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狄坐在在書房的辦公桌內,開了枱燈,面前堆積着厚厚的文件資料,他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整理着一份文件翹起的一角,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問:「姨姨為什麼要罵大寶,大寶幹嘛了?」
燕大寶委屈無比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我幫小五打架,哪些人欺負人,我哪裏不對?包子你說,我哪裏不對啊?」
李一狄問:「那大寶打贏了嗎?」
「肯定啊!」燕大寶小下巴都抬起來了,「我那麼厲害,我怎麼可能會不贏啊?」
李一狄誇她:「大寶打贏了真棒。對了,大寶有受傷嗎?」
燕大寶有點不高興的手:「我的鞋髒了!」
「沒關係。」李一狄笑着說:「我明天讓人給大寶送些圖樣過去,大寶看有沒有喜歡的,好不好?」
燕大寶問:「包子哥哥你要送我新年禮物嗎?」
「對,送給大寶的新年禮物,當然,也是獎勵大寶打架打贏的。」李一狄笑:「大寶心情高興了點沒有?」
燕大寶滿意:「高興啦!」然後她有嘆口氣,「對了包子哥哥,還有一件事我也好鬱悶啊,小五要轉學去伽德勒斯了。」
李一狄挑眉:「大寶的那個好朋友?哦,為什麼是伽德勒斯?我記得那個學校對入學有要求。小五符合要求嗎?」
燕大寶咔吧眼:「啊?不知道啊,好像可以吧,反正她跟說她媽都決定了,還請哥哥幫忙了。」
李一狄挑,「原來如此。大寶也想出去嗎?」
燕大寶撅嘴:「我爸不讓,我那天就跟我媽提了下,結果他就要死給我看。」
李一狄笑:「燕叔很愛大寶,如果大寶離開了青城,他一定會很傷心。」
「可是小五去伽德勒斯,哥哥也在伽德勒斯,他們倆高興了,我傷心啊!」燕大寶委屈死了,「我沒有人玩啦!小五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是燕大寶從小到大唯一一個好朋友,燕大寶的是真傷心。
李一狄的手指從文件上拿開,他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小五走了沒關係,小五在伽德勒斯有大寶的哥哥陪着,大寶在國內,我可以陪大寶呀。大寶不覺得這也很好嗎?小五是一定要離開青城的對不對?她走了她有人陪,有人照顧,大寶是不是很放心離開。大寶留在青城,大寶如果覺得無聊,可以來找我呀。」
燕大寶擰起小眉毛,嘀咕:「可是包子哥哥很忙的呀。」
李一狄掃了眼滿桌的文件,視線滑過去,笑:「怎麼會?偷偷跟大寶說,不忙,只是很多時候要裝出很忙的樣子,知道為什麼嗎?」
燕大寶瞌睡眼:「為什麼呀?」
李一狄笑:「因為這樣我爸才不會給擔心我不學無術。」
燕大寶睜大眼:「包子哥哥,你天天辣麼辛苦,還要被說不學無術,那饅頭哥哥是不是就等同癱瘓在床?」
李一狄笑出聲:「或許在我爸心裏頭,確實是這樣。」
燕大寶撇嘴:「包子哥哥,當你爸的兒子好慘啊,還是飯糰姐姐幸福。」
李一狄依舊笑:「我這麼可憐,大寶要不要經常幫我偷偷懶?我想想我可以怎麼辦報答大寶。」
燕大寶咔吧眼,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那好吧,要是小五走了,我一個人無聊,我就去找包子哥哥玩。」
李一狄笑,「好,那我們是不是要偷偷背着燕叔?要不然我怕我哪天陪着大寶玩了一半的時候,被燕叔一槍崩了。」
燕大寶想到她爸,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包子哥哥我跟你說,爸爸沒救了。哎——」
一想到她爸天天抗着槍對準這個瞄準那個,燕大寶就嘆氣,她爸怎麼就跟人家的爸爸不一樣呢?當然,跟小五的爸爸比,燕大寶還是覺得她爸很好的。
李一狄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笑,輕聲細語的對話筒里那個唉聲嘆氣的小姑娘訴苦,燕大寶把她爸時不時做的事對着李一狄吐槽,然後生無可戀的往後一躺,倒在床上:「包子哥哥,我覺得我好可憐啊!」
李一狄笑:「燕叔那是愛大寶,嗯,雖然方法有點不對,不過我們不能否認燕叔愛大寶的心,對不對?」
燕大寶努努嘴,「那好吧,我就勉強原諒爸爸。我現在被關禁閉了,媽咪不讓我出去,說我出去帶壞小五打架。」
李一狄想了想,問:「現在是傍晚,大寶要不要來『絕地』?我去接大寶,好不好?」
燕大寶有氣無力:「媽咪不讓我出去……」
李一狄笑,「我去接,展姨一定會大寶出來的。大寶要來嗎?」
燕大寶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個圈,「那好吧!」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包子哥哥你要來呀!」
「好,大寶等着我。」收了電話,丟下滿桌文件,李一狄直接出門。
同病相憐的宮五也靠着被窩吐槽,把自己說的賊可憐,但是公爵大人沒輕易上當,直接問:「小五被岳小姐看在家裏不讓出去,是因為打架?」
宮五說:「小寶哥,這不是重點!」
「哦?」公爵大人笑:「那什麼是重點?」
宮五回答:「我那個是正義打架,我是出於正義才打人的。」
「所有的打架都因為沒有找到最妥善的解決辦法而引起的紛爭。」公爵大人問:「小五的正義之架也是這樣嗎?」
宮五:「呃……」頓了頓,才說:「哎喲,是那幫人不對,他們衝上來就欺負小景,小寶哥你說他們是不是欠打?」
公爵大人伸手撐着頭,又問:「結果呢?小五的正以之架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當然是打贏了!」宮五的語氣都帶了點顯擺,「打輸了多丟人。」
公爵大人:「……」
宮五自己也覺得不大好,趕緊說:「不過小寶哥,其實我是和平愛好者,我是希望世界和平的,只是有時候和平需要恰當的暴力來守護。小寶哥你不知道,現在小景家特別和平,之前欺負他們家人的小流氓,後來都跟羅叔叔喊老大了,和睦相處,多和平啊。小景還特地打電話來感謝我呢,小寶哥你說,我是不是做了件好事?」
說完這話,宮五等着公爵大人來表揚,結果公爵大人一邊安靜。
宮五瞌睡眼:「小寶哥,你是不是也跟我媽一樣,覺得我做的不對?」她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說:「小寶哥你一點都不可愛,我就要不喜歡你了!」
公爵大人:「……」好一會後,他清了清喉嚨,伸手摁了下額頭蹦躂的青筋,微笑:「小五是女孩子,就算必須要打架的時候,也不能自己動手,萬一被人傷了怎麼辦?」
宮五不服氣:「打架不動手,那讓我等着被別人打啊?」
公爵大人深呼吸,「衝鋒陷陣是男人的事,女孩子應該享受保護,如果需要打架的時候,也不應該是女孩子動手。這是男人的責任,小五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宮五咔吧眼,有點明白了,原來是小寶哥覺得男人的面子受挫了,她點頭:「小寶哥,我明白了,等我以後去伽德勒斯,打架的事就交給你了!」
公爵大人額頭的青筋蹦啊蹦,他咬牙提醒:「小五,你來伽德勒斯是學習的,不是打架的。」
宮五鼓起臉蛋,使勁眨眼,好一會過後才說:「我記住了,小寶哥你放心我,我到伽德勒斯堅決不打架!」
公爵大人覺得他一點都不放心。
他甚至開始有點犯愁了,小五到伽德勒斯來了之後,會不會被要求天天帶家長?
宮五說累了,再加上中午那頓架,她要掛電話休息一會,公爵大人只能先掛電話,但是這心情怎麼都沒法放鬆下來。
不過有件事倒是值得高興了,因為小東西打架這事,她要提前過來熟悉環境,公爵大人倒是舉雙手雙腳贊同,遲來早來都是來,提前來熟悉環境,自然是更好的。
宮五對此卻很惆悵,她還打算跟段瀟和羅小景再聚聚,這樣一來,她就沒時間了呀,再過兩天就過年了,這時間怎麼整啊?
她趴在床上,給羅小景發短訊:小景,慘了,我打了一架後,我媽對我不放心,不讓我出去玩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她還要我過完年初三就出國,怕我在青城多待一天又打架。
羅小景趕緊給她打過來:「小五,這樣說,我們還沒時間聚聚了?你說你這都要出國了,我們竟然沒世間碰面,這事是不是有點那個啊?」
宮五一頭扎到被子裏,說:「我知道呀,可是我媽說了算啊,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燕大寶都被她媽看起來了,你說怎麼辦?你等我消息吧,回頭我跟我媽說說好話,看能不能慫恿她同意讓我在家裏開個歡送會,藉機聚一下。」
羅小景急忙點頭:「小五,你這個想法我給你點一百個贊。」
宮五惆悵:「我只是說試試,沒說一定成功啊,你要有心理準備。」
羅小景贏了:「我回頭跟段瀟說一聲,要不然你就這樣走了,我心裏多不得勁?畢竟你還是因為我們家的事打架的,我都沒正式跟你道謝呢。」
「道謝就免了,要是我跟我媽說成功了,你來的時候給我帶幾袋qq糖就行。」宮五呲牙:「千萬別忘了。」
羅小景無比嫌棄:「qq糖qq糖,天天都qq糖,甜死你!」
宮五高興:「我不嫌棄!」
羅小景真是無言以對,「五啊,我真服了你了,我現在覺得李二少沒叫錯你,摳!」
宮五滿不在乎,「記得給我帶qq糖呀!掛了。」
掛了電話她就從房間裏出來,探頭探腦的往她媽的房間裏看,客廳燈還亮着,不過沒人,她站到客廳里,抓頭,難道這麼早就睡覺了?
她跑到岳美姣房間門口,小聲的喊:「媽?」
結果岳美姣沒開門,書房的門倒開了,步生站在門口:「小五?」
宮五立刻跑過去,「步生,我媽睡着了?」
步生笑:「可能睡了,她現在困的早。」
宮五耷拉下腦袋,「那算了。」
「怎麼了?」步生問:「有什麼事找她?」
宮五回頭,抿着嘴:「也沒什麼,就是我媽不是要讓我提前去伽德勒斯嗎?我就想着邀請我的好朋友和同學去我家舉行個小型的歡送會,我都要走了,總要跟她們打個招呼嘛。」
步生點頭:「可以,小五打算請幾個人?」
宮五想了想,說:「就請個五六個吧,反正我本來朋友也不多,就是小景,段瀟,燕大寶和宿舍里的人。」
步生又點點頭:「你就請吧。」
宮五朝岳美姣房間瞅了瞅,說:「我媽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步生伸手指指別墅的二樓,說:「二樓的宴客廳小五可以隨便用,食物如果不知道吃什麼,我讓廚房安排,小五覺得怎麼樣?」
宮五趕緊應了,就是又有點擔心的說:「就是我媽要是不同意怎麼辦啊?」
步生看了眼岳美姣房間的方向,「沒事,我跟她說。」
宮五一聽,頓時高興了,她就怕她去找岳美姣,到時候她媽不高興了又挨一通揍,步生替她說當然最好了,「謝謝步生。」
步生笑了笑,「好了,早點休息,後天過年,還不知道小五想要什麼禮物。」
宮五想了想,呲牙:「步生要給我驚喜嗎?」
「希望能給小五一個驚喜。」步生指指她房間的方向,「好了,現在小五睡覺去。」
「好嘞!」宮五一轉身蹦躂着跑了,快速去轉達好消息。
步生站在原地笑了下,他略一猶豫,順手關了書房的門,抬腳朝着岳美姣的房間走去,他伸手握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門開了。
這倒是意外的驚喜,畢竟這女人天天晚上都鎖門,連進都不讓他進,百密一疏,總有忘的時候。
岳美姣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步生站在門口,伸手,輕輕把門重新關上,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了下來,借着小夜燈隱約的光線看着她側躺在床。
步生坐了一會,岳美姣也沒有要醒的跡象,他伸手脫了外套,重新洗漱後,才又進屋,動作儘可能的輕,怕把她吵醒。
這幾天兩人一直在冷戰,步生想起來她的種種就恨的牙痒痒,偏她又不是那種安生類型的,想讓她低頭服個軟真是比登天還難。
步生貼着她的身體,在她身側躺下,胳膊繞過她的身體,握住她的手。
手一被握住岳美姣就醒了,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往後扭頭一看,步生的唇立馬堵了過來,她立刻醒了。
「步生……」岳美姣含糊的叫了一句,步生不出聲,動作輕巧的把她翻了個身,在被窩裏剝她身上的睡衣。
步生的動作很溫柔,可再溫柔一旦頻臨失控的邊緣時也會重,岳美姣伸手推他:「步生你輕點!」
受了提醒之後步生又重新放緩節奏,他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身體,含糊的開口:「不吵架了行嗎?不吵了……每次吵架痛苦的都是我……」
岳美姣順着他的動作仰起頭,伸手摟着他的脖子,隨着她的動作攀附在在他身上,閉着眼提醒:「輕點。」
「美姣,我們不吵了行嗎?」步生懸在她上方,小心的避開她的肚子:「不吵了……」
岳美姣睜開眼,臉上因為運動而出了細汗,出口的聲音軟綿而慵懶,「沒人跟你吵……是你自己想不開……」
步生的動作頓了頓,然後重新低頭堵她的嘴,就知道,就知道又是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他覺得自己的動作有點猛,問:「孩子怎麼樣?」
岳美姣一時說不出話,只能隨着他的節奏大口的呼吸。
「還要跟我散呢?」他突然停住動作,掰正她的臉,問:「孩子生下來以後,還要跟我散嗎?」
岳美姣伸手拉他的身體,她急切的搖頭,想要讓他繼續做完,他還是停着沒動,咬着牙問:「上次說的話是氣我的是不是?」
岳美姣咬着下唇,點頭,催他:「你快點……」
步生伸手強行捧着她的臉,「說話,上次說的話是氣我的是不是?」
岳美姣繼續點頭:「嗯,是是,氣你的,你快點呀。」
步生放開她的臉,說:「以後這樣的話不准說,聽到沒有?」
岳美姣氣的伸手捶他的腰,瞪圓了眼,問:「你到底做不做?」
步生本來是心裏憋着一口氣的,問話的時候都是咬着後槽牙,結果她倒是性急的要發火了,他忍不住笑了下,「做!」
小心地避開她的肚子,把沒做完的動作一股腦做完,直到她滿意為止。
等折騰的消停了,步生在她身側躺下來,兩人的身上都是汗津津的,步生重新貼着她的身體,胳膊圈住她的腰,問:「想要洗澡嗎?」
岳美姣點點頭:「嗯。」
「等着,我去放水。」步生起來,把涼水先放了,怕她起來的受涼,直接把暖氣開的最大,岳美姣熱的踢了被子,「太熱了……」
步生也不管她,到熱水了直接把她拉了起來,「來,沖一把再睡。」
岳美姣懶洋洋的被他拉了起來,眼睛都是半閉着的,步生怕她頭髮濕了,還特地給她套上浴帽。
洗完了拿浴巾包着,又把她送到床上,問:「肚子還好嗎?」
岳美姣點點頭:「嗯。」
一看表情就知道疲憊不堪,步生不敢再鬧她,洗完了就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宮五爬起來以後就覺得步生跟她媽好像和諧很多,氣氛也不像之前那樣壓抑,她覺得呼吸都順暢了很好,看來這是和好了。
岳美姣的早飯總算安安穩穩的恢復到了之前的飯量,這幾天跟步生慪氣,每次都吃一點就扔筷子,步生被氣的臉色鐵青也沒辦法。
今天早上吃的就多,步生再往她碗裏夾菜,她也不扔了。
宮五默默的扒着她的狗糧,心裏憤憤不平,等她去了伽德勒斯,也要小寶哥天天給她準備好吃的,餵別人狗糧,哼!
步生突然抬頭問:「對了小五,你的歡送會,打算定在什麼時候?」
果然,岳美姣抬頭問了句:「什麼歡送會?」
步生笑了笑,往她碗裏夾菜,嘴裏說了句:「小五要去伽德勒斯,她在青城的朋友總要知會一聲,所以想給她辦個歡送會。小五說人不多,二樓的會客廳空間足夠,而且裏面也有各種設施,唱歌還是看電影的都可以,最主要的是隔音效果好,不會吵到你休息。」
岳美姣看了步生一眼,「在這裏辦?」
步生點點頭:「要不然呢?小五自己統計了,說只有五六個人,去方便你又不放心,人不多,當然是在家裏最方便。」
岳美姣想想也對,「那行吧。」看了宮五一眼,瞪她:「開個歡送會你要是敢給我出個么蛾子,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宮五翻白眼,嘀咕:「我邀請朋友給我送行,能有什麼么蛾子啊?媽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岳美姣睨了她一眼,對眼前這東西真是一清二楚,她總是在出其不意的時候弄出點么蛾子。
宮五手裏扒着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對了媽,爺爺……不對,就是我四哥的爺爺跟我說,以後不准我在外面跟人家說是宮家的人,也不能說他是我爺爺,宮傳世是我爸。你以後也別說啊!」
岳美姣抬頭:「好好的怎麼說這個了?」
宮五瞌睡眼:「他讓我做選擇,要麼選擇你,要麼選擇宮家,我選你,他就這樣跟我說了……」說完,她又一臉納悶的說:「媽你說我這個前爺爺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不讓我說是宮家人什麼的就算了,憑什麼還要跟我說,宮家需要我還要回去幫忙啊?」
岳美姣手裏的碗已經放下了,步生看了她一眼,「先吃飯,吃完了再說。」
岳美姣坐着沒動,步生拿起筷子塞回她手裏,「美姣,吃飯。小五,你也是,先吃飯,吃完了再說。」
宮五繼續吃飯,看了岳美姣一眼,「媽,要不然吃完再說。我都忘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來了,你別受我影響啊。」
岳美姣冷着臉,「宮家可真有意思。」
步生笑了下,「他們家一直都這樣,不用往心裏去。宮學勤還是過去的做派,他那麼大年紀也改不了了,不用跟他較真。宮九陽沒回國的時候還好,他一回國,宮家這實際掌控權就慢慢轉移到了宮九陽手裏。宮學勤現在有的不過是耍耍威風。你覺得宮學勤那樣古板的腦子,會無緣無故想到各房產業能者居之?這一看就是宮九陽的手段,四房那簡直是慘不忍睹,再不整改,四房估計很快飯都吃不上了。」
「他那話什麼意思?不管小五就算了,這以後還指望拿小五賣錢?當我是死的?」她狠狠的把筷子扔在桌子上,「我真恨不得現在就一把火燒了他們家!」
步生重新把筷子塞到她手裏:「你討要宮家歸討厭宮家,別拿吃飯的東西撒氣,放火燒好了可不成,會涉及無辜,你討厭誰,就專門打擊誰就行。」
岳美姣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能打擊誰?」
步生挑挑眉,「你不能,我能呀,我們倆有什麼區別?」
岳美姣倒是沒說話。
步生看了宮五一眼,對她笑了笑,說:「小五額頭的包消下去沒有?」
宮五伸手摸了摸,撇嘴,「還疼着呢。」
步生一笑,說:「我替小五出出氣怎麼樣?」
宮五好奇:「你怎麼替我出氣啊?」
步生笑,「小五如果這兩天再回宮家,跟宮言清說,你沒參與到宮家任何事裏面去,就算有什麼,那也是被人利用,畢竟,宮家比你聰明的人多的是。」他攤攤手,「比如宮九陽。」
宮五咔吧眼:「這樣就行了?」
步生點頭:「嗯,這樣就行了。」
岳美姣抬頭:「你別教小五做壞事。」
步生笑:「當着你的面,我敢嗎?小五總不能白挨了那瘋女人一通打,怎麼着也要教訓回去,動手打她我嫌髒,只能讓別人打。另外,你不是想弄死宮學勤?直接下手是犯法的,那就氣氣他吧,至於氣成什麼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換句話,壞事我做就行,你們等結果。」
岳美姣:「……」懷疑的看了步生一眼,「你要幹嘛?」
步生笑了笑,「替你和小五出氣。」
宮五很興奮,她腦門不摸腦門的時候會忘,這一抹腦門就生氣,想要咬死宮言清,怎麼老欺負她呢?
她想來想去,覺得最好的時機就是借她開歡送會之前去找宮言清,順便跟她說一聲。
於是,吃完早飯她直接回宮家,敲開宮言清的門,笑嘻嘻的站在門口,「喲,三姐。」
宮言清一看到她就變了臉色,警惕的問:「你想幹什麼?」
宮五還是笑嘻嘻的,想要往她房間裏走,結果宮言清直接攔住,「我不歡迎你。」
「你不歡迎我,那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歡迎你,你幹嘛往我房間闖?」宮五抬着下巴問:「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你說清楚,我才不是什麼間諜奸細呢,三姐你被害妄想症嚴重了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單純可愛的,我怎麼會做壞事?小叔叔跟步生有合作,又不是跟我有合作,我也是被利用的不是嗎?小叔叔在家裏最大,誰都拿他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幹嘛拿我撒氣?小叔叔要接手四房,你們都不敢拿他怎麼樣,憑什麼來欺負我?我好欺負啊?」
宮言清冷笑:「誰知道你跟他是不是一夥的。」
宮五瞪着眼:「你覺得,就算我跟他是一夥的,我能做什麼?那我也是個傀儡木偶啊!你欺軟怕硬就算了拉你還誣賴人!三姐,你做這種事很在行嘛。」
宮言清看了她一眼,伸手想要關門,「我懶的跟你說……」
宮五抬腳抵住門,繼續盯着她:「三姐,你看,你這就是典型的理虧就裝死。宮家明明就是小叔叔說了算,他手眼通天,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憑什麼要賴着我呀?那以後要是小叔叔接管了四房,你們都給他打工,是不是還要賴着我呀?」
宮言清只是冷眼看着她,「你有病吧?誰說那麼多了?」
宮五瞪大眼,「到底誰有病啊?是你先賴我的,我腦袋現在還有包,你要不要摸摸?」
宮言清懶的跟她說話,直接彎腰把她的腿抬起來搬到一邊,伸手關門。
宮五在外面敲門:「三姐!三姐!你關門幹嘛?心虛了吧?心虛了吧?」
宮言清就聽到宮五在外面敲門,她伸手抱着頭,不想聽她說話,她恨步生,恨岳美姣,恨宮五,很宮九陽,恨所有讓她不順的人,這些人都是她不順的原因,她每個都討厭!
「三姐,三姐……哦,小叔叔……」
宮五的聲音終於消失在門口,宮言清這才慢慢放下手。
為什麼這些她恨的人,都一直在?為什麼這些她恨的人,都沒被車撞死呢?為什麼這些她恨的人,一個個活的都比她好?
她沒臉再去步氏公司,宮言江已經替她辭了步氏的工作,爺爺讓她離開青城去國外,可她不甘心啊,她不想離開青城,卻什麼辦法都沒有。
宮言清一直覺得宮五是那種沒人管的野孩子,可慢慢的她發現,宮五其實比任何人都幸福。
她雖然是個私生女,可她有一個全心全意為她着想的媽媽,就算步生是為了岳美姣,可步生卻願意因為岳美姣對小五好,甚至做出各種讓人不能理解的舉動,比如他為小五一擲千金,比如他為小五能在宮家站穩腳跟,甚至不但跟她訂婚,甚至出錢出力……
宮言清再想自己,她其實沒有那麼幸運。
雖然她佔着宮家的名頭,可實際上她真的一點不幸福。
生母去世的早,雖然不是個十分賢惠的女人,但是宮言清還記得自己生母的樣子,她才是沒有媽的孩子,雖然她一直努力維持自己的驕傲,可宮言清知道,跟宮五比,她才更像野孩子。
宮傳世幾乎很少管他們,雖然宮家的各種禮儀都一直教授,可宮言清知道自己的內心一直渴望有個母親,她還記得當時聽說宮傳世娶了個年輕女孩時的憤怒,那不是她想像中母親的形象,那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當她的母親。
只是那時候她還小,她的憤怒和抗議沒有人放在心上看在眼裏,沒人知道當她得知宮傳世和岳美姣離婚時她心中的喜悅,那樣的女人不配當她的母親,一點都不配,只是,她滿心期待的新母親再那之後再沒出現,雖然也會傳出和其他女人的緋聞,但是他始終沒有再迎娶任何一個女人,這讓宮言清一次次的期盼落空。
她只是想和其他孩子一樣,有個媽媽,為什麼一直那麼難?
在學校的時候,她只有努力拼命的學習,才能掩飾她的自卑和失落,別人的同學在談起母親做的菜時,永遠都是喜氣洋洋,可她卻沒有任何藉口,因為生母走的時候她還小,只記得她的樣子,她甚至不知道嘗到媽媽做的菜究竟是怎樣一種幸福。
她那時候就知道,自己討厭所有幸福的同學,她妒忌他們,卻又要維持她的形象,她有意無意的排斥那樣的人,只和班上兩個單親家庭的女生接觸。
宮言清那時候不知道,原來類似他們這種家庭的,離婚和結婚那麼普遍,真愛似乎是一種可笑的論調。
宮言清從沒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嫉妒小五,嫉妒她總輕易能獲得別人的愛和關注。
言庭在宮家生活了二十多年,結果呢?小五隻回來幾次,他就願意替小五剪斷自己的手指,那是手指啊,不是別的可以再生之物呀。
宮言清一直在問自己,為什么小五可以,自己卻不行?她那麼努力,卻怎麼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為什麼?這個世界都充滿了對她的敵意。
如果當初他們兄妹三人都欣然接受岳美姣,而不是一次次的去跟宮學勤說她的壞話,是不是就不會像今天這樣?
外面傳來宮五和宮九陽的聲音,宮言清走到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好像是宮九陽在說些祝福宮五的話,呵,原來她也被送出國外,只是,宮五就算出去也是因為關心,而她出去,則是因為丟人。
天差地別的因果關係。
宮五跑到自己房間,又把房間裏的東西收拾了一遍,嘴裏還說:「小叔叔,你也別說太多了,反正我是決定現在就走的,我就回來拿點東西,我媽不讓我在外面待的時間長,怕我打架來着……」
宮九陽笑:「喲,看來是有人打架被捉到了。」
宮五瞌睡眼:「幸災樂禍什麼的最沒有愛了。」她動作麻溜的把自己的一些東西塞到包里,「我要走了,小叔叔你繼續在宮家耀武揚威吧,就算有什麼事也跟我沒關係,祝小叔叔早日一統江湖稱霸天下。我走了!」走了兩步,她突然又站住腳,對着宮九陽呲牙一笑,說:「免費的蛋糕多吃點,但是別撐着了。」
宮九陽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下,「看你笑的那幸災樂禍的臉,真想多捏幾下。」
「小叔叔拜拜!」宮五把包往身上背了背,吸吸鼻子,走了。
從宮家離開,宮五跑到車上坐下,笑嘻嘻的說:「柳大叔出發!」
柳大叔問:「回去嗎?」
宮五想了想,說:「等下,我給燕大寶發個短訊,看她在不在。」
燕大寶很快就回電話了:「小五!」
宮五問:「你幹嘛呢?我今天趁機跑了出來,咱倆要不要去打遊戲啊?」
昨天沒完成的事,今天要完成,燕大寶一聽,立馬蹦躂起來:「要!等我啊!」
宮五問:「你媽讓你出來啊?」
燕大寶呲牙:「不讓,但是我可以爬牆啊!」
兩人約好地點,半個小時後,燕大寶果真來了。
宮五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你真的爬牆來的?」
燕大寶點頭:「對啊!」呲牙:「我爬牆以後就換了衣服,乾淨着呢。」
宮五問:「你媽發現你不在家,打斷你的腿怎麼辦?」
燕大寶一臉不在乎的說:「我爸幫我爬出來的,放心吧,媽咪要是打我,會先讓媽咪打斷他的腿的。」
宮五:「……」
一起去玩遊戲,宮五帶燕大寶去她玩的那家便宜的舊的遊戲廳,結果燕大寶死活不玩,嫌棄髒,然後帶着宮五去了一家豪華的、又寬敞的地方。
燕大寶買了一百個遊戲幣,跟宮五兩人一人五十個,宮五一拿到遊戲幣,就跟脫韁的野馬似得嗷嗷衝到了遊戲區。
燕大寶跟着她:「小五你要玩什麼呀?」
完了賽車玩摩托車,玩了打槍又玩捉魚,最後宮五來到兩台大型的跳舞機跟前,跳舞機上有幾個差不多年紀的男女在跳舞,一個個眼影塗的就跟被人打腫了似得,還有個女孩那嘴巴的顏色竟然塗成了紫色的。
燕大寶瞅了一眼,又瞅一眼,覺得有點辣眼睛,摸摸的扭頭開頭,不去看。
她看到宮五往遊戲機里投了兩個幣排隊,她趕緊問:「小五你會跳嗎?」
宮五回答;「不會啊,不過可以學嘛。」
正常情況下,在眼前這些高手面前,新手是不敢上去獻醜的,自卑嘛,但是宮五就專門等,她看人家玩的好玩,就想試試,反正本來就排隊的,也沒規定不讓她跳啊。她也不算新手,以前在其他地方跳過,放在最容易上面跳的話,也就馬馬虎虎能應付。
結果現在這機器太好了,又好又先進,宮五完全沒解除過,眼花繚亂的,她在旁邊看着的頭都暈,上面一男一女還在跳,宮五就在旁邊等着,看人家跳的好她還一臉羨慕,燕大寶也是目瞪口呆,「好快呀!」
好容易等別人跳完了,她蹦躂上去,周圍還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原本等着看美女大放光彩的,結果宮五到了上門選了最簡單的不說,還挑選了最容易跳最慢的。
燕大寶在旁邊笑的前俯後仰,「小五,你跳的不好看。」
跟之前的人比,她跳的真的不好看,燕大寶跑過去也塞了兩枚硬幣,跑上去跟宮五一起當小木偶,兩個人都跟機械人似得這邊擺擺手,那邊踢踢腿,周圍的看熱鬧的人看的只笑,這明顯就是不會跳嘛。
人家看熱鬧的也是笑笑,不過之前那幾個跳的好的人人就有點不耐煩了,一個個冷眼看着倒也沒吭聲,就等着她們倆跳完了走開他們繼續,結果宮五在第一盤挑戰失敗之後,又塞了兩枚遊戲幣,繼續調整,燕大寶也跟着塞了兩枚進去。
後面那個塗了紫色口紅的女生,往跳舞機的扶手上一趴,開口:「餵?你們不會跳,能不能別佔着茅坑不拉屎?你們這樣我們還怎麼玩?」
一個男生過來,拉拉她:「算了,人家也投幣了的……」
宮五和燕大寶都沒回頭,正努力的蹦躂着,宮五氣喘吁吁的說:「就是,我們投幣了的,還是這個小哥說的對……哎呀媽呀燕大寶你快點,我這邊要死掉了!」
燕大寶「嗷嗷」尖叫:「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不要……」
那女生嗤笑一聲,罵了句:「呆逼!」
這下宮五和燕大寶同時停下跳舞的動作,回頭,異口同聲:「想打架啊?」
女生「哈」的笑了一聲,嚼着口香糖,瞪着塗着濃黑眼影的眼:「誰怕誰啊?」
宮五和燕大寶同時挽袖子,燕大寶生氣的說:「揍她!」
宮五點頭:「就是就是!」
她們倆一往下走,那女生一幫的人就跟着圍過來壯勢,倒是沒說一定要跟她們倆打架,主要是想用人多勢眾把兩個小丫頭嚇退。
結果燕大寶和宮五直接動手,一幫是四五個男男女女,另一幫就她們兩人,一眨眼功夫就打起來了。
岳美姣接到派出所電話,問是不是有個叫宮悟的女兒,因為在人家遊戲廳跟人家打架,讓過去接。
岳美姣拿着電話的手都在哆嗦,她確認似得問:「你確定?叫宮悟?因為打架?」
「沒錯,抓緊過來吧。」
岳美姣伸手摁着太陽**,喘粗氣,被氣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步生放假前最後一天去公司上班,岳美姣只能給他打電話,「是我。小五在外面跟人家打架,被帶去派出所了,你去把人接回來。」
步生:「……」
突然有種不服不行的錯覺,好好的怎麼又打起來的?
公司的事也顧不上了,步生帶了兩名律師,直接去了派出所。
宮五和燕大寶兩人大眼瞪小眼,手托腮蹲在地上,對面那幾個鼻青臉腫的熊孩子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們倆,雙方氣氛很緊張。
警察叔叔一臉頭疼的表情:「好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都快過年了,不應該高高興興的過新年?跑遊戲廳打架,都挺能幹啊?」
大家都不說話,只相互瞪着。
有人進來問:「都通知家長來帶了?」
警察叔叔點頭:「這個小姑娘不提供家長電話。」他指的是燕大寶,燕大寶打死都不說,就抿着小嘴不說話。
步生到的最早,一進門就看到宮五和燕大寶齊齊蹲在地上,步生伸手撐着頭,對律師說了句:「她們兩個一起帶走。」
律師點點頭,跟着去辦手續了。
步生看了宮五一眼,「起來吧。這次是怎麼回事?」
宮五抿抿嘴,伸手一指那幾個熊孩子,說:「罵人!」
燕大寶補充:「然後還要打人!」
紫口紅女孩子沖他們喊了句:「到底誰先動手的?」
燕大寶說:「你們人多,我們要先下手為強!」燕大寶握拳,問:「你還說,還想挨揍是不是?」
紫口紅女孩一縮脖子,重新蹲了下來。
步生嘆口氣,把兩人都帶了出去,倆小姑娘坐到車上,宮五有點不安的問:「我媽是不是特別生氣?我應該留你號碼的,可是我不記得你號碼,我就記得我媽的,一不小心就報了出去。」
燕大寶一臉惆悵:「我要是回家,媽咪可能真要打斷我的腿了。」
步生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既然都這麼擔心,為什麼還要打架?
他問:「有人受傷嗎?」
兩人齊齊搖頭,「好着呢。」
他看了燕大寶一眼,說:「先送燕大寶同學回家……」
話還沒說完,燕大寶已經嚷嚷着拒絕:「堅決不要,反正回去要挨揍,還不如玩到晚上一起回去挨揍呢。」
宮五一聽,立馬跟步生說:「我也要等到晚上的時候回去一起挨揍,步生,你到前面把我們放下來,我們自己找地方玩。」
步生額頭對青筋都暴了出來,「讓你們倆再一起出去玩,再給人打一架?你媽還不得被你氣死?」
燕大寶的大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對宮五呲牙說:「我知道我們要去哪了,我們去找包子哥哥吧!絕地正着擺放新年裝飾,裏面有很多好看東西,我們抱兩個回來吧?小五,我昨晚上去了,我看到還有你喜歡的大元寶呢!」
宮五一聽,立馬蹦了起來,「去!」
步生:「小五!」
「步生,你不要這麼討人厭嘛,反正我都準備好晚上回去挨揍了,你跟我媽說說好話吧,難道去絕地的機會啊,我就去過一次來着。」宮五也不理他,拍拍司機的副駕駛位置:「司機大叔,停車,我們要下車!」
步生吐出口氣,開口:「真要去?」
倆小姑娘齊齊點頭,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要去!」
步生說:「我送你過去。」
一個小時的車程,順利送到了絕地的樓下,步生跟李一狄打了個電話,讓他關照下小五,自己要趕緊回去安撫家裏那隻火獅子。
燕大寶和宮五站在樓下,不多時李一狄出來了,步生跟他對視一眼,打了招呼後就先離開了。
李一狄看看眼前兩個漂亮的小姑娘,點點頭,「都進來吧。」
燕大寶對他呲牙笑:「包子哥哥!」
李一狄瞅了她一眼,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下:「又幹了什麼壞事不敢回家了?」
宮五吐吐舌頭,湊到燕大寶耳邊,說:「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你幹了壞事似得?」
燕大寶瞌睡眼,「肯定是有人告訴他,你不知道,包子哥哥這裏是所有信息的主要來源地,就跟電視上演的那種,壞蛋的老巢一個意思。」
宮五:「……」(.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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