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很快被打開。
顏小汐第一時間沖了進去,一把揪住了顏雨辰的衣服,像是審視犯人一般盯着他怒道:「哥,你是在擼啊擼麼?我不准你擼!」
顏雨辰張口結舌,嘴角抽搐不止。
小妹,你是怕哥擼啊擼,擼的陽wei早xie不孕不育了,影響咱倆以後的幸福生活?
顏小汐正要繼續質問時,突然臉色一變,盯着他那蒼白無血的臉色,焦急地道:「哥,你……你的病又犯了?」
顏雨辰的頭很疼,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得勉強一笑,道:「沒事。」
然後身子便一軟,搖搖欲墜。
「顏哥哥!」
小美驚叫一聲,慌忙和顏小汐一左一右的扶住了他,把他扶到了床上坐下。
小美眸中含淚道:「顏哥哥,你不要嚇小美啊,你要是死了,小美也不想活了。」
顏小汐對着她的腦袋就敲了一下,惱道:「小美,不准你胡說!」
說罷,便轉身跑出了房間,對正在小院中聊天的顏父顏母顫聲道:「爸,媽,哥哥他……他的身體不舒服。」
她心中惶恐,生怕已經擺脫疾病的哥哥,再次犯病。
說着這句話時,她幾乎帶着哭腔。
顏父和顏母正在討論一會兒去拜訪秦家各位前輩的事情,一聽她的話,兩人臉色皆變,慌忙疾步走了進來。
「辰兒,你怎麼了?」
顏母的聲音,有些發顫。
其實在她的心中,一直還在擔憂着兒子的病還未祛除乾淨,隨時都可能復發。
如今看來,她的擔憂似乎應驗了。
難道兒子真的如大夫所說,無論怎麼治療,都無法活過二十歲?
想到此,她的心中頓時刺痛無比。
顏父雖然表現的比較冷靜,雙手卻在微微顫抖,蹲在床邊道:「辰兒,感覺哪裏不舒服?」
顏雨辰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苦笑道:「爸,媽,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有些頭疼,應該是昨晚沒有睡好覺的緣故。」
看着爸媽擔憂的神情,看着小妹和小美噙着眼淚的雙眸,他心中頓時涌過一股暖流。
這才是家的感覺啊。
「真沒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
顏父心中微松,關切地道。
顏雨辰搖了搖頭,道:「真沒事,我發誓,除了腦袋有些疼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不舒服。」
他知道家人擔心什麼。
畢竟當初的病魔,折磨了他十幾年,他們不可能完全相信他突然就復原了。
所以現在,每當他稍微有點病痛,他們就會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生怕那種病魔突然又捲土重來了。
「辰兒,有沒有感覺到全身無力,想要暈倒?」
顏母依舊滿臉緊張和擔憂地問道。
當初的他,可總是暈倒,全身總是使不出力氣,總是無精打采,顏母心有餘悸。
顏雨辰無奈一笑,只得站起來,一把抱住了旁邊正噙着眼淚盯着他的小美,把她抱了起來用力轉了幾圈,方放下道:「你們看,我力氣大着呢,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小美破涕為笑,抓着他的袖子興奮地道:「顏哥哥,繼續,繼續轉啊。」
小院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秦天的聲音傳了進來:「四妹,都起來了嗎?明天就是母親的大壽,很多客人都已經提前來了,爸讓我帶着你們先去拜見咱們秦家的那些前輩,再去拜訪一下客人。」
顏母擦拭了一下紅紅的眼眶,擔憂地看了顏雨辰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顏父笑道:「沒事就好,既然頭疼沒睡好,那今天你就在家休息,我和你媽帶着小汐,去拜訪那些叔叔伯伯們就是了。」
小美一聽,立刻雙眸一亮,拍着手掌雀躍歡呼道:「叔叔,那小美呢,小美是不是要留在家裏陪顏哥哥睡覺覺啊?」
隨即這丫頭反應過來,連忙很笨拙的掩飾道:「不不不,小美是說,照顧顏哥哥……」
「……」
顏父臉皮一抽,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顏小汐撅了撅小嘴,警告道:「小美,你要是敢對我哥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看我不撕掉你的耳朵!」
小美嘻嘻一笑,捂着耳朵,忙不迭地點頭道:「嗯嗯嗯,小美一定的乖乖的,絕對不會趁機把顏哥哥生米煮成熟飯的,小汐,你就放心吧。」
她這樣一說,顏小汐就更不放心了,立刻過來要揪她耳朵。
小美咯咯一笑,連忙躲避。
兩個女孩立刻就在房間中嬉鬧追逐起來。
顏雨辰坐在床上,嘴角含着笑意,心中卻不知覺地盪起了一圈悵然若失的漣漪。
如果小狐狸和哆蘿她們也在,那該多好啊。
秦天帶着秦若進了小院,正在與顏父顏母說着話,聽說顏雨辰身體有些不舒服,這對父女也來到房間問候。
待得知顏雨辰只是沒有睡好,並無大礙後,秦天方出了房間,在客廳向顏父顏母叮囑一些必要的禮儀,以及告訴他們今天必須要去拜訪的那些人。
秦若暫時留在房間,盯着顏雨辰那蒼白的臉色看了一會兒,關切地道:「辰表哥,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大夫看看?你看起來有些憔悴,不像是沒睡好的樣子。」
被顏小汐揪住耳朵的小美,立刻在旁邊哇哇地叫道:「顏哥哥就是沒有睡好!你們都快出去,讓小美來陪顏哥哥睡一天,這樣顏哥哥的病就好了……啊!啊!疼——小妹饒命啊!」
「不准你叫小妹!人家才不是你小妹呢!我哥也不會娶你的!」
顏小汐揪着她的耳朵斥道。
小美撅着嘴巴,楚楚可憐地看着顏雨辰,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回應。
顏雨辰轉過頭,裝作沒有看見。
秦若忍着笑,看了一眼這兩個嬉鬧的女孩,方走到顏雨辰的近前,低聲道:「剛剛得到消息,顏家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今晚會有一隊人馬提前到達。」
顏雨辰眼中寒芒一閃,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異常的表情,淡淡地道:「小表妹,這件事告訴我爸媽就行了,跟我說幹嗎?」
秦若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我覺得你最想知道這個消息吧。」
沒有看到這少年眼中的仇恨,她的心中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擔憂起來。
只有刻在骨子裏的仇恨,才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這少年太過平靜的神色,讓她心中愈發忐忑起來。
祖母的大壽,會不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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