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柔坐在一個裝得滿當的麻袋上,身後是十幾個堆積起來的口袋,裏面裝滿了各種沒炒的乾果,這裏是炒貨攤後面的小屋,用來充當倉庫和住所。讀爸爸 m.dubaba.cc
這是一間非常的簡陋的屋子,除了各種麻袋之外,角落裏還有張陳舊的床,靠窗的地方有個大大的灶台,除了炒乾貨之外,還用來做飯。
鍋碗和柴米油鹽都齊全,但瞧起來最少兩天以上是沒有開過火。
莊柔的目光把不大的屋子掃過一遍,就對被她強迫坐在地上的攤主說道:「好,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當然也可以選擇自盡,我不擋着。」
「莊小姐,屬下姓王,名甲。」攤主看着莊柔開了口。
姓王……
莊柔咔嚓的捏開一個核桃,慢悠悠的說:「又是莊家那個家奴里的人?」
王甲頓了頓,低頭回答道:「是的。莊小姐,屬下只是在淶香城的探子,之前收到命令讓查您的行蹤,其它的並不知情。」
「你們在淶香城有幾個人?」莊柔自顧自的問道。
王甲不吭聲了,他不能再透露更多的情報,也不能把人給供出來。那時候就算莊柔饒過他,莊家也不會放過他的。
「不說?嗯。」莊柔沒有逼他,只是把剛才從炒黃豆中的紙條拿了出來,打開仔細看起來。裏面的內容讓她挑了挑眉,抬眼看向有些緊張的王甲。
紙條上的內容不多,卻說已經安排好莊雅進京,去見一位元公公。
莊柔不知道宮中有多少位能被稱為元公公的太監,但卻知道,皇帝身邊便有一位小元子,元公公。
看來莊家威脅她,要把莊學文的身份捅到大昊皇帝那裏,並不是嚇唬她,而是真的想這麼做。
但莊柔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王甲,紙條上寫的東西你應該知道,也許就是你寫的。」
「要是從別處得到這情報,我可能會相信,但這是狡猾的莊家所為,我就有些懷疑,是不是你們故意引我過來,把你當棄子,好讓我看到這張紙條。」
她晃了晃手中的紙,「讓我相信你們真的要這麼做,好聽你們的話,不然我能這麼巧,在大街上還能遇到莊雅的人?」
王甲愣愣的看着她,很想說這真的是巧合,而且她想多了。
但轉念一想,說不定真是莊雅小姐給自己下的套,就是為了讓眼前這人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以他對莊家人的了解,這很像他們能幹得出來的事。
他半晌才回道:「我不知道。」
莊柔笑了笑,突然問起了別的事,「這家炒貨店的攤主一家,被你殺了吧?」
這讓王甲有些吃驚,但也沒有隱藏的說:「莊小姐怎麼得知,難道已經注意屬下很久了?」
「不,只是這屋子裏有很多一家人生活的痕跡,床角有個布老虎,灶台鹽罐邊上有半個胭脂空盒。而你用不到這些東西,賣炒貨又不富裕,你還最少兩天以上沒有做飯,總不能吃核桃度日吧。」莊柔淡定的說道。
「所以,你是在外面酒樓館子吃的好東西,不像一個要養家的男人。」
這些東西就擺在那,只要有心就能看得出來,這個王甲並不是個厲害的探子。安排在這裏做探子,應該時間不長,只要問問周邊的人就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她語氣隨意的說:「全殺了?」
「嗯,是的。」王甲不否認這件事,在他們的行事中,這只是無關緊要的一種方式。
為了潛伏下來,殺掉幾個百姓頂替他們的身份,那是最簡單常用的手段。他知道這位也是莊家的人,想必對這種手段也熟悉,只不過聽說她殺過王家的人。
莊侍小姐的屬下,就是被她殺掉,而且她並不守着莊家一直以來的規矩,更不怕被家族滅殺。
王甲不敢玩心眼,骨子裏對莊家人的敬畏影響着他,只要不是暴露同伴的行蹤,回答別的都沒問題。
「看你這麼堅定,應該不會告訴我其它人的下落,就這樣吧。」這時,莊柔點點頭站了起來。
王甲有些意外,還以為她會再逼問一下,說不定會切掉自己的耳朵來逼迫自己,卻沒料到就這麼簡單的算了。
「莊小姐,屬下……」他剛要說話,突然一根手指長的銅針,從正面就扎了過來,撲哧一下便從他的喉結處扎入。
所有的話全被吞了下去,王甲發現自己的喉嚨再也發不出聲,好像失去了咽喉處的一塊,完全不存在似的。
他伸手想去拔掉喉嚨上的銅針,兩個肩膀卻被莊柔閃電般的出手,直接給卸了下來。
做完了這些事,莊柔才坐回到麻袋上,手指間夾着三根長長的銅針,淡定的看着王甲說道:「果然是硬漢子,看來只能嚴刑逼供了,在我盡興之前,你想招供都沒機會。」
「雖然殺掉你,我半點內疚也沒有。但能站在除暴安良的高點,我也是十分的願意,惡名哪有善名來得有意思。」
她微微笑道:「你為了達到目的,殺了炒貨店無辜的一家人。如此喪心病狂的惡徒,用任何手段都不足以贖你的罪。」
王甲眼中充滿了驚恐,他的雙手已經脫臼,沒有辦法取下銅針,他掙扎着站起來向門口跑去。
外面人來人往,只要跑出去就能活命!
就在他起身逃竄之時,莊柔一腳踢在他膝蓋後面,王甲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跑什麼,我們還沒玩招供或是不招的遊戲,這麼好玩的事,你要是死掉或是跑了,多沒意思。」莊柔走過去,兩腳就踩碎了他的膝蓋,
王甲張開嘴,脖子上青筋翻鼓,像只打了個哈欠的河馬,嘴張的再大也沒有聲音發出來。
莊柔笑眯眯的蹲在他面前,舉起銅針興致勃勃的說道:「我們開始吧,笑一個,可有意思了。」
光是用銅針封住聲音這一招,已經讓王甲嚇得魂飛魄散了,這種手段他只在族中學習時,聽長輩提過。
據說只有少數經驗老道的行刑人,才會這種手段,在逼供時使用,能讓人想招供都不行。
而這種人,其它讓你求死不得的逼供手段,更是不在話下,這一招出來,後面的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王甲想招,想在不受苦之前死掉,但莊柔卻半點機會也不給他,任他使勁的搖着頭,還是把銅針扎了過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此時已經是晌午,炒貨攤那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已經有好幾批人來過此處,往屋子裏喊着要買東西,都沒人答理。但從半掩着的房門處,能看到陰暗的屋子裏,似乎是有人在動,只是看不清在做什麼。
總有幾個人遊蕩在炒貨攤四周,怎麼也不肯離去,似乎非常想買炒貨。
吱呀!
門突然打開了,莊柔戴着帷帽出現在門口,隨手把門關了起來。
她站在炒貨攤前拿起一個空袋子,把想吃的炒貨一樣抓了些裝好,拎着袋子就若無其事的離開了炒貨攤。
等她走了好一會,才有兩人小心翼翼的繞過炒貨攤,推開房門閃了進去。
突然,門一下被進去的人拉開,進去的兩人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直接在門口吐了起來。
王甲屍體的慘狀,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將是永遠的噩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87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