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竟然讓我損失了幾百萬,這個龐小南,到底什麼背景!」安吉娜娜咬牙切齒的發泄着怒火,生氣的樣子竟然也很嫵媚。一窩蟻 m.yiwoyi.com
坐在副駕駛的猴哥接話道:「幫主,要不要找人做了龐小南?他老是找我們餓狼幫的麻煩,留着他是個禍害。」
安吉娜娜瞪了猴哥一眼,說:「做做做!你能不能不把自己當黑社會?我說過,我們餓狼幫要努力向世界500強靠攏,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再說了,你做的掉龐小南嗎?龐小南可是彭玉炎的人,要是彭玉炎知道是我們動的手,我們餓狼幫以後還怎麼混!」
「幫主,彭玉炎就那麼恐怖嗎?不就是個黑道大哥嗎?我們餓狼幫的勢力難道就跟他不能斗一斗嗎?」猴哥有些憋屈,這龐小南一是打了他,還訛了他,雖然錢不多,但是士可殺不可辱,這次還讓餓狼幫損失慘重,這仇不報簡直是要憋屈死了。
「你懂個屁!」安吉娜娜有些失態,她攏了攏右邊的頭髮,緩和了一下口氣,「彭玉炎本身就是個傳奇,據我所知,他跟黑市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次的賭石,說不定有他的操作在裏面,再說了,我們餓狼幫的勢力就只在大學城一帶,彭玉炎的勢力可是遍佈整個華海市。我還聽說,彭玉炎的背後有更大的勢力,不然,他一個退伍兵,哪來這麼大的能量。」
一直不說話的布爾石符克點點頭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談論的這個彭玉炎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但是如果他確實手眼通天的話,背後肯定是有財團或者官方支持的,像我們家族就會在官場或者黑道上培植勢力。」
布爾石符克今天的表現被龐小南壓得黯淡無光,他本是北方大家族的得意人物,卻被龐小南的石頭斬落馬下,口上雖然不說,但是心裏已經對龐小南充滿了敵意。「布爾石符克先生,你從擂台上下去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沒有看出是什麼意思。」安吉娜娜忽然記起布爾石符克是第一個知道龐小南的原石價值的人。
布爾石符克抬眼看着眼前這個愚蠢的女人,說:「我的意思是叫你小心一點,龐小南的石頭幾乎難逢敵手。」第一眼看到龐小南的原石被切開那奪目的樣子,布爾石符克就知道龐小南這場比賽贏定了。
你手裏拿了個豹子,也就是三個一樣的牌,無論對手怎麼加注,你都會跟到底,因為對手同時拿到比你更大的豹子是十分小的幾率。龐小南的那塊原石,就相當於手裏拿了個豹子,場上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勝算,而安吉娜娜還蠢蠢的要吃掉龐小南。
安吉娜娜嘆了一口氣,說:「早知道你是這個意思,我真該早點下台,在一旁看熱鬧的好。」
「事已至此,不必再反悔了,我們不過是輸了幾百萬,而且對方龐小南和金凱真武的原石都比我們的要值錢,這場比賽損失最大的是金凱真武,我們就當花幾百萬看了場戲了。」布爾石符克安慰安吉娜娜,一場賭局改變不了什麼。
安吉娜娜陷入了沉思,雖然幾百萬對餓狼幫來說損失不算大,畢竟也是一筆可以發幾百個人工資的款項,作為轉型中的餓狼幫,這樣的財務風險是不應該有的。安吉娜娜雖然是個女人,但是管理能力很強,對自己的這次魯莽行為也是自責不已。
見安吉娜娜默不作聲,布爾石符克推開了車門,說:「安吉娜娜小姐,我先走一步了,期待我們接下來的合作能夠順利。」說着向安吉娜娜伸出了手,和她盈盈一握,就下了車,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布爾石符克回到了自己的豪華跑車,坐在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同時罵了一句:「愚蠢的女人!」他對安吉娜娜的表現十分不滿,第一是和他沒有默契,那也就算了,畢竟是第一次合作,第二是輸了幾百萬就表現的垂頭喪氣,盡顯小家子氣,難成大事。
但是布爾石符克沒有當面表現出他的失望,畢竟他還要和餓狼幫合作,在華海市,餓狼幫只是個不入流的幫派,這也是布爾石符克看中餓狼幫的地方,大的勢力,不願意和北方來的大家族合作,即使合作也會開出很苛刻的條件,只有餓狼幫這樣的勢力,才甘心情願受他擺佈。
彭玉炎把車子開到了龐小南的別墅前停下,王議員側着身子笑着問龐小南:「你今天贏了這麼多錢,晚上要不要喝點酒慶祝一下啊?」
龐小南想了一下,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人生得意須盡歡,他爽快的答道:「好啊,你在家裏準備好吃的,我去把東西放一下就來。」
說完龐小南下了車,手上拿着那根老山參和黑市里淘來的那塊寶貝石頭。切開的那兩塊原石就直接放彭玉炎車裏了,那是作為龐小南資本的一部分加入到王議員的投資基金中。
龐小南的別墅安裝的是智能鎖,能夠通過指紋識別,視網膜識別等高科技手段開鎖,龐小南將大拇指貼在了感應區,門啪嗒一聲就開了。
屋裏的燈隨着龐小南的進來接連的亮了起來,龐小南進了廚房,將那棵老山參放進了冰箱,然後抱着那塊石頭上了二樓。
別墅的二樓有個很大的露台,龐小南走到露台上,往天上看去,天空很純淨,掛着繁星點點,龐小南看了看星象,「嗯,好像和地球的天文條件差不多。」
然後龐小南又在露台上走了幾步,觀測了一下地形,這才下了樓,朝王議員家走去。蘇小梅來開了門,龐小南禮貌的笑道:「梅姨,這麼晚還來打攪你,真是不好意思。」
「嗨,」蘇小梅拍了拍龐小南的肩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反正也沒睡,還在看電視劇呢,張廚子隨便炒了幾個下酒的小菜,已經端到二樓的茶室了,王議員說在那裏吃,你快上去吧。」
「好的。」龐小南也不客氣,直接朝二樓的樓梯走了過去。
走進了茶室,王議員早就坐在了一張小方桌前,小方桌的旁邊只有兩張凳子,王議員坐了一張,龐小南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那張空凳子上。
「好情調啊老王。」龐小南發現坐在這茶室喝酒是真的享受,雖然夜深了,但是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潮水拍打着沙灘,也可以看到滿天的繁星,聽着潮汐的聲音,看着浩瀚的宇宙,再配上這茶室古香古色的環境,喝兩口小酒,談一談人生,神仙日子也就這樣了。
王議員往杯子裏倒酒,說:「這不是情調的問題,小梅和傭人們都住在一樓,現在這麼晚了,我們在餐廳喝酒的話,會吵到他們休息。」
龐小南沖王議員豎起了大拇指,說:「有你這樣的主人,他們是前世修了幾輩子的福啊。」然後龐小南的眼神看向桌上的下酒菜,有花生米、豆腐乾、炸雞翅、滷牛肉、碳烤生蚝、涼拌海帶絲、香辣魷魚須,十分的豐盛,龐小南說:「老王,沒想到你們這種大富豪也用這些菜下酒啊。」
王議員已經將兩個5錢的白瓷小杯倒滿了酒,放下酒瓶道:「大富豪怎麼了,大富豪也是人,大富豪也有吃路邊攤的,你不要仇富。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過了今晚,你也是大富豪了,我看看你以後拿什麼菜下酒。」
「老王你就別寒磣我了,我那幾千萬的資產也敢稱大富豪,那你真是把大富豪的門檻設的太低了。」龐小南夾起一顆花生米丟進了嘴裏,嗯,廚子的手藝不錯,這花生米炸的剛剛好,不焦不嫩,嘎嘣脆。簡單的一道花生米,其實是最考驗廚子的手上功夫的,炸久了,會有一股焦味,炸短了,花生吃起來不脆,用的油也很關鍵。
「你還想怎麼樣?一個剛進大學校門的窮學生,一轉眼就擁有了幾千萬,知足吧。」王議員端起了杯子,朝龐小南示意,龐小南也端起杯子和王議員碰了一下,兩人同時一仰頭,一干而盡。
「你這什麼酒?」龐小南好奇的拿起酒瓶觀摩起來。
「老井香。」王議員做了解釋,「放了很多年了,本來我也好點酒,可是你知道我心臟不好,這些年一直禁着沒喝,這酒就存了很多年,要不是你把我的病治好,我到現在也不敢喝酒。」
「不錯,這是好酒,喝起來有勁但是不割喉。」龐小南對白酒沒有什麼研究,只要別跟家裏的那些劣質酒一樣割喉又上頭就好。
「我這裏會有不好的酒嗎?你剛剛都說了,我是大富豪啊,大富豪哪能喝差酒呢?」王議員夾了一塊生蚝放在自己面前,跟龐小南開着玩笑。
龐小南連連擺手道:「喂喂喂,你敢吃生蚝,那東西可是扶強不扶弱,還有,到時你硬起來了,可沒地方發揮。」
王議員不理龐小南,抓起生蚝就是一嗦,一顆肥嫩的肉肉就到了嘴裏,「你少來,我也略懂醫學知識好嗎?我就吃一個,剩下的都給你。」
龐小南也抓起了一個生蚝,「哎呀,剛才你說我這身家幾千萬也是大富豪了,我這大富豪還有必要去上學嗎?要是學校和同學知道我有幾千萬,會不會不和我好好做朋友了。」說完也是動用牙齒和嘴唇去對付那個誘人的生蚝。
「哈哈,你自己都說了,幾千萬不算大富豪的,況且你太小看東力軍校的學生了,家裏是大富豪的多了去了,就你這種角色,人家都看不上你。還有,上學跟錢多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我覺得你上不上學也沒有關係,你又不差那文憑。」王議員再次給兩個杯子續了酒。
「這不是文憑的問題,」龐小南夾了一把綠油油的海帶絲放進嘴裏,「我不上學難道天天陪你喝茶聊天嗎?先上着吧,到時實在忙的話,你幫我運作運作,混個文憑算了。對了,這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現在都沒有派個活兒給我,真打算把我供在那裏了。」
王議員端起了酒杯,說:「你這種大神級別的醫生,哪裏輕易請得動,你放心吧,會有你的業務的,醫院是準備碰到那種要死不活家裏又有花不完的錢的病人,再找你出山。」
龐小南又夾了一顆花生米,才端起杯子,說:「老王,你可不能太利益化了,那些治不好的病人,要是對國家有過重大貢獻的,那你也得救啊,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是不是,當然了,救歸救,那些功臣既然對國家有貢獻,國家也應該傾囊相助。」
「哈哈哈,我就喜歡聽你一本正經說瞎話,歸根結底,還是得花錢才能救。」王議員喝完酒,指着龐小南教訓道。
龐小南把酒杯湊近了嘴唇,輕輕一呡,一杯酒就下了肚,然後發表高論說:「你這話說的,醫院是醫院,醫院不是慈善機構,這世上需要救治的人多了,靠醫院做慈善是救護不過來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議員吃了一口炸雞翅,「沒道理都被你說成有道理!」
龐小南連忙又制止他說:「老王,你這飲食太不注意了,炸雞翅這種高脂肪高油膩的東西,你要少吃啊,大病初癒吃點清淡的就好了。」
王議員口裏吃的脆響,完全不理會龐小南,「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那活的還有什麼意思?不過平時我是注意了的,今天喝點酒,就別那麼拘束了,放開了吃,我就不信吃個一餐還能得出大病來。」
龐小南給酒杯倒上了酒,舉杯道,「讓我們活的瀟瀟灑灑,共享人世繁華,來,乾杯。」
酒過三巡,王議員有些臉紅髮熱了,而龐小南還沒有什麼感覺,這就是兩人體質的差異,王議員大病初癒,而龐小南卻是武道中階,酒量還是靠身體來盛的,龐小南夾了一把魷魚須放在嘴裏嚼,那又滑又彈力十足的魷魚肉很有嚼勁,「老王,他們都叫你王議員,我也只知道你叫王議員,你究竟是王什麼名字?」
「王德來。」王議員淡淡的回答,夾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裏。
「王德來同志,你的家人呢?你就沒有兒女嗎?我住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看到有其他人來看過你,你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孤家寡人吧?」龐小南很好奇想王議員這樣的富人階層,為什麼會獨處在一棟別墅里。
王議員笑了笑,說:「怎麼,你查戶口啊?」
「沒有,關心關心你。」龐小南看着王議員,眼神之中滿是真誠。
「好吧,就給你說說我的家庭,」王議員放下了筷子,娓娓道來,「我呢,以前是在軍隊服役,打過很多場硬仗,雖然沒被敵人打死,但是也受了很多傷,其中有一個傷,造成我沒有兒女,」王議員指了指自己的下腹部,「一顆流彈擊中了我這裏,從此我就沒有了生育能力。我的夫人,前幾年因為中風去世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因為夫人的去世,我的舊傷也開始嚴重起來,本來沒打算活過今年,誰想到遇到了你。我本來想早些去地下和夫人團聚的,但是被你留了下來。」
「你這到底是誇我,還是怪我?」龐小南聽着王議員的辛酸感情史,不免有些同情。
「當然是感謝你,」王議員舉杯道,「雖然我想和夫人團聚,但是夫人臨走前囑咐我,要我好好的活下去,也許你的出現,也是我的夫人安排的,所以我要感謝你啊,讓我還能在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多活幾年。」
龐小南和王議員碰杯,說:「你可別小瞧我的醫術,你現在可不止多活幾年,我說過,你現在的心臟和普通的強壯男人沒有什麼區別,我再給你調理調理,保證你還能活蹦亂跳的跟年輕人賽賽跑。」
王議員笑着擺手,說:「別別別,我就算心臟再強壯,但是其他部位可是老化了,還是在家裏養養生好了。」
龐小南捏起一根炸雞翅嚼起來,說:「那個彭玉炎,不止是你的保鏢那麼簡單吧?我看他也沒有天天守在這裏,他不好好看着你,在外面幹什麼?」
王議員夾了一把海帶絲,說:「沒錯,彭玉炎並不是我的保鏢,我和彭玉炎情同父子,本來我幫他的忙只是舉手之勞,也是看在他以前為國家做的貢獻上,可是他出來之後非要報恩,就這麼跟着我了,我一個老頭子哪需要什麼保鏢,平常我就呆在海龍小區,這裏面的安保工作很齊全,並不需要保鏢,我也沒什麼仇人,所以只有外出的時候,彭玉炎才相當於是我的保鏢,實際上,你可以當他是幫我打理一些瑣事的代理人,像我的那些生意啊什麼之類的,都是交給他去做,我年紀大了,頭腦跟不上,也不想管事了,有他在,我省事多了。」
「你就這麼信任他,你這超級大富豪不會連自己有多少身價都不知道吧?」龐小南對王議員這種瀟灑的生活態度很是羨慕,他想有一天也學學,找個信得過的秘術幫自己打理生意。
「人嘛,都是講感情的,」王議員回憶起彭玉炎剛來的情景,「那時候我一個人住在這棟別墅,彭玉炎來了之後就跟我住在一起,天天是端茶送水噓寒問暖,也從來沒有問過報酬,漸漸的,我覺得這小伙子人不錯,就交了些事情給他做,沒想到他一個行伍出身的人,管理一些社會事務也是遊刃有餘,後來,他怕他不在我的生活沒有保障,這才給我張羅了一大幫子傭人,不然,你以為你今天晚上有宵夜吃?」
「所以你們就互相信任了是吧?」龐小南低頭吃着菜,不時的和王議員搭搭話,「彭玉炎這帥哥確實不錯,我看也是忠厚之人,你完全可以信任他。」
「廢話,」王議員看了看浩渺的星空,「我也是閱人無數,會看不出來一個人的品性嗎?後來我就把一切都交給彭玉炎打理了,一些不好處理的人際關係,我都會出面帶他一起去,現在認識我的人,見他如見我,我也落得個輕鬆自在。這彭玉炎,以前是做軍官的,現在可比做軍官還厲害了,我聽說他在華海市很吃得開,我也問過他,他說這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其實我知道,我雖然有點關係,但是要把這些關係運作起來,還是需要很強的能力的,看來彭玉炎很有經營頭腦。」
「你這麼放手給他搞,就不怕有一天他會奪了你的權?」龐小南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有兵權的大將從來都是皇帝的心腹之患。
「首先,彭玉炎的人品保證了他不會奪權,」王議員又倒上了一杯酒,「我曾經跟彭玉炎提議,分點生意的股份給他,畢竟這些年都是他在打理,而且生意越來越好,他應得的,可是他堅決不要,他說已經有那麼高的工資,不好再要股份,要股份就變味了;第二,所有的生意都掛在我的基金會名下,換言之就是在我名下,誰都奪不了。」
「你是明白人。」龐小南對着王議員豎起了大拇指,又接着問道,「都叫你王議員,你到底是什麼議員?哪個級別的議員?」
「你猜。」王議員又抓起一塊雞翅啃起來。
「誒誒誒,你少吃一點,留點給我,」龐小南連忙也抓起了一塊雞翅,今天這個雞翅炸的真好,酥酥的外殼,不嫩不老的雞肉,絲絲入味,「市議員?」
「不不不,再猜?」王議員饒有興致的啃着雞翅,一臉的得意,看來他也喜歡這個炸雞翅的味道。
「州議員。」龐小南斬釘截鐵道,接着和王議員比吃雞翅的速度。
「再猜。」王議員第一個把雞翅吃完了,和人比賽吃東西,他可是寶刀不老。
「我靠,州議員往上是什麼去了?眾議員?」龐小南對政治不是很懂,他也吃完了雞翅,又在骨頭上舔了舔,那餘味同樣讓人慾罷不能。
「不是,是參議員。」王議員給出了最後答案,又倒上了一杯酒。
「參議員?就是那個最高級別的議員嗎?」龐小南對王議員刮目相看,想不到身邊坐了個國家級別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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