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奇搖了搖頭,「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吃得太多,肚子也會受不了的。還是適當的就可以了。」
聽了燕奇的話,古月凌心中不禁增添了幾分訝異,這燕奇的心態真是成熟啊!
屋外,君修墨與火葵適時的走了進來,火葵一進門就直接單刀直入,「燕奇,你願意和我說說,燕家是怎麼招惹了元家三少爺的嗎?」
燕奇看向火葵,雖然喝過了一些粥,但是全身還是有些乏力,「沒什麼可說的,家破人亡後,我從此以後都會是一個人。」
待燕奇說完後,君修墨眉頭微皺,仔細看了他半晌,最後還是什麼繼續問。
反正他想知道的話,只需要讓司空詔那貨去查一下,就可以知道整件事是怎麼樣的。
問燕奇,只不過是想看看,他會不會有復仇的念頭。
只是,燕奇依着帶着幾分傷感的神色,讓人很難看出什麼。
君修墨斂下了自己的雙眼,緩緩的站起身來,「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幾天吧,幾天後,便開始接手這裏的事務吧,到時火葵會相助於你。」
「謝謝公子。」
「目前,先把你的身體養好,才能更好的為我做事。」
」好的。」
燕奇連連點頭。
古月凌見狀,也知道君修墨這是要離開了,於是淡然的微微一笑,起身:「你吃飽了,那就再休息一會吧,我還有事,便不在這裏了,午時時分,會有人給你送吃的。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到後院裏找人。」
「謝謝君夫人相告。」
燕奇抱拳行禮,一臉真誠的道謝。
從燕奇的住處走了出來,君修墨和她說了一聲,他要讓司空詔去查查燕家與雲家三少爺的事,順便要去找追月、流星他們辦些事。聞言,古月凌也就不打擾他,告訴他一聲,自己想去藥鋪里找些藥配備一下,然後獨自一個人出門去了。
出了還未開業的醉生夢死,她一路上閒散的走着,興味十足地看着市井上的形形色色,邊走邊看,好久沒有置身於平凡的街道了。
自從在凌雲閣城中呆了那麼久,她就像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鳥,根本沒辦法看這岐山島的風景是怎麼樣的。
來到海仙郡城了,全然不同的風貌煞是吸引人。
只是,慢慢的,她發現有那麼一點異樣了,發現路中的女眷們紛紛自己的身後看去,羞羞答答的。
她一個回首,發現君修墨居然就跟在她身後,有些驚訝,「你不是說要去忙事嗎?怎麼出來了?」
「已經辦妥了,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邊,便悄悄的跟着你了。」
君修墨衝着她淡笑,走上前,牽起了她的手,臉龐天生的俊美,一身嫡仙勝般的氣質,更是輕易的折服了女人的芳心。
旁邊的那個未出閣的女眷們,紛紛妒忌的看着她,畢竟她正被一名天下少見的俊美男子挽在手中。
這種感覺……
為什麼她不會沾沾自喜,只感到無奈的好笑呢?
要說她不會對這麼俊美麗的男人動心,根本是不可能的,尤其近日來日夜不離的相處,看得到他的各種面貌,君修墨真的是一個可以值得拖付終身的男人。
只是,她卻不知道為何對君修墨,無法做到什麼事都坦言告之的交心,是因為不愛麼?
若許是因為君修墨的身份吧,她之前在燕奇的嘴裏聽到了他對君修墨的稱呼。
星君。
星君在岐山島的身份是怎麼樣的,她不清楚,但以前在血蜀國的皇家學院曾經知曉,立在皇家學院的那雕像,就是號稱星君第一人。
如果,君修墨是那個人,那——他的地位是如何的超然。
自己只是一個平凡之女,拿什麼去匹配這樣的天才霸者?
怔忡的雙眼,情不自禁的落在前方天橋底下一對賣杏仁茶的中年夫婦上——
男子正揮汗如雨地招呼客人,而妻子一邊給稚兒餵食,一邊拿着巾子給他抹去汗水,含蓄的舉止間,有濃烈的情深義重,互相扶持。
忽地,一邊照顧火爐的六、七歲的小女孩跌了一跤,丈夫連忙奔過去抱起正欲哭疼的女兒,笨拙地揉着女兒的痛處,夫妻倆以眼神交流了心疼與微笑……
他們,一定是相愛的吧?
那些,一直都是她希冀得到的天倫之樂。
「想喝杏仁茶嗎?」
君修墨在她耳邊問着,因為他注意到她的視線一直看着賣杏仁的攤子。
「不,走吧。」
她淺笑,流轉眸光又看向那對夫妻。
不料君修墨一直注意着她的舉動,啟口詢問道:「你想得到那種相濡以沫的感情?」
她眼中的世界,總與他人大有出處,而她常泛着自得的笑,像是對事情有什麼領悟,會讓人禁不住想與她分享快樂,聆聽她的思想。
「品味着他們的快樂。」
古月凌回應道。
君修墨怔然的看了一眼那裏,還是不懂那有什麼可以值得快樂的事。
古月凌只消一眼,便明白了他在想什麼,由他微聳的眉宇可明白看出他並不以為然。
只是,這些東西,是仁者見智,而男人與女人的看法,差距向來頗大,他們又怎麼會明白女子對丈夫、子女期盼了一生,投注一生,所希冀得到的回報是什麼呢?
無非就是想與自己的丈夫可以相濡以沫的渡過,子女孝順平安,那便是她的快樂了。
男人在妻賢子孝外,還有功名利祿、金銀美人……種種更上一層樓的追求。
沒什麼比較偉大的評定,只是男與女之間必然的不同。
猶如不曾經歷過情感的君修墨,他也不會懂得什麼叫共患難,算是哪門子快樂一般。
君修墨是好,但是她和他的性格,卻是不同,她不愛權,只想淡泊也想活得自在。
因為她不是男兒身,無法隨着自己的性子,可以遠離家裏,一輩子遊歷諸國。
所以只能是從商,這樣才能讓自己的眼界更寬廣。
古月凌無奈的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轉身往前走去。
君修墨望了她一眼,這個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
只是,他的事,暫時還不能全部告訴她。
因為,他還要帶她去見過父母,待他們大婚的那天晚上,他與她的洞房夜,會全部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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