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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的天啊,約翰,你這是怎麼了?」胖子的同伴,一個大鬍子解開安全帶,起身向胖子走去。
「別過去!」我看到胖子變成那個樣子,心知事情不妙,連忙喝止大鬍子,可大鬍子根本不理我,加快步伐向朋友走去。
「哦,我的上帝,他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不小心磕破腦袋了,趕快叫醫生啊!」
同機艙的外國人議論紛紛。
漂亮的空姐距離約翰最近,被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喊了他兩聲「先生」,約翰都沒理睬她,只是踩着虛浮的步伐朝着前放着,雙手直直地伸在空中,像是要拼命抓住什麼東西一樣。
雖然他滿身是血,但大家畢竟都是一個旅行團的,這些外國人在驚慌之後還是熱情地上前噓寒問暖。一個中年婦女友善地問他是不是流鼻血了,還遞給他幾張衛生紙。
然而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約翰用肥胖的手將中年婦女拽到跟前,張口就往她臉上咬。直接從這個婦女的臉上咬下一塊血淋淋的肉,痛得她悽慘地嚎叫起來。
「快叫空警,叫空警!」
各種語言在頭等艙內交織着,呼叫燈像溺水的稻草一樣在每個人的頭頂處閃爍不停。
我知道大事不好,這個肥胖男約翰,估計已經被鬼給害死了,變成了吃人的惡魔,我握緊拷鬼棒,就要衝上前救人,但是被顧祁寒的傀儡——小紙人給抓住了,他一臉嚴肅地跟我說,「別去,危險。」
我一愣,這傢伙,真跟顧祁寒長得一模一樣,我都差點以為顧祁寒回來了。那邊,哀嚎聲,驚呼聲,求救聲不絕於耳,我焦急地掰小紙人的手,「你快點放開我,再不過去,那個女人就死定了!」
「她已經死了!」小紙人將我抓得很緊,嚴肅地說道,「主人不在,我得替他看好你,不能讓你受傷。」
我擦,這都什麼事兒啊!
「你快點放開我,我保證會保護好自己的!」我急得滿頭大汗,一邊用力掰小紙人的手,一邊焦急地望向廁所那邊。
只見約翰猛獸似的,撲在中年婦女的身上,低頭啃食着她的身體,還把骨頭咬得嘎嘣作響,那個可憐的婦女早已在劇痛中停止了呼吸。
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乘客驚慌尖叫,不少人從座位上逃離,我坐在距離廁所最遠的那排,現在看來是最安全的,有些乘客便往我這邊跑。
幾個男乘客沖早已嚇傻的空姐大吼,「你他媽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叫人來啊,約翰已經瘋了!」
「不,他不是發瘋,他已經變成了厲鬼,你們離他越遠越好,千萬別靠近他!」我被小紙人緊抓着手腕,沒辦法上前,便焦急地叮囑那些乘客。
約翰的好基友,那個大鬍子男人,聽完我的話,氣憤地瞪了我一眼,「你別胡說八道,昨天約翰被中國的狗咬了一口,我聽說你們中國的狗都是有病的,約翰肯定感染上狂犬病了。」
我都快氣死了,這個大鬍子,是腦殘吧?他的朋友都開始吃人了,他還那麼相信他?而且,還敢把髒水潑到我們中國人身上,我真想撒手不管了,讓他被他那個朋友吃掉算了!
瘦弱的中年婦女很快就被約翰吞吃得只剩下一具骨架子,約翰一邊咀嚼着嘴裏的肉,一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似乎變得比以前胖了許多,雙眼毫無焦距地盯着前方,口中嚷着,「好餓,我好餓。」
大鬍子距離約翰最近,他目睹了約翰吞吃活人的血腥一幕,好像也有點害怕,雙腿都在哆嗦,可他並沒有後退,而是擔憂地說道,「約翰,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我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再次提醒大鬍子,「快點閃開,危險!」
可他理都沒理我,依舊站在原處,就在這時,約翰肥胖的身體搖晃着往前撲了上去,速度竟然比之前快了很多。大鬍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自己的好友撲倒在地上。
「約翰,是我啊,我是布魯爾,你的好朋友!」大鬍子用力推搡約翰的胸膛,卻怎麼也推不動。
約翰張開剛吃完人的血盆大口,向着大鬍子咬去,大鬍子這才驚慌失措地叫着救命。他一邊用手拼命捶打着約翰的胖臉,腳也拼命地踢着他的後腦勺,但是約翰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反而伸手一扯,就將他的手臂整個扯了下來,塞進了嘴裏。
大鬍子嘶聲慘叫,狂叫着「救命」,可是,機艙里的外國人,都嚇破了膽,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救他。
約翰龐大的身體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張嘴胡亂撕咬,尖利的牙齒每次一咬,都在他身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大洞。他吞吃的速度越來越快,哪怕堅硬的骨頭也被他嚼個粉碎。
我看得頭皮發麻,急切地拍打着小紙人的手臂,「快鬆手,他就要死了!」
小紙人漠不關心地冷哼,「一頭可惡的種族歧視豬而已,死就死吧,是他自找的!」
話雖然這麼說沒錯,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惡鬼害死!我把拷鬼棒舉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沖小紙人說,「你鬆開,再不鬆開,我就不客氣了!」
小紙人直勾勾地盯着我,語氣幽怨,「老婆,你捨得傷害我嗎?」
我擦,這貨故意用顧祁寒的表情,顧祁寒的語氣說這種話,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可是,我看了一眼在頭等艙尖叫逃逸的乘客,我不能不管他們,約翰吃完了大鬍子,很快又會捕獵新的獵物!
我咬了咬牙,放緩語氣,對小紙人說道,「你鬆手吧,算我求你了,我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小紙人定定地看了我幾秒,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你小心一點。」
說完,他鬆開了手。
如我所料,約翰已經把大鬍子吃完了,他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身體變得更加魁梧,龐大,就像一座小山似的,與之相對應的,他的速度也快了許多,他幾個箭步沖向前,抓住一個跑得慢的乘客,一口咬斷了他的喉嚨,那個乘客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便腦袋一偏,死了。
乘客驚慌失措,瘋狂地逃竄,潮水一般湧向通往經濟艙的出口。
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乘客,努力想將通往經濟艙的門帘掀起來,可是,他們憋紅了臉,都沒能掀動半分,絕望地大叫,「怎麼回事,門帘打不開了!」
我猜測,頭等艙已經被未知的力量封住了,誰也逃不掉。
「怎麼辦,難道我們就要被一個一個地吃掉了嗎?我想回家,我女兒還等着我呢。」一個蒼老的外國女人淚流滿面地祈禱,祈求上帝能夠顯靈,其餘乘客見了也都紛紛低下頭,虔誠地許願。
一時之間,畫十字的畫十字,雙手合十的雙手合十。
我頓時無語了,這種時候,求上帝有個毛線用啊!
眼看食人惡鬼約翰,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咬了咬牙,從人群中穿過,擋在了最前方,右手緊緊握着拷鬼棒,左手捏住了一張符籙。
「餓……我好餓啊……」
約翰龐大似小山的身軀,向着我走來,我需要仰着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他整張臉被鮮血染紅,嘴邊還殘留着碎肉末,一雙灰白的眼睛,死氣沉沉,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裏不停地嚷着,「好餓……」
他伸出肥胖的手,迅速向我抓來,我迅捷地躲閃開,同時掏出符籙射向他的胸膛,快速念出驅鬼咒,符籙轟地一下燃燒起來,在他胸口上炸開一個大洞,他痛苦地哀嚎,跌跌撞撞地後退,山一般的身體嘭地一聲栽倒在地上,肥胖的四肢抽搐不停,就跟抽羊角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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