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不問問事情緣由?不看看監控?」
田二苗對一個中年警察說道。
中年警察哼道:「還用問?都擺在這裏,你傷了七八個人,需要看監控?」
「是他們拉扯張倩,甚至要對張倩進行侮辱,我哥才出手的。」
「你們不能胡亂冤枉人,二苗哥是自衛。」
年輕警察聽到女孩子亂叫,怒道:「打傷了人還有禮了?」
「哎呦,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啊。」南哥適時的痛叫着。
「看到了吧,你這是故意傷人罪,跟我們走吧。」
中年警察又道:「你們幾個學生一起帶走。」
「學生就該好好學習,跑到夜場瞎混什麼?」一個警察搖頭嘆息:「真為你們的父母不值,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麼了。」
「你們真的不詢問?」田二苗心裏的火要壓不住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經理扶了下眼睛,喊道:「陶易明。」
「經理。」
「他們有對你女朋友做什麼嗎?」經理問道。
陶易明回道:「沒有,我們好好的唱歌呢,這小子就過來毆打我,南哥和他朋友也是好心,上來拉架,這小子就拳打腳踢起來,你看看把南哥他們打的。」
聞言,張倩沒有任何表示。
經理淡淡一笑,不再說話了。
「死心了吧。」中年警察掏出手銬。
「不是這樣的,張倩你說話啊。」
「張倩,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嘀嘀嘀。」田二苗的電話響了。
陶易明立馬叫道:「警官,一定是他叫來了人。」
「哦?」中年警察眯了眯眼,「接。」
一看是齊雲打來的電話,田二苗笑了。
「笑什麼?快接,我們一起帶走,省得麻煩事。」一名警察叫道。
「好啊。」田二苗接通電話,齊雲是休地集團的繼承人,休地集團在省城是排的上前五的大集團,也想一起帶走?田二苗想想就想笑。
「田兄,我到了,你在幾樓?」
「二樓,你上來就看到了。」
說罷,田二苗掛了電話。
「馬上到。」田二苗說道。
「張隊,這次多謝了,霍南被打成這樣,要是被那小子跑了,我吃罪不起啊,張隊,拿着。」經理偷偷的塞給中年警察一個厚厚的信封,不用看也知道裏面是錢。
中年警察捏了捏信封,對裏面的數額還算滿意,不被人注意的放到了兜里,才大聲說道:「為人民服務是應該的,謝不謝的無所謂,主要是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徐經理,你們做的不錯。」
看田二苗對着他冷笑,中年警察一個激靈,剛才收錢被他看到了?
看到又怎樣?
只聽中年警察指着橫七豎八躺着哀嚎的多人,道:「別說你是故意傷人了,就算你兩方打架鬥毆,你把人傷成這樣子,也得負起責任。」
「我倒要看看你的同夥是什麼人,敢來我們所管轄的地盤鬧事!」
兩名年輕警察聽的振奮,這才是一名警察該有的氣勢啊。
「咦,田兄在等我?」
齊雲一看,疑惑的問道:「這是……」
「就一個人啊。」兩個年輕警察鬆了口氣。
中年警察喝道:「把他也一起帶走。」
「帶走?怎麼了?」齊雲摸不着頭腦。
田二苗簡單的將事情給他講了下。
「交給我吧。」
齊雲冷冷的道:「你們不問緣由,不查看監控?」
中年警察哼道:「沒那個必要了,你既然和他是同夥,一起到所里接受盤問。」
「真不問?真不看?」齊雲陰着臉。
看?看什麼?看我收錢嗎?
中年警察覺得有必要立馬回所里了,指揮着兩個青年警察,「帶走!」
「等等。」
齊雲冷哼一聲,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喂,是王局嗎?對,我是齊雲,嗯,我和朋友在醫學院外的一個ktv被你管轄的一個所里的警察為難,事情是這樣的……嗯,似乎你們這名警察收受了賄賂,對,調一下錄像就可以知道,嗯,好的,再見。」
中年警察聽完齊雲的電話,冷汗直流,連續張了幾次嘴,才問:「是王營副局?」
「正是。」齊雲淡淡的道。
中年警察整個人癱了,要不是兩名年輕警察扶他,已經跌倒。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掏出一看,他的臉色更加難看,接通電話。
「劉所,嗯,是我,您說。」
「你怎麼搞的?啊,錢橋的事故死了兩人,夠我們忙的了,人手也不夠,而且,省裏面下達了無論如何要查清事故緣由,你倒好,跑去處理打架鬥毆,你說你處理就處理吧,你居然惹到了齊雲!」
「齊雲是誰?」
中年警察悄悄的看了眼齊雲。
「休地集團的繼承人,你說是誰?你給我滾回來,分局的王局長直接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有受賄行為,回來接受審查吧。」
「是是,我這就回。」
汗水打濕了衣領,中年警察走到齊雲面前,硬擠出笑容,「齊、齊少爺,您看……」
「我們可以走了嗎?」齊雲冷笑道。
「可以,可以。」中年警察看向田二苗,「那個……」
「你不是給我說今天有個病人要會診嗎,走吧。」田二苗沒有因為中年警察臉上的可憐而覺得他可憐,給齊雲說了一句後,對妹妹她們道:「走吧。」
「張隊,這就讓他們走了?」經理顯然不願意。
「你要怎樣?」中年警察感覺無比的虛弱。
「霍南被打成這樣,打人者不受處理,我這邊沒法做啊。」經理看中年警察要走,連忙拉住。
「滾!」中年警察低吼一聲。
「我們……」經理皺着眉頭,指着中年警察的衣兜。
中年警察怒吼一聲:「你特麼的害死我了!」
「我完了,我完了……」
在兩名年輕警察不知所以的情況下,中年警察一步步走向樓下,嘴裏不停的說着。
他確實完了,如今是反腐最嚴厲的時候,他的路已經到頭了。
而且,不是別人害他,而是他自己害自己。
怨不得人。
「齊雲,你們倆個認識?」
出了ktv大門,趙晴笑眯眯的問。
「可不認識,今天,我還有事求田兄呢。」齊雲笑道,顯然,他和趙晴很熟悉。
「別田兄田兄的,叫我二苗就行。」說實在的,田二苗感激齊雲,不是他,事情還真的很麻煩,「今天,謝謝了。」
「好,以後就喊你二苗,你也別叫我齊兄了,直接叫齊雲吧。」說着,齊雲又道:「你可別謝我,就算我今天不來,你們也沒什麼事。」
說話間,齊雲瞄了眼趙晴,趙晴狠狠給瞪了回去。
「畢竟還是麻煩的。」
田二苗對田苗苗道:「哥今晚還有事,你和趙晴她們回宿舍吧。」
「好的。」
「齊雲,是什麼樣的病?會診的情況怎麼樣了?」田二苗問道。
「咱們路上說。」齊雲去開車。
趙晴聽到,有些疑惑,「會診?是薛老嗎?苗苗的哥哥去幹什麼呢?」
想不通,但,趙晴的眼神越發明亮了,田二苗在她心裏就像謎一樣,太想一步步的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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