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有東西,還把那個人的血肉都吃乾淨了,
我渾身冰涼,一時間各種念頭紛起,心說難道井下真的有餓鬼吃人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當初海梅蓉的孩子被扔進了井裏,會不會也被啃吃乾淨了,
此時整個現場一片紛亂,村民們哪裏見過這種駭人的場面,個個奔逃不止,洪家的事本來就詭異,很容易就有不好的聯想,
這時候大肚腩和幾個手下終於反應過來了,急忙上前把被咬的那個人搬到旁邊,然後有人測了測?息,緩緩搖頭,
死了,
我雖然早有預感,但依然不免膽寒,那個人下到底部再到大肚腩把他往上搖,期間不過是十多秒一雙大腿就成了白骨,啃咬的速度太嚇人了,
我不敢再看了,急忙轉身跑回店子,心裏隱隱的帶着一份愧疚,
活生生的人被直接咬死了,這個消息是我放給他們的;我自認為不是什麼老好人,但也從來不主動害人,頂多在學生時代跟不對付的同學混混打打架而已,從來沒有傷過人命,
這是人生頭一遭,雖然也明白盜墓賊或許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什麼好人,但依然感覺心裏不舒服,堵得慌,
一直在店子裏坐了好一會兒我才感覺好受了一點點,然後急忙給瓜哥打電話,
出大事了,
老古井剛剛乾了沒半個小時就死了人,還是被什麼詭東西給咬死的,
電話很快就通了,我急忙把剛才死人的事跟他說了,瓜哥一聽就讓我去鎮子找他,說見面談,
我二話沒說,開着摩托車就飆到了鎮子裏,直奔黃大仙家,
進門之後我發現瓜哥終於沒再打遊戲了,而是坐在沙發上,皮衣客居然也在,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黃大仙招呼我坐,我坐下後就問:「什麼情況,」
「你看看這個,」皮衣客遞給我幾張紙,
我接過來一看,是電腦打印出來的,上面很像是一幅地圖,紅黃綠各種顏色都有,而且還有層次,連着好幾張都是這樣,還配有曲線圖,
我看不懂,但我注意到這些紙角落裏有幾個字:資源衛星勘探圖譜,後邊是一連串的編號,
於是就問:「什麼東西,」
「這是洪村的地下勘探圖,」皮衣客解釋道,
我長大了嘴巴,驚訝道:「用衛星勘探的,,」
皮衣客點點頭,說:「對,」
我徹底震驚了,衛星勘探,這是要動用資源衛星才能做得到的事情,而衛星直接隸屬於國家,這皮衣客得有多大的能量,才能拿到這種準軍事秘密的圖譜,
他到底什麼來頭,
能動用這東西的得是什麼級別,
不過想想他開的那輛幾百萬的路虎,似乎也那麼驚訝了,
資源勘探這種事我以前特意去了解過,現在最先進的資源勘探方法就是用衛星對地面進行反覆的探測掃描,就跟醫院對人做x光和ct一樣,能掃描的清清楚楚,地下有什麼樣的礦產,儲量有多大,都能得到基本的信息,
我急忙又看向那幾張圖,發現上面的地形跟洪村還真的有些像,只是下面的幾層卻全是紅色的,旁邊還有標註:地表百米下出現未知密度物體,待實地勘探,
「洪村地下真的有東西,」
我看着上面一片的紅色,長大了嘴巴,它比整個村子的範圍還要大,
「應該是一個未知的地下空間,但那裏似乎有干擾,衛星也探測不到內部,」皮衣客道,
我一聽頭皮就感覺發麻,這片紅色如果真是空間的話,那也太了,就跟金字塔一樣,洪村只是金字塔尖的那一點,
「洪村下面到底有什麼,」我急忙追問,
「目前還不清楚,」皮衣客搖搖頭,說:「不過很明顯的是,這個地下空間跟洪村的詭事有高度關聯,時間上的跨度也會比我們想像的大,」
我看着皮衣客,突然想到,他打着經營木材生意的幌子早就在洪村了,而且是從我記事起,於是就忍不住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洪村的,」
皮衣客僵硬的臉色微微抽搐了一下,猶豫了幾下,最後嘆了一口氣,說:「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父親曾經在那段特殊的年月下放在洪村當知青,後來他就失蹤了,」
「你是來找你父親的,」我一陣無語,知青下鄉的那段歲月離現在都三四十年了,這跨度還怎麼找,
我很快又聯想到洪村發生的種種詭事,於是就問:「那你父親的失蹤該不會就和洪村的詭異事件有關吧,」
「從目前來看,有可能,」皮衣客點點頭,然後便沉默了下去,沒再解釋什麼,
我心亂如麻,敢情洪村出事根本就不是從這段時間才開始的,而是從幾十年前,甚至可以推移到幾百年前,
比如明末,或者冷水洞那些棺材出現的時間,又或者龍虎局出現的時間,那現在又算什麼,
延續,還是高潮,
「你不是說有土夫子被咬死了嗎,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咬的嗎,」這時候瓜哥開口了,
我一愣,奇怪說:「你知道,」
瓜哥笑笑,從兜裏面摸出來一個東西遞給我,說:「你自己聽吧,」
我一看,是一個很小巧的播放器,就問:「這是什麼,」
「我放了點小東西在那群土夫子身上,剛好錄到了一些關鍵的話,你聽聽吧,」瓜哥道,
我恍然,心說這傢伙什麼時候也能靠譜了,不過轉念一想皮衣客連衛星都有手段調用,這點監聽的小手段也就小兒科了,
我接着按下播放器,裏面傳出來一段對話,其中一個聲音還很熟悉:
「楓子,把招子放亮點,井下發現不對趕緊撤,」
「放心吧飛哥,又不是第一次了,」
「小心無大錯,這消息來得不明不白,村子還鬧鬼,邪性,」
「知道了,」
之後沉默了一段時間,沒有人說話,但能聽到很清晰的回音,再之後又來了:
「飛哥,我到底了,這井真丫的夠深的,」
「有什麼發現沒有,」
「看到一個洞,我進去看看,」
一陣腳步聲……
「哇……裏面有好大一個空間,這村子該不會真是大西寶藏的埋藏地吧,」
「看到什麼了,」
「有……等等,那是什麼,艹,下面有老?,好多,」
「楓子怎麼了,」
「快拉我上去,是鬼面?,快……救命……啊啊啊啊啊……」
最後面是一段令人通體發涼的慘叫以及密密麻麻的啃噬聲,再之後聲音就斷了,
我聽得後脊背突突直冒冷氣,那個飛哥的聲音赫然便是大肚腩,這段聲音就是他們中午下井的時候的錄的,
「大西寶藏,鬼面?,」
我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捕捉到了錄音當中最關鍵的兩個字眼,
「大西寶藏還是個沒影的事,數百年關於這個寶藏的線索數不勝數,一個大西政權執政時製作的風水龍碑,根本算不得什麼很確切的線索,」瓜哥無語的搖搖頭道,
「那鬼面?又是個什麼東西,」我追問,
皮衣客臉上明顯抽搐了一下,說:「鬼面?是一種老?,專吃死人肉而逐漸變異,?臉長的像鬼臉,一半是老?一半是邪祟,非常嗜血,」
我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得怎樣兇悍的老?才能幾下就把一雙活人腿給啃成白骨,
這時候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竟然老古井被封閉了那麼久,弄不好是幾百年,井下哪來的死人肉給它們吃,
就算是有,不會爛麼,
相同的問題我又想到了冷水溪的那隻鬼鰩,那玩意也是吃腐肉長成龐然大物的,它的食物又是從哪裏來的,
會不會是同一個地方,
可……一個是井和一條是溪,似乎隔得有些遠啊,
就在我浮想聯翩的時候,皮衣客突然說了一句:「準備一下吧,等那幫人把井下消息探確切一些,我們就下去一趟,」
「什麼,下井,,」
我一聽,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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