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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裏是哪裏,我明明要上飛機了頭疼」
嚴雲摸了摸自己被咯得生疼的後頸,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在的地方。發現他自己正處於一間溫馨的木屋裏,外面鳥語花香、綠竹猗猗,木屋外碧綠的爬山虎都有一截伸進了屋內。
站在窗戶向遠處眺望,全是綿延不斷的山脈,一眼望不盡的樹木。仿佛他現在身處的這棟木屋被遺忘在了深山老林,遺世獨立。
難道自己被綁架了?!!!
嚴雲心裏一驚,但是又覺得事情不一般,公司法人寫的可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母親的名字。不管誰來看怎麼看他都是一個朝九晚五的窮屌絲,不過比普通人好一點的就是又留學經歷外加是個有錢世家的養子。不過,誰又會那麼無聊地綁架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養子呢
門窗都沒有上鎖,呵呵,看來綁架他的人很放心他料定他不敢逃跑啊。
「嘩——」
嚴雲笑着推開了窗戶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他發誓他逃出這裏後會查出來是哪個不要命的對他出手。
將屋裏所有有用能用上的揣進背包里又仔細地檢查了衣服物品有沒有跟蹤器後,嚴雲大步逃出了被樹木花草環繞的木屋。
嚴雲從外面看才發覺這棟木屋是個山間別墅,也不知道他回國以來得罪了哪路出手闊綽的神仙,不過一瞬他腦海里浮現了嚴煜的臉龐,嚴雲的臉龐瞬間冰冷了起來。
只有嚴煜才會這麼在意他這個偽哥哥,不知道哪個有心人察覺出來了,定是他成為了嚴煜的軟肋!!他一定要動作再快點逃出這裏,手錶被人摘了,手機又沒信號,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不過只要沿着河流走的話一定會逃出這裏。
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他就得救了!!然後,出國再也不回來了,就當自己失蹤在了這座深山老林吧,這樣嚴煜就不會再想起他這個假哥哥了。
其實齷齪心思的是他自己,嚴雲低頭自嘲地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對自己弟弟有難以描述的情愫。明明有母親那樣的前車之鑑,自己卻總是忍不住妄想能和嚴煜在一起的美好藍圖,一旦觸及,卻是鐵馬冰河。
嚴雲舔了舔自己開始乾涸的嘴唇,喝了兩口清泉,剛剛他好像從高處看見了特別遠前面的山腰上有房屋的樣子。好像綁架他的人腦子也不夠使的樣子,這裏好像是哪個風景名勝區的樣子,他耳邊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寺廟鐘聲的樣子。
這個不要命的傢伙也太小瞧他了吧,雖然他的確懶散有拖延症,但是他一旦下定決心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會做到底。
又邊走邊跑了兩個多小時,天就要黑了,嚴雲又渴又餓,木屋裏唯一搜刮出來的小麵包早就吃完了。不過,天黑也有天黑的好處,山那邊農家樂的燈光、音樂,人聲鼎沸的樣子。現在正值暑假,前來避暑度假的不少,嚴雲甚至覺得自己聞到了對面烤全羊的味道
朝着那個方向,顧傒望梅止渴、看見曙光一般,一路狂奔,祈求着早一秒能得到解脫、救贖。如果能從這裏活着逃出去的話,雖然這樣說特別不知羞恥、下、賤,但是,他還是想再看嚴煜一眼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怪不得」
快要冒煙的嗓子喑啞着斷斷續續地隨着呼嘯的風撕扯,仿佛內心的那一絲希冀也隨之煙消雲散了,只有抹不去的絕望。
嚴雲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液和塵土,全身乏力地癱軟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眼睛死死地盯着遠方的燈光人影。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在這樣自己不熟悉的地形里,被對方發現抓捕回來只是時間的問題,怪不得門窗不鎖也沒有人看守,原來是早就防備無患了,天真無腦的卻是他本人
原來他被對方下套玩弄於鼓掌之中,想必對方正在享受着貓抓老鼠的捕獵快♂感吧。
不行,不能放棄,即便前方真的是懸崖峭壁,自己也一定徒手爬過去!
可是身體卻違背了內心想法,累得根本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肺部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疼。夏日的夜晚山間露水重,如果自己就這樣汗涔涔地睡着的話,第二天很有可能重感冒,那樣只會加劇自己的死亡幾率而已。
或者是對方把自己綁架到這裏,就是為了故意讓自己意外身亡的?!!這樣他雙手不沾一滴血又能打擊到嚴煜
夜晚的森林太危險了,他還沒有生火的工具,遇到蛇蟲鼠疫野獸也趕不走,可能一晚上就交代在這裏了。
「我倒要回去看看得罪的是哪路神仙,說不定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呢!!」嚴雲咬咬牙,口腔里一股子的鐵鏽味,拾起一根粗壯的樹枝一步一步地順着河流往回走。
這山間唯一的小木屋仿佛就是這個靜謐空間的中心,橘色溫馨的暖光為嚴雲指引着方向,讓嚴雲產生一種錯覺的心安感。
「來人了嗎,還真是沉得住氣,完全沒有找人的樣子呢」
嚴雲站在小木屋門外整理了一下思緒,推門進去,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啊,哥哥,你回來了啊。」
嚴煜雙眼無光地注視着狼狽不堪的嚴雲,嘴角甚至掛上一絲寵溺的淺淡笑容,仿佛無奈地在縱容他玩得一身泥巴回來的樣子。
「還愣着幹什麼,哥哥趕快去洗個澡幫我端菜擺飯。你看你去外面玩得一身泥濘的,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上蹦下跳的啊。」
嚴雲看着一身家居服的嚴煜難以置信,不由衝上去仔細地將對方檢查一遍才稍微安心,附耳低聲到,「是不是周圍有竊聽器,嚴煜你怎麼也被綁架到這裏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平安回去的。你的那些保鏢呢,一群廢物,怎麼連你都保護不了」
嚴雲礙着自家精英弟弟的潔癖症清洗了一下手,一把拉過他,將只有兩層的小木屋裏里外外搜了一遍,發現的確沒有旁人才匆匆淋浴洗乾淨換上整潔的衣服。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嚴煜。」
嚴雲撲過去緊緊抱住嚴煜的腰,除了自己養母(嚴煜的生母)外,最在乎最關心的就只有嚴煜。他優秀的好弟弟,他離開了許久的親人,他靈魂的支柱,他骯髒的欲、望之火。
「我沒事啊,」嚴煜回望嚴雲的眼底漆黑一片,安撫地摸了摸嚴雲的背脊,「哥哥你怎麼了?不開心和我一起在別墅度假嗎。」
嚴雲的背脊一僵,冷汗直冒,上下牙齒打顫,「這個木屋別墅是你的?」
「當然是我的了,不僅這棟小木屋是我的,這座山都是我名下的。」
嚴煜牽起嚴雲被荊棘拉傷的手,低頭溫情虔誠地低頭親吻嚴雲的無名指,隨後滾燙的舌尖輕輕地舔舐着傷口
嚴雲聽着嚴煜熟悉的聲音,覺得對方整個人都很陌生,整個後背都在發麻,右手被對方死死地拉住,根本收不回來。嚴雲想起了今天一天的坎坷,內心的糾結、扎掙、期冀、絕望和最後為了嚴煜的最後一搏、魚死網破。
結果呢,幕後黑手就是他最在乎的人
「你恨我?」嚴雲甩開嚴煜的手問道,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一直以為嚴煜是在乎他關心他的,但是好像是他的錯覺,「所以跟蹤綁架我」
嚴雲鼓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眼淚沒有流下來,也努力不讓自己的哭腔被對方發現。
嚴煜一手拷起嚴雲的雙手將其抵在牆上,一下一下親吻着手指上細小的傷口,「我就是太喜歡哥哥你了,所以一直愛護你尊重你,但是到頭來呢,呵呵」
嚴雲聞言抬頭看向嚴煜,那深邃漆黑的雙眸像一潭死水,雖然注視着他但是好像完全透過了他整個人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倒影。那是他不曾見過的嚴煜,他的眼裏完全沒有他存在了,很難受
「到頭來,哥哥永遠只是逃逃逃,一刀又一刀地凌遲着我,又若無其事離開。」嚴煜狠狠地咬了一口嚴雲的鎖骨,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吸氣,「我還不夠愛你嗎?」
嚴雲苦笑了一聲,「我們是好兄弟啊,你以後會遇上好姑娘然後組成美滿的家庭。」
「是因為母親的事情,所以你不敢和我相愛嗎?」
嚴雲渾身一愣,沒說話,只會默默地別過頭去。
嚴父嚴母的故事說來很狗血,兩人家境天差地別,嚴母的家人不同意,兩人就私奔了。後來嚴父下海賺了錢,事業一路順風順水,也就向嚴母提過榮歸故里,回去拜訪她的父母。
但是嚴母還在生氣她父母對她婚姻的不支持,於是又拖了幾年,直到後來一年得知嚴母的母親在她私奔後的一年到處尋她,結果不小心意外車禍身亡了。嚴母的父親聯繫不到自己的女兒,心酸看着老伴兒到了最後的一刻都沒閉上眼睛,從此恨毒了嚴母。
嚴母也恨自己的心腸太狠了,太不孝順了,如果當初放棄了嚴父不和他一起私奔,這樣她的母親就不會死。愛情再怎麼美好也比不上親人的愛護,不被承認的愛情開得再美也不會有好結果。一直一直在腦海里回想這件事的嚴母終於在母親死去、父親憎恨和丈夫的關愛里迷失了自己,最終瘋魔了起來,帶着嚴雲逃出了國外
「她的錯,為什麼你要來承擔?!!你只要遵從你的內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嚴煜親了親嚴雲的額頭,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這件事情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親自跟母親還有父親說了我們的事情了。」
嚴雲刷地扭過頭去:「你瘋了,你難道不知道母親已經神經衰弱了嗎?!!而且父親也不會同意的,你是嚴家唯一的血脈,必然是要」
嚴雲的內心既是掙扎絕望又是忍不住鬆口氣,隱隱開心,好想好想和嚴煜在一起,但是嚴家必須有人繼承,但他又不想做勾、引弟弟的罪人。不想讓養父養母后悔覺得收養了自己,覺得是引狼入室
「所以,我不要家產了啊,我什麼不要了,我只想要你,哥哥。我愛你,別走」
嚴煜霸道強硬地親吻,粗魯生疼的愛、撫讓嚴雲難受,這也讓他發現了嚴煜的精神狀況完全不對勁,根本不像平常那般外冷內熱的親吻自己。好像是自己這次逃走完全激到了自家弟弟,真是一物降一物,他根本捨不得看見嚴煜現在這種不安扭曲的狀態
算了,反正自己骯髒的想法已經被撕破了。他作為哥哥太沒擔當了,這樣的大事都讓弟弟一個人獨自面對,他卻在背後樂享其成。
驀然他的心好疼,也不知道經常瘋癲發作的母親有沒有拿着玻璃瓶砸他,父親有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用皮鞭抽人,他一會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
「我不走了,一直一直在你身邊,」嚴雲服輸地嘆口氣,踮腳親吻了一下嚴煜的嘴唇,「不過這件事要我們一起面對,我也會鼓起勇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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