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海域,暗潮湧動。
由於靈龍閣幾名弟子的無意闖入,本來沉寂了多年的上古禁地,突然出現了許多令人吃驚的異象。
那座充當禁地之門的麒麟峰,也在前幾日,突然詭異地裂開了一條黑黝黝的通道。
令人聞之色變的上古禁地,在眾勢力始料不及中,再次開啟!
數百年前,曾有實力強大的修士進去過,想要尋找突破瓶頸的功法和上古修士遺留下來的法寶。
然而,卻無一人能夠活着出來。
這一次,聽聞上古禁地突然開啟的消息,竟有無數修士蜂擁而來。
原因很簡單,這一片的修仙之地,靈氣已經匱乏,修煉資源更是捉襟見肘,難以平分,許多天賦驚人的修士,已經無法更進一步,只能等死,或者繼續拼命去搶奪本就稀少的資源。
有宗門靠山的修士或許不懼,但是那些獨來獨往的散修,或者不被宗門看中,已經無法獲得修煉資源的修士,卻不得不自己去尋找一線生機。
所以,這處上古禁地,就成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二長老周竭帶着靈龍閣的弟子,名義上是去救援被困的同門,真實的目的,自然也是上古禁地之中的各種修煉資源。
除了他們這一隊修士以外,靈龍閣閣主還派遣了另外一隊,與向來交好的馭妖門修士一起,從另一個方向出發。
一時之間,除了海域各地的散修以外,各個門派的精英修士,也都向着上古禁地馬不停蹄地趕來。
周竭帶着王錦等人,連續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程,即便是經過布有禁制的地方,徒步行走,也從未停下來歇息過。
有修士忍不住抱怨時,周竭則是義正言辭地訓斥道:「你們的同門師弟師妹,此刻正陷在禁地,生為未卜!晚去一刻,他們或許就會死去一人,你們辛苦一些,多趕些路,難道不應該?」
然後便沒有人再敢說話了。
跟在後面的狐呱呱,則是對綠兒小聲嘀咕道:「這老頭尖嘴猴腮,說話時目光閃爍,趕路時滿臉亢奮,雙眼放光,顯然並不是單純的為了那幾名蠢弟子。」
綠兒沒有在背後說人壞話的習慣,更何況,對方是宗門裏的長者。
所以她聽了狐呱呱的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倒是花兒忍不住問道:「小姐,那他是為了什麼呢?」
狐呱呱冷哼一聲,轉頭瞥了身後的顏雨辰一眼,滿臉篤定地道:「肯定跟那個顏蛤蟆一樣,是為了相好。說不定那些被困的弟子中,有他養的小三小四呢。」
花兒「噗嗤」一笑,道:「很有可能哦。」
她也轉頭看了顏雨辰一眼,低聲道:「小姐,那枚香囊之中,若是真有那個傢伙的……那些噁心人的東西呢?你每天戴在身上,會很噁心的呢。」
狐呱呱冷笑一聲,道:「只有你這樣的小白痴,才會相信那隻臭蛤蟆的話,放心,本小姐自有主張。」
花兒撅了撅嘴吧,又道:「小姐,要不,咱們把香囊拆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好不好?」
狐呱呱想了一下,遲疑道:「還是算了吧,若是真是那傢伙的胯下之毛,本小姐豈不是丟死人了,並且不得不把香囊還給他了。所以啊,咱們還是不看為好。」
花兒忍着笑,心中暗暗道:原來小姐也有些相信那傢伙的話啊,看來小姐也是個小白痴。
又連續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到達了上古禁制所處的海島。
此時海島之上,聚集了各方門派勢力,以及強大的散修,到處都充滿了危險。
許多修士懷揣着夢想而來,卻還沒有等到進入上古禁地之中,就猝然死在了外面的荒野之地。
在修煉資源的面前,本就矛盾重重的勢力和修士之間,更加劍拔弩張起來。
死的人越多,進去的人就越少,他們的希望自然就越大。
所以到了夜晚,這片區域,就成了屍橫遍野的血腥之地。
上古禁地的入口雖然開啟,但是在這片島嶼的最大幾方勢力沒有趕來之前,誰也不敢最先進去,否則就成了離死最近的出頭鳥。
更何況,上古禁地到處都是危險,有着許多詭異的禁制和凶獸,百年來,突然詭異開啟,沒有那些強大的宗門在前探路,誰知道裏面是不是真的可以進入。
所以這個時候,雖然許多修士焦躁難熬,但是卻不得不默默地等待。
夜幕降臨的時候,本就幽森陰冷的山林中,更加令人心中不安起來。
夜風帶着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山林,不遠處的黑暗中,時而響起幾聲悽厲的慘叫和咒罵聲。
周竭帶着靈龍閣的弟子,選了一處僻靜之地,嚴厲地叮囑眾人,不可擅里駐地半步。
四周黑影幢幢,偶爾能夠看到幾抹亮起的寒芒。
有人持刀,有人持劍,充當起了黑夜中的殺手,一有落單,便是血肉橫飛,財命盡失。
花兒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張黑布,鋪在了地上,然後拿出了數十支黑色的小旗子,依次插在了數十米之外的地面。
做完這些,她方鬆了一口氣,走到狐呱呱的面身邊,低聲央求道:「小姐,求你不要亂跑,暖姨不在,奴婢修為低淺,若是遇到危險,怕是保護不了小姐的。」
狐呱呱坐在黑布上,滿臉不在乎地道:「怕什麼,本小姐這麼厲害,誰敢來自尋死路?」
花兒苦着臉,正要繼續勸說時,狐呱呱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花兒,一會兒你先試試興奮丹,若是沒事的話,嘿嘿,本小姐今晚就要對那隻臭蛤蟆動手了。免得進了那什麼破禁地,失去了奪回金丹和藍鳳玉的機會。」
花兒一聽,滿臉擔憂道:「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奴婢總覺得,會出事……」
狐呱呱眼睛一瞪,道:「怕什麼,有你家小姐在,不會有什麼事的。那隻臭蛤蟆就是靠着金丹才有修為的,咱們兩個人,難道還會怕了他不成?」
花兒哭喪着臉,滿臉忐忑的表情。
狐呱呱冷哼一聲,拿出了兩枚興奮丹,瞥了她一眼,然後故作傷心地嘆息道:「算了,既然你不敢吃,那我先來吃吧。到時候若是興奮過頭,出了事,本小姐就一死了之算了,哎,反正本小姐的身邊,也沒有一個忠心耿耿甘願為我去死的人,死就死吧。」
說罷,就張開嘴,裝作要把手裏的興奮丹扔進去的模樣。
花兒臉色一變,慌忙伸手搶過了興奮丹,帶着哭腔道:「小姐,奴婢對你忠心耿耿,甘願為你去死,嗚嗚……」
說罷,一仰頭,把兩顆興奮丹扔進了嘴裏,直接吞了下去。
狐呱呱臉上傷心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見,興奮地催促道:「好了花兒,快去催動陣法,先把這裏籠罩起來,然後支起帳篷,把那隻臭蛤蟆騙進去,先奸後殺!哦不,是先搶後殺!」
花兒定在原地沒動,過了幾秒,方漲紅着臉使勁咽着口水道:「小……小姐……奴婢噎到了……」
「……」
狐呱呱愣了一下,連忙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水,直接往她嘴巴里灌。
「咕嚕……咕嚕……」
花兒終於把那兩顆興奮丹咽了進去,撫着胸口,一臉心有餘悸的神情。
「快去!別磨蹭!小心藥效發作,你這本丫頭飢不擇食,要來咬本小姐了!」
狐呱呱連忙催促道。
花兒剛走了幾步,突然定在了原地,隨即屁股後面「噗」地一聲,放了一個響亮之極的屁!
狐呱呱:「……」
花兒在原地僵硬了片刻,方緩緩轉過身來,捂着肚子,滿臉痛苦地看着她,道:「小姐,你……你是不是拿出藥了?」
狐呱呱聞言一怔,隨即手腕一翻,拿出了一隻玉瓶,拔開瓶塞道:「怎麼會呢,一共七顆興奮丹,全部裝在這裏面,給你吃了兩顆,還有五顆,不信你看,一二三四五……五……五……五六七!我靠!怎麼還有七顆?」
她慌忙拿出了另一隻一模一樣的玉瓶,拔開瓶塞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道:「啊!花兒,你這笨蛋,你竟然吃了本小姐的一瀉千里丹!」
「一……一瀉千里?那是什麼藥?」
花兒臉色發白地道。
狐呱呱嘴角抽搐,無比憐憫地看着她,道:「笨丫頭,一瀉千里,自然就是瀉藥啊,天下最毒最狠的瀉藥,保證讓你連腸子都拉出來……」
「……」
花兒瞪圓了眼睛,滿臉僵硬的表情。
「噗——」
「啊——」
一聲響亮之極的屁聲,夾帶着驚恐而絕望的尖叫聲,突然衝上雲霄,響徹了整片山林!
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或者正在殺人的兇手,或者正在被人殺的可憐蟲們,在這一瞬間,皆被嚇的臉色大變,兩股戰戰!
坐在不遠處,正與綠兒聊着天的顏雨辰,則被嚇的直接從原地跳了起來,舉起雙拳,嚴正以待,以防偷襲。
綠兒轉過頭看去,花兒已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去了哪裏。
而狐呱呱則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似乎充滿了懊惱之意。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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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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