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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來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痴迷瘋狂時,他已不配說愛。
「愛?」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從我們結婚的那晚開始,你就永遠再沒有資格說愛!」
「我愛你,楚妍!」
推薦煙茫的現代完結虐文《擄妻》:
------題外話------
見夏雪已經下車,厲振宇有點兒不高興。他還有話沒說完呢,她就急着跑。不行,他追必須得把話說完:「哎,我們也加把勁吧!下個月讓你朋友請客,犒賞我們倆!」
夏雪分得清孰清孰重,假如是張紀信做手術,她寧願不吃飯也得守在手術室外面。但是至於張鵬……她就沒那麼上心了!雖然會給他交手術費,雖然會關心他會不會被夏婉貞間接害死而讓他轉院,雖然……但她還不至於為了此人讓厲振宇陪着挨餓。
已經七點兒多鍾了,正值晚餐的點。其實夏雪也沒怎麼餓,但她還是建議厲振宇出來準時用餐,而沒有讓他陪她留在手術室外等着手術結束。
「當然了,笑笑是我最好的朋友嘛!」夏雪不想跟他理論這個太過敏感的話題,便推開車門,說:「下車了!難道你不餓啊!」
夏雪對厲振宇已有了足夠的了解,她知道,這傢伙最喜歡用若無其事的外表掩飾他內心的糾結和不悅。人家韓笑懷孕礙他什麼事了?這傢伙好像有點兒不太開心!估計還沒從吳天佑事件中完全走出來。
「你朋友懷孕了,你比自己懷孕看起來還要興奮!」男子暫時沒有下車的打算,百無聊賴地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敲擊着方向盤,似乎打算跟她在車上聊會兒天。
時間,真是件奇妙的東西。不知不覺間,潛移默化,無聲無息。
但不可否認的,夏雪對這家餐廳的印象一直不錯。尤其是後院的那片妖嬈的桃林令她難忘。現在正值初夏,桃花謝盡,估計青澀的毛桃已經掛滿枝頭了吧!
這家名叫「紅房子」的法國餐廳,厲振宇曾帶着夏雪來過一次,而且還湊巧在這裏遇到了吳天佑和陸莎莎。也許是那次經歷不太愉快,從此再沒來過。今晚不知為何,他又帶她來這裏。
兩人又興致勃勃地談論了好久,從韓笑的預產期到孩子的性別再到孩子名字全部都研究了個透徹。總算結束了通話,夏雪發現厲振宇已經將車子停在了一家法國餐廳的門前。
「丫頭,也跟姐玩起嘴皮子了!哼哼,好不容易有機會敲你一筆,姐才不會客氣呢!休想讓我替你省銀子,要去最貴的餐廳,點最豐盛的大餐……」韓笑那個沒出息的,說着說着口水都要滴下來的感覺。
「呵,」夏雪輕笑出聲,「兩個人功勞不小,是得好好犒賞!買單算我的,你只管放量海吃,好好補一補!」
「嗯哪,那是要恭喜的!」韓笑在電話里興致勃勃地籌劃着:「你大小姐哪天有空?咱們好好吃一頓慶功宴!」
「呃,」夏雪不由好笑。是啊,年輕男女同居那麼久,一直不懷孕才有問題呢。想了想,她衷地祝福:「笑笑,恭喜你!」
「壞小雪,懷疑姐的能力還是懷疑家明的能力呀!」韓笑不滿地抗議。
「……」夏雪倒怔住了,半晌才試探地問道:「真得假的?」
「!」韓笑對着電話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愉悅的聲音簡直能刺破耳膜:「我懷孕了!」
夏雪撇撇嘴,調侃道:「什麼好消息讓你高興成這樣啊!是劉家明準備娶你了,還是你有喜了?」
「少來啦!」韓笑雖然是興師問罪來的,但語氣卻有種平時沒有的過度興奮。「小雪,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想不想聽?」
夏雪把手機挪離耳邊,直到那高分貝的聲音告一個段落,她才把手機重新按到耳邊,哭笑不得:「好姐姐,這幾天沒給你打電話是我不對!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負荊請罪,任大小姐你責罰,如何啊?」
「夏雪,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壞東西!有了男人就把姐們給拋到腦後了!說吧,多少天你沒有主動和姐聯繫過了!」韓笑說話還是像放機槍一般又快又脆,根本不給人辯解的餘地。「只羨鴛鴦不羨仙了是吧!樂不思蜀了是吧!厲振宇把你伺候得很到位啊,把你迷得暈頭轉向,連我都忘了!哼哼,夏雪,你等着,姐姐我記下這筆帳了,等秋後跟你算!饒不了你!」
準備上車的時候,夏雪接到了韓笑打來的電話。
「嗯,也行!」厲振宇釋然而笑,他喜歡這樣的夏雪。乾脆利落,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而且遇事鎮定不慌亂……他好像越來越欣賞她了!
「不必了!反正一切你都安排好了,我放心!」夏雪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主動拉起他的大手,向外面走去。
「不在這兒等?」厲振宇看她一眼,但並沒怎麼意外。畢竟夏雪和張鵬的關係極其一般,如果不是中間有個張紀信,也許根本就再無任何交集了。對方是死是活當然也不歸她管的!可只要張紀信活着一天,她就無法對張鵬置之不理。
張鵬的手術已接近尾聲,但估計還要等幾個小時。夏雪聽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厲振宇提議要訂外賣,她笑笑地說:「不必了!我們出去吃吧!」
「嗯,好!」夏雪正中下懷。其實,當她懷疑張鵬出事可能是夏婉貞蓄意所為之時,就動過給張鵬轉院的念頭。畢竟是養父唯一的兒子,若是張鵬有個意外閃失,病弱的張紀信真得承受不住喪子之痛。
「唔,」厲振宇點點頭,說:「我已經囑咐院長,等張鵬離開急救室就轉往軍區醫院,那裏各方面的醫療條件更好一些!」
「對了,張鵬還在急救室!我用你的卡給他繳了十萬塊的住院押金……」夏雪的聲音有點兒底氣不足,每當在經濟方面不得不依賴厲振宇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缺少跟他平等的底氣。
其實她也沒清高到不屑於跟吳天佑解釋的程度,只是見厲振宇顯然很不情願她跟吳天佑解釋。既然他認為她和吳天佑解釋就等於在乎吳天佑,她又何苦惹他擔心呢!罷了,吳天佑願意誤會就繼續誤會下去吧!既然在他的眼裏自己已是那麼無惡不作的壞女人,她也不想再費心費力地去澄清什麼了!
夏雪怔了怔,簡直哭笑不得。這個男人……她能說她被他刺激到再次無語了嗎?僵持了一會兒,白他一眼,說「不必了!」
「好吧,這事有解決的辦法!」對此厲振宇早就留了一手,附耳透露道:「其實馬場有閉路監控,已經拍下了陸莎莎假孕暴露時的那場戲,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發給吳天佑!事實勝過任何雄辯,何必跟他多費唇舌!」說完了,順便附贈一個「你好笨笨」的眼神。
「……」此時的沉默是默認!夏雪的確生氣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怕她再跟吳天佑複合嗎?所以他寧願放任陸莎莎黑白顛倒信口雌黃也不肯當着她的揭穿陸莎莎的謊言!她傷心的不是吳天佑的誤解,而是厲振宇對她的不信任!難道在他的眼裏,她就是那麼沒有主見沒有原則沒有分寸的女子嗎?難道他以為吳天佑知道了真相,原諒她之後,她又會返身投入吳天佑的懷抱?想想她就有想吐血的衝動!這個該死的小心眼的愛吃醋的壞男人!
「不放!」厲振宇反倒把她抱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的秀髮上,姿態甚是親昵。「生氣了?」
夏雪使勁地砸着厲振宇的健碩胸膛,清眸有隱忍的淚光划過。「放開我!」
「夏雪!」厲振宇追出了病房,在走廊里拉住夏雪的手,將她拽回到他的懷裏。
「哎,你什麼意思?惱羞成怒了!」厲振宇喊她一聲,見她不理徑直走了,便瞥了眼病房裏那分別忙着叫罵、哭泣、拉勸的三個人一眼,就推開了聞聲趕來查問緣由的護士,追了出去。
「無所謂了!」夏雪冷冷地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夏雪聽得出來,他並不是很情願跟吳天佑解釋陸莎莎假孕事件,主要是吃味夏雪還在乎吳天佑。她只有在乎吳天佑才會在意他的看法!假如不在乎又怎會在意他誤會不誤會?試問,她會特意去找張鵬解釋什麼嗎?就算張鵬指着她的鼻子臭罵一通,她也只是嗤之以鼻,根本懶得搭理。
「如果你需要跟他解釋,我可以幫你!」厲振宇慢津津地表明立場,但語氣並不是那麼情願。
這個男人,還能再小氣一點兒嗎?真是不可理喻。
「……」他什麼意思?夏雪突然明白過來,他早就過來了!就在她試圖跟吳天佑解釋陸莎莎假孕的事情,他就已經過來了,但並沒有露面。直到吳天佑被陸莎莎慫恿動手打她的時候,他才出面阻攔。而他一直沒有當着吳天佑的面揭穿陸莎莎假孕的事情,竟然是跟她賭氣的!
厲振宇淡淡地覷着她,微微勾唇,問道:「不接着跟他解釋了?」
「算了!」夏雪走過來,輕輕一拉厲振宇的胳膊,說:「我們走吧!」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夏婉貞總算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一把拉住厲振宇。「厲少何苦欺人太甚呢!天佑和莎莎已經這麼慘了,還不依不饒的……」她始終沒敢提陸莎莎流產的事情,就怕激怒了厲振宇來個當場對質,他可沒有夏雪那麼容易糊弄打發。
厲振宇眯起眸子,快走兩步,再踹了吳天佑一腳,冷聲警告道:「嘴巴放乾淨點!」
「莎莎,為什麼求他!不要求他!這對狗男女,我永遠永遠不會放過他們倆!」吳天佑嘶聲怒吼,嗜血的眼眸再次狠狠地瞪向夏雪。她不是說陸莎莎假孕嗎?可厲振宇並沒有否認,可見她根本就是在誣陷陸莎莎!
「謝謝振宇哥!謝謝振宇哥!」陸莎莎感激涕零,恨不得要給厲振宇磕頭了。卻氣得吳天佑幾乎吐血。
「……」夏雪不由再次張睫,他竟然不否認?他這樣回答陸莎莎豈不是等於變相地承認了陸莎莎的話?不對,是承認了陸莎莎流產的事情!其實,他明明也知道陸莎莎是假孕,為何不揭穿她呢!
厲振宇覷着陸莎莎,冷冷勾唇:「只要他別動我的女人,我懶得管他!」
「……」夏雪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陸莎莎還真是能裝!這人不去演戲真是浪費天賦了!
「天佑!」陸莎莎驚叫着撲上去護住吳天佑,哭得驚天動地:「振宇哥,求你不要傷害天佑!我知道你為了夏雪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可我還是求你求你不要傷害天佑啊!我剛剛失去了孩子,我不能再失去天佑……」
厲振宇再踹了吳天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拍拍自己的手掌,彈彈挺括的衣服,似乎是嫌對方骯髒。
「厲振宇,你這個王八蛋!」吳天佑恨極了厲振宇,此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想不想就揮起另一隻拳頭,狠狠地砸向厲振宇的鼻子。「呃!」「嗵!」下一秒鐘,他的拳頭正好擊在他自己的胳膊上,差點兒把自己的胳膊打骨折,疼得冷汗直流,這時,厲振宇又及時給他的小腹上補了一拳頭,他便彎下腰去。
厲振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攥住吳天佑甩向夏雪的手腕,潭眸冷佞,森寒吐字:「誰允許你動她!」
夏雪躲避不了,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可是預想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難道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或者他不忍心下手打她?她緩緩睜開眼眸,卻看到吳天佑那記落下的巴掌被人半路攔截住了。
事發突然,夏雪根本就躲避不開。更何況,她只是揭露了陸莎莎假孕的真相而已,萬萬想不到竟會因此激怒吳天佑,做出過激的行為。眼看着吳天佑咬牙切牙地衝上來,那張曾經熟悉的俊臉變得獰惡,那雙曾經溫柔迷人的俊目佈滿了可怖的血絲和刺骨的冰霜,鋼牙緊咬,鐵拳攥起,衝到她面前卻又鬆開,狠狠地一巴掌甩向她。
吳天佑鋼牙咬得格格響,他突然放開了陸莎莎,如同瘋虎般沖向夏雪。
陸莎莎一驚,想不到激怒了夏雪竟然當着吳天佑的面揭穿她。不過她可不是那麼好嚇唬的,乾脆放聲大哭起來:「天佑,你聽到她在說什麼了嗎?這個女人真不愧是厲振宇的女人,為虎作倀,助紂為虐,我們都已經失去孩子了,她還在冤枉我假孕……」
「夠了!」夏雪忍無可忍,再也看不下去聽不下去!世上真得有一種人,寡廉鮮恥,泯滅人性。在這些人的眼裏沒有是非黑白,沒有對錯善惡,人性的自私達到極點。「陸莎莎,你不要再演戲了!別忘了這是在醫院裏,你這個剛剛流產的女人,難道不該讓醫生檢查一下嗎?還有,你一直流血不止,就找個醫生幫你瞧瞧,那些血究竟是從你身體裏流出來的還是從血漿袋裏流出來的!」
再也忍不住了,乾脆撕去了無辜善良的外皮,借着失去孩子的痛苦,再次要求吳天佑出手打夏雪!
陸莎莎差點兒急死,好不容易遇到夏雪而且還落了單,這正是報復夏雪的最佳機會,錯過了可不容易再找。「天佑,殺死我們孩子的仇人就在跟前,要報仇現在就可以啊!為什麼要等以後,難道你不捨得打她嗎?」
「我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厲振宇!」吳天佑懷抱着陸莎莎,佈滿血絲的俊目狠狠瞪向夏雪。「厲振宇那個畜牲!夏雪助紂為虐,我不會放過他們!」
夏雪不由張睫,陸家母女果然是無下限的!
這話竟然赤裸裸地慫恿鼓動吳天佑動手打夏雪!
「天佑,我擔心媽媽,必須要來醫院看看她……」陸莎莎淚眼朦朧的低泣着,然後指着夏雪,不甘地說:「夏雪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天佑,難道你還不舍地動她一下嗎?」
吳天佑心疼地說:「你剛流產,身體這麼虛弱,非要陪着來醫院,看看撐不住了吧!」
「我……我頭暈……」陸莎莎倒在吳天佑的懷裏,喃喃地哭訴:「小產之後出了好多血,也許是貧血吧!」
「莎莎!」吳天佑忙衝過去扶起她,急聲問道:「你怎麼了?」
「啊!」陸莎莎腳根一軟摔倒在地上,掙扎着想爬起來,奈何好像渾身沒有力氣般,根本爬不起來。
「你讓我解釋,我解釋了你又說我胡說八道!難道,必須要按照你想的那樣說才滿意嗎?」夏雪搖首,失望之極。「吳天佑,你才真是讓我失望極了!」
「胡說八道!」吳天佑怒聲喝止,斥道:「夏雪,你真讓人失望!」
夏雪凝視了他一會兒,幽幽地開口:「假如我說陸莎莎根本就沒有懷孕,那不過是她表演的一幕鬧劇,你信嗎?」
「怎麼,冤枉了你!」吳天佑欺近一步,聲音有些嘶啞:「你可以為自己辯解,假如你真得無辜!」
終於,夏雪停住腳步。也許是吳天佑那句做賊心虛刺激到了她,她咬緊唇冷睨着他。
「做賊心虛!」吳天佑給她下了斷語。
夏雪一怔,無暇再思忖夏婉貞和張鵬的事情,她下意識地再次後退。
「夏雪!」吳天佑沉聲冷喝,他額角的青筋條條暴起,可見他已經成功被陸莎莎的話激怒。「你有什麼可說的!」
想到這裏,夏雪心底不由一動。既然夏婉貞可以面不改色地陪着陸莎莎睜着眼睛說瞎話,又怎麼沒可能再次演戲,掩飾她謀殺張鵬的真相呢!
竟然裝死!夏雪心底陣陣悲涼。這個女人,任由她的小女兒誣陷折辱她,卻不肯幫她澄清半句。甚至還陪着陸莎莎去當眾表演假孕的鬧劇,被拆穿了就裝作毫不知情,那樣可憐無衷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她也是同謀……
見夏雪想讓自己出面解釋,夏婉貞卻裝作聽不見,她半躺在那裏半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夏雪下意識地後退幾步,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又覺得純粹浪費唇舌。沒有跟吳天佑解釋,她轉首望向躺在病床上的夏婉貞,冷冷地問道:「陸夫人可以幫我作證嗎?你女兒在馬場演的那出流產戲是怎麼回事,你應該一清二楚吧!」
也許是陸莎莎眼淚和咒罵起到了作用,吳天佑被激得臉色更加陰沉。他緩緩轉頭,陰冷的目光覷向夏雪。
「可是我們的孩子呢!難道就白白喪命嗎?」陸莎莎哭得快要暈過去了,「嗚嗚嗚……天佑,我要好恨她!我想殺了她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天佑,難道你想放過她嗎?她做了那麼多壞事,把我們一家人害得這麼慘,難道你準備放過她嗎?」
「不可能!」吳天佑立刻否認,看到陸莎莎悲忿的眼神才醒悟過來自己失言。訕訕地咳了聲,又說:「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不要亂說!等張鵬醒過來,警察會調查這件事情的!假如真是夏雪指使張鵬,就讓她接受法律的嚴懲!」
「嗚嗚……天佑,她打我!」陸莎莎這才記自己還在「小月」里,頓時癱軟在吳天佑的懷抱里,放聲大哭:「我好恨她!她不但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她弟弟還害得媽媽差點兒丟掉性命,你說他們一家人怎麼這麼壞啊!我懷疑是她挑唆她弟弟來害媽媽的!肯定是她!」
「莎莎!」吳天佑衝上前,扶住陸莎莎,急切地問道:「你怎麼樣?」
夏雪見對方來勢洶洶,不敢大意,忙把手裏的包砸過去,不偏不倚砸在陸莎莎的鼻子上。陸莎莎鼻子被砸,又辣又酸又疼,顧不得再抓夏雪的臉,只能捂住她的鼻子,疼得眼淚鼻涕直流。
「賤人!你還敢過來,我和你拼了!」陸莎莎伸出尖尖的指甲就想抓破夏雪的臉,她恨極了她這張俏臉,不但迷得吳天佑神魂顛倒,而且連厲振宇也被灌了迷魂湯圍着她團團轉。借着這個機會,她非抓爛她的臉不可,讓她不再有資本迷惑男人。
夏雪剛站起身,就看到陸莎莎和吳天佑進來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陸莎莎尖叫一聲,頓時就衝着夏雪撲上來。
這時,聽到腳步響,接着有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夏雪意識到什麼,待要迴避,可惜已經遲了。
夏婉貞美眸閃過一絲毒芒,但很快就掩飾起來。她當然不會允許張鵬醒過來!自己執意要住在這家醫院,就是防患於未然。
半晌,夏雪才拿開手,冷冷地說:「張鵬還在搶救,一切都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夏雪敲着自己的眉心,感覺頭疼欲裂。她該怎麼辦呢!張紀信還眼巴巴地等着結果,她要如何跟他解釋?當然,她可以裝聾作啞,權當什麼都不知道,但她這樣做……總覺心裏有愧。但要她站出來跟警察揭露事實,那是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畢竟血濃於水,為了張鵬把夏婉貞的私隱抖出來,豈不是害得夏婉貞身敗名裂。
張鵬自以為捏住了夏婉貞的把柄,逼她交出那輛車,滿足他的虛榮心。而且張鵬完全沒有耐性,不管夏婉貞答應不答應,他都有可能先把車搶過來過把癮。他認為夏婉貞不敢報警,所以有恃無恐,搶奪的過程中出現意外也有可能。
看着夏婉貞退去兇悍,變得驚惶無措,夏雪不禁又心軟了。她不禁替她開脫,也許夏婉貞真得並非故意要張鵬的性命,當時真得是個意外!張鵬的德性她知道,說他搶夏婉貞的車也有可能!
「我能怎麼辦?那個小痞子敲詐我,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如果我不想辦法,這輩子都要毀掉了!」夏婉貞劇烈地喘息着,似乎憤怒地說不下去。「我是在自衛!他真得搶我的車……當時……情況很混亂,方向盤被打歪了,所以撞到了卡車上……他沒有系安全帶……我不是故意的……」
夏雪吃驚地看着怒罵不休的夏婉貞,原來她那麼痛恨她,那麼後悔生下她!即使她生而不養,即使她從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即使她從未給予過她母愛和溫暖……她仍然後悔讓她這個「霉星」活下來,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當初生下她時就掐死她!
「還不都是因為你!」夏婉貞突然暴發起來,再次衝着夏雪發飆:「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遇到他,更不會被他敲詐要挾!更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都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一直給我招惹麻煩!當初我鬼迷了心竅才要生下你!你爹那個死鬼拍拍屁股就走人,是我生下了你給了你這條命,你不思報答,還恩將仇報!如果不是你,莎莎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未婚先孕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名聲清白全毀了,都是因為你!我倒了八輩子霉,生下了你這個喪門星……」
「你太可怕了!」夏雪慢慢搖頭,清眸已有淚光。不管她對她多麼失望,她總歸給予了她生命,實在不敢相信,為了掩飾私生女的真相,她竟然不惜鋌而走險地殺人!
「……」夏婉貞終於無力地躺回去,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般靠在床背上,不再說話,但美眸里的毒芒更盛。
夏雪並沒有被她的狂怒嚇住,等到夏婉貞喊累了,停下來竭口氣的時候,沉聲接道:「我真得想不到……你竟然敢殺人!」
「什麼秘密!」夏婉貞狠狠地瞪着她,簡直恨不得吃了她。「你這個死丫頭,說啊,什麼秘密!不要臉的東西,你去找警察說啊!就說我殺了他!去告發我啊!快去啊!」
「因為他知道你的秘密!」夏雪同樣失控地叫起來,知母莫若女,她能透過夏婉貞狂怒的表面看清對方內在的色厲內荏。如果不是因為心虛,何需如此過激。
「住口!」夏婉貞竭斯底理地怒吼,她用沒有扎針的手使勁拍打着床面,怒不可遏:「你什麼意思?難道在懷疑我殺了他?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殺他!」
原本夏雪只是試探地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此時見夏婉貞如此過激的反應,才發現事情真得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一顆心不禁沉下去,不祥的預感在緩緩放大。「我只是無法理解,你為什麼要讓他上你的車!千萬別說讓他帶你去你丈夫的公司捉姦,這簡直太可笑了!你丈夫偷情他知道嗎?就算他知道,你也不會輕易相信他,更不會讓他讓你的車!這個理由太牽強了,明顯是藉口……」
好像被扎了一刀般,夏婉貞猛地坐起身,拽得鹽水袋亂晃不止。她臉色更加慘白,嘴唇也失去了顏色,美眸卻像燃燒着兩簇火焰,狠狠地瞪着夏雪:「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我!」
這些疑問早就存在了夏雪的心裏,但她當着警察的面並沒有多說。畢竟還不了解具體情況,起碼她得搞清楚夏婉貞究竟是何動機。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讓他上車!」夏雪無法理解,皺眉道:「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善類,而且上次在酒店他還要敲詐你!這種情況,你該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才對,怎麼可能讓他上你的車!」
夏婉貞好像才看到夏雪,緩緩轉過臉,額角上有些擦傷,估計撞車的時候碰到車廂頂。她喃喃地開口:「我怎麼知道……他突然要綁架我,還要搶我的車……咳咳咳……」
方才她已經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了夏婉貞的具體情況,確定夏婉貞只是受了輕傷,但是由於驚嚇過度,情緒有些不穩定。
「到底怎麼回事!」夏雪坐到夏婉貞病床旁邊的椅子裏,急切地問道:「你怎麼會跟張鵬在一起!」
見夏雪來了,夏婉貞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她的手背上扎着點滴,臉色蒼白,看來的確受驚嚇不小。
夏婉貞住的是特護病房,夏雪跟小護士說自己跟夏婉貞認識,這才順利走進了病房。
張紀信已經坐不住了,半躺在排椅里直喘粗氣。夏雪知道此時勸他回家肯定不行,索性也給他要了間病房,用於休息和調養。另外讓田嫂陪着,需要買什麼東西或者吃的喝的,一一囑咐了。全部安排妥當,夏雪這才去了夏婉貞的病房。
張鵬仍然在急救室里搶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完手術!警方和醫院把張鵬的家長找來就為了讓他們繳納手術費和醫藥費!幸好上午厲振宇給了自己一張卡,此時夏雪才不至於手忙腳亂。她去收銀窗口繳了十萬塊的手術醫藥押金,這才安頓好了張鵬的事情。
「等等,」夏雪喊住他們,追問道:「夏女士住在哪間病房?我想去看看她!」
「張鵬還在搶救呢!沒有脫離危險期,就算我們讓你見,醫生也不會讓你見的!」兩個警察見問不出更多的有用信息,就準備離開了。
「我要見我的兒子,求求你們讓我見見他吧!」張紀信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好不傷心。他只是個年邁多病的父親,唯一的親生兒子生死不明,哪裏有心情再錄什麼口供。反覆地哀求着警察,讓他見一見張鵬。
警察再次催問夏雪和夏婉貞的關係時,她只答道:「我媽媽……曾經和她認識,但並不熟!見過幾次面,張鵬也認識她!至於張鵬為何起念綁架勒索她……我也不清楚!」
「因為夏女士繫着安全帶,所以只受了輕傷,不過受驚嚇過度,現在也住院治療!」
「夏婉貞怎麼樣?她有沒有受傷?」夏雪問道。
「那你快說說,你怎麼認識她的?張鵬跟夏女士又是什麼關係?」警察立刻來了精神,馬上打開錄音筆,準備錄音。
無比震驚,夏雪只覺腦子裏混亂一片,可是她知道,事情絕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許久,等兩位警察再次追問,她只道:「我認識她!」
兩位警察再次互視一眼,似乎有些詫異夏雪知曉對方的身份。「你怎麼知道的?」
對於警察列舉張鵬的累累前科夏雪倒不陌生,但是她仍然怔了怔——姓夏的女士?難道是……「你們說的受害人是夏婉貞嗎?」
「一位姓夏的女士報案,說張鵬找到她的家裏,要帶她去公司找她的丈夫去捉姦。他說知道她的丈夫正在公司里跟秘書偷情,她信以為真,就讓他上了車。沒想到半路上,張鵬試圖綁架她並且搶奪她的車,結果釀成車禍。我們經過初步調查,發現張鵬前科累累,多次涉嫌打架、群歐、勒索、詐騙、甚至是搶劫、輪軒……所以說,他對夏女士的侵害完全有跡可遁!」另一位警察接着說道。
果然,其中一位警察開口說明了實情。「這次車禍是因為一次犯罪行為導致的意外!張鵬涉嫌綁架勒索!」
雖然張鵬受了重傷正在急救,但是看到這兩位警察的樣子,夏雪卻本能地感覺到他們似乎是在調查張鵬。因為這倆警察語氣並不客氣,而且隱隱帶着命令的語氣,不像是對受害人家屬的態度,倒像是盤問罪犯的家屬。
「爸爸,你先別難過!不是說張鵬還要搶救嗎?也許能搶救過來呢!」夏雪安慰着張紀信,然後急聲問那兩位警察:「我們倆是張鵬的家人!現在他出了車禍生死不明,希望能體諒我們的心情。你們在要求我們配合調查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們他現在的具體情況,還有他到底怎麼出了車禍?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吶,如果鵬鵬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張紀信久病纏身,妻子早就去世,唯一的兒子如果再遭遇不測,那他在這個世上真得萬念俱灰了。
那兩位警察互相交換了下目光,理解作為父親的心情,就簡單地說道:「正在搶救呢!聽說撞傷了頭部,情況……不是很樂觀!」
張紀信對這一套並不陌生,因為兒子總是闖禍,時不時地有警察找上門來讓他配合做調查。可是,此時他只擔心一件事情:「求求你們了,讓我見見我兒子吧!聽說他出車禍了,到底怎麼樣?醒過來沒有?有沒有生命危險?」
「你們是張鵬的家人嗎?」兩位警察公事公辦的樣子,向張紀信和夏雪出示了證件。「請配合我們做調查!」
夏雪帶着張紀信打出租車去了張鵬所在的醫院,發現竟然有警察守在那裏。她意識到這並不是一件普通的車禍,可能另有隱情。
最後還是田嫂幫張紀信想了個辦法,打厲家的座機,讓傭人去找夏雪接電話。所以,等夏雪被叫醒的時候,已近傍晚。
張鵬出了車禍,醫院裏搶救他的時候在他貼身的錢夾里發現了身份證,就把證件交給了警方,由警方出面查到了張鵬家人的聯繫方式,撥通了張家的電話,聯繫上了張紀信。當張紀信聽說兒子車禍住院,當場差點兒暈過去,天塌地陷一般。唯一求救的只有夏雪,可是打她的手機卻不接,再打過去竟然關機了!
當時,夏雪就懵了,趕緊撂下電話,就讓厲家的司機送她回張家。見到張紀信之後,她才問清楚事情大概經歷。
張鵬出車禍住院了!仍然在急救室里搶救,生死不明!張紀信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哆哆嗦嗦地,帶着哭腔。「小雪,天塌了!你弟弟出大事了!怎麼辦呀!怎麼辦呀!咳咳……咳咳咳……你快回來吧!」
她打開房門,傭人急聲告訴她,說她爸爸打來電話說家裏出了事情,讓她趕緊回電話。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被關機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但她都顧不上那麼多,趕緊去外面接了座機,才知道家裏真得出了大事。
如果不是張紀信電話打到厲家,厲家的傭人敲門叫醒了她,她可能會直接睡到半夜。起床的時候,厲振宇已不在身邊,而室內光線已經昏暗。
夏雪趕到醫院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厲振宇原本想看看哪個混蛋給她打的電話,不過看她睡得那麼香甜,想到自己累壞了她,就不捨得推開她。保持着相擁的姿式,他攬她入懷,在寂靜的午後一同酣然入眠。
夏雪睡死過去,雷打不動。昨夜她就沒有休息好,下午又經歷了激烈的歡愛,身體承受已經超負荷,因此結束之後就窩在厲振宇的懷裏睡過去了。
兩人纏綿着,久久地,久久地。好像依偎交纏的鴛鴦鳥,好像交頸親昵的天鵝,顛鸞倒鳳,片刻都不肯分離。
夏雪倒沒很介意那個電話。反正學校已經請了三天假期,下午剛去探望過了張紀信,除此之後也沒有什麼讓她牽掛的事情。
那些討厭的傢伙似乎能掐會算,專喜歡挑他們親熱的時候打來電話,說些沒營養的廢話,厲振宇表示很忿慨。他不肯讓她接電話,堅決不肯。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厲振宇堅決不肯放她起來,喘息着建議道:「下次做的時候一定要關機!」
「……」夏雪想罵他,可是不敢開口。生怕鬆開牙關,就會哭出聲。這個該死的東西,明知故問,而且毫不手軟。她都哭了,也不見他有半分收斂。
「嗯?怎麼哭了!」厲振宇注意到了她眼角的淚水,他很溫柔地幫她吻干淚,但是卻始終沒有停下來。某些方面他會很寵她,無原則的寵。可是某些方面他又是霸道而專制的,容不得她拒絕,哪怕流淚,他也會一邊吻去她的眼淚,一邊毫不耽誤他做的事情。
初經人事,夏雪實在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偏偏她又是個倔犟的,哪怕再疼也強忍着,清眸卻湧起點點淚花。
他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她,讓她知道現在行不行!
「現在不行」!夏雪的拒絕有些力不從心,男子如此熱情如火,她有些不忍拂他的興致。據說,愛一個人會遷就會縱容會忍讓……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上厲振宇,只是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不忍拒絕他,越來越不忍讓他失望。如果可以,她很想看到他用那雙幽邃黑亮又充滿了柔情的眸子凝視着她,她真得很喜歡他的溫柔和專注!
「你躺着,一切有我呢!」男子絲毫不以為忤,他吻着她,大手探進了她的裙子裏。
「我累了!」夏雪連忙申明自己並不想做,她真得想睡一覺。除了睡覺,暫時對事情提不起興趣。更何況,昨晚被他折騰得太慘,至今身體都酸澀,實在缺乏再次跟他共行魚水之歡的興致。
等到吻夠了,厲振宇才鬆開了那張被他折磨到嫣紅的嘴唇。夏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快要被他吻到窒息。男人,要不要這麼禽獸!剛緩過氣,還沒等她提出抗議,他就將她攔腰打橫抱起,大步徑走向大床。
這個男人總是如此霸道,當他想索取的時候,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當然也不會給她選擇要或者不要的機會。她三令五申的效果顯然沒起多大作用,男人是衝動型的動物,精蟲上腦的時候,任何理智都會退化。
男子如饑似渴地擁吻着她,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當她試圖掙扎的時候,他就將她的雙臂甩到背後用大手鉗制着,繼續採擷女子的芬芳。
「唔,」她的唇被吻住,幾乎與此同時,整個人就被繳械了。
夏雪真得有些疲憊了,想睡一覺。她輕揉着眉心,一邊推開了臥室的門。剛邁步進去,就落入了一個寬闊結實的溫暖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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