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作惡,自然也有報應。
小玥如今的真實面貌,已經變的有些猙獰,身上的陰冷氣息很重,與酒吧里的這些新「人類」格格不入。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像小橙子這樣,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了。
因為她有記憶,她有仇恨。
她每天都會生活在濃烈的仇恨之中,使得自己越來越黑暗,越來越心理扭曲,最終將會墮入無盡的地獄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當然,如果她現在能夠及時改正過來,並非沒有浴火重生的可能。
但是顏雨辰知道,她的這種仇恨,已經銘刻到了骨子裏了,很難放下來。
從她說起報仇的事情,依舊咬牙切齒,滿臉怨毒,便可以窺見一斑。
顏雨辰不是聖人,也沒有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她,讓她永遠不再做惡事,只能用言語恐嚇一番。
至於她最終的結局,除了她自己能夠掌握以外,無人能幫。
酒吧里的喧鬧聲,忽地降了下來。
許多人的目光,看向了那邊角落裏的一群年輕男女,看模樣都是學生。
顏雨辰的心中雖然在想着事情,目光卻一直盯着那邊。
因為小橙子就在那一群學生模樣的人群中間坐着,滿臉開心而熟悉的笑容,讓他想起了重生前的那段時光。
一名身穿西裝的青年男子,端着酒杯,醉醺醺地走了過去,抬起右手,就對着正在敬酒的李媚楠的屁股拍了上去,大着舌頭道:「美……美女,好翹的屁股啊,陪哥哥喝一杯唄。」
李媚楠先是嚇得驚叫一聲,隨即跳着轉過了身,揮起手掌就「啪」地一巴掌,摔在那青年男子的臉上。
與李媚楠一起來酒吧的年輕男女,皆怒目而視地站了起來。
西裝男子被打了一耳光,酒意立刻醒了一半,頓時捂着臉頰,勃然大怒,猛然把手中的酒水就潑在了李媚楠的臉上,怒罵道:「臭三八,你他麼的找死?」
「你幹什麼?」
「臭流氓!」
李媚楠身後的那些年輕男女,皆怒斥着走了上去。
小橙子慌忙拿出了紙巾,幫李媚楠擦拭着臉上流淌的酒水。
李媚楠氣的渾身發抖,揚起手掌,就準備再給那西裝男子一耳光。
西裝男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臉上凶厲之色一閃,猛然一腳踹在她的小腹上,直接把她踹的後退數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小橙子也被李媚楠撞的摔倒在了地上。
那些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女,頓時義憤填膺,怒喝着要上去圍攻那名西裝男子。
正在此時,從吧枱的另一邊衝過來一群酒意微醺的青年,領頭一名戴着金色耳環的青年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指着那群學生模樣的男女就大聲喝道:「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他麼的找死是不是?連咱們乾哥也敢動,不想活了?」
這青年剛衝過來,就狠狠一腳踹在一名男學生的胯下,然後便跳起來抱着男學生的腦袋,一膝蓋撞擊在對方的臉上,出手迅捷而狠辣!
那名男學生向後踉蹌了幾步,直接倒在了地上,鼻血直流,捂着胯下悽厲慘叫。
這突兀而來的一幕,頓時把那些剛剛還想趁着人多,氣勢洶洶要找西裝男算賬的學生們給嚇住了。
酒吧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誰他麼的還想動手?」
戴着耳環的青年滿臉獰笑,雙手指頭關節噼里啪啦作響,眼中射出了兩道凶光。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些青年,則從身上掏出了寒光森森的匕首,滿臉戲謔地看着那些面容稚嫩一臉驚惶的學生。
那些學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皆臉色發白,悄悄後退。
有人開始往後看,希望酒吧的保安趕快過來,可是那些保安依舊站在不遠處,根本就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此時連李媚楠的臉上都變了。
只有小橙子依舊拿着紙巾幫她擦拭着脖子,滿臉忿忿之色,對着那名西裝男子怒目而視。
戴着耳環的青年走到了西裝男的身後,冷笑道:「乾哥,你說怎麼辦?兄弟都聽你的,敢在咱們的地盤撒野,咱們要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西裝男揉着火辣辣的臉頰,滿臉陰沉地看着李媚楠,咬着牙道:「小六,別的人就算了,這個臭三八竟然敢扇我耳光,我要讓她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跪在我的面前,為老子吹簫!」
李媚楠一聽,滿臉羞憤,身子微微顫抖。
戴着耳環的青年嘿嘿一笑,滿臉陰森地看着她道:「美女,聽到沒,我們乾哥要讓你現在就跪在地上給他吹簫,否則,哼,今晚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走出這間酒吧!」
此話一出,那些少男少女們,皆是滿臉驚慌,牙齒打顫,目光齊齊地看向了李媚楠。
他們不再打抱不平,不再英雄救美,而是在心裏隱隱希望這位楠姐可以救救他們。
李媚楠的心中頓時一片悲涼。
這些就是她整天帶着出來吃喝玩樂的學弟學妹,吃她的,玩她的,甚至還有人找她要錢花。
而現在呢,到了危急關頭,卻變成了這樣,他們甚至退到了她的身後,不敢離她太近,生怕惹禍上身。
除了單純善良的小橙子。
小橙子鼓起勇氣,護在了李媚楠的身前,對那些人顫聲道:「楠姐姐不會吹簫,連音符都看不懂,更不會給你們下跪表演的……是你們先耍流氓的……」
她雖然害怕,但是卻並沒有退縮。
但是她的這句話,卻把酒吧里的人惹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哎喲,我不行了,笑的肚子疼,現在竟然還有這麼單純的小姑娘……」
「哈哈哈,不會吹簫,那會彈鋼琴不?哈哈哈哈……」
酒吧里的其他的人在鬨笑,而西裝男和戴着耳環的青年,也笑彎了腰。
西裝男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名青澀少女,嘿嘿道:「小美女,既然你家楠姐姐不會吹簫,那你肯定會吧?來,只要跪在地上給哥哥我吹一個,我也可以放了你們。」
誰知小橙子卻有些難為情地道:「我……我只會吹一點……吹的不好……」
這句話,頓時又惹來了哄堂大笑。
那名戴着耳環的青年,像是發現了寶貝似的盯着她,雙眼放光地道:「嘖嘖,乾哥,賀公子最喜歡這樣單純青澀的小丫頭了,看來咱們今晚是來對這裏了。你先在這裏玩兒,我把這個小丫頭帶到賀公子的包廂里去。」
說罷,就走到了小橙子的面前,伸出手要去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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