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去猜你的心思?我哪裏又猜得出來?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她說着,聲音都哽了,狼狽的大眼睛水霧朦朧的看着他銳利的眸子,她一直怕自己自作多情,今晚還是露出了自作多情的心思,活該被人拿話甩耳光子。
是的,真的是她活該,誰讓她因為他的兩句話心湖盪了好幾天?
童璐閉上眼睛,心裏艱澀到極點,他正居高臨下的俯瞰她,她只能咬緊牙關才能將丟人現眼的眼淚咽回去,都說「伴君如伴虎」,她早該明白。
此時的她,想必被他看做是企圖靠爬床上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吧?
她如何敢,太抬舉她了!
童璐別過眼,望向別處。
他的聲音又冷冷的傳過來。
「是你自己要闖入我的世界,當初,我沒逼過你!對於一個硬要闖入我世界的女人,就算你自己也有情非得已,你也沒資格質問我什麼!我的世界不可能只有兒女情長!」
她的眼淚,終於沒控制住,順着眼角的縱橫紋理滑落下來。
她哪有硬要闖入他的世界?分明是他不許她帶着姍姍離開。
她的心底委屈到至極,他卻忽然吻住她粉紅色的唇,不霸道似安撫,可安撫得是不是有點太遲太假?……微微的苦澀沁入心神,她飄然輕笑。
想推開他,可他強硬的不許,這個男人,非要欺凌她不可嗎?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夜已經褪去曖昧的面紗。
他翻看她的手腳擦傷處,傷口已經全部癒合,不再觸目驚心。
深夜,一個男人抱着一個沉睡的女人抱到隔壁房間,給她掖好被子,將季一鳴臨走前給他的擦傷藥膏丟在床頭,不然等她清醒過來又該咋咋呼呼想東想西了。
翌日,女傭拉開窗簾,陽光照射進來,童璐悠悠轉醒,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許久。
「童小姐,您醒了?早上看您睡得熟,就沒有吵醒您,姍姍小姐已經上學去了。」
「幾點了?」
「還有十分鐘就九點,童小姐,您的皮膚真好,很少有人大清早起來的時候,膚色像您這樣白裏透紅的。」女傭走到床頭,羨慕的誇讚。
這話不禁讓她想起昨晚的重重,心底又艱澀,又委屈,即便被他恩愛過後,全身皮膚夠會好到如同做了spa,也開心不起來。
「童小姐,您受傷了嗎?」女傭注意到床頭柜上的藥膏。
「嗯?……嗯」
童璐盯着床頭柜上的藥膏,又下意識的抬起手臂,下一瞬,視線落到傷處,眼神閃了閃,不知道是何種滋味,結疤的肌膚已經完好無損,心情卻很迷茫。
這藥膏是昨晚冷夜謹給她塗抹的?肯定是季醫生的藥。他的藥向來立竿見影,她不是第一次體驗。
那個混蛋一邊欺凌她,一邊又關心她,對她照顧有加,她該說他是好人,還是罵他是惡人?若是被管家知道,估計又要提點她了。
可是梳洗過後下樓,卻發現家裏的管家被換了,怎麼回事?
親信女傭小聲跟她說:「好像是做錯了事,惹了謹少不高興,早上余秘書重新提拔了一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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