋過海了。」
田二苗加快了度。
來到山腳下。
山腳下有個大鍋爐,鍋爐燃燒着熊熊火焰,鍋爐冒着濃煙,水似乎已經開了。
在濃煙中,隱隱約約的有個人影。
「啊……」
響起了難過的哼聲,確實有個人在鍋爐里被煮着。
鍋爐周圍,四個黑人圍在一起喝酒聊天,鍋爐里的叫聲,也只能讓他們出爽朗的笑聲來。
可見,煮人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已經演變成了樂趣。
鍋爐里被煮的不是外人,正是魏遠。
如果他不是修真者,估計早都已經被煮爛了。
可是,他重傷,靈氣還被昆尼爾不知用什麼手段給封住了,魏遠感覺離死已經不遠了。
或許,這麼死去要比練成丹藥好很多的吧。
魏遠這麼想着。
轉而,他又有些不甘心,因為,他遇見了田二苗啊,田二苗能給他提點一下,他進階很容易,可以說以後前途無限。
這麼死,確實是有些不甘心吶。
他還想着回國報私仇呢。
哪裏還有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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