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傳來了肉的香味,讓古月凌精神一振,喜出望外的看着君修墨,「這是……」
「你沒猜錯。早晨的時候,你問我衣袖上的血跡時,我和你說了弄了只香獐子,所以已經讓追月和流星在這裏弄好,我們吃飽了再回去也不遲。」
君修墨寵溺的語氣,讓古月凌受寵萬驚。
畢竟,他這樣的寵着她,就不怕把她給寵壞了?
在一旁聽着的追月、流星二人直抽嘴角。
主子為了討好夫人,直接下死命令,讓他們在秋葉谷里滿山尋找香獐的下落,找不到,自行到刑堂受罰。
這不,他們二人辛苦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把兩隻獐子給弄到手,便在這山洞裏烤着。
主子一來,把這功勞攬自個身上了,他們二人慾哭無淚啊,有木有!
還有人權麼?
古月凌在旁看着他們主僕三人,君修墨自然是笑容滿面,另外兩人直接一臉菜色,不由的好笑。
不過,他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古月凌聰明的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就在君修墨的殷勤中,吃了這香噴噴的烤肉。
結果這一吃,她忘性大,忘了問那裘家小姐,裘輕吟的事了。
等到回去睡醒一覺的時候,她的腦子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她和君修墨居住的這個房間,佈置的乾淨簡單,淡淡的水墨屏風,將陽光隔在了寬闊的大開間窗戶外,卻沒有淹沒窗外初秋的美景。
房間裏沒有桌椅,只是屏風前,鋪上了一塊巨大的羊毛絲絨繡花地毯,上面放着一張矮几,幾個方形靠墊,矮几上已經備好了熱茶。
君修墨已經出去舞了一輪的劍法回來,額間出了汗,他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古月凌醒了,於是對她說:「怎麼不多睡會?」
這段時間,她因為懷孕,比平時的她更嗜睡了。
古月凌因為剛睡醒,臉頰微紅,「不睡了,我剛剛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那位裘輕吟,她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因為我沒有認出她是誰,結果都快哭出來的樣子。我很好奇,我並不認識她啊?」
君修墨搖了搖頭,「你若沒印象的話,那我怎可能知道,她是怎麼認識你的呢?其實想知道也不難,直接讓輕吟過來就是了。」
「嗯,那還是叫她過來吧。有些事還是得問清楚,若是引起誤會,那就不好了。」
古月凌想了想,最後還是召來了院子外面的丫鬟,讓她去把裘輕吟給請了過來。
半刻鐘過後,裘輕吟來了,她一臉興高采烈,「脩哥哥,嫂嫂好。」
君修墨點了點頭,「坐吧,月凌有事想與你說。」
裘輕吟怔了一下,隨後看着古月凌,「我知道嫂嫂有什麼事想與我說,無非就是想問我,為什麼見到你像是見到熟人似的,還因為我昨天見到你的時候,你沒有認出我來,害我差點想哭。」
呃……
她是真的沒印象啊,又不是故意的。
古月凌撫額,「那個,我們之前有見過嗎?」
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裘輕吟瞪着她,「你給我把脈,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伸了一隻手過來,讓古月凌把脈。
古月凌再一次的看了看她的五官,發現自己真的是沒有半點印象啊。
於是伸手把了把脈,當發現輕吟是心悸病的時候,她不由一愣。
不該啊!
以前她確實是醫治過一個心悸病的人,但那是個小男孩呀。
裘輕吟以為她還沒有記起來,迫不急待的說道:「一年前,你可還記得在靈唐國的時候,你救了一個暈倒在路邊的小男孩?」
「記得。」
「那個小男孩就是我!我當時女扮男裝,偷跑出去,結果犯病了,我以為我會死在那裏,卻沒想到你救了我。我在你救治我的時候,我迷糊的睜開過眼睛,見過你的樣子。
但事後你卻不告而別,把我扔在客棧里,付了錢給那掌柜,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之後那大半年,我的心悸病沒有再犯過一次。直到今年,我的心悸病又犯了,大哥也就管束我,讓我呆在思過院裏靜思已過,不讓我到處亂跑。」
裘輕吟巴巴的說着過往的事,順便還提自己受罰的事。
古月凌聞言,只覺得意外,畢竟去年在靈唐國的時候,她也只是隨着性子出手救治的人,事隔這麼久,還能認得她。
君修墨也覺得這緣份還真是奇異,「這麼說來,你們早就有過一面之緣了。說起來,月凌還是輕吟的救命恩人。」
「是的!可是,我一直想報恩來着,結果她卻把我忘了!」
裘輕吟立即控訴道。
古月凌聞言,抽了抽嘴角,這能怪她不成?
誰會去記一個隨手救起的人容貌?
更何況,那會她還有事兒忙的,好伐,救完人,當然閃人忙事兒去了呀。
於是,這件事,也算是解開了霧迷。
知道這裘輕吟與裘揚莊主,都是與君修墨相識的,那她也得把這妹子的心悸病給治好了。
所謂心悸,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心慌。
健康人一般僅在劇烈運動、精神高度緊張或高度興奮時才會感覺到心悸,屬於正常情況。
而輕吟的情況,只要受到刺激,就容量心慌,這個需要調理,給她研製一些藥才可以。
不過,現在還是先把她的身體調理好才是真的。
於是,她給輕吟一瓶藥丸,「你先吃這些吧,這些天情緒不要太波動,不要大驚大喜,那對你身體有害而無益處。你若想好得快一點,那就聽我的。」
「好,我知道!」
裘輕吟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後乖巧的連連點頭。
君修墨在旁見二女交談的差不多了,「你們談的差不多了,可以去用早膳了嗎?輕吟,你嫂嫂還餓着肚子的呢。」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走走,去膳廳用早膳去。正好君老爺、君老夫人,他們也在用膳呢。昨天晚上我有事,所以沒和你們一起用膳,今天終於陪大家一起吃了。」
裘輕吟不知道昨天晚上,古月凌與君修墨,根本沒有與兩個老人一起用膳,只是照了個面,就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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