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許多片段,接連不斷的在林易衍腦海中回想起。從林易衍身後飛來一條紅色的光線,悄無聲息的刺中了死槍帽檐正中。
實彈並不是,只是一條瞄準預測線。是詩濃。剎那間,我理解了她的意圖。這是利用預測線的攻擊。她根據經驗,以及有限的鬥志所釋放的最後一次的攻擊。幻影的子彈。
死槍就像是感受到了強大捕食者殺氣的野獸一樣,出於本能向後方跳去。骷髏面具下發出了低沉的怒吼聲。林易衍恐怕很快就意識到了詩濃會擔心誤射中自己,而不會開槍吧。不過,恐怕是自己喊出了他的名字讓他動搖了吧,判斷也遲緩了一些。
結果,身體擅自對幻影子彈產生了回應,採取了迴避行動。這是最後的機會。第二次再用這種預測線的佯攻就不會起作用了。不能浪費詩濃給予的這個機會。林易衍大踏步向前,追趕死槍。
啊啊突然間不知怎麼回事。死槍消失了蹤影。恐怕是「光學歪曲迷彩」的效果吧。但其留下的腳印清晰可見,林易衍必須得用光劍對準rn,用一擊決出勝負不可,被反擊的話自身的也會被清零的。
此時,更是發生了驚人的現象。
林易衍的左手,像是被誰操控了似的,活動了起來。因緊張變得冰冷的手,像是被某個很熟悉的人正緊握着自己的手,給了溫暖,和引導。手向着左腰處移動,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那是連林易衍自身都遺忘了的,第二件武器。
手槍s。當手腕剛一感受到從槍套中拔出的重量,深深印刻在林易衍意識內的一條迴路,如同燒斷了一般冒出了火花。
「嗚……哦哦哦哦!!」咆哮着,向前踏去。一度向左強扭過去的身體,如同彈丸一般螺旋迴轉着向前突進。前方,死槍雖然消失了身影。但朝着那搖擺着的輪廓外形,首先將左手大幅度擺出。
如果是原本的二刀劍技,首先是由左手握着的幾乎擦着地面的劍向上挑起瓦解敵人的防禦,但現在的左手中拿着的是手槍而不是劍。但是,誰說劍技不能用槍來施展的?腦海中想像着左手劍向上挑去,同時持續不斷地扣下扳機。
在空中描繪出一條斜線飛出的彈丸,擊中了些看不見東西,散出激烈的電火花。在那電光中,死槍的身體再度顯現出來。朝着光學迷彩被打破,顯身出來的虛擬體!林易衍把身體迴旋所帶來的慣性跟重量全部灌注入右手的光劍上,從左上砍去。二刀流重突進技brr!
能量刃深深切進死槍的右肩口,就這樣將其身體斜向斬斷,從左側腹移出。收容在槍套內的黑槍,也被光劍給切成了兩截,爆發出鮮艷的橘紅色光芒。斷成兩截的虛擬體,四分五裂的破斗篷,以及在青白色滿月下的緩慢舞動着的火炎圓弧。
漫長的,漫長的飛翔終於結束了
咚咚,沉悶的聲響依次發出,死槍的上半身與下半身落到了不遠處。略晚一些,細長的金屬針s落在了兩截虛擬體的正中。在不遠處,林易衍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耳旁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還沒有……結束……那個人會……將你……」分成兩截的虛擬體間浮出了「」標記,死槍的活動也完全停了下來,說話也被中斷了。林易衍慢慢起身,低頭望着躺在身旁的「屍體」。
某種意義上失去了破斗篷的死槍,其虛擬體除了那骷髏外觀的全覆蓋型面具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特徵了。s我望着那失去了紅色光芒的護目鏡,低語道,「不……已經結束了,。共犯很快也會被抓到的。nn的殺人罪行,這樣就完全結束了。」
轉過身,拖着滿身瘡痍的身體,朝着沙漠西側走去。大概走了幾百步,幾百米吧。終於,一雙小小的靴子進入了俯視的視野中,林易衍抬起頭來。站在那裏的正是,抱着無瞄準鏡的大型步槍,微笑着的狙擊少女。
詩濃像是要說什麼似地張開了嘴,但很快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現在抱有怎樣的感情,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一股熱浪湧上胸口,她猛地抱緊黑卡蒂。面朝着詩濃,林易衍露出了第一次見到時的微笑。將左手上的s收入槍套,並握緊拳頭向前伸出。詩濃則是抬起右拳,輕輕地頂在林易衍的拳上。
「……結束了啊。」林易衍把手放下,簡短的說道,隨後仰望起天空。跟隨着他的動作,詩濃也望向天空。不知何時大大的雲朵被分割開來,天空中的滿天繁星就像是競賽似的綻放着光芒。回想起來,在這個世界看到星星,這還是第一次。
的天空受到以前的最終戰爭的影響,時常覆蓋着厚厚的雲層。白天的憂鬱黃昏色總是無法消褪,因此晚上的夜空總是殘留着濃厚的血紅色。
不過,聽街道長老這麼說過,總有一天地面的毒氣會被淨化,白色的沙地會再度歸還時,雲層便會散去,便會恢復到繁星與星船一齊發出明亮光芒的夜空。當然,這些都只是些固定的台詞,不過,或者說這裏的沙漠,並不是玩家們徘徊的荒野,而是遙遠未來的約定之地也說不定。
詩濃一時忘記了說話,望着通透的夜空上多種多樣的頻譜之光,以及在那之間如同河流一般的宇宙船殘骸綻放出的光芒。終於,林易衍開口說道,「大會也該是要結束了啊。不然觀眾們可是會生氣的。」
「……嗯,是啊。」飄浮在夜空四處的水色直播攝像頭,總覺得很急躁似地圖標不斷地閃爍。
大概林易衍也察覺到了吧,他微微露出了苦笑,很快又改變了表情,走近一步繼續低聲地說,「這個大會裏存在的危險,總算是消除了。死槍被擊倒的現在,鎖定你的共犯也應該消失了蹤影才對。他的目的就是製造在內被黑槍槍擊玩家在現實世界同樣會被殺死這樣的傳說,因此是不會胡亂隨便殺人的。所以現在登出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不過,就怕萬一,你還是趕緊聯絡警察比較好。」
「……不過,就算撥通報警,又該怎麼說呢。說有人在之中與現實世界的共犯同步進行殺人,這樣的話警察一時間是不會相信的,不是嗎?」聽完詩濃的疑問,林易衍咬了下嘴唇,點了點頭道,「這樣說也對啊……我的委託人好歹也是公務員,可以拜託他出面……難道說,得在這裏詢問你的姓名和住址嗎……」
說到這裏,林易衍猶豫似地移開了視線。在中詢問他人真實情報什麼的都是極度違反原則的,這點他也很清楚。但,詩濃也考慮了一小會兒,便點了點頭。
「好啊,我告訴你。」
「誒……那個,但是……」
「都事到如今了,你還猶豫什麼啊。我……我這可是第一次啊,由自己去告訴別人,關於以前的那次事件……」說完,林易衍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後點頭回應道,「這也……是啊。仔細想想,我也是這樣啊……」
要是再猶豫一會的話,估計怕生的自己就會別過頭說「果然還是算了」之類的話了吧,所以詩濃將黑卡蒂背在肩膀上,向前邁出一步。靠到林易衍耳旁,用他人無法聽見的音量,私語道,「我的名字是你知道的!至於地址是東京都文京區湯島四丁目……」
聽到詩濃說完公寓名與房間號碼時,林易衍吃驚地低聲回應道,「湯島!?不會吧……我現在潛行的地點,是在千代田區御茶之水。」
「誒……誒誒!?這不是近在咫尺嗎?」這回輪到詩濃大吃一驚,她不由得大聲叫了起來。詩乃的自家事在春日大道與藏前橋大道之間。林易衍將眼睛眯了起來,嗯……的念叨起來。
「這樣好了,我登出後趕到你那裏去比較快也說不定……」
「誒……你……」你要來嗎,剛想這麼說出,但還是忍了下來。詩濃輕輕咳了一聲,重新說道,「嗯,不用,沒關係的。我附近住着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而且那人是醫生的兒子,萬一有什麼情況他也會幫助我的。」
聽到詩濃的回答,林易衍則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回應道,「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不太好,不過,我想說的是,在我來之前,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門,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行!這一點可以做到嗎!」
想起故事之中的共犯新川恭二,林易衍只有小心的對朝田詩乃提醒道,讓她小心再小心。雖然不太明白林易衍這麼謹慎是為什麼,但是詩濃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而便聽到林易衍說道,「放心,我在十分鐘之內就感到,或許更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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