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榮站在樓上的陽台處,看着樓下一輛疾馳而出的車子,深邃的目光一直跟着車子,直到消失,才回了屋,坐在飯廳繼續吃飯。
但願她心底的失望能夠多一分,早日將他從心底連根拔起。
冷夜榮捏着牛奶杯,繼續將剩餘的牛奶喝完,牛奶杯卻因為他沒控制好力道,砰的一聲,
碎得四分五裂,碎玻璃不小心刺到了肉,血滴下來。
另一邊,童璐站在冷夜謹的面前,服侍他穿戴好衣服:「這幾天會議開好後就回家嗎?姍姍一個人呆在家裏我不放心,要不我先回去?而且明天是周一,我得上班。」
「反正你上個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撒網,上不上都一樣,留下來陪我。」
這話!怎麼這麼不好聽?
「我哪有三天打魚兩天撒網?我工作向來都很認真的。」
只是因為感染愛滋病休整了三個月,又因為流產休整一個月,所以導致這半年來她確實沒怎麼上班,怎麼從他嘴裏說出來,好像她故意曠工似的?
童璐面上不高興,拔高聲音說:「我今天就回去上班。」
他一整衣襟,輕佻勾起她的下巴:「第一夫人辦公室缺了你也照常運作,但是這裏缺了你,有人會孤枕難眠。你確定要回去上班?」
童璐笑着打落他的手。
「等過幾天我們領證後,你索性別去上班,以後留在家裏相夫教子,就像婉婉那樣就挺好,閒着沒事去寫生或者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
「那日子得多無聊?整天呆在家裏不工作會和社會脫節的,我不想變成坐吃等死的蛀蟲,」童璐對待工作的態度很堅決,不過:「過幾天我們去領證?」
「下周三,怎麼樣?」
今天是周五,下周三,還有幾天時間而已,她想了想,開心的點頭,心底很期待,恨不得拿一本日曆過來,將周六到周二幾天全部撕掉,直接跳到周三去領證。
周三,他們已經回到首都,大清早醒過來,童璐就在更衣室里一本正經的挑選衣服,先挑選自己的,再挑選他的,收拾得美美得爭取拍一張最好的結婚照。
結果她折騰了半天,他竟然給她來一句:「不用拍結婚照,結婚照我們自備。」
說話間,去書房將結婚登記表和結婚證照片用一個公文袋裝起來,又找到戶口本,抓住她的手,意氣風發的出門。
「別人登記只要帶戶口本,我們登記可好玩的,什麼都自備。」
坐在車子裏,童璐拿起結婚登記表,盯着上面自己簽過的名字,已經記不得自己當時簽下結婚登記表的心情,大抵是絕望到谷底。
「不過我們重新簽一份結婚登記表好不好,這一份雖然簽過,但當時我以為嫁給的是碩,心情不佳,字寫得也有些抖。」
冷夜謹拿起另一張結婚登記表,他的字也不夠漂亮,力透紙背,一瞧就染着巨大的怒火。
到了民政部門,民政部門得工作人員早就嚴陣以待,畢恭畢敬的接待她們。
兩個人,重新填寫了兩份結婚登記表,以最愉悅的心情簽上他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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