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微信語音發出去:「哎,長夜漫漫。」
龍炎將自己扔到床上,翹起二郎腿,思來想去,又發了條語音:「要不明天你別來了,我去你家繼續和你一起住?或者,明天你來了之後就別走,給我做媳婦算了。」
發出去,卻沒有人回復,估計在開車吧?畢竟才離開他家不久,龍炎等了一會兒沒消息,熄了燈睡覺,只是夜半。
「叩叩!」
「叩叩!」
「叩叩叩!」
龍炎在床上打遊戲,聽到外頭有動靜,看了眼房門動靜並不是從房門口傳來的,便沒有在意,但那動靜卻挺有節奏感,翻了個身看着半拉着窗簾的窗戶,淡淡的光線從窗外照射進來,印出一張臉,嚇得他一個激靈坐起來,下了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
「……言哥?」
「嗯。」言擎神情自若的樣子,雙手趴着窗戶,說:「讓開一點。」
龍炎沒讓開,下意識的伸頭往外探了探,然後趕緊拉了言擎一把,將他從窗外拉近來。
兩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絲毫沒發現這棟樓的屋頂,恰好有站在樓頂乘涼聊天的龍騰和冷威,把言擎順着下水道管爬上二樓的過程盡收眼底。
兩個年過半百的中老年站在屋頂,足足沉默了三分鐘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前總統冷威輕咳了一聲笑道:「沒想到言家最穩重的年輕一輩,竟也有如此不成體統的一面。」
聲音里倒是沒有批評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孩子氣。
龍騰黑着臉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情,實在不想把這一幕和採花賊半夜爬窗聯繫到一起,畢竟他只有兒子沒有女兒。
「聽說國會有議員提出要實行同性婚姻合法化,可見這也不是什麼病,只是取向的問題,我們大概是真的老了。」
龍騰自己就是眾議院議員中的一名,聞言道:「這個提案最後並沒有通過,以不過一半的支持率被駁回了。」
顯然,他們這個國家的倫理道德根本不支持這種事。
「言擎這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同性戀的緣故,現在應該是總統了,能力是不差的,品行也不差,如果當兒子應該是件自豪的事情,只是做女婿,哎……」
龍炎在屋子裏激動瘋了,直接將人按在床上狂啃,幾次探頭摸了摸言擎的額頭,沒發燒但是不是喝多了?大半夜爬窗這種事在龍炎的腦子裏,也就他和言朔這種愣頭青幹得出來,換做平日裏極愛端着的言擎,真的難以想像,但他真的幹了這麼不入流的事情。
「摸夠了嗎?我沒發燒。」
龍炎眼內充滿了不可思議,繼而笑道:「你是不是被什麼附了體?」
「其實我小時候挺野的,只是坐上這個位置的年紀太輕,怕壓不住那些倚老賣老的長輩,所以漸漸的有些少年老成,時間久了也就定性下來,收斂了曾經的野性。」
言擎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聲音也懶懶的:「應該沒被你家人發現,明天早上我再爬下去,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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