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頭,將那光滑如玉的瓷瓶霸道的塞到諸葛沐皇的手中。
「一日三次,忌諱吃辣飲酒」
聲音帶着柔軟的慵懶,低低迴蕩在耳邊,朦朧的燈光下,諸葛沐皇漆黑深邃的眸子複雜難懂。
「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有給諸葛沐皇說話的機會,皇甫雲輕頭也不回的離去,楠木大門應聲關上,兩個心思各異的人在門的兩端沉默片刻。
向兩個方向離開。
*
核桃木雕刻的方桌低調古樸,上面平鋪着質地柔軟的絲緞,幾盞琉璃彩燈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允墨打探了片刻回來便靜坐在書桌前,抿着唇,神色莫名的主子,猶豫了片刻,上前幾步,問道:
「時候不早了,要屬下伺候主子休息嗎?」
諸葛沐皇身子靠窗,黑色絲絨般的墨發稍顯凌亂,溫潤的眸子微微一縮,掃了一眼允墨。
允墨俊俏的臉上神色一變,微微俯身:「屬下恕罪。」
本來以為主子讓月落長公主碰觸他是因為他的潔癖症有所緩和,沒想到,還是這樣。
生人勿近,熟人難信。
「人呢?」
暗啞的聲音帶着一絲罕見的疲憊,諸葛沐皇磨蹭着手中光滑的黑色瓷瓶,沒有抬頭。
允墨愣了愣,才恍然悟到諸葛沐皇說的是今日戰死的隨從。
「北漠皇派遣跟隨主上來月落的隨從,全數喪命。」
允墨眼神複雜,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那些人,本就是君上派人監視他們家主子的,雖然這麼十餘年,主子的一切信息都被監視,但那些人如今命喪黃泉,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也罷,厚葬了吧。」
聽不出喜怒的話,允墨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還有事?」
「主子,您……是否想借月落長公主殿下之南風,行迂迴返國之便?」
允墨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心裏徘徊依已久的問題。
在他看來,他們家韜光養晦數十年的主子,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分神動心,若一定要有什麼原因,那一定是因為皇甫雲輕是月落皇最寵愛捧在手心裏的公主。
「本殿若想回北漠,是一個月落國能束縛的嗎?」邪魅中帶着一絲笑意的聲音響起,不多時,那人懶洋洋的說道:「不過是對她感興趣罷了,僅此而已。」
允墨微微屈膝附身的身子有些顫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失態的努了努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對她感興趣……僅此而已?
這一句話在允墨的心裏不斷的徘徊着,不沾染感情的主子竟然說對一個女人感興趣?
被閻王閣的一個個叱咤風雲的屬下們知道了,也不知道多少人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對了,給本皇備厚禮,天明之前送到本皇房裏。」
幹嘛用?
允墨嘴角微微抽搐,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只見諸葛沐皇扯唇妖孽一笑,慢悠悠的說道:「討好女人的厚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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