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端着一盤水果過來,放在棋盤邊上,然後坐下來,坐在殷融先生的旁邊,其實她也想聽聽,如果當初沒有他的身世替他解圍,他會不會娶徐家的女孩子,他又打算怎麼完美的解決和徐家的聯姻。
這是個難題,他必須給出讓岳父滿意的答案,冷夜謹執着白子,專注下棋,陷入死局。
「打迂迴戰術,以爺爺去世未滿一年不宜婚配為理由,一直拖到年底,等我底氣足了再做家裏的工作,希望家裏能夠由我自己選擇我的婚姻。不會娶徐家的女孩,也不會把和童璐有婚配的事爆出來將她推到風尖浪口,具體怎麼安置我現在給不出具體的答案。」
若他說,他會告訴家裏長輩他已經認了童璐為妻子,這樣的答案殷融先生肯定不會滿意,這個解決辦法魯莽衝動,只會將童璐推到風尖浪口,下下策;
若他說,他會為了童璐和家裏長輩鬧掰,要美人不要江山,這樣的答案看似漂亮殷融先生肯定也不會滿意,一個人除了愛情還有很多東西是必須堅持的,那就是責任。如果他是個擔不起責任的男人,殷融先生更不可能把女兒交給他。
所以他最好實話實說:「我能做到的就是盡最大的能力,在這場困局裏讓璐璐受到最小的傷害,讓家族利益受到最小的損失。」
殷融先生哼了聲,雖然話不好聽,但至少這小子沒說謊話哄騙他,他倒是聽得出來。
其實這個難題,他也未必真要冷夜謹給出滿意的答案,因為與他自己,殷融覺得,他也給不出滿意的答案,一邊是家族責任,一邊是枕邊人,自古以來,男人面對這個問題都給不出兩邊都滿意的答案。
這問題就像問一個男人,你老婆和你老母同時掉下水,你先救誰一樣。
冷夜謹站起來,走出屋,去車子裏取了一份東西回來,推到殷融先生的面前。
「當初和童璐洞房後,我將我們的婚姻登記表複印件交給了民政部門,並且和民政部門做了一個約定,在此前提下,讓民政部門給璐璐的婚姻狀況先登記為已婚,設置她的配偶為國家一級機密,如果我和任何其他人結婚,都會犯重婚罪。」
殷融先生取出文件,文件上清清楚楚的寫着。
「以六年為約,六年內我冷夜謹和其他任何女人再來民政局登記結婚,皆以重婚駁回;如果六年內我冷夜謹從未和童璐來民政部門提交結婚登記表原件,補完結婚手續,童璐的婚姻狀況自動恢復為單身,結婚登記表複印件由民政部門銷毀。」
冷夜謹坦誠相告:「六年內,我不可能娶其他任何女人;如果我真的娶徐家的女孩,在民政部門也登記不了。這份約定公證過,具有法律效益。」
「當時確實對童璐沒好感,可已經答應我哥要了她,我也沒打算不負責任,所以希望以六年為期限,如果和她能走到一起就走到一起;走不到一起六年後還她自由,不會耽誤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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