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在楊天風的指導下,兵工廠的技術水平和創新能力不斷提升,正在和已經吸引了很多大後方兵工企業的技術專家前來學習、取經,原料的供應自然不太可能出現問題。在擴散新武器和新技術的同時,這些專家對根據地兵工廠的促進作用也是顯而易見。
在戰爭狀態下,不僅僅是國民政府在引導冶金工業科技研究緊密配合軍事工業發展的需要,不斷推出新成果。敵後武裝也在竭盡全力進行軍工生產,以保障武器彈藥的供應,並力求能壓制日軍的武器。
八路軍兵工廠從無到有,形成產業只用了兩年的時間;芒山兵工廠是承自於臥虎崗修槍廠,還有楊天風這個大指導、大劃拉,發展到現在,也確實很驚人。
要造的東西太多太多了,雖然楊天風早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具體的規劃,但喜訊依然讓他有更改規劃的衝動。
只不過,他逐漸冷靜下來之後,才意識到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軍工生產是一個多門類的綜合項目,單一的技術突破當然重要,可也要受到其他方面的制約。比如電力,原有的蒸汽發電機功率低,繳獲的發電機也面臨着油料的短缺問題;還有……
「報告。」永城動員委員會主任馮德光來了,打斷了楊天風的苦思冥想。
從在曲龍鎮便認識,馮德光和楊天風可是老熟人了。楊天風也沒什麼客套,聽了他的匯報。擔架隊、運輸隊……已經有了相當經驗的馮德光,把各項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
「很好,很好。」楊天風連連點頭,表示讚賞,「新開闢的兩個縣,你也要把動委會組織起來,原來有的也要進行大調整,有軍隊鎮着,你放膽去做。」
「楊長官要在鹿邑呆很久嗎?」馮德光問道:「新光復的縣啊,若是沒有楊長官鎮着,原來的縣長回來怎麼辦?我可是知道,他在鹿邑有自己的一套人馬。什麼動委會、婦女會等等。」
「我可能要呆些日子。」楊天風停頓了一下,笑道:「不要管他,儘管干你的。鹿邑淪陷,已經說明他的部隊,他的組織工作,都有很大不足。國難當頭之際,能者上,劣者汰。溫良謙恭讓,該是收起的時候了。」
「有您支持,我馬上就在鹿邑開展工作。」馮德光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又轉身說道:「原來縣裏的一些工作人員,我若是覺得合適,可就大膽吸收了。縣長回來了,這擂台——」
「我來打。」楊天風擺了擺手,一口應承下來。
馮德光帶着幾個工作人員走出指揮部,看到不遠處的三個女人還在等着,便笑着招了招手。
「我們動委會要馬上在鹿邑開展工作,如果你們願意,可以來幫忙。」馮德光對三人直截了當地說道:「如果你們還放不開原來的組織,我們也不勉強,是等是走,悉聽尊便。」
「我們也有動委會的。」陳焰苦笑了一下,現在爭領導權,顯然是不可能的。
「事實證明,原來的動委會在工作上存在着很大的缺陷。」馮德光嚴肅地說道:「鹿邑淪陷,百姓遭殃,你們也被困城中,這難道不是工作失誤?好了,我也不說太多,你們自己考慮吧!」走了幾步,他又轉過身說道:「動委會暫時設在城南的老會館,你們想清楚了,可以去那裏報道。」
三個女人一時拿不定主意,眼睜睜看着馮德光等人遠去。
「這麼強勢啊!」沈萍翻了翻眼睛,說道:「不過是動委會主任嘛,由小看大,那楊天風估計也很專橫跋扈。」
「那,咱們出城去找自己人?」陳焰很遲疑,誰知道人都撤到哪去了,上哪找呢?
楊春芙想了想,搖頭道:「我覺得還是在城裏等着更好,縣城光復了,咱們的人得到消息肯定會回來,這比咱們出城瞎撞要好。」
「我同意。」陳焰連連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去他們的那個動委會先呆幾天,反正都是為抗戰做工作。」
沈萍突然笑了,說道:「混幾天飯吃,也不錯啊!」
三個女人想開了,互相牽挽着,嘻笑着走遠。
……………
天空蔚藍,地面上卻是一片狼籍,十八里鎮千瘡百孔,幾成一片廢墟。
平山駕駛着六川九四式偵察機,在十八里鎮上空盤旋良久,尋找着昨天還在與敵人作戰的蝗軍部隊。
但他越來越失望,低空掠過激戰過的戰場,卻看不到一個人,還在打掃戰場的敵人早就躲得無影無蹤。
啪勾,啪勾!突然有步槍從一片樹林裏向飛機射擊,雖然打中的幾率微乎其微,但卻激起了平山的怒火。
平山盤旋而回,壓低機頭,俯衝下來,對着小樹林便是猛烈射擊。
就在俯衝完畢,平山要拉起機頭時,忽然聽見一陣密集的機槍射擊聲。不是一挺,而是三四挺捷克式機槍在吼叫。
緊接着,平山感到機身側面一連串的衝擊和震動。不好,中埋伏了。狡滑的敵人用步槍吸引飛機降低高度,然後突然襲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平山趕忙用力拉起機頭,試圖爬高。但是,飛機的發動機一震,原來刺耳的噪音驟然停止,發動機中彈停轉了!螺旋槳打成了「一」字形,毫無活氣地呈現在平山眼前。失去了動力的飛機成了沒有腦袋的鳥兒,搖搖晃晃向地面栽去。他使出渾身解數,拼命操縱幾乎失去控制的飛機,試圖找到一塊平地迫降。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杉尾絕望的喊叫:「我們一起自盡吧!」
平山百忙中回頭看去,只見地面上,很多士兵從掩蔽處跳出,向冒着煙的飛機追着跑來。看這個架勢,只怕他就是落地也難免被活捉。按照日軍的作戰傳統,這時候應該是寧可自盡,也不能被俘的。
平山並不死心,全力操縱着飛機搖搖晃晃的飛過了一條小河,然後便一頭沖向了地面。飛機勉強在地面滑了一小段,向前一傾,接着機頭扎進地面,倒立起來,翻了個跟斗。
平山和杉尾被扣在飛機裏面,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敵人渡水而來,歡叫着圍上來,他們卻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了。
「媽*的,讓你狂。」宋青圃騎着馬飛奔而至,咬牙切齒地指揮着戰士們把兩個鬼子拖了出來,一頓拳打腳踢、槍托砸,兩個鬼子立刻變成了死狗。
看着飛機上的三挺機關槍(77mm),宋青圃正想讓人拆卸下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個,楊長官沒準兒能把這飛機修好呢?」宋青圃轉頭看向孫紹全,徵詢着意見。
孫紹全點頭稱是,「長官最喜歡劃拉破爛兒,還能修修補補,就留給他吧!要是修不好,您再管他要這三挺機槍。」
「切,老子的眼皮子就那麼淺?」宋青圃翻着眼睛直撇嘴,「不過三挺機關槍,老子還真沒看在眼裏。走啦,把這兩個鬼子押上。」
鹿邑初定,楊天風便命令宋青圃帶着特戰隊大部趕往毫縣,會合蔣支隊,防範商丘之敵南下不。
特戰隊趕到十八里鎮附近,正趕上鬼子的飛機,連忙躲藏隱蔽。可平山要死不死地圍着十八里鎮打轉盤旋,還俯衝觀察,低得都快擦到樹梢了。宋青圃恨得直咬牙,才集中了機關槍,設了個陷阱。不過,真的把飛機打下來,倒是讓宋青圃等人得到了意外的驚喜。
…………
三天以後,鹿邑縣縣長魏縣長帶着損失慘重的自衛軍返回了縣城,隨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新四軍留守處的部分人員。
短短几天,鹿邑縣城已經大變樣兒。城牆早已經開拆,只剩下了一半。魏縣長等人進城時,看到的正是偽軍俘虜們承擔的一片工地。從永城開來的聯防隊員們呼喝斥罵,棍棒相加,俘虜們累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偷懶。
「是偽軍俘虜。」張ap當時的公開身份是魏部的參謀,用的也是化名,見此情景微微皺眉,說道:「以前就聽說三縱對俘虜的態度很嚴苛,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楊天風拆城幹什麼?難道是要棄守此城?」魏縣長很是不解,「估計是怕鬼子來報復,提前做的準備吧?」
「不象。」張ap搖了搖頭,說道:「看服裝,這些都不是三縱的主力,倒象是地方部隊。沿途我們也看到了,三縱的人馬很精壯,也已經開到了傅橋、魏橋一帶,這不象是要棄守的佈置啊!」
眾人猜測着,已經來到了縣府門前,卻發現這裏或站或坐足有一個排的國x軍,而這些國x軍士兵很多都扛着兩枝槍,左肩一枝,右肩一枝,十分的奇怪。
「請魏縣長至側廳等候,楊長官正與周團長在商議軍務。」通報過後,有工作人員很客氣地把魏縣長等人請至側廳。
「看樣子象是黃河西岸過來的國x軍部隊。」張ap苦笑了一下,鹿邑縣城還真是複雜,各方勢力攪在一起,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個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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