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垣敗走,虛青華走出。
表面看來,虛青華只是湊個熱鬧而已,但當然沒那般簡單,無他,虛青華太高調了。
相比較於伏垣而言,虛青華遜色太多太多,但凡虛青華稍微有點腦子的話,就該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偏生,虛青華一反常態,自然也就是讓江楓知道,虛青華別有用心。
「代表誰?」
咧了咧嘴,虛青華笑呵呵的說道:「我當然是代表我自己……你這話卻是問的甚為有意思,難不成,我連我自己都代表不了?」
「有意思?」
聞聲,江楓便也是笑了,腳下一動,下一步,就是出現在了虛青華的面前。
「江楓,你要做什麼?」
察覺到江楓這一舉動,不知是原本就心虛,還是對江楓心存敬畏之故,虛青華略顯慌亂,下意識的要往後退。
江楓不言,右手抬起,直接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虛青華的臉上。
「啪!」
耳光響起,聲響清脆,無數親眼目睹這一幕的虛家子弟,頓時目瞪口呆,他們那叫一個難以置信,見鬼似的看着江楓,幾乎要懷疑自身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比之虛青華而言,似乎伏垣擁有着更高的身份,但伏垣歸根結底是外來者,縱然身份尊貴,可是在虛家,卻也很難與虛青華相提並論。
再者便是,虛青華乃是虛氏一脈,某種程度而言,比之古氏一脈和夏氏一脈,擁有着更為純淨的血脈。
這時候,眼見江楓一記耳光抽在虛青華的臉上,出手狠辣,絕不留情,自然也就是讓眾人為之驚呆。
「竟敢這樣對待虛青華,這傢伙是個瘋子嗎?」有人說道,嗔目結舌。
「居然真敢在我虛家撒野,這是嫌死的不夠快嗎?」又是有人說道,目中精光灼灼,期待着好戲進一步上演。
……
一時之間,議論之聲不絕於耳,看熱鬧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但無一例外,都是認為,江楓大禍臨頭,不會有好的下場。
「混賬!」
捂着腫脹的臉,虛青華破口大罵,恨不能衝上去將江楓大卸八塊。
身為當事人,他尤為難以置信江楓竟是如此瘋狂,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面子都不給,簡直要讓虛青華懷疑,江楓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不然的話,究竟是什麼樣的底氣,方才是讓江楓膽敢這般猖獗?
「江楓,你死定了!」
一根手指指向江楓,虛青華惡狠狠的說道,雙眸赤紅如血,如果不是理智尚存的話,幾乎要和江楓拼命。
「死定了?是嗎?」
江楓淡然一笑,自是不會將虛青華的威脅放在心上,說到底也就是,江楓不認為虛青華有威脅他的資格。
何況,虛青華主動跳出來自取其辱,江楓焉有不成全的道理?
至於忍辱負重,委曲求全,江楓心知肚明,自己不需要那樣做了,接下來,就是針尖對麥芒,誰強,誰掌控話語權!唯有強橫到底,或許才能擁有活着離開虛家的機會。
如若不然,這萬千修士嚮往的修煉聖地,很可能就是他的埋骨地!
而江楓的底氣就是,虛家至強者不出,當能橫掃無敵,神女之下三天驕,亦是很難被江楓放在心上,區區虛青華,跳樑小丑罷了,如此沒有自知之明,委實可笑的很。
「怎麼,你不信?」
狠狠的盯着江楓,虛青華厲吼。
虛氏一脈,他的身份雖然比不了虛慶之,但也是擁有着舉足輕重的身份,誰能小覷?江楓若是不信,他很快就會讓江楓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信不信不重要。」江楓搖頭,戲謔說道,「只是你要記住了,你代表的是你自己。」
「這?」
虛青華怔了怔,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何江楓會質問他代表誰。
他自信滿滿,說是代表自己,這時聽江楓這樣說,整個人如同又被江楓狠狠的抽了一記耳光一樣,頓時就是啞口無言。
「這又如何?」虛青華陰森森的說道。
「如何?」
江楓詭異一笑,右手緩緩抬起。
看到江楓這個動作,虛青華仿佛火燒屁股一樣,哪裏還敢嘴硬,瞬間後退數十米……
當回過頭,發現江楓不過是虛晃一招,虛青華老臉一陣赤紅,簡直恨不能就此挖個地洞鑽進去。
「在我虛家,欺負我虛家子弟,江楓,你可是越來越放肆了。」
一道聲響虛空炸開,伴隨着那一道聲音,一道身影縱身而來,卻是那在藏鋒樓有過一面之緣的虛千明。
虛千明踏虛空而來,臉色一片陰冷。
「竟是虛氏一脈!」江楓皺了皺眉。
如果僅僅只是虛青華的話,江楓倒也不會過多放在心上,然而虛千明的出現,卻是讓江楓意識到,這表示,虛氏一脈發難了。
不是夏氏一脈,也不是古氏一脈,偏生就是虛氏一脈,難免讓江楓的臉色有點異樣。
畢竟,夏氏一脈也好,古氏一脈也罷,江楓與之都是有些衝突,但與虛氏一脈,始終井水不犯河水。
自然就是,虛氏一脈率先發難,令江楓有些難以理解。
但瞬間過後,江楓便是明白過來,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正統之爭!」江楓在心中默默說道。
虛家終究是姓虛,而不是姓夏,更不是姓古,一個龐大的家族,分作三個支脈,維持着表面的平靜。
可那平靜只是表象罷了,私底下的爭鬥,層出不窮,從未停止。
正因虛家姓虛,是以,虛氏一脈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正統,古氏一脈和夏氏一脈,充其量只是旁系。
為了維持這份正統,所以虛氏一脈,搶先發難了。
與其說,這是在打壓江楓,倒不如說,虛氏一脈是要以此自證血統的純正。
「虛千明,若有人打了你的左臉的話,你當如何?」想到這裏,江楓淡淡說道。
虛千明於江楓身前降落,面無表情的說道:「誰敢?」
他很自大,或者說是狂妄,不認為這種事情會發生,試問一句,誰敢?
「那麼,若是有人打了我的左臉的話,當如何?」江楓又是問道。
「你想說什麼?直接點!」虛千明呵斥,不耐煩的很。
「爾等是否有被人打臉的習慣,江某概不關心,但江某可沒有這樣的習慣,若有人意圖強行打江某的臉,江楓所能做的,就是百倍奉還!」江楓沉聲說道。
「這就是你打虛青華臉的理由?」虛千明不陰不陽的說道。
末了,似乎是認為很可笑,就聽虛千明又是說道:「江楓,在我虛家,休要說打你的臉,就算是拿腳踩你的臉,你也只能認命,懂嗎?」
「果然是一點都不掩飾了嗎?」江楓輕嘆。
在那一層面紗不曾被撕開之前,諸人至少面子上還算過得去,然而在失去了那一層神秘面紗之後,亦是讓虛家子弟,露出了最為真實的嘴臉。
高高在上,仗勢凌人!
他們一生,活在以自我為中心的環境,從來不會去例外他人的感受,在他等眼中,芸芸眾生,不過螻蟻。但凡不喜,一腳踩死。
「不懂!」江楓低低說道。
「看樣子,你不打算就此認命啊!」虛千明揶揄不已的說道,他看笑話一樣的看着江楓,說道:「若非是我虛家庇護,你死去多時,而今非但不知感恩,更是不識好歹的很,你的人生,註定是一場悲劇。」
「什麼時候,弱者在強者面前,也能這般大放厥詞了?」江楓寒聲道。
「哈哈——」
仿佛聽了一個笑話一樣,虛千明縱聲大笑,說道:「我虛家子弟,便連聖人都可不敬,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指手畫腳?」
虛家是古來有之家族,不敬聖人,是古而有之的傳統!
不只是虛家,另外三個古來有之家族,亦是如此!
聖人如神明,高高在上,橫鎮萬古。可是對於古來有之家族而言,卻並沒有太多的神秘可言。
當然,也只有這樣的龐然大物,方才擁有這樣不可一世的底氣!
事實上,不敬聖人這一傳統,也是古來有之家族中的子弟,那一份優越感的來源。不說其他,僅此一點,萬千修士幾人能及?
「識相點,老老實實束手就擒,或許還能有一線活命的機會,如若不然,灰飛煙滅!」虛千明說道,變得兇狠。
「江某自認,在你面前,還是能夠指手畫腳的。」好像沒聽到虛千明的話一樣,江楓自顧自的說道。
「什麼意思?」虛千明愕然,不懂江楓怎麼會莫名其妙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但很快,虛千明就是懂了。
「啪!」
耳光響亮,江楓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抽的如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這樣的一幕,與江楓抽虛青華何等之相似,抽的虛千明毫無脾氣可言。
「我的意思,你懂了嗎?」江楓踏步往前,冷聲說道。
「……」
虛千明羞怒欲死,他自然是懂了,江楓那話的意思再簡單不過,而這,強者不可輕辱,但凡辱之,必然自辱。
「江楓,你非要找死嗎?」虛千明厲吼。他的反應比之虛青華更為激烈,這是因為,步了虛青華的後塵,等於是自取其辱,不能忍受。必然要以江楓的死,方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啪!」
剎那,江楓出現於虛千明身前,抬手又是一個耳光,將虛千明抽的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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