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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塔出世,消息遠傳,無盡劍修到來……」唐佐這樣說道,有所感慨之意。
這是一場劍修的盛會,不同宗門不同流派的劍修,在索蘭城匯聚,這般場面,不可謂不熱鬧,讓索蘭城有着史無前例的喧囂。
根據唐佐所言,一些強大的劍修宗門被驚動了,時刻關注着索蘭城之內的一切,但凡那劍塔出現異樣變故的話,則將會不遺餘力,參與進來。
唐佐表示,目前劍塔閉合,並未開啟,但曾有強大存在推測過,最遲三天,劍塔便是會開啟大門,那個時候,但凡是被劍塔所認可的劍修,皆是可以入內,接受傳承。
與宗門之內的劍塔,被銘刻下獨屬的印記不同,這一座劍塔,卻是那無主之物,如此一來,若是想要進入劍塔,接受傳承的話,首要一點,便是要被劍塔認可。
否則的話,別說接受傳承,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劍塔。
然後,唐佐進一步告知,這一座劍塔儘管神異不凡,但品級並不算高,且因為劍塔具有不可抗拒的排他性的緣故,卻是只有元嬰劍修,方可有機會入內。
其餘修為的修士,直接就是被排除在外,不可能有機會。
江楓點頭,這般情況,倒是有所了解。
劍塔的存在,內部自成空間以及秩序,那樣的秩序,通常情況下是恆定的,無從改變,否則的話,觸及禁忌,結局就是被抹殺。
這也可以稱之為排他性,這等排斥性,是不可逆轉的。
「元嬰修士?」江楓心中,隨之一動。
如此一來的話,得到劍塔傳承的概率,卻是要高上極多,不然的話,若是沒有限制,誰人都是可以進行爭奪的話,想要獲取傳承,其難度說是難如登天,都毫不為過。
「江兄,可有興趣,與我聯手?」唐佐笑吟吟的說道。
他頗為興奮,很是顯然,有着和江楓如出一轍的想法,而對於自身的野心,顯然唐佐也沒有要掩飾的打算,他直截了當提出,要與江楓聯手。
二者皆是那元嬰後期大圓滿的修為,放眼化神之下,可以說罕有敵手,若是聯手的話,卻是強強聯合。
「不必了。」略作沉吟,江楓拒絕。
目前情況下,他對唐佐的印象,還算不錯,而這是在不牽扯利益的情況之下,一旦和利益掛鈎,輕易就是會撕破臉皮,以鬧翻收場。
以江楓一貫為人處世的風格而言,如非必要,他很少去算計他人,自然,也決不允許被他人所算計。
是以,為了避免出現那般情況,索性便是斬斷二者之間,可能存在的利益瓜葛,留個清淨。
「這太遺憾了。」攤了攤手,唐佐露出甚為無奈的神色。
他有意與江楓聯手,認為將會大有可為,因為,見過江楓虛空御劍,那是不可思議的手段,甚至可能是那御劍術。
但江楓既然拒絕,唐佐就是不再多說什麼,也是看的出來,江楓態度堅決,就算是說的再多,也是不可能改變江楓的立場。
如此一來,唐佐就是只能表示遺憾。
唐佐先江楓一兩個時辰進入索蘭城,對於各方情報,打聽的頗為清楚,卻是給江楓省去不少的時間。
與此同時,不難看出,唐佐是那種古道熱腸之輩,交遊廣闊,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這一家酒樓之內,就是有不少修士,與之結識。
「唐兄,若是你改變主意的話,我自當鞍前馬後,義不容辭。」一人走了過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此人先前提出要與唐佐聯合,但被唐佐給拒絕了,卻是並不死心,一直尋找機會,希望唐佐改變主意。
「唐兄,這位道友是?」也是有人,對江楓表示出莫大的興趣。
江楓氣血充沛,似是那滔滔大江大河,這分明是元嬰後期大圓滿的氣息,卻又是不可捉摸。
「這是江兄。」唐佐代為介紹道,很是殷勤。
他談笑風生,對於各方修士,都是顯得親近,但一點都不做作,頗為之自然。
「如無意外的話,唐佐應該也是走上了一條屬於他自身的劍道之路。」將這些情況,一一看在眼中,江楓在心中說道。
唐佐隨性,看似並不如何狂傲,但卻是拒絕他人的聯手請求,卻是不難看出,內心是何等之倨傲。
但凡不可入他眼之人,哪怕是極之客氣,但有着不容更變的立場,這正是身為劍修的驕傲。
有着這樣心性之人,江楓卻是不可能,將之想的過於簡單。
另外有句話叫做——道法自然!
這樣的一句話,用來形容劍修,亦是極為貼切,毫無違和之處。
唯有心性灑脫之輩,在劍道之路上,方能走的更遠,無論出自何等宗門,修煉何等流派,這近乎於一條定理。
元嬰修為,走出一條屬於自身的劍道之路,觀其在控劍術方面的造詣,江楓便是知道,此人比之那此前死在他手上的莫離,要更為強大。
「卻是不知此人,出自哪一宗門。」江楓心想着。
酒樓之內,很是熱鬧,時常有劍修入內而來,或者住店,或者稍作休息。
「唰!」
倏然,這酒樓之內,所有修士的臉色,都是猛然一變,便是江楓,都是心情略微躁動。
一道不可形容的強大氣息,恣意掃視而來,那一位強大存在,無所顧忌,讓所有的人,都是變得,毫無秘密可言。
「師父,是否下令,對這些傢伙,進行驅逐?」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傳來。
那樣的聲音,似乎是有意要被人聽到的緣故,毫不掩飾,被很多的人,聽在了耳中。
「驅逐?」
諸人聽到這樣的字眼,紛紛疑惑。
「我鼎劍宗從不做那欺人之事,這次的機會,你自身把握,可不要讓為師失望才是。」另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
「鼎劍宗?」
當這樣的三個字,聽在耳中,不少修士的臉色,再度發生變化。
「居然是鼎劍宗,他們也被驚動了。」唐佐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
「鼎劍宗?」江楓眉頭微微一皺。
星洲境內,有着諸多三星宗門,但在那些三星宗門之中,這鼎劍宗,卻是公認的強大,可排進前三!
前三的三星宗門,由此不難知道,這鼎劍宗的底蘊,是何等之超凡。
儘管有着不少修士,有着頗為顯赫的宗門背~景,但要知道的一點,那就是,前三的三個三星宗門,只有這鼎劍宗,是唯一的劍修宗門。
也就是說,放眼星洲,三星劍修宗門,實際上,鼎劍宗是第一的存在。
這等存在,絕對不可招惹。
而今,鼎劍宗的人被驚動,現身而來,此次劍塔之事,無端端變得棘手,或許將會發生不可預料的變故。
簡短兩句話過後,聲音就是消失了,但索蘭城之內,很多的修士心頭都是變得,再也難以平靜。
「那人是鼎劍宗的親傳弟子,會是誰?」有人竊竊私語,小聲議論。
那人先前說了一兩句話,但卻是無人得知其真實面目,對於此點,頗為好奇。
「唰!」
風聲響動,有人乾脆走出酒樓,去外邊打探消息,以免到時候一不小心,將之給得罪。
這一次全城驚動,那鼎劍宗親傳弟子的身份,極短時間之內,就是人盡皆知。
「薛長青!」
這就是那人的名字,薛長青和另外兩個鼎劍宗的弟子,入住另外一家酒樓,距離江楓所在的酒樓,算不上有多遠。
聽聞,在薛長青三人住進去之後,酒樓之內的其他修士,紛紛避退,導致原本一房難求的酒樓,人去樓空,被薛長青三人給包了場。
「江兄,你說那個薛長青,他是有意的呢,還是無意的呢?」唐佐問道。
江楓淡然一笑,說道:「就算是鼎劍宗參與進來,卻也不會改變太多。」
「江兄你果然是明白人。」唐佐呵呵笑出聲來。
很多的修士認為,薛長青的出現,一定程度上會改變遊戲規則,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為就算是薛長青,也必須要遵守遊戲規則。
別說只是一個薛長青,就算是有着十個薛長青,卻也不會改變太多的現狀,充其量,是讓此次之行,多上一些波瀾罷了。
薛長青有意宣告身份,仗勢凌人,意欲震懾,他很是成功的,達成了自身的目的,不少修士,對其敬而遠之。
在之後的兩天時間之內,陸陸續續的,有着一些強大而顯赫背~景的劍修,進入索蘭城,致使索蘭城之內的局勢,變得更為複雜。
「今天是第二天了。」酒樓房間之內,江楓輕聲自語。
這兩天時間,劍塔毫無動靜,但也是有着越來越多關於劍塔的消息傳出,有人確定了,這一座劍塔,的確是與索蘭大師有關,因為,在其上,發現了索蘭大師留下的專屬標識。
此事引發軒然大波,愈發讓無數劍修,心懷火熱。
「索蘭大師,索蘭城的一座豐碑。」江楓暗自說道。
江楓並沒有刻意去打聽,但進入索蘭城後,諸多有關索蘭大師的傳聞,亦是聽過不少,那是一個奇人,被無數人銘記。
這一座劍塔,既然被確定為索蘭大師留下,諸人紛紛猜測,必有深意,因此,對於劍塔的開啟,更加的期待起來。
終於,第三天到來,上午時分,那劍塔緊閉着的大門,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之下,緩緩開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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