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怪物直接對視之後,林美玉有種被即將吸進它眼中的錯覺,那恐怖的深淵深不見底,掉進去之後絕無逃出去的可能!由於害怕,林美玉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避開了怪物那漆黑的眼睛。再看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怪物,林美玉不禁在想,自己原來也會有害怕自己的一天,這種感覺真是相當荒謬。
&害怕我嗎?你現在的情緒我很熟悉,我很喜歡,這是我唯一熟悉的情緒,你為什麼要害怕我?我和你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嗎?」怪物在林美玉後退的時候前近了一步,它咄咄逼人的氣勢產生的壓迫令受傷的林美玉十分不舒服,要不是怪物現在還很平靜,林美玉一定會率先出手攻擊它。
&我並不是害怕你,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你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林美玉壯壯膽,對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怪物說道。
&和你是一樣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叫林美玉,十六歲,來自另一個世界,我擁有很多好朋友,我們都是惡魔獵人。」怪物的語氣機械且僵硬,完全不帶任何情感色彩。
&怎麼會知道這些?!」林美玉吃驚地大聲質問,她很難相信怪物能夠知道這些情況,她根本沒有向怪物透漏出半點個人信息!
&不用感到驚訝我說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怪物緊盯着林美玉,林美玉越是感到恐懼,她得到的信息就越多。
&這不可能!我怎麼會和你是一樣的?!我是人類!我親眼看到你是由混沌之氣變成我的樣子!我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很清楚,你根本就是個怪物!」林美玉急於撇清自己和怪物的聯繫。口不擇言地說出了怪物的本質。
&嗎?原來是這樣。」出奇的,怪物在知道自己的本質之後並沒有產生情緒波動。它只是輕微地點點頭,然後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怪物的情況令林美玉感到有些奇怪,她不知道怪物到底在想着什麼,它想要做什麼,這個怪物的情況很特別。林美玉搜遍記憶,也沒有搜尋到關於它的記載。也就是說,這個怪物的一切都是未知數,它的行事沒有規律,也完全不知道弱點。對付它,只能一邊戰鬥一邊摸索。林美玉現在不想了解這個怪物更多的本質,她現在只想將它徹底消滅。
&玉,你想要殺死我?」站在原地的怪物在林美玉出現殺意的瞬間就回過神來,這一次,它的聲音里多了一些情緒,只不過林美玉完全沒有注意到。
&是想消滅你,說真的,眼看着一個怪物變成自己的樣子。那種可怕的感覺是你這個罪魁禍首完全無法體會到的!」林美玉眼神冰冷,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憎惡,她的左臂仍在流血,鮮艷的血液滴答落地。發出「清脆」的滴落聲。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也不想的!」怪物看着面目變得猙獰的林美玉,它的心沒來由的一顫,恐懼的感覺涌遍全身。冷汗瞬間滑落。
&哼,你必須死!你這個怪物!你只是變成我的樣子!你的本質就是一灘爛泥!」林美玉的表情越發猙獰。惡毒的語氣配上猙獰的表情,讓人很難想像這是那個扎着單馬尾的陽光女孩。
&怪物沉默了。林美玉說的沒錯,自己不就是一個怪物嗎?「等等!!」怪物的灰暗的眼神忽然一亮!這完全不對啊!自己身上為什麼沒有穿衣服?!對面那個手臂受傷的自己是誰?!難道自己和怪物置換了靈魂嗎?!林美玉吃驚地看着面前那個手臂受傷的、面目猙獰的自己!她真的和怪物自換了靈魂!!
&麼樣?我說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想要殺死我?那你只是想要自殺而已!」怪物的聲音緩緩響起,聽上去就像是距離很遠很遠。
怪物的聲音喚醒了一動不動的林美玉,左臂上的疼痛讓林美玉放心下來,自己的靈魂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了。她根本不知道怪物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真如怪物所說,自己和怪物真的是一樣的嗎?「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到底要做什麼?」林美玉微微皺眉,她不敢有絲毫鬆懈,左臂上的疼痛稍微能夠起到一些作用。
&並沒有什麼目的,我的誕生屬於偶然事件,我並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人類應該做什麼,我的體內擁有無限的力量,但是有個聲音始終在我耳邊低語,要我毀滅一切,人類的本性是這樣的嗎?破壞一切才是人類潛藏在基因中最本質的東西嗎?」怪物臉上的猙獰消失了,一絲落寞出現在它蒼白的臉上,看上去竟然有些讓人心疼的感覺。
&果你問我,我一定會說人類不是那樣的存在。」林美玉篤定地說:「在你耳邊的低語其實是你本源的暴躁力量,你是由混沌之氣形成的,所以,你的一切都和混沌之氣的特性有關。」
&沌之氣?我能夠感受到,但就算是我,也不能理解它的本質。」怪物搖搖頭,它也無法解析構成自己的力量本源到底是什麼。
&然你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不如你先融合在我的身體中,和我一起看看這個世界和我所在的那個世界,我想,看得多了,你就能夠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了。」林美玉說出了一個極度冒險的提議,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做可能帶來的後果,她現在只能安撫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由混沌之氣形成的存在。林美玉現在已經不把它當作怪物,她儘量把它當作是自己的姐妹,這樣想能夠減少很多心理壓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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