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雖然一早就知道這麼點小伎倆隱瞞不了你多長時間,但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察覺到我在不遠處,委實令人有點吃驚啊."走出來的人影,陰陽怪氣的說道.
此人,身穿紅色西裝,西裝筆挺,着裝的每一個細節都是被修飾的恰到好處,極其講究,其頭髮略長,綁在腦後,長相亦可用英俊來形容.
只是,此人的身上,卻是充斥滿了一種讓人不太舒服的氣息,這種氣息,一方面來自於他身上那股陰鷲的氣質,另外一方面,則是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
"是嗎?"江楓打量着此人,淡淡說道.
"當然,我血手從來不輕易誇人,但你的確是頗為有點不同,倒是當得上我的一番誇讚."此人說道.
血手?
江楓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沉吟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出自陰槐宗,不知是與不是?"
"我這都還沒自我介紹,你就知道我出自陰槐宗,真是驚人的眼力見識啊."血手聽了這話,一怔之後,緩緩說道.
如果說血手一開始說江楓發現了他令他有點吃驚,是裝模作樣,故意嘲諷江楓的話,那麼江楓此時,則是真的令他驚訝無比了.
血手可以確定江楓此前從未見過他,彼此素不相識,江楓卻是可以如此快的推斷出他來自陰槐宗,由此一點就足以證明江楓並不簡單,這讓血手暗暗對江楓多了幾分警惕.
"無他,不過是因為以前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和你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罷了."江楓冷笑道.
江楓所說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自然是在小漁村裝神弄鬼的那個老鬼.當然,儘管如此,江楓也並不算太過確定血手就是來自陰槐宗,那話試探的成分居多,畢竟這世上喜歡裝腔作勢且自以為是的傢伙太多太多,而在血手親口承認的這一刻,江楓沒由來動了幾分殺機.
"哦,聽你這話的意思,看樣子此前有和我陰槐宗的人接觸過,難怪能夠認出我是陰槐宗之人?"血手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江楓輕蔑的話語極為不悅,但很快就是意識到江楓話裏有話,轉而說道.
"不過是順手殺了一個喜歡裝神弄鬼的傢伙罷了."江楓譏誚不已的說道.
"是嗎?"血手瞳孔驟然收縮,厲聲道:"年輕人,你說我該說你是膽大包天的好,還是你天真未泯的好呢?你殺我陰槐宗之人,若這事你不說,我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可是你偏生還是說出來了,算是有意在我面前賣弄嗎?可是你卻不知道,因為此事,你的身上,又是多了一樁罪狀,我可是會讓你死的非常非常難看的."
說到最後,血手的臉色已經難看到近乎猙獰,殺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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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並沒有理會血手對自己的敵意,因為從血手的這邪中,他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血手並非是為那老鬼報仇而來.
不是為老鬼報仇,那麼是為什麼而來?
為了薛玉堂和賀源嗎?還是,發生在凱撒酒店的事情?
"你是為何而來?"想着此點,江楓隨之問道.
"自然是為殺你而來."血手寒聲道.
"哦,是嗎?"江楓笑了笑,只是那笑看上去分外的森冷,"因為薛玉堂嗎?"
"你倒是記性不錯,沒錯,的確是與薛玉堂有關."血手直接承認了.
"我殺薛玉堂之時,並無外人在場,你又如何會知道他是我殺的?"江楓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血手哈哈大笑起來,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江楓,嘲笑道:"封江啊封江,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認自己手腳乾淨,不留半點痕跡,卻不知道,你殺薛玉堂一事,外界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江楓眉頭猛皺,緊盯了血手幾眼,想要判斷血手這話是真是假.
傳的沸沸揚揚?
江楓不清楚血手這樣的話,有沒有誇大的成分,但即便沒有,有關他殺薛玉堂一事敗露,還是讓江楓感覺到了極大的蹊蹺.
因為他殺薛玉堂之時,可是連着賀源一起殺的,藍袍老者可以說是唯一的目擊者,但是,藍袍老者因為覬覦白骨船的緣故,最終亦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換而言之,這件事情,的確可用神不知鬼不覺來形容,哪怕是在一不小心之下留下了什麼線索,薛家和陰槐宗的人要調查清楚的話,那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可是,血手直奔他而來,認定他是殺薛玉堂的兇手,甚至連他的化名都是一清二楚,仿佛是親眼見到他殺了薛玉堂一般,這裏邊的事情,不用細想,江楓也知有着太多的古怪之處.
"我去地下黑市的時候,因為擔心自身的名字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緣故,是以化名封江……封江這個名字,除了王俊生之外,卻是只有地下黑市方面的人知道."江楓在心中自語.
有關王俊生,江楓自是不會去懷疑什麼,因為在丁小順將王俊生找到之後,江楓已經將.[,!]實情告知了王俊生.
王俊生毋庸置疑是非常的可靠的,和這件事情必然沒有半點關係,再者,王俊生也並不知道他殺薛玉堂之事.
"那麼,是地下黑市的人將消息泄露出去的嗎?"江楓暗暗想着.
稍稍一想,江楓就是覺得有着極大的可能,一來,那裏是地下黑市的地盤,在那裏發生的事情,很難逃過地下黑市方面的耳目,二來,則是江楓對那個白髮老者瞿老,一直都是有着一定的戒備之意.
瞿老見了他一面,絕對不是沒有目的的,但瞿老最終什麼都沒說,這裏邊要說沒有什麼貓膩,江楓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看來,就是地下黑市方面的人所為了."想着此點,江楓眼神驟然變得凌厲恐怖到了極點.
江楓並不是怕麻煩的人,不然也不會蓄意將薛玉堂和賀源引開,直接斬掉永絕後患,但是,被地下黑市方面,在暗中算計了一把,卻是讓江楓有着出離的憤怒.
"如果你僅僅是為薛玉堂而來,就算是知道他是我殺的,也未必能夠找到我,看來凱撒酒店,也和你們陰槐宗有着一定的干係了."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江楓隨之說道.
"你聰明的讓人驚訝,沒錯,凱撒酒店的確與我陰槐宗有着關聯,確切的說,凱撒酒店乃是我陰槐宗的產業,你在凱撒酒店殺我陰槐宗的兩個人,自是難以逃脫我的耳目."血手卻也不曾隱瞞什麼,如實說道.
關於凱撒酒店之事,江楓雖說知之不多,但通過王俊生的三言兩語的簡單介紹,卻也知道那絕對是一個聚寶盆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一個月開放一次的鬥獸場,一百萬一張的門票,其行為和搶錢沒有半點區別,這種一本萬利的經營手段,要說沒人打主意是絕對不可能的,也只有背靠陰槐宗這種宗門勢力,才能夠在黑白兩道的覬覦下屹立不倒.
"原來如此."江楓點了點頭,算是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徹底弄明白了.
"你要問的都問完了吧?"血手這時忽然說道.
"問完了."江楓隨意說道.
"既然問完了,那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血手忽然聲音一冷,陰測測的說道.
"我看你的實力,不過是地級中期的修為,就憑你,也想殺我?"江楓冷笑.
血手陰森森的說道:"的確,以我地級中期的實力,或許是殺不了你的,因為我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你究竟是何等層次的修為,但是我既然敢單槍匹馬前來,自然是有着萬全的準備.畢竟,我血手雖然喜歡殺人的緊,卻沒有被人殺的嗜好."
說着這話,血手伸手一指短髮少女,笑吟吟的說道:"難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明白過來為何我會無緣無故的向她下毒?"
不等江楓回話,血手又是伸手一指,指了指小麗四人,說道:"你再看看他們四個人,是不是覺得非常的有意思呢."
江楓順着血手手指指向看去,卻是見小麗四人,不知什麼時候起,其症狀和短髮少女如出一轍,一個個不斷的伸着手在身上撓來撓去,尤其是那小麗,更是兩手十指,將一張還算姣好的臉蛋,抓的鮮血淋漓.
可是即便這般,小麗卻仿佛渾然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一般,不停的撓着,嘴裏斷斷續續的發出似愉悅似痛苦的凌亂音節,看上去觸目驚心.
而那三個男生,則是癢的實在受不了,在地上翻滾着,嘴裏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其衣服上,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滲透而出,顯然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最後,血手的手指,落在了江楓的身上,說道:"我剛才見你出手救治那個女孩,想來你是略懂醫術的,既然如此,這種毒藥的毒性有多麼的霸道,想來你是略知一二的,只是可憐你自以為可以救人一命,卻不知道,為此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血手這麼一說,江楓的確是感覺渾身上下,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瘙癢,江楓立即意識到自己也是中毒了.
事實上除了施針之外,江楓並未接觸到短髮少女,小麗四人也不曾和短髮少女有過肌膚上的接觸,可是包括他在內的五個人,卻是在無聲無息之間,全部都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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