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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主任,休息一下,馬上要吃飯了。」陸文平走了過來,親切地說道。
「呵呵,我一點也不累。」趙雨柔微笑着說道。
「工作剛剛開始,忙過這一陣兒就會好很多。」陸文平停頓了一下,看似無意地問道:「楊隊長那邊來信了嗎?你不辭而別,他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為抗日工作,他會理解的。」趙雨柔口是心非地敷衍着。
這時,門口的哨兵跑了進來,來到趙雨柔面前,猶猶豫豫地說道:「趙主任,那個,門外來了幾個大漢,其中一個說是,說是您男人,要您回去,不,是回家做飯。」
趙雨柔眼珠子立刻瞪圓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咬了咬牙,怒道:「去,把他們都趕走。」
「可是,那幾個人身上好象都帶着傢伙。」哨兵有些為難地說道:「要不,您出去看看——或者我再去叫些人來。」
「我出去看看吧!」陸文平心中一動,衝着為難的哨兵擺了擺手,說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要真是楊隊長,你這麼一鬧,不是把關係弄僵了嘛!」
「本來也沒什麼關係。」趙雨柔低聲嘟囔着,見陸文平已經和哨兵向外走去,遲疑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楊天風打了個呵欠,拿出煙捲抽了兩口,將微醺帶來的困意趕走。心血來潮搞個惡作劇,不知道趙雨柔會氣成什麼樣。嗯,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樣子,也滿有意思的。
陸文平隨着哨兵走出大門,哨兵伸手一指,說道:「那人就是,抽煙的那個。」
楊天風聞聲轉過頭,瞅着陸文平發愣,不知道這是哪位,看歲數也不年輕了,還想為趙雨柔打抱不平?
還沒等陸文平開口,楊天風便看見趙雨柔的腦袋在門口探了一下,他立刻大叫道:「雨柔,你躲什麼呀?」
趙雨柔腸子都悔青了,使勁罵自己,沒事非跟出來看什麼呀?被楊天風這一嗓子弄得是羞怒交回,左右為難。出去吧,沒面子,誰知道楊天風這壞小子會說什麼話。不出去吧,又怕楊天風鬧進來,在同事和下屬面前更丟人。
「喂,老婆,你別躲,再躲我可進去了。」楊天風憋着笑,裝出急迫的樣子。
趙雨柔牙齒咬得直響,再不能讓這壞小子大呼小叫了。否則人一多,可就不好收場了。她的主意一定,動作變得異常輕盈,從門裏轉出來,三兩步便來到了楊天風面前。
「不許喊,再喊我——我——」趙雨柔臉漲得通紅,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一把拉住楊天風就往門裏走,快找個清靜地方,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快步走到影壁牆下,趙雨柔將楊天風的手一摔,聲音竟然都哽咽了,身子氣得發抖,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語不成句地說道:「楊天風,你到底想怎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故意讓我難堪,讓我沒有臉再在這呆下去是吧?你,你——」
眼淚掉下來了,楊天風有點傻了,這玩笑開得過分嗎?就算是名義,你也是我老婆呀,逗逗你就不行了?
其實,楊天風也不只是要調理一下趙雨柔,他心裏也憋着點氣。哦,我帶着人去敵後冒險,你可倒好,一甩袖子,走了。我九死一生地回來,你連個關心問候都沒有,就算和我作夫妻是演戲,你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
唉,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楊天風就是這樣一種人,善於開解自己,這樣才活得開心,活得瀟灑。
「哭什麼呀,我又沒抱你、親你、非禮你,開個玩笑,你也經不起。」楊天風掏出手帕塞給趙雨柔,順手在她胳膊上拍了拍,勸道:「好了,好了,你哭得越大聲,不是越招人注意嘛,擦擦眼淚,帶我去見陸縣長,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談。」
趙雨柔抽噎着,胡亂擦掉眼淚,又把楊天風的手帕扔還給他,氣呼呼地不說話。
「你呀,還擺不好自己的位置,老是把自己的男人給忘了。」楊天風無奈地搖頭道:「我呢,和鬼子血戰連場,差點把小命給丟了,你連句問候都沒有,換誰也得生氣吧?」
「你是個大禍害,死不了,能活一千年呢!」趙雨柔餘氣未消地說道。
「罵人,你罵我。」楊天風翻了翻眼睛,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說道:「活一千年,那不成這東西了,你還真想給我戴那個顏色的帽子不成?」
「你再氣我,我就給你戴那個顏色的帽子。」趙雨柔咬牙切齒,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那可不成。」楊天風輕輕掀開大衣,露出腰裏的手槍,拍了拍,「這玩藝可不是吃素的,我一槍斃了他,再一槍斃了你,嘿嘿,怕了吧!」
「誰怕誰?」趙雨柔也不甘示弱,撩衣角也露出支手槍,「這東西,我也有。還是你給的,忘了吧?」
「呵呵,今天你穿得是粉色內衣嗎?」楊天風說着伸手去掀趙雨柔的衣角。
「去,不許動手。」趙雨柔被唬得一跳,臉上浮起紅雲。
咳,陸文平跟着二人進了門,又不好太靠近,只好站在不遠處看着,終於逮得個機會咳嗽一聲,提醒一下象是在打情罵俏的小夫妻。
「別鬧了,那就是陸縣長。」趙雨柔轉了轉眼睛,打開楊天風的手。
哦,楊天風轉頭打量了一下陸文平,笑着迎上去,伸出了手,「陸縣長,您好,在下楊天風,剛才真是太失禮了,還請見諒。」
「呵呵,楊隊長,幸會,幸會呀!」陸文平和楊天風用力握手,笑道:「老早就想結交,只是機緣不巧,今日一見,足慰平生啊!」
這話有點過了吧?楊天風乾笑了兩聲,客氣道:「軍務繁忙,一直沒來拜望縣長,還請不要見怪。」
「今天真是好日子,縣上動委會又成立了,楊隊長又大駕光臨。哦,楊隊長不是光來給夫人捧場來的吧?」陸文平打趣道。
「楊某不敢以私忘公,今日前來拜望,確實是需要陸縣長的大力支持。」楊天風對這番客套有些厭煩,便開門見山把目的說了出來。
「請屋內詳談,站在這裏實在不是待客之道。」陸文平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
「陸縣長請,趙主任也請。」楊天風稍退了一步,以示禮貌,衝着趙雨柔促挾地眨了眨眼睛,趙雨柔卻回了他一個白眼。
三個人走進客廳,落座上茶,又寒喧了幾句,楊天風便把話頭轉到了正題。
關於是否要在這個時候提出大干工程的主張,楊天風有過猶豫。
首先,大多數人此時並不了解抗日戰爭的艱難和殘酷,所以想得到重視,恐怕不容易。而且,他也知道要想使防禦設施真正能夠實用,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現上轎現扎耳朵眼是不趕趟的。難道非得被逼無奈,難道非得付出慘痛的代價才會想到其中的好處嗎?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陸文平和趙雨柔在聽完他的講述後,面目表情很是豐富,就是暫時沒有說話。
「呵呵,楊隊長的想法真是很獨特啊!」陸文平率先笑着打破了沉默,「不過這似乎有些太小心了,咱們現在的工作這麼多,以後再考慮如何?」
「嗯,那個,天風——」趙雨柔費了半天勁,終於將這個讓她感到彆扭的稱呼說出了口,「敵人肯定是要來的,可你的部隊呢,不想着打敗他們,光想着躲到工事裏,這如何能行?」
「凡事不能都往好里想,敵強我弱這是客觀事實。」楊天風耐心的說道:「就是這縣城,從我的角度來說,也沒有死守的計劃和準備,更沒有那個能力。」
「讓部隊擋住敵人,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可老百姓是習慣於跑反的。」陸文平謹慎地說道:「恐怕要調動他們的積極性,不容易。」
楊天風站起身,走到門口,院子裏肖四等人正在打屁聊天。他喊了一聲,肖四馬上跑過來,將公文包送了上來,又轉身走開。
打開公文包,楊天風取出文件,攤到桌子上,說道:「這是芒碭山的防禦工事圖,如果能夠修成,別說幾百鬼子,就是來個三兩千,我的人馬也能頂得住。」
陸文平和趙雨柔拿起圖紙,仔細觀看。這示意圖可不是楊天風親筆畫的,而是找的專業人士,學過繪畫的一個熱血青年。自然,這水平不可同日而語,精確、逼真,連上面的小人兒都有模有樣。
「確實是個好東西。」陸文平看出了門道,這東西不僅能藏,還能打,而敵人卻缺乏有效的手段,而且這些坑道上的設計很巧妙,把一些有可能遭到的攻擊方法基本都考慮到了。但這也顯示出工程量的巨大,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
趙雨柔偷偷瞅了楊天風一眼,這傢伙還是有點本事的,奇思妙想總是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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