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殺手鐧,完全是殺手鐧。
「小時候欠的禁閉,暖兒你還欠我一百九十九個時辰沒有還。」
慕向暖內心簡直是奔潰的,小時候她就已經暴露了生人勿近的本性,也開始探險,剛開始沒有那麼嫻熟的技術,沒有那麼強大的武藝,所以總是把自己搞的一傷回府。
那時候皇姐客居她家裏很長一段時間,每次她差點要被父王母妃關禁閉,都是被輕兒姐給解救下來,可是……
「皇姐,你不是說不用還了麽?」
「什麼時候說的?」
「五年前崑崙山底下,我給你送血月蠱葉,佛鬼蠱葉,毒蛛冥火的時候,你說的。」
「皇姐是很講信用的。」
所以呢?慕向暖忽然心裏划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以前的禁閉沒有了,以後還會有啊,你今年去過哪些危險的相當於送命的地方,不用我告訴皇姑皇姑父了吧?用以後的禁閉威脅你,不准在套路你皇姐夫!」
慕向暖身體顫了顫,暗罵一聲:「皇姐,你監督我?」
「我在保護你。」
「我……可不可以不要這個保護啊?」
「對不起不可以。你去的地方太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不看着點,本殿怎麼對得起皇姑?嗯?」
慕向暖眸子閃了閃,她以為她的行蹤極其的隱蔽,沒有幾個人可以查到的。
「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
慕向暖一邊摩擦着手中的寶劍,一邊眼神飄忽:「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眼睛就不要閃,從小到大,你一心虛就眼神飄忽。」
「……」輕兒姐,她會讀心術麽?
好可怕!!!
*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一個是時辰就要天黑了,我們儘量在天黑前退出去。」諸葛沐皇默默觀察着映射進來的陽光,微微算了一下,大約離日落還有一個多時辰,如果抓緊時間,他們可以離開這個地下墓穴。
「有多餘的衣服麽?」諸葛沐皇看着慕向暖,這個問題顯然是問她。
慕向暖搖頭:「輕兒姐現在的體型,我的衣服太緊了,問問他們有沒有。」
這個他們,顯然是容雪城和玄武。
容雪城搖搖頭,顯然是沒有。
而玄武影藏在角落,聽見這話,只是挑了挑眉:「有。」
一時間,氣氛尷尬了起來。
慕向暖看着玄武那陰寒的霸道的讓人心裏生寒的眸子:「在哪?」
「包袱里。」
玄武半靠在門邊,隊伍中有不少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泛着濃鬱血腥味的模樣,唯有他,一塵不染,乾淨的嚇人。
「姐夫,要不,你過去拿?」
諸葛沐皇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玄武,身材高大,大約有三十多歲的模樣,五官輪廓深邃硬朗,臉上帶着一道新增的疤痕,但是早已經結痂。
在人群之中,他依舊是一副王者天下煞氣縈繞的模樣,應該是……經常在暗中做事的。
而且,這個男人他沒有印象,如果是能跟着慕向暖前來做這麼隱秘的事情的,那麼……十有*是父皇的人。
「玄武首領的衣服?」皇甫雲輕蹙眉,琉璃眸中划過一道意外。
她倒是忘記了她如今懷着孕,暖兒的衣服都是緊身系列的,她不能穿了。
「穿吧。我去拿,你在這裏。」諸葛沐皇說完就朝着玄武走去。
附身拎起地上的包袱,慢條斯理的取出衣服,站起身來,兩個同樣氣勢斐然的男人視線對視,帶着濃烈的探究意味。
冷着臉看了玄武片刻,諸葛沐皇沉聲道:「多謝。」
「不用。」烏黑而又深不可測的眸子裏看不清情緒,玄武看了看已經在為皇甫雲輕穿衣服的諸葛沐皇。
駙馬爺?
倒是不知道會不會對皇族造成危險呢,如果會……那麼就是他接下去的重點關注對象。
玄武沒有說的是,過去十餘年,監視諸葛沐皇的人,一直是他。
這個男人,是他第一次看走眼的人。
希望他,如他想的那樣沒有算計的入贅月落皇族,不然……掩藏陰翳中,下垂的睫毛遮住了眸內變化莫測的情緒,盯着手中寒光凌冽的梵音劍,玄武心裏痒痒,這麼多年都沒有遇見過像樣的對手了。
除了高不可攀的蒼龍,他可能又多了可以讓他放在心上的對手。
*
*
*
「所有人手,拿出帶着的盛物袋。聽從殿下指揮。」交代完手下要做的事情,玄武轉身,朝着通道外走去。
「嗯,玄武首領,你去哪裏?」皇甫雲輕一邊將手縮緊諸葛沐皇遞過來的衣服里,一邊好奇的問道。
他要走了?現在?
玄武回眸,眼中划過不知名的波光:「去方便。」
皇甫雲輕眼眸一凝,差點沒有把自己嗆住。
霧草,好尷尬,她怎麼知道他要去小解。
「我記得娘子以前跟我說過一個成語。」靠近她,諸葛沐皇挑起她的下巴,低啞性感的聲音壓低,只有她能聽見。
皇甫雲輕再次好奇:「什麼?」
「好奇害死貓。」
噗,拉住諸葛沐皇的衣服袖口,皇甫雲輕壞笑:「是不是心裏不爽了?因為我關心別的男人。」
「沒有……」
「那就是因為我穿了他的衣服?」
果真,諸葛沐皇立刻臉色就發生了變化,一隻手扣住皇甫雲輕亂動的腰肢,一遍在她的敏感的位置細細捏磨着:「知道就好。」
*
「啟稟殿下,這裏有一個鹿角立鶴,您是否來看看?」一個中年的男子此時正蹲在一個擺放着的青銅器具前,十分稀罕的想要去觸摸,但是又不敢擅自行動,於是看着皇甫雲輕,眼神發亮。
「輕兒姐,這是顏太傅派來的人,是顏家旁系的一位學者。」
「恩,我知道了。」
皇甫雲輕在諸葛沐皇的幫助下穿好衣服,就走到了那顏學者的旁邊:「鹿角立鶴?」
「恩,這是千年前的珍品,殿下您看,這是青銅質地的,每一個鹿角上都是錯金的,而且這個鶴的身體像龜背,龜是代表長壽的,我們經常稱人去世叫做駕鶴西去,這個鹿角放在墓穴之中,應該算是一個靈物,是接引靈魂升天的意思。」
「接引靈魂升天?」皇甫雲輕淺笑:「您請放心,這裏並沒有主棺,古越王和妖族聖女並沒有在這裏離世。」
「那……」顏子夫眼裏划過濃烈的笑意:「那殿下您可有將這鹿角立鶴帶回宮去,如果把這聖物獻給下一任的國師,一定會有大用處。」
嗯?
皇甫雲輕有些意外,扯了扯諸葛沐皇的袖子:「沐皇,這東西和靈術有關?」
諸葛沐皇看着繁瑣甚至是帶着詭異風格的青銅器:「恩,國師掌管着一方祭祀活動,只要是和生死有關的極品祭祀之物,他們都會費盡心思收藏。」
「那好,來人,把這件聖物帶上。」
諸葛沐皇看着士兵來搬動這鹿角立鶴,貼着皇甫雲輕的耳畔,補充道:「在靈術之中,這代表了靈術中關於人多重天的一種宇宙觀,因為人死了之後,國師們都相信靈魂是要轉世的,這時候就要有中介的力量,鶴、鹿,龜都是長壽永生的意思,可以幫助國師修仙。」
「那你也修煉靈術,為什麼不去嘗試着修仙?」
動作頓了一下,諸葛沐皇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雲輕,一字一句道:「修仙之人不能有七情六慾,不能成婚,修了仙,我還怎麼娶你?」
一把掐住他腰間硬如鐵般的肌肉,皇甫雲輕對這個回答不滿意:「這個回答我不滿意,換一個。」
明顯是剛想出來用來套路她的,他以前清心寡欲連個女孩子的名字都記不清楚,鬼才相信他會想到成婚。
「那……就是因為,大仇未報,靈台不清,不能斷絕七情六慾。」
「……還有呢?」
「還有,就是,修仙之人要每日禁閉丹藥,很苦的那種。
噗。
霧草,是在沒有料到,原來真相是這樣。
堵住了皇甫雲輕就要發出笑聲的嘴,諸葛沐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噓,別笑。」
慕向暖一直站在離兩個人不遠的地方,聽見了這話,十分的驚訝,玩味的看着皇甫雲輕和諸葛沐皇,朝着後面的容雪城輕笑,問道:「男人都怕苦麽?」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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