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猛地捂住嘴,發出了喜極而泣的哭泣聲,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
而那群原本還興奮起鬨着的壯漢,卻齊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們腳下趔趄着往後退卻,不願意相信自家如此強大的老大被宰掉了的事實。
可是,一低頭,卻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五官猙獰扭曲,雙目圓睜,臉上遮掩的黑布早已消失,只餘下滿臉驚恐絕望的神情。
「饒——饒命!」有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求饒。
也有人尖叫了一聲,想要朝着濃霧中逃竄。
紇溪手中的紫色藤蔓一閃,陡然竄出去,下一刻就如利劍般刺穿了逃竄之人的後背。
鮮血滴答滴答順着紫藤的葉子低落下來,落在白霧中,瀰漫開一陣陣濃郁的血腥味。
可紇溪收回藤蔓時,那紫色的葉子上卻已經一片清爽,看不到半分血跡,紫冥幽蘿還愉快地顫動着,表達它渴望繼續吸血的快樂心情。
紇溪直接駁回了紫冥幽蘿想要在白霧中大吃特吃大殺特殺的願望,將不甘不願的它丟回空間,才緩步朝着那唯一還留着性命的大漢走去。
那大漢此時早已雙眼發直,渾身顫抖,望着身旁橫七豎八躺着的同伴屍體,牙齒咯咯顫抖着,下一刻就有臭氣熏天的屎尿之物從他的雙腿間流淌出來。
「饒命,公子饒命!大俠饒命!求你饒了我的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紇溪居高臨下望着他,冷冷道:「說說看,你們在這白霧裏多久了,打劫了多少武者?」
那大漢哪敢有隱瞞,連忙磕頭道:「回公子,我們……我們是第一批進入這白霧的,已經有六天了。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這白霧會吸乾武者的靈力,只是想要進到藥園去撈點好處。」
「可是,可是後來,當我們發現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修靈武者,在白霧中都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所以才想到要在白霧中打劫撈一筆。」
大漢抬頭看了看紇溪,紇溪凝眸,「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是!小的絕不敢有任何隱瞞!」那大漢嚇得渾身一個戰慄,連忙繼續道,「平日我們這些煉體的武者都是被修靈的武者欺壓羞辱的,如今有了報仇的機會,而且這白霧很邪門,進的深了後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也……也找不到可以進入藥園的方法。所以我們和大哥一合計,索性就在這白霧中不走了,專等那些武者靈力耗盡了再出手。」
紇溪皺眉道:「沒有任何進入藥園的辦法?」
「我們實在是沒有找到,不過……不過,我們曾碰到了一群很強大的武者,他們雖然也沒有靈力,可是身上的氣勢極其恐怖。我們不敢招惹,只能悄悄逃遠一點。」
「但我好像聽到他們說,想要進入藥園,必須要找到陣眼,陣心什麼的……」
陣眼?陣心?紇溪的柳眉皺的更緊,果然,這白霧就是個天然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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