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禹笙和祖坤各有聯想,心神微凜,意識到此間發生的事情,絕不尋常。
「進入古墟之後,可能與外界聯繫?」
就在禹笙和祖坤,各自浮想聯翩的時候,江楓沉聲詢問道。
二者相視一眼,都是能夠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濃濃的驚訝,禹笙連忙問道:「江楓,你在懷疑什麼?」
然後禹笙告知,古墟是一個全封閉的禁區,並不能與外界聯繫。
「我知道了。」江楓點點頭,沒去回答禹笙的問題。
禹笙臉色訝異,原本想着追問,但見江楓臉色不虞,那些話到了嘴邊,又是趕忙給收了回去。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證明,我等沒有走錯方向,會有新的發現也不一定。」想了想,禹笙說道。這一番話自她嘴中,磕磕巴巴的說出來,顯而易見,有所疑慮。
但江楓也沒有多加理會,招手示意繼續往前走。
禹笙頓時滿腹委屈,可又不敢忤逆江楓的意思,只能不情不願的帶路,三者前行,陸續發現更多的痕跡。
夏堂東受傷頗重,一路竄逃,只不過這裏並不是戰鬥發生的地方,因此無從判斷,究竟出了什麼事。
一路走過,江楓的臉色愈發凝重。
因為,既然夏堂東三人能夠避開熔岩巨獸,那麼,此地其他潛在的危險,夏堂東三人,想必也是有辦法一一避開。
從這一點而言,夏堂東的受傷無法解釋,除非是發生了不可抗的變故,然而那樣的變故,從目前所發現的蛛絲馬跡來看,很明顯並不是來自古墟內部的危險,危險來自外部。
也就是說,有強大存在,悄無聲息的介入了進來。那是可怕的狩獵者,任何進入古墟之人,都有可能成為其狩獵的對象。
「會是誰?」江楓沉吟道。
自然不可能是虛家的強者,也不會是四大家族之外的勢力,在排除掉這兩點之後,禹家、祖家以及伏家,都有嫌疑。
「會是哪一個家族?」江楓低低說道,目光自禹笙和祖坤身上,掃視而過,卻見二者臉色木然,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
「莫非,是伏家的強者?」江楓暗自說道。
不過雖然有了這方面的懷疑,江楓情知,也不能排除掉禹家和祖家的嫌疑,畢竟,對方是以極為隱秘的方式介入古墟,縱然來自禹家或者祖家,也不是禹笙和祖坤能夠知情的。
只是相對而言,伏家的嫌疑要更大一點罷了。
……
由於發生了這般變故的緣故,使得禹笙和祖坤多了幾分謹慎,江楓則是很坦然,鏡面空間事關重大,而今既然有了線索,四大家族的至強者不可能不投以關注。
夏堂東受傷,只是諸多危機的冰山一角而已!
時間不長,一切痕跡,就是統統消失了,看情況,應該是夏堂東三人以秘法掩蓋了痕跡。
禹笙和祖坤相視一眼,各自有些失望,同時又是小小的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能夠見到夏堂東,問清楚發生了什麼。」禹笙聳了聳肩說道。
江楓笑了笑,夏堂東必然有如驚弓之鳥,早不知躲到了什麼地方
,又豈是輕易就能見到的?
不然的話,無論是夏堂東,還是虛慶之和古非凡,只怕是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萬萬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當然,這話江楓並未說出口來。
江楓查看四方,神識如瀑,傾瀉橫掃,周圍數萬米範圍之內一覽無餘。
其中,一縷氣息的殘留,吸引了江楓的注意,身影一動,橫掠往前,那一縷氣息的存在,江楓的感知更為清晰。
「嗯?」
雙眉猛皺,江楓臉色微變。
這一縷氣息,極為陌生,並不像是四大古來有之家族中的人所留下。
「難不成,我先前的猜測錯了?」江楓暗自說道,思緒微有些紊亂。
因為,如果狩獵者不是來自四大古來有之家族,而是來自別的勢力的話,那麼,這一趟古墟之行,將不言而喻更添變數。
「會是這樣嗎?」江楓有所費解。
古墟開啟的方式儘管江楓一無所知,但必然是掌握在四大古來有之家族手中,如果是別的勢力介入進來的話,那麼,只能是從異空間強行介入。
但那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江楓的認知中,擁有這般能量的勢力,也是不存在的,要麼就是,江楓認知之外的一股力量。
「果然是變得麻煩了。」江楓默默說道。
……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江楓三人再無其他方面的發現,不過讓禹笙和祖坤驚喜的是,各自家族的天才,都是匯聚而來。
唯一缺席的是伏家的天才,伏家進入古墟的四位頂尖天才,到目前為止,一人都不曾出現。
三人的隊伍迅速龐大起來,變成了一支九人隊伍。
江楓夾雜在其中,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那樣的格格不入,這讓江楓意識到,他是時候單獨離去了。
「江兄,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以一見!」一個青年男子雙手抱拳,面帶微笑的和江楓打着招呼。
此人是來自禹家的天才之一,名禹修,他似乎是對江楓頗為有好感,有意結交。
看一眼這名為禹修的男子,江楓淡然一笑,說道:「言重了。」
「江兄不必謙虛,你之事跡,早已在各大家族內部流傳,鄙人神往不已。」禹修誠懇的說道。
然後禹修說道:「江兄,鄙人亦是劍修,若江兄不介意的話,希望能夠多多指教!」
「這算是投我所好?」
江楓啞然失笑,不得不說,這禹修話說的很是漂亮,但對方卻是忘記了,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善,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惡。
禹修自出現開始,就不斷的釋放善意,其明顯程度,到了刻意為之的地步,讓江楓即便想要裝傻充愣,都是很難很難。
「指教就不必了,江某可不認為,有那樣的資格。」擺了擺手,江楓淡淡說道:「江某還有事要處理,這就先走一步。」
像是沒有想到江楓竟是會拒絕自身的善意,聞聲禹修臉色陡然一變。
「江楓,你算個什麼東西,別給臉不要臉!」隨着禹修臉色一變,另一個禹家的天才當即疾言呵斥道。
「閉嘴!」
「閉嘴!」
……
兩道聲音同一時間傳出,禹笙和禹修怒喝,尤其是禹笙,眼中幾乎是要冒出火來,看白痴一樣的看着那個強行為禹修出頭的傢伙。
「禹楠,誰讓你說話的,速速向江楓道歉!」禹笙怒聲說道。
見江楓要離去,禹笙正自為難,想着如何挽留,哪會想到,禹楠竟是強行出頭,一時間臉都白了。
江楓的可怕之處,禹楠不清楚,她一清二楚的很,若是引發江楓的不悅,禹笙可是不敢保證會出現什麼後果。
「道歉?」
禹楠冷笑,不以為意的很,他挑釁的看着江楓,說道:「江楓,你也就是運氣稍微好點罷了,是誰給的你勇氣,膽敢在我禹家面前放肆?」
「我叫你閉嘴,你的耳朵聾掉了嗎?」禹笙大聲怒吼,恨到發狂,簡直不能想像,禹楠怎麼會白痴到這樣的程度。
「禹笙,你可沒有教訓我的資格。」禹楠說道,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口吻。
「禹楠,你過分了。」搖了搖頭,禹修說道。
他釋放善意,有意拉攏江楓,然而江楓不識好歹,何曾不是深感不悅?
禹楠的行為看似突兀,實則正合了禹修的心意,這時候看似是在訓斥禹楠,卻也不過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禹楠眯眼一笑,說道:「過分嗎?我可不認為有什麼過分的地方!有些傢伙太過自以為是,殊不知在我等眼中,什麼都不是!充其量也就是一隻卑微的螻蟻罷了!」
「卑微的螻蟻?」
聽到這裏,江楓笑了,不得不說,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當真是有趣的很,無論禹修還是禹楠,都是妙人。
自然江楓心知肚明,這些傢伙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上自己實屬理所當然,畢竟,在不曾狠狠的栽上一個跟頭之前,萬萬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看江楓如螻蟻,然而在江楓的眼中,他何曾不是螻蟻?
「不要多了!」揮手,禹修示意道。
雖然無法拉攏江楓,不過禹修也不打算與江楓徹底交惡,出了一口氣也就罷了。一旦翻臉,過猶不及。
禹楠嘿嘿笑上兩聲,仍舊是以挑釁的眼神盯着江楓,不加掩飾。
「說完了?」江楓問道。
「你有話要說?」禹楠似笑非笑的說道,一副等着看江楓笑話的模樣。
將禹楠的應對看在眼裏,禹笙微微嘆息,她已經預料到了禹楠的結局,不由別過頭去,不忍心多看。
「你要是高興的話,就多說幾句。」江楓示意道。
「哦?」
禹楠眨了眨眼,看着江楓的眼神,愈發像是看一個笑話,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本還以為,你會有點骨氣才對,沒想到,你居然這樣不堪。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古人誠不起我也!」
「啪!」
伴隨着禹楠的話音落下,一同傳出的,是清脆的耳光聲響,江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禹楠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將禹楠抽的橫飛了出去。
「不堪?是這個意思嗎?」
身影再度一動,不等禹楠落地,江楓又是一個耳光,又一次將禹楠給抽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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