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剛到家,哎。
擺上酒宴,游坦之面色如常,此時莊上正好有河北駱氏三雄,這三人擅使飛錐,乃是暗器里的行家裏手,而且三人心意相通,即便武功高過他們的也未必能夠取勝,與山東河北一帶是大大有名的綠林英雄,還有一位章虛道人,功夫一般,只是作風狠辣,殺人之時,必定先要砍去四肢,使之無力行走,嚎叫半日而死。
眾人圍坐,駱老大喝彩道:「最近武林風傳,有一位游少俠與拈花寺,力戰四大惡人,解救大理世子,堪稱少年英豪,莫非就是賢侄?」
游坦之笑了笑,一番客氣,眾人一通吹捧,花花轎子眾人抬麼,章虛道人本來還有些拿捏姿態,自恃武林前輩,不屑於插話,等到游駒提及鍾靈乃是大理群主的時候,他舔着老臉,直言久仰,看的游坦之越發作嘔,煤的,難怪慕容博要殺了他,太噁心了。
月上柳梢,諸人退去,杯盤狼藉。
游駒醉意醺醺的拍着游坦之的肩膀:「兒啊,你是好樣的,咱們聚賢莊以後可就交給你了,不過在此之前,為父還有一事,只要能夠辦成,異日什麼大理段家,青城山九宮派,咱們聚賢莊統統不怕他!」
游坦之好奇道:「何事?」
游駒神秘一笑:「此事不急,尚在籌劃,兒啊,你先忙你的,到了日子,為父自然會通知你。」
游坦之眉頭一挑,招呼家丁婢女扶着游駒回了房間,他瞧着院子裏吆五喝六,大吹法螺的所謂江湖豪傑,心中有些厭惡,這幫隨風倒的牆頭草,趨炎附勢,心中所想者除了名利,就是眼前的蠅營狗苟,比起郭靖和喬峰來,真是提鞋子,遞衛生紙都不配。
回到臥室,來到門前,耳聽得屋內笑語嫣然,他推開房門,屋內擺着紅衣錦被,香燭剪紙,鍾靈臉頰緋紅和一個三十來歲,風韻猶存的婦人竊竊私語。
那婦人見到游坦之,恍然見禮道:「坦之回來啦,那奴家就走了,靈兒群主可要記得奴家教你的。」
游坦之面無表情,那婦人捂着嘴輕笑離開,鍾靈喜道:「大哥,你瞧,這都是游夫人準備的。」
游坦之平靜道:「靈兒,二娘心思多得很,你還是少跟她接觸比較好。」
鍾靈一怔,隨即忙點頭道:「我知道了,大哥。對了,那封信?」
游坦之順手遞了過去:「你也看看吧。」
鍾靈接了過去,細細打量,大概內容是說,有個人在此盤桓了一個多月,只是久不見游坦之歸來,她礙於師命,前往江南曼陀山莊刺殺仇敵,只是這一次凶多吉少,倘若一個月之內不見迴轉,今生無緣,來生再聚,就讓游坦之重新再娶一個女孩為妻。
鍾靈訝然道:「曼陀山莊?難道是木姐姐?靈兒以前倒是經常聽她提起過,那裏有個師門的大仇敵,叫什麼王夫人的。哎呀,算算日子,也快一個月了,木姐姐該不會?」
游坦之默然不語,鍾靈急聲問道:「大哥,你要去救木姐姐麼?」
游坦之眉頭一挑:「你希望我去救麼,你要知道,我救了木姑娘,可就要娶她為妻了。」
鍾靈一怔,隨後笑道:「木姐姐本來就比我大,她是大哥的妻子,靈兒是小老婆,我娘常說,男人都是疼愛小老婆的。」
游坦之捏了捏鍾靈的臉頰,輕輕吻了吻女孩的唇瓣,月兒羞答答的躲在雲後,也許今夜是個拿一血的好日子?
翌日。
游駒嘆氣道:「兒啊,出門在外的多個心眼,莫要讓人騙了。」
鍾靈抽了抽嘴角,還要多心眼,還莫被人騙?他不害人就已經是造福社會了,瞧瞧段譽,直到今天依舊對他感恩戴德的。
游坦之微微點頭,縱馬要走,游駒卻突然說道:「兒啊,你既然路過江南,不妨順路前往武林判官單正老英雄家中一趟,為父與他有舊。」
一路前行,曉行夜宿,有五六天的功夫,兩人來到太湖邊。
有渡船上前詢問,只說是曼陀山莊,扭頭就走,鍾靈大怒,逼迫一個船主,後者無奈道:「兩位是外鄉人,不曉得咱們這裏的風情,那曼陀山莊莊主乃是一個絕美的婦人,只是心腸歹毒,決不許陌生男子上岸,一旦發現,非但兩位性命不保,小人這條命怕是也懸了,兩位想想,小人為了這點錢冒此大險,可值得麼?」
鍾靈哼道:「你若不帶我們去,現在就殺了你哦。」
游坦之擺了擺手:「不如這樣,船主可否送我們前往琴韻小築?」
船主鬆了口氣:「這倒是可以,琴韻小築那兩位姑娘性子溫婉可人,若有迷了路的行人到了那裏,還能討得茶水點心。」
船行水上,頗有些無趣,滿湖荷葉、菱葉、蘆葦、茭白,都是一模一樣,荷葉、菱葉在水面飄浮,隨時一陣風來,又變幻百端,鍾靈看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劃了兩個多時辰,遙遙望見遠處綠柳叢中,露出一角飛檐,船主賠笑道:「兩位客官,小人就不下船了,平日裏也承蒙那兩位姑娘的照拂,此時若是讓那兩位姑娘看到了,以後也就沒臉在這太湖上廝混了。」
游坦之笑道:「無妨,這些權且當做船資。靈兒,咱們走!」
他說着話,拉起鍾靈,在船頭輕輕一點,如同一隻大鳥,橫掠八九丈,飄然落在琴韻小筑前,但見疏疏落落四五座房舍,建造在一個不知是小島還是半島之上。房舍小巧玲瓏,頗為精雅。小舍匾額上寫着「琴韻」兩字,筆風頗為瀟灑。
船主暗嘆一聲,這人輕功如此驚世駭俗,只怕武功也不低,哎,希望不是上門找麻煩的吧,阿朱阿碧,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鍾靈上前敲響房門,有女子在屋內輕聲問道:「是誰哩?」
那聲音越來越近,房門打開,出來一個少女,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滿臉都是溫柔,滿身儘是秀氣,這少女也非甚美,比之木婉清頗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溫柔,便不遜於十分人才的。
游坦之笑道:「可是阿碧姑娘麼?」
阿碧奇道:「儂是誰?咋曉得我的名號?」
游坦之笑道:「在下乃是慕容公子的朋友,他有事耽擱在了西夏,托在下和舍妹前往參合莊送一樣東西。」
阿碧點點頭,還未說話,屋內又一個女聲響起,只是有些蒼老,她說道:「阿碧,是誰在喧譁?」
偷偷地翻了個白眼,阿碧回道:「婆婆,是公子的朋友,往參合莊送東西的。」
「婆婆」咳道:「你這妮子好不知禮,既然是公子的朋友,那還不快請二位貴客進來?」
阿碧無語的捂着額頭,佔便宜沒個夠,倫理哏這麼開心麼?她面上卻笑道:「兩位,快請進吧,稍作歇息,明日清晨,我就送兩位前往參合莊。」
三人入得廳內,有男僕奉上清茶糕點,端起茶碗,撲鼻一陣清香,揭開蓋碗,只見淡綠茶水中飄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葉,便像一顆顆小珠,生滿纖細絨毛,喝了一口,滿嘴清香,舌底生津,游坦之贊道:「果然是上等的碧螺春。」
阿碧捂嘴輕笑道:「公子可說錯了哩,這可不是什麼碧螺春,而是嚇煞人香。」
游坦之笑而不語,阿碧點着下巴道:「不過碧螺春這個名字清新雅致,倒是比嚇煞人香上口多了,公子真是文采斐然哩。」
曹操曾言,與荀彧聊天如飲醇漿,雖然只是短短接觸,游坦之卻也覺得,和阿碧聊天,頗有此感,她似乎天生有一種特質,極為細心體貼,令人感覺周身一暖,好感大增。
這時,屋後緩緩踱步來了一個老態龍鍾,滿頭銀髮的老婦人,她拄着拐杖,顫顫巍巍來到近前:「阿碧,你家公子的朋友在哪,怎麼不向我磕頭?」
鍾靈眼珠子滴流亂轉,她邁步上前,圍着老婦人走了三圈,阿碧在一旁笑意盈盈,鍾靈突然探手一抓老婦人的後頸,後者向前疾走兩步,躲了過去,鍾靈笑道:「你這老太婆倒是手腳麻利的很麼。」
阿碧也笑道:「阿朱姐姐你莫要再裝神弄鬼了,兩位貴客可是來替公子辦事的。」
阿朱笑嘻嘻道:「公子公子,你整日就記着公子,倒不知公子心裏是否有你?」
阿碧俏臉微紅,只是心裏卻有些黯然,她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屋外卻傳來一聲呼喊:「小僧吐蕃國師鳩摩智,求見此間主人,還請不吝一見。」
阿碧下意識的看向游坦之,後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認識,女孩打開房門,輕聲笑道:「不知大和尚此來所為何事?」
鳩摩智雙手合十,正色道:「小僧早年與慕容老先生有舊,與其有了約定,還請施主帶我去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盡故人之情!」
阿碧搖頭道:「不敢欺瞞大師,這個小女子可做不得主,我們家公子出了遠門,沒他的許可,咱們可不敢帶人前往參合莊,若是犯了忌諱,小命難保。」
鳩摩智寒聲道:「女施主,你須得明白,若不配合,此時就會小命難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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