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玄武身邊的是個穿着月白錦炮的青年,他的眉目清朗俊秀,但神色卻像是摻着寒冰,渾身更是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勢。
紇溪隱隱有種直覺,這個人的實力比青龍更強大,而且性子非常的冷淡桀驁,卻不知道是誰。
當她的目光落到第三人身上時,卻是微微一怔。這個人,她居然見過,而且還有着不深的印象。正是饕餮館上,主持那場拍賣會的無欲。
無欲見她望過來,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眼眸幽深而暗沉,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見紇溪到來,青龍連招呼也懶得打,直接道:「你跟我進來。」
房間的門瞬息被推開,紇溪跟着進去,剛走入房間,就感到一股滾滾的熱浪撲面而來。
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紇溪皺了皺眉,連忙運起絲絲水靈力抵擋,這才舒服了不少。
青龍看到她身上散發出的純淨靈力,眼中微微露出詫異,口中解釋道:「主人體內的寒毒已經開始侵入肺腑,我們已極力想辦法壓制,但都收效甚微。」
剛走過拐角,一張巨大的床映入眼帘,床的上方煙霧蒸騰,溫度也變得越來越高,而躺在繚繞煙霧間的正是南宮煜。
看到南宮煜的第一眼,紇溪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床上的男子只穿着一身白綢褻衣,頭髮披散,雙目緊閉,從遠處看去,能望見他俊美的容顏像是玉琢的雕塑,明明房間裏火燒火燎般的熱燙,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血色,反而白的仿佛要透明冰凍了一般。
紇溪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南宮煜。
在她的印象中,南宮煜永遠是優雅的、邪魅的、無賴的、肆意張揚的,可是此刻的南宮煜看上去確實那樣的脆弱,就仿佛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不等青龍招呼,紇溪快不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南宮煜的手腕。
好冰!紇溪的手微微一顫,她明明握着的是人的手腕,可那觸感卻像是握着一塊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冷玉。而且這種冷,在碰觸時,有種會滲入自己骨髓一般的錯覺。
紇溪定了定心神,將靈力慢慢從脈搏上滲透進去,開始游轉他的全身。
一炷香過去了,紇溪仍保持着這個姿勢,但是眉頭卻越皺越緊。
青龍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幾次想要打斷紇溪詢問她主子的狀況,可是又怕打攪了她的治療,對主子不利。
就在他的忍耐幾乎到達極限時,紇溪終於緩緩鬆開了手,只是蹙起的雙眉卻依然沒有鬆開。
青龍連忙問道:「主子到底怎麼樣?能醫治好嗎?」
如果連這個治好了歐陽浩軒的奚玥神醫也束手無策,他們就只能求助醫師協會的程長老,也就是朱雀的師父。可是這樣一來,主子的情況就會被其他人知道,到那時,冥王府將再不可能保持如此超然的地位。主子也可能會惹來更大的殺身之禍。
想到這裏,青龍握着劍的手死死攥緊,望着紇溪的目光已經不知不覺帶了一絲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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