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臉青年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問題。
剛才自己不管怎麼動手都沒問題,只有現在自己想要殺人的時候對方才出口動手,這說明什麼,這些強者不像是自己這些人一樣,心中還留存着殺意,他們已經超脫了一切人,心中只留下對雅典娜的愛與正義,絕不濫殺無辜。
所以現在不說話,其實應該是懶得理自己,只要事情做得不過分,什麼都好說。
有了這個主意,瘦臉青年呵呵一笑,收起了剛才的謹慎小心。
只要不殺人,教訓一下這些人還是可以的嗎,最後也能把自己的目標帶走。
想着,瘦臉青年剛邁出一步,卻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在阻礙自己。
正在疑惑疑惑之際,瘦臉青年聽到了一聲長嘆。
嘆息里,充斥着一種對自己的熟悉,但熟悉之中卻不贊同自己的想法,隨即想法主人的聲音,也出現在了瘦臉青年的腦海里。
「聖域現在的候補聖鬥士,殺心都這麼重嗎?」
「如果僅僅是為了命令去遵守那些東西,沒有能力,也覺得這是為了正義,暫時充當壞人,那還情有可原。」
「可你在執行這些的時候,你沒有發現你的執行已經變了味道嗎?」
「從一開始絕對不主動出手,即便別人動手之後你也不惡意還手,如果直接簡單施以懲戒,這些都是能夠接受能夠理解。」
「但是你為什麼會改變?僅僅是因為他們為了正義和享受到了這個村子人的待客之道,而想要保護這個少年,所以和你的理念起了衝突,三番五次的堅持攻擊你,便讓你產生了厭煩?」
「那位神態雖然有些老的少年的確在最後一刻,用刀傷到了你,傷到了之前被劍和劍氣攻擊時,刻意用指甲這些堅硬的骨骼阻擋攻擊,不被傷到的自信的你,你有這個實力,確實能夠自信。」
「但你想到過他們已經被你重傷成什麼樣子了嗎?你想到過如果你全心全意的和他們戰鬥,其實就不會受到這些小傷了嗎?」
「那麼我再換一個話題,你想到過如果你能在之前首先用和平的方式和他們協商,這次的爭鬥或許能夠消弭於無形嗎?」
「為什麼,你不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上面的命令,所以這些決策都是正義的嗎,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覺得不行的呢?」
一番話下來,雖然沒有任何壓迫感,被說道之後,靜下心強行去聽,去感受說話時當中的心情,瘦臉青年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從一個雅典娜的真正聖鬥士口中,瘦臉青年聽到的只有包含着愛與正義,寬宏與包容的感情,一時間有些羞愧難當,瘦臉青年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走吧,回去好好想想為什麼要成為聖鬥士,我們成為聖鬥士又是為了什麼,然後再繼續你的事。」
「這些事我不會插手,除非你們的心變得邪惡,到時我就不僅是為了阻止你們,更是為了剷除玷污了雅典娜之名的人。」
聽到最後兩句聲音,瘦臉青年低頭示意自己知道錯了,轉身邊走。
忽然,聲音再度響起。
「另外,從今年的候補聖鬥士來看,你也能算是不錯的人了,你繼承了水蛇座,所以從攻擊的手段和防禦手段上下功夫是沒錯的,但你應該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明明已經到達了最強,卻總有種難受的阻礙困擾着你。」
聽到心中一直以來困擾自己的難題,瘦臉男人臉色一變,心中無比驚訝,不僅是這位大人居然知道自己在聖域的實力,居然還知道有什麼阻礙着自己的心境。
馬上停下腳步豎起耳朵,瘦臉青年認真的想要聽聽這位神秘的大人有何指教。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正如有時凱斯特說的,你的身體素質早已經夠到超過,想要強大,不一定就要更強的力量。借用童虎老師曾經說過的話,過猶不及,事情做過頭了,反而不好。」
「看你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懂,那我這麼問你,讓你捏碎今屆天枰從家鄉帶來的核桃,適當的力好還是最大的力好?」
當然是適當的力好,如果過了,核桃就碎了嗎。瘦臉青年理所應當的想到。
「沒錯,所以你覺得蛇的身體是需要剛硬的像是石頭,還是柔軟一點的好呢?」
忽然被一語道破天機,瘦臉青年這次是真心的服氣了,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貫徹着能夠做到的最強,原來一直都是如自己的老師巨蛇座凱斯特所說,早就做過了,確實,如果自己的身軀沒有這麼多肌肉,但是更柔軟了,不就更有水蛇座的意味……
心中想到了很多,瘦臉青年朝着身後不知道什麼方向低頭,鄭重感謝到:「謝謝您的指點。」
「不要謝我,為了貫徹雅典娜的愛與和平,她的聖鬥士應該明白自己的錯誤在什麼地方。所以你也應該更清楚,你貫徹的信念如果違背了愛與和平,會有更多更強的雅典娜的聖鬥士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教義。」
瘦臉青年再度低頭說道:「銘記在心。」
說罷,這次瘦臉青年是真心徹底服氣,轉身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
等着這人徹底消失,楊沖、左楠和沈怡書都有些發蒙。
這特麼的瞬間將人轉移,還能隔空說話,這究竟是需要有多強的實力啊?!
而且聽這雙方的人說話,竟然真的都是聖鬥士,忽然楊沖都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堅守着絕對正義,只要敵人也是正義,就絕對不胡亂出手,這種正義真的很值得尊敬,恐怕自己的人生價值觀是做不到的。
但這一點卻是自己應該能夠利用的,自己的做法雖然說不上太光明,只要不是濫殺無辜自己也不會去做,那麼這次任務的突破口,或許就是在這裏。用正義與愛,不,就是用這個藉口,或許能夠幫助自己解決到問題。
正想着,左楠看到魯奧身子都有些站不穩,順便扶住了對方,打趣道:「呵呵,怎麼,沒有被打趴下,卻因為喝酒喝多了有些暈了嗎。」
「我、我才沒有喝!」臉色不知道是尷尬還是受傷紅彤彤的,魯奧被哈哈大笑的左楠扶着,又不好意思拒絕對方的好意,只能在心中有種想要痛毆左楠一拳的感覺卻沒辦法出手。
「話說,你知道這位厲害的人物是誰嗎?」左楠神秘的低聲問了魯奧一句,看的楊沖和沈怡書無言。
有時候左楠雖然問問題的時機和方式很左楠,但是這種不好有他們說出口的問題還真是需要左楠這種人這麼來問。
魯奧搖頭,聲音此時給人一種曾經在什麼地方聽過的感覺。
「唉,事已至此,你們先來我這裏吧,我有些話要說。」
這個聲音,是老村長艾歐里亞?那個在自己房間估計是寫回憶錄或者幻想小說的老先生?
楊沖無比的吃驚,真是人不可貌相,從對方表現出來的強悍能力,保守估計生命力指數百分比破千,甚至更高。
想歸想,對方的嘆息當中包含了許多很難說的東西,這次的任務出現的這些強者已經讓事情很難辦,只能聽天由命,看看對方的話中是不是有自己的一線生機、
一路人們已經散去,不知道什麼原因,村子中大多數人都已經躍遷,卻如同沒有感受到強大的原力波動和生命力爆發出的感覺,大概也是因為這位名叫艾歐里亞的強者所致。
也就是那個平平淡淡的歐式小屋,走進當中,能夠聞到淡淡陽光的向日葵的味道,屋內幾個散發着明亮又不刺眼燈光的寶石照耀着房間,老者艾歐里亞已經坐在了桌子旁,臉上帶着讓人能夠心情舒緩的笑容,示意大家坐下。
「坐吧,每當邪惡降臨時,我們聖域的敵人有時候不僅是邪惡本身,也是我們自己。」老者艾歐里亞說着,為大家斟滿了一杯橄欖酒:「喝下之後,你們身上的傷勢會恢復很多,在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們幾位能夠聽我講述一個故事,然後幫我、不,幫正義與光明一個忙。」
聽到剛才那麼炫酷的人此時擺脫,楊沖和沈怡書心中還在推測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居然需要自己這些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品的外來者協助當做棋子,左楠已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也不能確定我們就是光明和正義拉。」左楠嘿嘿笑道,引來楊沖和沈怡書的白眼。
「事關正義和光明,我一定會做到的!」魯奧大聲說着,純潔的眼神當中滿是炙熱的信念。
老者艾歐里亞點頭,淡淡的說道:「嗯,這個氣勢很不錯,不過這次你還太年輕,不是你幫手的時候。」
轉頭看向楊沖三人組,老者艾歐里亞說道:「幾位,你們知道東之邦嗎?」
「噗!」左楠聽到這個名字差點噴出來,幸虧用手捂住了嘴裏喝下,比注射了五百進化點一支的營養藥劑效果還好的橄欖酒。
「實不相瞞,我們在各種程度上和這個地方都有不解之緣。」楊沖回答這句話的時候,心情有些複雜。
「那就好說了,其實我想擺脫你們幾位,能夠將這個孩子送回東之邦他的父親身邊。」老者艾歐里亞說着在桌上放了一個盒子:「這些是報酬。」
看到盒子本身沒什麼,普通的木盒子,做工還算精細。
但當老者艾歐里亞輕輕掀開盒子,楊沖、左楠和沈怡書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報酬,竟然是三顆藍色當中帶着稍許液體的水晶,旁邊堆積着一撮沙子。
綠色的沙子不知道是什麼,但這水晶,不是奧利奧路肯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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